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马拉松创意更新智慧生活(黑客马拉松上瘾者的秘密生活)(1)

第三天,这辆创业巴士上半数的人都晕车了。我们已经有两、三个夜晚通宵没睡,穿越斯莫基山脉的公路弯弯曲曲,危机四伏,旅游巴士开到了最高速度,而我们也太长时间盯着手提电脑的屏幕了。

某个队员撞倒座位边的桌子,我们的手提电脑顿时摔了下去──这样的事一天里总有三次以上,多起来可能十次──我们团队的设计员艾丽西娅.赫斯特匆忙抓住她的电脑不让它掉下去,但她的巨形水樽却掉在车厢地板上了。商务策划师爱玛.平克顿又一次抬起桌子,而我就仓促去找螺栓勉强把它凑合着固定在墻上。我在纠结一团的背包、手提包、电脑袋、电池、延长接线、玉米烙饼面包屑里乱翻一气,直到找出螺栓。

暂时恢复秩序了,于是我听到创业巴士上的其中一个“车长”──他们这样自称──詹妮弗.萧拿着话筒喊:“喂、喂、喂,纽约!”她这样喊过上百次了。萧和艾德文.罗杰斯是创业巴士纽约分队的头儿,创业巴士是一个傻冒的年度竞赛,半是黑客马拉松,半是公路旅行。据我所知,我是24位“巴士创业者”之一,这些“巴士创业者”签约要在巴士上花三天时间虚拟建立一家技术公司。我们正在赶赴田纳西州纳什维尔的路上,到那里我们将与分别从旧金山、芝加哥、墨西哥城和坦帕市来的另外四辆巴士会合。所有这些团队比拼竞逐,看谁在巴士上建成的技术公司最出色。

萧用话筒跟我们打招呼时,我们本该回报以欢呼声。但在这山路上,她只收到微弱的反应。“这反应真他妈淡出个鸟来!”萧说。她今年36岁,乐呵得没人性,一头红色长发,门牙中间露了条缝。“大声点!哈囉,纽约!”这次回应声大了一点,她似乎满意了。她停顿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困惑的表情,好像忘了拿着话筒出来是要做什么。她前一天晚上只睡了两小时。她的同僚罗杰斯接过了她手中的话筒。

“我们马上要再开球了,”他说。“我们到现在都没为难过你们,但明天是资格赛了,裁判可不会让你们轻松过关。他们都是企业家、投资家,曾经在巴士上被折腾过的人,知道箇中滋味。你们必须让他们觉得你的想法有吸引力。他们想看到用户、收益,想看到能赚十亿美元的产品。”他有点激动了。他那教练口吻近乎在申斥我们,就好像挤在这个拥挤的巴士里,wifi时灵时不灵,破供电系统只有3个插头提供给50多部电子设备,对我们还不够困难似的。我戴上泡沫塑料耳塞,回到自己的手提电脑那里,我正忙于为我们团队的披萨饼计算的应用程式──一个名叫Pizzafy的APP──写融资演讲稿。我们的网站是行程头一天买下的,网址是pizzafy.me。

创业巴士可能是每个周末在全国各处举行的众多黑客马拉松中最疯的一个。黑客马拉松是计算机编程耐力赛,在电脑编程人圈内,它的人气仅次于电子游戏、“极限飞盘”和《权力的游戏》。每次黑客马拉松为期24小时至5天不等,它往往离不开大量红牛和很少睡眠。

创业巴士属于其特殊分支“终点黑客马拉松”,这类竞赛要求参加者在整个期限内颠波到某个远离的地点。(由一位前巴士创业者运作的衍生竞赛“登岛创业Starter Island”,则要求参加者用5天时间在一架巴哈马群岛的游艇上编程)。据创业巴士始创者伊莱亚斯.比赞尼斯称,至今已有1300多人登上过巴士,并发起组成了创业巴士社区。第一辆巴士在五年前从旧金山开往德州奥斯汀,把创业者们拉到西南偏南音乐节会场。本年度,巴士将在纳什维尔举行的36|38技术大会上碰头。6月比3月更适于全国范围公路旅行:去年,堪萨斯市的巴士被冰雪阻滞在赴奥斯汀途中的高速公路上长达12小时。

没有参加过黑客马拉松的人谈起它们时就好像那是发明创新的温床,像是了不起的智囊们围坐一起空想出令人兴奋新点子的地方。黑客们可不会这么看。他们都知道一个公开的秘密:在黑客马拉松中没创造出过一件有用的东西。那些人们造出来的没用软件甚至有个专门名词──“雾件( vaporware)”。那意思是,它被创造出来,然后就蒸发掉了,因为在黑客马拉松后谁也不会使用这程序(尽管每个人都为它绞尽脑汁)。

现实中,黑客马拉松就是一种娱乐和社交活动。然而,表面上没有人会说黑客马拉松的软件是短命的。人们装作他们真的在创业,他们在创作有冲击力的软件,在做什么有潜力改变生活的东西。创造下一个google的幻想是很诱人的──非常诱人,所以人们心甘情愿签约、和陌生人耗在一起、废寝忘餐、去扮演科技创业者。

创业巴士开始于醉鬼的空想。它的始创者和CEO比赞尼斯以前在澳大利亚做会计师工作,2010年从澳大利亚迁居到旧金山。他被创业文化所吸引,但他潦倒到银行帐户上只剩下最后200美元,如果不马上捣弄出点什么名堂,他就要被迫离开加州了。一天晚上,他和朋友喝酒时,突然胡思乱想:能否搞一个他自创的周末创业,一个流行的黑客马拉松,但让每个人都乘上巴士?他打电话给在弗罗里达州认识的投资商斯蒂芬.瑞佩提,说动了后者。瑞佩提同意投资5000美元,条件是他能在巴士上占一席位。这个计划在几个月后实施了。比赞尼斯进了查尔斯河流风投公司从事风投业务,如今负责每年创业巴士的运营,另外还运营创业屋项目,那是提供给黑客的住宅式孵育器,类似对HBO剧“硅谷”的影射。他同时因担任了2013年被科技博客腰斩的一个黑客马拉松赛的评委而声名狼籍,在那次比赛中,两位参加者推荐了一个叫“盯乳”的应用软件 ,用来偷窥女人的乳房。

我的黑客团队把目标定位于披萨,我希望它是没有争议的。我上这辆巴士是为了写这段经历。但由于我很好胜,所以我也想赢。而我有一个计划。它源于沮丧。当我三年前头一次参加黑客马拉松,我提了个点子,那是个我真想自己去做的软件。它是个寻找社区花园的软件,可以让你深入当地列出附近的每一个社区花园,获取其相关信息及预测候补名单的长度以作绘图之用。没有人愿意参加我的团队。这件事给我上了一课:理想的黑客马拉松计划应该是在可用时段内能完成的东西,应该立足于房间里大多数人一般都受吸引的某样东西,并且多少有点能挂靠上那时的热门技术话题。两年前,数据科学确实很热门。而现在,人们关注的是硬件:自动驾驶汽车、金属加工、可穿戴技术装置。我想虚拟智能将是下一波潮流。这次黑客马拉松,我准备了一个准能成功的点子。它是我丈夫半开玩笑地提出来的,但我越细想,就觉得它越完美。

黑客马拉松创意更新智慧生活(黑客马拉松上瘾者的秘密生活)(2)

纽约的巴士是在头天傍晚6:30驶离曼哈顿的,比我们计划的出发时间晚了一个半小时。萧和罗杰斯让每个巴士上的人轮流站起来,提一个生意想法。有些想法强于其余的。软件开发员德烈.史密斯站起来说,“我的想法很简单。我想建一个虚拟现实的舞会派对。”大家都喜欢这提议。另一个开发员提议做一个帮助人们把会议室规划得更有效率的应用软件。我对自己说,那玩意儿早就有了。可以想象,有好几个点子是关于让千禧世代互相认识的应用软件(每个黑客马拉松都有人发梦想做个APP去复制网上社交网站在现实生活中的成功。)

巴士上有些人说话成了这种调调──“它类似于把──用于──”,例如:“我的想法是打造一个类似于Airbnb但用于船的应用软件,”这是名叫简的另一个红发女郎的“投球”。这要在巴士上三天里完成似乎很不现实,但我想学驾驶帆船,我猜想和醉心船舶的巴士创业者一起玩也很有趣。我记下她的APP,如果我自己的想法组不成团的话,就去为她的APP工作。

轮到我了。我走前一步拿起话筒。“我有个想法,做一个准确计算你办派对时所需披萨数量的应用软件,”我说。人们的头抬了起来。“我通常每个月和一群朋友来一次披萨派对,每一次我们都为订购多少披萨伤脑筋。我们管它叫算披萨题,而每次都算得一塌糊涂。我要创立一个APP,它将根据谁来做客、他们的年纪、性别和喜欢的馅料,算出披萨的需要量。”大家都拍起手来。我比自己先前所想的要轻松,没准这个傻冒计划能成事。

我们这个披萨技术团队得以组成,要多谢艾迪.赞尼斯基,他也是我们组里的一个黑客。黑客马拉松颇有“小鸡鸡盛会”的趋势,像我们这样几乎全女班的团队很少见。艾迪25岁,身高6呎7吋,除了IT大会发派的那些免费T恤,几乎没见过他穿别的。“我好多年没买过衣服了,”他和我面对面坐在随时散架的桌旁说,“我那衣柜比我女朋友那个还大。”艾迪是SendGrid公司的研发传道教士,那就是说,他的工作就是全国到处跑,参加各种黑客马拉松和扔披萨派对,给研发人员派发T恤,说服他们使用SendGrid的产品。SendGrid是一种技术工具,许多科技公司,包括Uber和Airbnb都采用它来传发诸如收据、市场信息等自动生成的电邮。艾迪担心他买了太多T恤。我们巴士上只有28个人。在巴士车厢靠后处有四个巨形纸箱,堆起来有4呎高。

艾迪想好了,他有更重要的事要伤脑筋,例如要搞定我们的披萨计算器应用软件在纳什维尔的预选赛前能被使用,因此他戴上耳机,重新沉迷于他的电脑。他那萍果牌手提电脑的盖子上贴满了其他科技活动和科技公司的贴纸,鲜艳夺目:18F、Iron.io、Penn Apps、Github、还有HackRU,这是艾迪最喜欢的一个黑客马拉松,由他的母校罗格斯大学(Rutgers University)主办。我把艾迪拉进自己的黑客马拉松团队,就是看中了他这些贴纸。黑客看彼此手提电脑上的贴纸,就像时装行家审视衣物上的商标。艾迪的贴纸来自政府公开数据团队18F,意味着他像我一样,他喜欢民用网络技术,喜欢把科技用于社会福利。

我们的APP是用Nobe.js、一个叫Express.js的微框架、一个叫Mogoos的MongoDB数据物件关系映射程序、及以Passport作为身份验证中间件建成的。我们把它配置在云平台Heroku上,用Bootstrap作前端。这些都是软件开发者用来制作其他软件的免费软件工具。如今建一个互联网APP就像是用积木搭一间乐高玩具屋。建筑模块,即是散段的代码程式,在互联网上就有。最大的贮仓是GitHub,它是一个代码程式分享网站。我们想好了自己的APP要怎么工作,然后把预制的散段代码拿过来,搭成“房屋”的基础结构,然后再起墻和装饰美化。当下大多数软件开发者都是个手艺人,就像盖房子或做家具。黑客马拉松是和别的人,稍微多点经验的人同居一室练习新技术的好方法。这是黑客圈内另一个秘密。写好的说明书和网上视频在某种意义上也有用,但要快上手,还是得在同一间屋子里和别人一起动手,必须和他们面对面交流。

为了“牵引”APP前行,我们必须真的找到人来登录,获得某种市场批准。我打电话给多米诺披萨连锁集团,价值40亿美元的美国披萨市场, 该店占了9%。该集团负责公关的副提姆.麦金太尔副总裁赏脸接了我的电话。我解释了这个APP:群购订披萨、计算决定限额,等等。“好像这点子不错,”他似乎很惊讶地说,“这种APP,他们准喜欢!”多米诺集团有55年的经营经验,他们提供网上定购,你只要发条推持打上个披萨的表情,他们就会把你喜欢的披萨送到你门口,这成了他们的一项特色服务。不过,他们没有过群购订披萨的计算APP。我想这意味着我们找到了一个有待改进服务的市场利基,我把麦金太尔的评价放进了准备用作最后发布的PowerPoint简报幻灯片里。

与此同时,巴士已经到达了纳什维尔市我们住的酒店,我的团队折腾坏了。吃太多垃圾食品,睡眠不足。但我们的编码能用,而且有个已经写好可发表的东西,我们等着瞧结果。在预选赛的早上,所有队员挤进脏兮兮的纽约巴士前赴赛场Studio 615──一个位于纳什维尔北边的仓库式的会场。那真是一幅资本家高教会派的幻景:一个白亮的箱型建筑,天花顶很高,凑合着能用的舞台,以最大声量抽喘的俱乐部乐曲。我们都挤在一起,手提电脑堆放覆盖着黑色塑料板的可折叠的长桌上。有些人在跳舞。这里布置得好像是一场时装秀,只不过它的时间是上午9:30分,而且会场角落里摆放着肉桂山胡桃面包卷和甜茶。艾迪的T恤堆放在桌上,高度能顶到下巴,旁边是其他两家科技公司的T恤和几个贴纸箱。

第一轮预选赛在绿房间举行,那是离开了仓库主会场外的一间小休息室,贴着炭灰色的几何花纹墻纸。墻上挂着一幅从地板顶到上天花板的大画,画的是一个日落时分睡在沙漠上的裸女,拿着一瓶Redi-Whip牌的笑气。评委们──比赞尼斯、瑞皮提、还有两位创业巴士的全国总监里基.罗宾列特和柯尔.沃利──挤在长沙发上,看每个队的方案。这些人里只有那两位全国总监是有酬的。其他人都是义工,包括那些“车长”。“我基本上一年有两个月要拿出来组织这个活动,”当我们中途停留庞宾夕法尼亚州庞瑟托尼镇,在一家披萨客店里吃午餐时,萧这样告诉我。她和麦克.卡普里奥坐在一起,他也是参加过创业巴士的过来人,他上车来是为了在编码和商务战略上指导大家。

萧主动为我俩付账。卡普里奥说:“谢了啊,我穷得叮当响了──说笑的哈。”我很惊讶:别人介绍萧和卡普里奥给我时说俩人都是企业老板,创办了两家企业。科技圈里还有个秘密就是:“创业者”这个词,有时候意味着“经营着一个成功企业”,有时则意味着“有想头却没钱”。科技界的人谈钱的方式和别的业界的人不一样。黑客马拉松圈内人谈论科技公司的价值就像一般人谈论体育比赛的统计数字。Instacart公司是创业巴士的成功传奇──它的创办人在巴士上相识,最后共同创办了一家公司。在纳什维尔至少有十多个人告诉我,nstacart现在市值达20亿美元了。我和我的巴士创业者伙伴每人交300美元搭乘上巴士,加上要花钱在吃饭和五个晚上要租住旅馆的四人共用房间。追逐十亿美元的梦想可一点不便宜啊。

我被提醒说评委们会问到关于货币化的前景,也就是计划中的公司怎么赚钱的问题。第一个团队,领头的是莎尔,她笨拙地走进绿房间,给手提电脑插上电,开始发表她的方案。我的巴士跟了她的巴士三天,但不清楚她团队的计划是什么。莎尔提出一个关于大众来源申请牟利教育的方案,让申请者可以投票给他们想参加的课程,而导师可以为其课程作精确的准备。他们在一个众筹网站上启动了宣传活动以为计划争取部分资金,已经筹到了几百美元。接下来发表的是Screet(“哭叫”),它是一项为激情猴急中的情侣发送需要品的服务,目标对象是那些希望安全性交但又懒得到药房去跑一趟的人。Screet是一个智能手机上的APP,它可以用来召唤Lyft和Uber的专车司机,他们把避孕套、胶牙套或医用手套这类物品装进有条形码的普通袋子里存放在车后箱,不事张扬地带货给你。Screet强调,这项服务特别适合于那些各种畸恋(LGBTQIA)的情侣,因为胶牙套就算到药房去也未必找得到。听了两项发表之后,我离开了绿房间去闲逛了一下,和我的团队重新聚合,看看联播中的剩下那些方案。Pizzafy的发表排在倒数第二。

黑客马拉松创意更新智慧生活(黑客马拉松上瘾者的秘密生活)(3)

我感到紧张。轮到我发表了。我们成功进入了半决赛!Screet也进了,还有一个芝加哥队,他们制造了一个用iPad APP操纵的玩具,帮幼童和父母一起玩虚构的恐龙游戏,以及别的一些队。我们吃盒饭作午餐。音乐又响起来。我们再次作发表,这一次是在主会场的小舞台上。所有的发表都现场直播。至少有来自别的创业巴士的十几个人收听。SPACES是一个纽约团队,他们搞的是一个虚拟现实的APP,但他们放弃了上台,并向评委道谢。团队的CEO约翰.克林肯贝尔德说:“我们很感激有这个机会,但我们的展示里面包含有已被专有了的材料,因此我们将放弃发表。”会场哄的一声爆发了,艾德温.罗杰斯开始高叫:“纽约巴士!纽约巴士!纽约巴士!”这个团队,包括德烈.史密斯的虚拟舞蹈派对,从一位外部投资人那里得到一笔25,000美金的担保投资。团队从台上走下来,挥着手穿过挤攘的人群,接受祝贺的拥抱,享受现场的一片喧闹。那两位全国总监站在一侧,戴着耳机,脸色恼怒。这风头没法和它争。

Pizzafy和Screet一起再度胜出,外加墨西哥市巴士的一个教育企业项目,和芝加哥巴士的你每吞一颗药就给你发一条短讯的项目。其他所有人都离场去参加当晚在纳什维尔的派对去了。爱玛、艾迪、阿利西娅还有我回了旅馆。别的巴士上的人喝完酒回来,坐下来帮忙或聊天。大家说起自己在巴士外的生活。我开始有一种想象中似乎是在盖谷仓的感觉,社区很多人都浮头了,帮忙做一件只有少数人得益的事,因为归根结底所有人都需要谷仓。坐在巴士上的这些混混、黑客、追新逐异的人到头来会需要僱人,或僱用公司,或在现实世界中解决一个惊人的特殊技术问题,而他们以帮我们建披萨派对APP的方式为此打下基础。这是黑客文化的又一个秘密:有时你要做大量表面看毫无意义的傻冒技术工作。你做,是因为你需要冲刺。正如跑马拉松。

我们彻夜工作,以及接下来的一整天。我们设计了一个观众参与的噱头,重做了幻灯简报,精雕细琢发表文稿,直到每一个停顿、每一个关于披萨的双关语我都了然于心。终于 ,最后一天的下午,最终发表的时候到了。Instacart公司的一个家伙是最后一轮的评委。

亚军由PillyPod夺得,它是“一个当你心爱的人忘了吃药时的提醒装置”。他们开始时用的是pillypat.co的网名,但发现pillypat.com原来是个色情网站,于是把名字中的一个元音字母改了。

冠军:我的团队!

评委宣布了我们的名字,镭射彩灯开始发疯,唱片DJ高声刺耳地播放凯蒂.派瑞的歌《黑马》。我们四个人挤开条路上了台。萧和我拥抱,罗杰斯和我拥抱,我不认识的人拥抱了我。罗杰斯哭了。我和我的团队在台上站了几分钟。我感到太棒了。

在创业巴士熬了一星期之后,我能告诉你,赢了黑客马拉松是什么滋味。它感觉像是参加大胃王比赛拚命塞自己馅饼,结果发现奖金……是更多的馅饼。是的,我很高兴卖出自己的披萨科技新公司换一堆钞票。但我不会激动屏息。黑客文化的最后一个秘密是:Google是一只黑天鹅,一道闪电雷击,一个异常值,一个巨人哥利亚。大多数黑客还是得先顾好自己的日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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