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相三狗一虎(九牛二虎一只鸡)(1)

在江苏扬州江都邵伯镇斗野亭公园和高邮文游台,各陈列着一头铁牛塑像,它们是苏北地区民间传说的“九牛二虎一只鸡”的遗存。

黄淮水患泛滥成灾

所谓“九牛二虎一只鸡”是指康熙四十年(1701年),朝廷在淮河下游至入江处设置十二只动物塑像,包括九头铁牛,两只石雕大壁虎,一只汉白玉雕的雄鸡,民间形象地称之为“九牛二虎一只鸡”。

水势要冲为何安放这些动物塑像?这要从历史上黄淮地区的水患说起。自南宋以来,黄淮地区水患连连。南宋绍熙五年(1194年),黄河在阳武决口,夺淮持续达661年之久。淮河下游入海故道被淤垫,运河以西的低洼地区形成了洪泽湖。每到夏秋水涨之时,黄淮并溢,洪泽湖泛滥,湖东各州县沦为泽国。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淮河再闹水灾。邵伯镇南更楼决堤,决口长180米,深13米,古运河漕运一度中断。康熙帝接到奏章,大为震惊,责令河道总督张鹏翮前往治理。

水势要冲塑像安澜

张鹏翮到达灾区以后,因为无法迅速堵住决口,只得避开决口,开挖一条新的河道,并且加修了南北两个大坝,才控制住水势。但他们所采取的的应对方式,都不可能根本解决水患。为了镇水安澜,公元1701年,康熙皇帝命张鹏翮用生铁铸造了“九牛二虎一只鸡”,分别安置在河湾、溜口等易于溃决的险段。其中三头放在三河坝,其他六头分别放置于涟水东门外、高良涧、洪泽湖、高邮马棚湾、邵伯、瓜洲等地。同时,张鹏翮又在江都昭关坝嵇家闸石壁上放置了一只汉白玉雕成的雄鸡,意在提醒护坝人员时刻警惕。此外,还在扬州湾头壁虎坝放置了两只石雕壁虎,象征两把钳子夹住洪水蛟龙,令其驯服。

康熙皇帝为什么会选择牛、壁虎、鸡这三种动物作为镇水神兽呢?因为当时人们认为,洪水成灾,是因为蛟龙作祟,而龙性属木,是受铁克的。自古就有用铁牛镇水的传统;雄鸡,据说可以抵御水患。古人认为洪水属阴性,而雄鸡报晓,可以驱鬼除阴;壁虎,也被古人视作驱除水患的神兽。有人说,这“九牛二虎”的组合,也表明了康熙皇帝要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消除运河水患的决心。

“九牛二虎一只鸡”,并没有能阻止水灾的发生,但却能够作为水位测定的标识,为人们起到预警的作用。它们所在的位置,都是最可能决堤的地方,人们通过观察水位上涨到动物的不同部位,就可以判断水患发生的程度。例如,大运河即将决口之前,大堤内部的土壤就会松动,此时重达1500公斤的大铁牛会歪斜或下陷,人们看到这一现象,就知道大堤可能要决口了。

沧海桑田遗迹犹存

沧海桑田,当年的“九牛二虎一只鸡” 如今早已是“鸡”飞“虎”跑,只剩下几只铁牛散落于河堤上,在扬州境内,保存最好的是邵伯铁牛。邵伯铁牛长1.98米,高1.10米,重约2吨,腹空,横卧在厚约10公分的铁座上,铸工精细,造型生动。上有咸丰二年《甘棠小志》作者董恂撰写的铭文:“淮水北来何泱泱,长堤如虹固金汤。冶铁作犀镇甘棠,以坤制坎柔克刚。容民畜众保无疆,亿万千年颂平康”。邵伯铁牛原放在运河湾处,后被移至新建的斗野亭畔。另一只保存至今的是高邮马棚湾铁牛。这只铁牛原放置于高邮马棚湾段运河老西堤上,因运河马棚湾被裁湾取直于1956年京杭大运河拓宽时移入县城,现置于文游台水鉴馆保护。这只原本完好的铁牛,因在抗日战争中被日军怀疑肚内藏有金心银胆,受到炮击,至今牛身上还有一个碗口大的弹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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