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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淹的名作《渔家傲》之“燕然未勒归无计”,用“燕然”这个山名作典,系用《后汉书.窦宪传》。说的是窦宪破匈奴后,与耿秉登燕然山,刻石勒功,命班固作铭的故事。
东汉将领窦宪,字伯度,是光武帝云台二十八将之一窦融的曾孙。虽然窦融在世的时候对窦家子弟要求非常严格,但窦宪的祖父窦穆和父亲窦勋都是因罪被杀的。
直到窦宪的妹妹当了汉章帝的皇后,窦宪的人生得以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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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窦宪属于那种小人乍富、有了权力立马作恶的人,他看中了沁水公主的一块田园,依仗权势低价强买,沁水公主不敢得罪窦宪,只好卖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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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宪要求出征匈奴以赎死罪,恰好赶上南匈奴请兵北伐,窦太后力排众议决定派窦宪出击北匈奴。窦宪所领兵将主要是边疆少数民族部队,和卫青、霍去病以汉军为主的部队完全不同。
窦宪的作战也很有特点,他的军队就像一个刺客,详细侦查,悄悄接近,突然跃起,一刀刺心,这和汉武帝那种兴师动众千里游行的军事行动更不一样。
稽落山一战,窦宪出动了一万多骑兵,斩杀北匈奴一万三千人,接受了二十万人的投降,缴获牲畜一百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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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宪登上燕然山,也就是今天蒙古杭爱山,勒石纪功,纪汉威德,班固专门写了铭文。(勒石:碑刻术语,指将钩摹本背面加朱复印到石面上的工序)
据说,窦宪击败北匈奴,北匈奴西迁,引发了连锁反应。匈奴人打不过窦宪,但打欧亚各民族绰绰有余,在匈奴人的驱赶下,欧亚各民族几乎全部西迁。
强大的西罗马帝国土崩瓦解,西方世界被搅得翻天覆地。偌大一场风暴都来源于窦宪这只蝴蝶在中国北部煽动了一下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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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宪燕然勒石记功,是却敌功成,即将归国。而范仲淹这时是守边防夏,相持不下,欲归不能,所以用这个典写下这一词句,缅怀前贤,感慨良多,既激励了自己,也感动了读者。
实际上,范仲淹防卫西夏,是有其功绩的,并为西夏人所畏惧,时称:“军中有一范,西贼闻之惊破胆。”
这样,读这首词,既知作者用典之心意,又能知历史之史实,得探本穷源之趣,又可驰骋想象,纵横古今。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
四面边声连角起。
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
羌管悠悠霜满地。
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 范仲淹 《渔家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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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范仲淹 窦宪 燕然勒石 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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