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代的笤帚村(乡村记忆笤帚)(1)

“一个老头八十八,

天天早起满屋爬。”

你猜猜是什么?

对喽,

谜底就是笤帚。

60年代的笤帚村(乡村记忆笤帚)(2)

60年代的笤帚村(乡村记忆笤帚)(3)

在北方的农村有一种天然环保的清扫工具,叫笤帚。扫炕的笤帚大多是用黍米秸做成的,而扫地的笤帚大多是用高粱秸子做成的,它因经济适用深受人们喜爱,成了家庭必备的扫尘工具。

随着时代的发展,笤帚已经实现了工业化,扫地机、吸尘器等高科技产品也逐渐走进寻常百姓家,扎笤帚这门老手艺在实用性和生产效率上被拉开了距离,朴实厚重的手工笤帚也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然而,附着在笤帚这件寻常生活用品之上的传统手工制作的温情却依然存在。

笤帚扫地扫炕,是生活中最常用的家什。庄户人过日子,衣食住行地里刨,笤帚也是从庄稼地里收回来的。

60年代的笤帚村(乡村记忆笤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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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份,黍米熟了。黍米成熟的时候,秸秆直挺挺地立着,穗子被黍米压得弯着脖子垂下了头。扎笤帚的时候,利用的就是这天然的弯度,扎出富有特色的扫炕笤帚。收回家的黍米,放在地上,女主人坐在地上,拿过一把黍穗子放在木锨刃上,一手按住黍米穗子,另一只手把住秸秆使劲向后拉,三两下就把黍穗子刮干净了。脱光粒的黍米穗子就是笤帚草,挂在屋檐下晾干,就可以扎笤帚了。

扎笤帚这门手艺看起来似乎很简单,实际上是个需要力气的活,除此之外,手要灵巧,否则的话,在弯折过程中,双手被扎到、刺到都是家常便饭。一把好笤帚,由严密的做工、精细的技巧扎制而成。

扎笤帚时要使用的绳子,不能太粗,有筷子头一半粗就可以了。绳子的一头系在腰上,另一头系着一“T”型的木架上。抓一把笤帚草,理齐,双脚蹬着T”字两边的短棍,脚蹬腰拉,绳子的起头勒在刹绳的交汇处,用牙齿咬住后端,把刹绳拉得绷紧才行,然后把住笤帚草向后转动,当绳子在草把上紧紧缠绕两圈之后,勒出一道凹痕,线绳便服服帖帖地勒在笤帚草上了,食指在绳上一绕打一个漂亮的结,用刀割断绳子,一道腰子便扎好了。接着再续上一束,扎下一撮笤帚草,继续再绾扣、拉紧、打结……循环紧扎、规整布束,稳扎稳绑,连续扎进六七撮笤帚草就可以扎笤帚把儿了。最后,把笤帚把尾长出来的部分剪掉,适当修整笤帚梢尖,一把结实耐用、美观漂亮的笤帚便做好了,拿在手里,清新、自然、甘甜的气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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笤帚从此肩负使命,留下了女主人的性情和温度,记载着感情和斑驳岁月。饭前饭后,随手拿起笤帚把炕打扫干净,饭也吃着格外舒坦;左邻右舍来窜门,笤帚忙得从东扫到西,从桌面到门头,代替主人传达热情; 笤帚疙瘩也见证了无数农村家庭的亲情与关爱。每当刮风天下雪天,女主人少不了在家门口,用笤帚疙瘩为丈夫和孩子扫去身上的灰尘和雪花,在前前后后的拍打中也去除了他们一天的疲惫。

日久天长,媳妇熬成婆,笤帚磨成了笤帚疙瘩。笤帚疙瘩可是管教孩子的天然“利器”。笤帚疙瘩软硬适中、大小适度,用力适当,落在皮肉上的痛感足以让顽劣的孩子们长点记性,既能起到棍棒的威慑作用,又没有棍棒那么强的伤害力。在扯破嗓子也管不住淘气的孩子时,只要拿起笤帚疙瘩,那气势就足以对孩子们形成震慑。有了笤帚疙瘩,任凭孩子怎样躲避,也能大大延长母亲施展“武功”的半径,同时也免除了母亲在徒手惩治孩子过程中的手掌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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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地的笤帚则是用一些个头匀称、搓去米粒的高粱秸子做成,做法和扫炕笤帚大同小异。

用笤帚清扫,可充分发挥它的优势,清理被风吹进院子里的枯叶,鸡鸭鹅和牛猪狗路过时拉下的粪便;也清理雨天黏在人鞋底上的泥块,房檐上落下留在低洼处的积水。将犄角旮旯隐藏着的沉渣掏扫出来,将地面的晦暗驱扫出去,显得焕然一新、 一尘不染,用一辈子的勤快把心里清扫得亮亮堂堂,更把家庭清扫得和睦而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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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制作笤帚已经实现了工业化,但扎笤帚这门老手艺在实用性和生产效率上被拉开了距离。但请相信,只要农村还在,笤帚就有用武之地。笤帚是承载乡愁的实体,笤帚是续写乡村故事的如椽大笔,它们留下了带着时代更迭的记忆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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