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于上世纪70年代初到安徽插队落户,几年之后被招工进了安徽省地质队成了一名野外地质工作者,在皖南一带勘探找矿,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安徽人眼中的皖南?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安徽人眼中的皖南
我曾于上世纪70年代初到安徽插队落户,几年之后被招工进了安徽省地质队成了一名野外地质工作者,在皖南一带勘探找矿。
地质队的工作是一种无定所的流动生活,我们每到一处,或借宿民居,或搭建临时活动房。好在皖南一带山清水秀,潺潺山泉可作饮水,河渠流水用来洗涤。我们曾在当涂尖山会战,一时间钻塔林立、机声隆隆,打破了山间的寂静。
民居房东老乡视我们地质工人如亲人,工区设有食堂,但小夜班下班入睡已是凌晨一两点,待起床已赶不上食堂饭点,房东大哥知道我们的尴尬,临出工时对我们说,灶上煮了一大锅山芋,起床后可去挑几个大的吃,吃不完就喂猪了。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物资匮乏,这已是朴实老乡大哥的最高礼遇。工余时,我们还会想着法子到水塘中钓鱼、摸泥鳅、抓黄鳝,运气好的话,在房东看家狗的帮助下还能田野间抓到野兔,偷偷打个牙祭。
那个年代的地质工人,还是很吃香的,每月有固定的工资,雷打不动;吃饭有公家食堂,荤素搭配。一群青年工人下了夜班,头戴柳条安全帽,脚穿登山鞋,手拎空饭盒,敞衣解领、疲疲沓沓,完成了一天的工作,从山上下来,从山林中走来。突然,大个子老五一句西皮流水:“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高亢、嘹亮、悠长,在山谷中荡起回声。
一位高中肄业的女孩,在工区找了为食堂挑水担柴的临时工活儿,她颤悠悠地挑着水担,红扑扑、汗津津的脸庞洋溢着青春气息,迎面正撞上下了夜班的一身油泥臭汗的青年工人,引来一阵哄笑。
野外地质队生活不只有野趣,也有诗意。又一夜班,我们熬至天亮,伫立山顶,云雾缭绕,远山时隐时现,一轮红日正欲喷薄而出。马鞍山藉的同事小纪,手指远方,介绍那方向是“博望”,让我记住了“博望”这个地名。博望山与地名相连,料想那应是“天门中断楚江开”之地,翻阅资料,果不其然。
“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这是李白的诗篇《望天门山》。天门山,位于长江两岸,东为东梁山,也称博望山,西为西梁山,两山隔江对峙形同天设门户,天门由此得名。诗歌表达了诗人乐观豪迈、自由洒脱的精神风貌,这不也是我们地质队员的精神写照吗?
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我回到了上海,因工作的原因,又多次回到了魂牵梦萦的皖南。一次,一位食品包装厂的老总邀请我前往黄山考察,他颇有商业眼光,早早把销售部前移至上海,设立办事处,融入长三角,在我们参观过程中,已有订购、合作的意向达成。
几年后,某行业会议安排在九华山召开,照例谈行业自律、品牌建设、产品创新等等。会议间隙,可游山,忽想起在地质队工作时期,也曾登过此山,那是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后期,地质队团组织活动,一群二十多岁青年男女,如脱缰野马,欢乐无比。
几十年后,我独自一人翻山越岭,浮想联翩。
栏目主编:孔令君 文字编辑:陈抒怡 题图来源:新华社 图片编辑:朱瓅
来源:作者:李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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