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熹这么想着,点了点头,“好吧,伺候好安王,若是稍有怠慢,小心爷回去打你的屁股!”
他故意冲着项珍珠眨了眨眼,一副很是亲昵的样子。
项珍珠忍不住恶寒了一把,却也只能保持微笑的点了点头。
她刚要询问裴司南,结果就看他已经迈着大步离开了宴会厅。
项珍珠只好冲着在场的人点了点头,一路小跑跟着追了出去。
换衣服的地方跟宴会厅只有一个长廊的距离。
眼见着裴司南走过长廊,进了房门,项珍珠也提着裙子追了进去。
“王爷,奴婢……诶?”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长臂直接捞到了房间的屏风后面。
下一秒她脸上的面纱被人掀开,温热的唇就落了上来。
项珍珠的腰上悬空,本能的想要找到支撑点。
可她的小手刚扶上一旁的屏风,就被他用力地扣住手腕,压在了屏风对面的墙上。
她的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闷哼了一声,想要开口的话就再次被裴司南吞进了肚子里。
他修长的五指穿过她的指缝,扣了上去,不留丝毫空隙给她。
之前易凌说裴熹会讨女孩子欢心,还给项珍珠送东西,他并未在意。
可当他看到她站在裴熹身旁的时候,裴司南的心就抑制不住的烦躁。
他第一次疯狂的想要证明项珍珠是属于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
心念一动,他的吻就又落了上去,带着莫名的愤怒和暴躁。
这让项珍珠有些错愕,只能被迫承受他用力碾上来的唇。
这种窒息的压迫感让她格外不舒服,项珍珠的小手微微一用力,就推开了他几分。
可裴司南似乎压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的唇只是微微的离开了一瞬,就落在了她白皙的脖颈上。
“嘶……”项珍珠倒吸一口凉气,裴司南这个王八蛋竟然咬她!
虽然力度不大,可这种地方一准会留印!
一会出去,那就说不清楚了!
她伸手就要推开他,却被他抱的更紧了。
他强行让自己的脸与她的错开,埋头在她的颈窝之中,克制着想要亲吻的强烈欲望……
“别,别推开我……”他的声音很低,甚至带着几分恳求。
项珍珠的心忽然像是被人抓了一把,隐隐的发疼。
她有些生气的小手缓缓的收了回来,撇撇嘴,嘟囔道:“那你以后不准咬我。”
“好。”
“以后出门都要带着我。”
“嗯。”
裴司南的回答都闷闷的,项珍珠看不到他的脸,自然看不见他的表情。
她不知道的是,在他推开他的一瞬,他竟然以为要失去她了,他忽然觉得浑身的血都凉了,就连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还好,她又重新抱住了他。
她还在。
裴司南这么想着,就又往她的颈窝蹭了蹭,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刚刚的情绪平复下来。
项珍珠疑惑的扬了扬眉,似乎有些纳闷裴司南的举动,可当她侧头看到他脖颈上的红痕,她似乎懂了。
他刚刚是因为黎施施的靠近,所以中毒了?
难怪刚刚走的这么快。
她还记得他之前在紫烟阁毒发的时候就是这个状态。
那他刚刚亲她的时间那么短,有效吗?
项珍珠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果断伸出小手抱住了裴司南的脸,把他捧了起来。
就在裴司南正诧异的时候,项珍珠的小嘴却主动贴了上来。
裴司南愣愣的看着项珍珠,身体却比脑子先一步回吻了起来。
他的手紧贴着她身后撑在墙壁上,缓缓的握成拳,生怕一个冲动,他又不知道会多做什么。
片刻,房门口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裴司南几乎条件反射的把项珍珠压在了自己的怀里,把她整个挡了起来。
“谁?”他强压着有些急促的呼吸,冷冷出声。
刚进门的丫鬟似乎被吓了一跳,连忙站在屏风前解释道:“奴婢们是奉命来送换洗的衣裳的,大小姐说……”
“东西放在椅子上,立刻出去!”
根本没给丫鬟们解释的余地,裴司南就直接下了逐客令。
丫鬟们自然也不敢多呆,把衣服放下就匆匆的离开了。
项珍珠的小手在裴司南的怀里拍了拍,扬起小脸看着他说道:“王爷,你现在觉得好些了吗?”
她的水眸眨了眨,看着裴司南的目光之中还带着几分担忧。
裴司南的眉头皱了皱,明显带着几分不解,可当他低头看到脖颈处渐渐变淡的红痕,这才明白她刚刚那句话的含义。
难怪她会主动吻她,原来是因为这个。
裴司南的眼底划过一抹失落,不过很快这抹情绪就被他敛在了眼底。
他轻轻点了点头,淡淡道:“本王好多了。”
“那就好。”项珍珠明显松了一口气,“外面还有人等着王爷,快换衣服吧。”
裴司南的黑眸垂了垂,看着她脖颈处的红痕,眼底隐约闪过一抹光泽。
“你帮本王更衣。”
项珍珠微微一愣,面对他的要求,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给他更衣,那岂不是要看到他身上的疤痕?
上次只是看到锁骨上的那道疤,他就已经很在意了,要是看到其他的……
他该不会要休了她吧?
项珍珠想到这,多少有点犹豫了起来。
“怎么?你不愿意?”裴司南眉梢扬了扬,看向了发呆的项珍珠。
难不成是因为他躲着她,所以她有了其他心思?
一丝慌乱划过他的眼底,看向项珍珠的目光盯的更紧了。
项珍珠沉吟了片刻,连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没给男子换过衣裳,不知道要怎么做……”
她说着,直接从屏风后面拿来了换洗的衣服,这才又走到了裴司南的身旁。
“无妨,本王可以手把手教你宽衣解带。”他说着缓缓打开了双手,示意她帮他宽衣解带。
“呃……”她刚刚是不是幻听了?
裴司南竟然说要手把手教她?
她的小脑袋晃了晃,一定是,一定是!
他可是大邱第一君子,怎么会手把手教别人宽衣解带?
这种虎狼之词一定是她听错了!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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