前方一车辆平稳驶来，方向盘娴熟地转动着，转弯、调头、加速、减速……你以为这是一名“老司机”在驾驶，但透过车窗一看，主驾驶位、副驾驶位上都空无一人。它是一辆真正意义上的自动驾驶车辆。
这科幻般的场景如今在北京经开区成为现实。日前，北京市首批“整车无人”自动驾驶乘用车在经开区上路测试。新京报记者抢鲜体验乘坐“整车无人”自动驾驶车辆。
2月3日，“整车无人”自动驾驶车辆行驶在北京经开区道路上。新京报记者 李木易 摄
自动驾驶“技术”行云流水
过去两年，记者曾多次体验自动驾驶，从刚开始的主驾有人，即驾驶位上有安全员，但其不触碰方向盘和油门、刹车等，到后来安全员逐步移至副驾驶座、后排座椅。2月3日，记者再次乘坐自动驾驶车辆，这一次，测试车辆里除了坐在后排的记者，主驾、副驾均无人，也就是说安全员离开车辆，进行远程安全保障。
记者2月3日的这次体验，与此前体验的几次自动驾驶感受完全不一样，感觉更加神奇，科幻感十足。
“坐好之后，请您系好安全带。稍后，测试车辆将自动启动。”开始体验前，小马智行工程师特意叮嘱记者。不一会儿，车门自动落锁，车辆启动，在经开区自动驾驶测试道路上和社会车辆一起正常行驶。
行驶过程中，方向盘像科幻电影里那样，自动打轮、摆正，如同一位“老司机”，稳稳当当地与对头车辆错车、避让行人和自行车……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在跟车过程中，测试车辆速度非常稳定，但如果遇到前方车辆较少，它也会主动加速。记者体验时，车辆的最高时速达到60公里，这也是城市道路的限速。
2月3日，记者乘坐的自动驾驶车辆内，主驾、副驾均无人。新京报记者 李木易 摄
自动驾驶车辆的“车技”非常娴熟，反应速度很快。在途经一个十字路口时，测试车辆右转弯，记者注意到，它已提前打起右转灯、减速、并线，准备右转。突然，有一辆自行车快速骑了过来，测试车辆像长了眼睛似的，迅速“紧了紧”刹车，避让自行车。待自行车通过后，车辆缓慢加油，完成右转弯，驶入主路。
从乘坐感受来看，车内十分宽敞，乘客可以自行放下车窗，欣赏车外风景。车内除了独自“忙活”的方向盘抓人眼球，坐在后排的乘客还可以通过显示屏了解测试车辆行驶的情况。
更“聪明”的自动驾驶车辆
记者从北京市高级别自动驾驶示范区工作办公室了解到，目前有来自百度与小马智行的20台“车内无人、车外远程”车辆，获准在北京经开区20平方公里的限定路线和特定时段分批开展道路测试。
记者发现，新一批“上岗”的测试车辆外观更加美观，“头脑”也更加智慧。以记者体验的测试车辆为例，这辆车搭载了小马智行第五代自动驾驶软硬件集成系统PonyAlphaX。车顶有一顶“帽子”，集成了各种传感器，整车装有4个激光雷达、4个毫米波雷达，用于车周物体的检测，消除盲区。车辆还配备了7个摄像头，能更有效应对复杂路口场景。
“整车无人”自动驾驶车辆“头脑”更加智慧。以记者体验的测试车辆为例，车顶集成了各种传感器，整车装有4个激光雷达、4个毫米波雷达，还配备了7个摄像头。新京报记者 李木易 摄
近年来，随着自动驾驶全产业链的发展，搭载于车辆上的设备正在快速迭代更新，性能日益强大，外观也变得越来越精致、小巧。
小马智行高级工程师高深介绍，预计今年内，该公司的第六代自动驾驶软硬件集成系统将上路测试。与第五代系统相比，搭载第六代系统的车辆在车顶上没有了小“帽子”，将变得更加轻薄，但配置了4个固态激光雷达。同时，工程师们还设计了呼吸灯，它可以显示不同的颜色，用以区分系统的不同状态。
“第六代系统在传感器数量、选型上都朝着量产方向升级，首次大规模采用了固态激光雷达，传感器总数量达23 个，其中自研信号灯识别摄像头分辨率提升1.5 倍。”高深介绍，搭载了第六代系统的车辆传感器包括4个位于车顶的固态激光雷达、3个分布在左右两侧和后向的补盲激光雷达、4 个位于车顶四角的毫米波角雷达、1个前向长距毫米波雷达，以及11 个摄像头，其中7 个摄像头位于车顶，4 个摄像头位于车身四周。
目前，自动驾驶进入到“整车无人”测试阶段，车辆上路时，车内不搭载乘客。随着今后商业化运营的到来，车辆的安全性能如何保障？高深表示，不管是在测试阶段，还是在未来的商业运营阶段，工程师们一直都在远端为车辆和乘客保驾护航。“工程师关注着每一辆测试车辆，如果有异常情况发生，可以随时启动安全响应，在紧急情况下实现靠边停车或安全车道线内停车。”
记者在体验时也了解到，小马智行正在测试的车辆内电子显示屏具有远程语音通话功能。未来，在车辆自动驾驶期间，乘客如果对行驶状态有疑问或者发生紧急情况，有望通过此功能与小马智行的远程安全员语音通话。
■ 新闻背景
全市首批“整车无人”自动驾驶乘用车上路
2023年1月，北京市高级别自动驾驶示范区工作办公室发布消息，颁发智能网联汽车政策先行区无人化车外远程道路测试通知书。来自百度与小马智行的20台“车内无人、车外远程”车辆，获准在北京经开区20平方公里的限定路线和特定时段分批开展道路测试。这标志着自动驾驶道路测试在北京正式步入“整车无人”阶段。
来自百度与小马智行的20台“车内无人、车外远程”车辆，获准在北京经开区20平方公里的限定路线和特定时段分批开展道路测试。新京报记者 李木易 摄
自2021年10月以来，示范区开放无人化道路测试，根据驾驶人所处位置变化，将无人化推进分为“副驾有人”“后排有人”“车外远程”三个测试阶段，目前正式进入第三个阶段。同时，按照技术能力验证、服务能力验证、商业化模式探索思路，又依次对应“道路测试”“示范应用”“商业化试点”三级开放路径。
值得注意的是，基于先期积累的技术验证与管理经验，此次全无人道路测试的开放，在既往申请主体、测试车辆等符合分阶段要求的基础上，针对“车内无人、车外远程”，增加了车辆远程协助平台保障、紧急事件安全响应等适配性申请要求，安全有序推进“整车无人”。
新京报记者 吴婷婷
编辑 刘梦婕 校对 李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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