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3月29日,鲁迅搬出中山大学的标志性建筑大钟楼,搬进了珠江东堤上的白云楼,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鲁迅白云楼近况?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鲁迅白云楼近况
1927年3月29日,鲁迅搬出中山大学的标志性建筑大钟楼,搬进了珠江东堤上的白云楼。
欲访白云楼,先寻白云路。
“白云”是广州市的文化符号,无论白云路、白云楼,还是白云机场,都与广州东北部的南粤名山白云山有关。白云路上绿意森森,道路的尽头,一幢土黄色的旧式洋楼在周围的环境中显得极其醒目,并且气度不凡,这就是白云楼。
白云楼建于1924年,是一座钢筋混凝土结构的二层楼房(目前的三楼是后来加盖的),圆形立柱有罗马建筑韵味,门窗装饰富巴洛克风格,透露出富丽堂皇的感觉。据说此楼西南和北面墙壁上原悬挂木刻“白云楼”横匾,后改为水泥,今已不存,只看到西段第一道门上方浮雕有“邮局”二字。原来新中国成立后,白云楼曾为邮电部门职工宿舍。外墙上钉着一白一黑两块石碑,其中显示白云楼鲁迅故居早在1985年就成为广东省文物保护单位。
当年,鲁迅租赁了白云楼西段第一道门二楼的北室,计有1厅3房,与许寿裳、许广平合居。许广平在《我所敬的许寿裳先生》中说:“租了广九车站的白云楼,除了厨房、女工住房、饭厅兼会客厅之外,我们每人有一间房子,但鲁迅先生首先挑选那个比较大而风凉朝南的给许先生住,宁可自己整天在朝西的窗下书写。”鲁迅的《朝花夕拾·后记》文末所署是:“一九二七年七月十一,写完于广州东堤寓楼之西窗下。”
鲁迅给许寿裳让出来的是北室最大的一间,许寿裳在《亡友鲁迅印象记》中说:“后来搬出学校,租了白云楼的一组,我和鲁迅、景宋三人合居。地甚清静,远望青山,前临小港,方以为课余可以有读书的环境了。”
白云楼如此清幽,也有不尽如人意之处。鲁迅在《而已集·小杂感》中这样描写白云楼周围的环境:“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隔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在清幽又吵闹的白云楼上,鲁迅开始着手整理《小约翰》译稿。
北伐节节取胜的时期,1927年4月10日,鲁迅在白云楼寓所听到了广州民众上街庆祝北伐军攻克上海南京的欢呼声,于是写下了《庆祝宁沪克复的那一边》,提醒人们防止革命精神“浮滑,稀薄,以至于消亡,再下去是复旧”。仅仅两天后,鲁迅的预言就应验了,上海发生了“四一二”政变。紧接着,广州发生了“四一五”政变,国民党在广州开始“清党”,中山大学遭到大搜捕。这一天,鲁迅顶着狂风暴雨,从白云楼赶回中大,以教务主任的名义召集各系主任开会,设法营救被捕学生。但他的主张未能得到中大校务实际主持者朱家骅的支持,会议无果而终,鲁迅愤怒退席,后来又愤而辞去中山大学一切职务表示抗议。
1927年5月1日,无官一身轻的鲁迅在白云楼上,难得地写到了他居住的环境及其时的心境:
广州的天气热得真早,夕阳从西窗射入,逼得人只能勉强穿一件单衣。书桌上的一盆“水横枝”,是我先前没有见过的:就是一段树,只要浸在水中,枝叶便青葱得可爱。看看绿叶,编编旧稿,总算也在做一点事。做着这等事,真是虽生之日,犹死之年,很可以驱除炎热的。
这段文字非常精彩,颇富张力,但正如朱崇科先生在论及鲁迅的精神焦虑时所言,其中也藏匿着鲁迅的一种中年心境:在现实与理念之间、绿叶的生机盎然与自己的混天度日编旧稿之间,显出淡淡的不甘与无奈。
1927年9月27日,焦虑的中年人鲁迅携他的爱人许广平登上“山东号”轮船,离开广州去上海。
(薛林荣 作者系中国作协会员,业余从事鲁迅微观研究,致力于从日常视角探讨鲁迅的精神世界)
【编辑:汪宇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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