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墉在《心扉》里的一段话:

假使心有扉,这心扉必是随着年龄而更换的。

十几岁的心扉是玻璃的,脆弱而透明,虽然美着,但是里面的人不断向外张望,外面的人也能窥视门内。

二十几岁的心扉是木头的,材料讲究,而且装饰漂亮,虽然里外隔绝,但只要爱情的火焰,就能将之烧穿。

三十几岁的心扉是防火的铁门,冷硬而结实,虽然热情的火不易烧开,柔情的水却能渗透。

四十几岁的心扉是保险金库的钢门,重逾千斤且密不透风,既耐得住火烧,也不怕水浸,只有那知道密码、备有钥匙的人,或了不得的神偷,才能打得开。

不想再轻易对一个人敞开心扉 你能真正敞开大门(1)

你觉得哪一扉是人生之真性情,是玻璃的透明纯净?是木头的火焰四起?是钢铁的冷硬顽石?还是金库的密不透风?只怕历经万丈红尘后的你要说,真正令我们感动的,反而是木头和玻璃的干净和纯粹吧,它们最不安全,最脆弱,但却最令我们心动吧。

不惑之年,回望往昔,那些最深刻,最炙热的爱,总是在心扉刚启之时。那时候的爱呀,没有沧桑,没有迟疑,有的,只是飞蛾扑火般的不顾一切,最是可歌可颂,最是刻骨铭心。且不论那份爱发生得早亦或晚,只要是全盘豁出,生死与之,在当时能无悔面对,即使后来逝去了,失败了,后悔了,放手了,甚至此刻回想起来,全然是无知与荒唐,爱,依然是爱,如同玻璃之脆弱,却纯净没有瑕疵,如同木头之热烈,遇火皆可焚身已报,即使破碎一地,即使灰飞烟灭,也是无怨无悔的青春可赞。

不想再轻易对一个人敞开心扉 你能真正敞开大门(2)

而三十而立之时,曾经被青春年少伤过或者疼过的心,却结成了痂,硬成了铁,冷硬,现实,却在午夜梦回时,悄悄的裂开一条血粼粼的伤口,期许着,有一束光照进黑色的心房,亦或,有一缕涓流,润泽进冰冷,生疼的年华。那是被岁月责难、捶打后的伤口,生生的,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开了一枪,从此,筑成一道铁墙,害怕再次伤痕累累。

而此刻,我们把爱与被爱,已经在年华里,历练成了一份叫亲情的慰藉,为一个人,一份爱扣上深深锁,不再让任何人走进,也不再会被任何人打开,因为,那把开锁的钥匙,也许已经交付给了那份叫亲情的爱的手里。

不想再轻易对一个人敞开心扉 你能真正敞开大门(3)

爱了,没有什么后悔与否,因为岁月不可重来,流水不可回头,发生了,就是发生了,那样爱了,那样消失,那样深埋,那样老去。每个年华,都有每个年华的爱与被爱,这并没有什么卑微,也没有什么贵贱,更没有什么理智与成熟。这只在该发生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撬开了那扇“心扉”。

人的一生能有多长,一个一个向往,一段一段泪光,每一次都以为是最后的寄托,每一次都以为是飞蛾扑火的决绝。承诺,且真不是一枚钻戒,或者一句誓言。那时候年轻不甘寂寞,错把磨炼当成折磨,对的人终于会来的。而当真爱来临之时,你能真正敞开心扉,拥抱爱与被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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