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是根大棒,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棒打鸳鸯第一部?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棒打鸳鸯第一部(棒打鸳鸯)

棒打鸳鸯第一部

我是根大棒。

棒打鸳鸯的大棒。

瑞安王景云岫向盛宣帝求娶德宁公主,结果转头被赐婚于他的人却成了我。

但我这根“大棒”当得委实冤枉。

据闻,听到瑞安王与自己女儿“两情相悦”,甚至大有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架势,盛宣帝当即大怒,一通发作,差点儿连桌子上的镇国玉玺都给摔了,直斥其“胡闹”,还病急乱投医的拉着旁边的刑部尚书支持自己的观点。

虽然翻遍统共三百二十五条的《大齐律例》,都没有找出一条瑞安王不能德宁公主通婚的理由,但作为一个忠臣,刑部尚书还是十分明智的站在了盛宣帝的一边,附和了一句:“微臣也觉得此事不妥。”

作为本朝唯一的异姓王,瑞安王向来是个纨绔不羁的主儿,闻言随手就往这位无辜被拖下水的刑部尚书身上一指:“要不然谢大人将女儿嫁给本王?”

盛宣帝一拍大腿,立刻答应了。

估计只要不是德宁公主,就算那景云岫当时指向的是阿猫阿狗,盛宣帝也会忙不迭的同意。

至于最该发表意见的刑部尚书,和他那此时正在家中解剖青蛙尸体的可怜女儿的态度,无人在意。

瑞安王得到了指婚,皇帝也不用将女儿嫁给他,可谓皆大欢喜,整件事完美的解决。

唯一不幸的,大概就是——

那刑部尚书是我阿爹。

当时他正在御书房就刚刚查办的贪腐案向盛宣帝上禀。

然后平白得了个不得不接受的女婿。

简直是无妄之灾。

唉。

茶楼里。

说书先生正唾沫横飞的讲述着瑞安王与德宁公主之间缠绵悱恻、凄婉动人的爱情故事,从两人的青梅竹马、相知相许,到我的横刀夺爱,被迫分离,其绘声绘色,宛如亲见。

我听的津津有味。

隔壁桌的人更是十分唏嘘:“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可悲可叹啊!”

他身边的同伴却摇了摇头。

“我倒觉得这个结果是情理之中。”

“连兄何出此言?”

“赵兄初来乍到,想必没有听过有关瑞王爷的传闻。”

我立即竖起了耳朵。

“什么传闻?”

“传闻瑞王爷并非老王爷的亲子,而是当今圣上流落在外的私生骨肉。”

那位“连兄”谨慎的四处张望了一下,兴奋的压低了声音。

“这?!”

“赵兄”极为震惊。

“起先我也不信,但如今看来,倒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了。”

“连兄”感叹了一声,老神在在。

他旁边的“赵兄”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皇家秘辛惊到了,面上神色几经变换,半响说不出话来。

我却有些兴致缺缺。

毕竟,关于瑞安王身世的流言,京中这几年着实传得沸沸扬扬,也算不得什么新鲜事,当然,其中真真假假,局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经过这场婚事一闹,倒更坐实了几分传言。

就很微妙。

我正思索着我那未来夫君在这件事上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突听得小二压着嗓音喊了一声——

“快看!瑞王爷又要强抢民女了!”

一个“又”字,熏神染骨,极尽遐思。

半个茶楼的人瞬时随着他的指点往二楼包厢看去。

“瑞王爷请自重!兰悠虽出身贫寒,只是一介琴女,却是卖艺不卖身,还请王爷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包厢的门没有关,款款而立的女子身姿窈窕,光是往那儿一站,已是摇曳生姿,一番话,更是柔弱中掷地有声,将一个“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个性女子,演绎的栩栩如生。

但我更好奇她对面的男人是如何“不自重”的。

“你当真不愿跟本王回府?”

对面的男人被她挡了住,惟有带着三分慵懒的声调,悠悠响起,叫人想入非非。

这是要上演“霸道王爷爱上我”的戏码了?

我瞬间狼血沸腾。

周遭的众人也是难抑期待。

“若王爷执意相逼,民女惟有一头撞死在这儿,以保清白!”

女子娇媚婉转的嗓音,似是控制不住的微微轻颤,宛若枝头不堪风雨的小白花,这般明明柔弱可欺却又故作坚强的操作,大抵更能激起男人的占有欲,反叫人催生出辣手摧之的欲望。

啧啧啧,是个厉害的。

若不是她对面坐的是我未来的夫君,我真想给她鼓鼓掌。

“哦?算了,本王府中只是缺个琴师,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罢了。”

男人漫不经心的为自己倒了杯茶。

就这?

强取豪夺呢?虐恋情深呢?

差评!

看,就连作为当事人的那位兰悠姑娘,眼中都不可抑制的闪过深深的震惊和一丝微不可察的失望。

我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景云岫一双料峭的桃花眼,缓缓撩起,越过面前的女子,看向我。

我眨巴着大眼睛做无辜状。

他勾起凉薄的唇,邪魅一笑。

我心中咯噔一下,如临大敌。

正打算加倍笑回去,突觉眼前罩下一片阴影。

“你!”

一身紫衣的德宁公主艳光四射的站在我面前,颐指气使:“去跟父皇说,你不同意跟景云岫的婚事!”

哦,原来那个男人看的是她。

吃瓜的众人瞬时转向了这边,台上的说书先生更是眼冒绿光,奋笔疾书。

我幽幽叹了口气。

方才我还是高贵的看客,转眼却成了戏中人。

世事当真无常啊。

“公主殿下,”我提醒她,“抗旨不遵,是要杀头的。”

“本宫不管!”

高高在上的天之娇女,不知人间疾苦,不容分说:“你若是不肯的话,本宫现在就划花你的脸,看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她手中的长鞭威胁的抵在我脸上。

“那瑞王爷就更得娶我了。”

我十分忧伤。

“不如换成公主殿下你划花自己的脸?”

我提议:“到时候跟陛下卖卖惨,说不定陛下一心软,就答应你嫁给瑞王爷了。”

“不管用!”德宁公主不满,“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我都试过了,根本没用。”

“还是要试一试的,万一呢。”

我劝。

“真能行?”

她看起来有几分意动,跃跃欲试。

我真诚的点了点头。

“谢久久,你是不是当我是傻的?!”

她一鞭子甩在我身旁。

好吧,不像小时候那么好骗了。

我眨眨眼,方想退而求其次,就见其心腹丫鬟匆匆跑来,附耳向她说了些什么。

她面上的喜色一闪而过。

“你今天运气好,改天再跟你算账。”

恶狠狠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德宁急不可耐的走了。

众人颇有些意犹未尽。

我抬头望了一眼二楼的方向,景云岫已经不在那儿了。

我一出门口,就被等在这儿的男人拉上了马车。

“王爷这样做,一会儿被人瞧见了,只怕又要多一条‘强抢民女’的罪名。”

“你怕吗?”

他漫不经心。

“怕什么?”

“怕嫁给本王这样一个声名狼藉之辈——”不待我回答,“以及,此时此刻,孤男寡女,本王对你做些什么?”

他话说得暧昧,眸中却分明不带任何的绮思。

我撩起眼帘瞧他:“王爷若是想对我做什么的话,三年前就已经做了。”

大应朝向来有元夕夜游花船的习俗,三年前,正是几位皇子因为储君一事争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当中,二皇子和三皇子尤其胆大妄为,竟在大皇子的船上埋了火药,爆炸的时候,殃及池鱼,我乘的那条船被倾翻。

可怜我不识水性,被急流漩涡卷进去的时候,恍惚间被人拉住了手。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处溶洞里,与此同时,还有另一个人存在。

那个人就是眼前人。

景云岫。

他当时被爆炸的碎片所伤,还是我面不改色的将其剜了出来。

之后,为了维持清醒,他絮絮跟我说了好多的话,从幼时被老王爷逼着习武读书,父子间各种斗智斗勇的趣事,到后来守疆卫土,替父报仇,亲率三万将士,浴血奋战,最终,以少胜多,平定边境。

我在他轻缓的声音里,渐渐睡去。

他拖着受伤的身子,在洞口守了一夜。

之后又悄悄的将我送到了晋阳侯府,拜托侯府夫人,假意称是她将我救起,以维护我的清誉——

尽管如此一顿折腾,让他大病了一场。

所以,我一直很疑惑,这样一个磊落洒脱的翩翩少年,何以会在短短数月之后,突然性情大变,乃至成为京中如今人人皆知的纨绔子弟?

“本王如今倒有些后悔,当日没做些什么了。”

他刻意攒起的言若有憾,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面无表情的瞅了他一眼。

却被他突然逼近:“不如现在补上?”

他撑起的手臂,将我困在他的怀抱之中,放大的俊颜上,尽是懒洋洋的调笑。

“若王爷当日果真做了些什么,以为自己还能活到今日吗?”

我不慌不忙。

景云岫瞟了一眼贴在他颈间的短剑。

“哦,这是王爷刚才靠过来的时候,我顺手摸到的。”

我贴心的为他解疑答惑。

他定定的看着我。

我平静的回望着他。

他忽然笑了。

低低沉沉的笑声,从他起伏的胸腔里漾出,充斥在狭小的车厢里,撞得我一颗心微微有些发热。

他放开了对我的桎梏,坐回了原位。

马车也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我往家中走去。

“谢久久。”

他突然在背后唤我。

我回过身去。

本能的接住了他抛来的东西。

是刚才我从他身上顺过来的短剑。

这是做什么?

“聘礼之一。”

他闲闲解释。

“谢久久。”他叫我的名字,“三日之后,我来娶你。”

然后不等我反应,转身回了车厢。

奔驰的马车,绝尘而去。

我把玩着手中的短剑,突觉有几分眼熟。

当初,我帮他取体内碎片的时候,用的就是他身上带着的这柄短剑。

我的心一跳。

当天下午,景云岫命人送来了其他聘礼。

金银珠宝,田契商铺,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绫罗绸缎、奇珍异宝,各国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林林总总,流水似的抬进了尚书府的大门,堆满了整个院子。

一共九十九抬。

大应朝建国两百余年,古往今来的头一份儿。

捧着两尺厚的礼单,阿爹阿娘依依不舍的将我送上了花轿。

三月十七,吉,宜纳彩、问名、嫁娶。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从西街一直排到了麻花巷,到处是喜气洋洋的热闹。

大红喜绸,牵起我和景云岫的两端,亦步亦趋。

拜过天地之后,就该入洞房了。

却听礼官一声喊——

“六皇子到,九皇子到。”

喜乐声一顿。

满堂宾客十分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

“瑞安王今日大婚之喜,本皇子怎能不来道贺?”

九皇子倒也不含糊,开门见山:“本皇子还特意为瑞王爷准备了一件礼物。”

隔着盖头,我听到众人惊异的咂舌声,紧接着是一道娇滴滴的嗓音:“莲儿见过王爷。”

“这位莲儿姑娘,可是本皇子精心为瑞王爷你挑选的,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今日本皇子就将她送给瑞安王你,当是贺你新婚之喜了。”

他这边话音方落,就听一旁的六皇子慢吞吞的接过了话头:“还真是巧,为兄跟九弟你想到一块儿了,正好本皇子也有一件贺礼要送给景兄。”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落针可闻的喜堂上,响起另一把女声:“清儿给瑞王爷请安。”

相较于前一个的甜腻,这位后来的姑娘倒是如她的名字一样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偌大的厅堂之中,一片诡异的宁静。

景云岫没说话。

倒是宾客中有人站了出来:“今日是瑞王爷同王妃娘娘的大婚之喜,两位殿下这个时候送两位貌美如花的姑娘过来,恐怕有些不妥吧。”

“有何不妥?”

九皇子嚣张跋扈、不以为然:“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寻常。本皇子这样做,正是喜上加喜,双喜临门。”

“没错。”六皇子一派温文尔雅,“再加上本皇子的这份贺礼,乃是三喜临门,吉祥如意。”

话锋一转:“况且,景兄还没发话呢。相信景兄一定不会辜负本皇子同九弟的一番心意。”

“两位殿下为本王还真是费尽了心思。”

景云岫懒散一笑,倒也听不出什么喜怒来。

我刷的一下扯掉了盖头。

“既是两位殿下的美意,我们便收下吧。”

我的目光扫过面前两位如花似玉的美娇娘。

她二人一个娇艳,一个妩媚,当真是各有风情。

大抵没有料到我如此大方,众人一怔。

“谢小姐果然贤良淑德……”

我没让六皇子恭维的话说完,在景云岫的凝视中开口:“两位殿下既然送给王爷和本王妃如此两份厚礼,我们瑞安府自然也该还礼才是。”

“两位姑娘皆是才貌双全,就分别送给两位殿下吧。”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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