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雅
图/网络
一觉睡醒,已经中午了,想起昨晚发生的那一幕,伊菲害臊的脸都红了,她不知道怎么收回这一局。
阳光透过落地窗早就挤破脑袋钻了进来,似乎在叫她起床,但她一副不想起床的样子反馈给了它,阳光也被弄尴尬了,瞬间没了踪影。
伊菲着实困极了,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又打起了呼噜,白色的被子,床罩和被套都是白色的,躺在这棉花般的客卧里,堪比五星级酒店。
“不管贫穷与富有 ,不管缺陷与完美, 不管疾病与健康, 都愿意终生养她、爱惜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以至奉召归主。”“我愿意!”新郎在司仪话语刚落,就急切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会场里气氛高涨极了,足足吸引单身青年男女们想迫切的结婚。眼看着新郎新娘们将要互带戒指了,一旁的女士从台上摔了下来,新郎撇开新娘急忙跑到她跟前,又是扶她起来,又是叫救护车。
而她也惊呆了:怎么?我的如意郎君来救我来了?想到这儿又晕了,呼吸都喘不上来了。止不住的泪水都快要淹住了她那颗敏感的心。
“你来的真不是时候了,你知道我找你有多辛苦吗?居然在这样的场合遇见了你,我梦想过我们的相遇,期盼过和你来一次不期而遇,却没想到……”场下的人也急了,连忙用水盆给她的脸部泼水,还一边给她按摩身体,一下,两下,眼皮动了三次,她才慢慢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正当人们准备松懈的时候,她猛的从人群中翻起了身,拿起宴席上的一杯红酒直奔新娘,新娘还以为要给她敬酒呢,露出了满怀的笑容,猝不及防的一幕就这样出现了,新娘的脸瞬间红了,不是激动,是那一杯红酒的杰作。
新娘尴尬了,全场尴尬了,新郎的眼睛也气的通红,似乎稍不注意,那一团火就会喷向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新娘!”“不为什么,理由很简单,因为她是我的情敌。”伊菲心急如焚的说着。“情敌”这个词像从未告白的秘密,一下掀开了“暗恋”这口大锅,冒出的热气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烦人的闹钟又在这个紧张的时刻响了,伊菲是哭着醒来的,哽咽的哭声也是颤抖的,像一股电波一样只直穿她的头顶,那种感觉是刻骨铭心的,钻透了她本来就很虚弱的身体。
不要忘记,世间所有念念不忘总会有回响,无论是对于别人,还是对于我。暗恋始终是一场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电影,而我们也是这场电影的导演,自导自演着梦想中的一切。(伊菲)
清晨的银川还沉浸在睡眠中,对于伊菲来说,这样时光是很享受的,没有人打扰,一个人静静地穿行在大街小巷,再也没有比这还幸福的事。走了好久,听见后面传来马龙慌慌张张追赶的声音。
伊菲头一转,看见整装出发的马龙手里提着两袋热乎乎的东西,凑近一看,才发现是包子。“送你到门口,转身的时候看见早餐店里的包子正冒着热气,就买了你爱吃的茄子包子,结果一转头,你就不见了,追了好久,才找见你。”还没等伊菲开口,马龙口若悬河的话语已经压住了伊菲,只能用一声一声的“谢谢”来回应马龙。
两个人穿行在行李箱两边,就少了一丝拘谨。对于伊菲来说,这样的状态才是合情合理的,至少对于她来说,她不想裹挟在他人的闲言碎语中。
很快,就到了BRT站,考虑到伊菲是个急性子人,马龙就把她送到了这里。88路车也在伊菲站住脚的那一瞬,缓缓的开来了。一窝蜂的人使劲的往上拥,似乎都忽略掉了这个弱小的女子。还好这是早班车,伊菲很幸运的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安顿好行李,开了一点窗户,这才安安稳稳的坐了下来。
马龙还在窗外使劲的招手,那手势合起来都能组成一个大大的爱心,88路车也缓缓的开动了,似乎预示着“拜拜”的意思。伊菲感动极了,不争气的眼泪只往下掉。
你给了我被爱的感觉,只是我的心不能彻彻底底的给你,我是一个慢热型的人,我也只是一个只会对一见钟情的人动心的人。你很好,彻头彻尾给了我很多感动,而感动只是一个名词,并不能互通你我的心间。(伊菲)
走吧,走吧,清早的银川送走的不只是一个人,而且把她那留恋的心也狠狠地摔碎了。那么一源期待,却破在了单恋的卑微中。
开往海原的大轿子,匀速而又飞快的行驶着,刚从银川回来,单位又一个劲的催促着,电话也一声接着一声的,让急性子的她心乱如麻。草草的应付完上司的催促,伊菲就闭上了眼睛,经历了这么多,心里未免也很疲惫。刚刚有了轻微的睡意,却被一声婴儿哭叫的声音惊醒了,伊菲心里那个气呀,真的想用晕车壮起的胆把旁边的垃圾桶踢翻,但她又不想。
她瞬间又清醒了,两旁的树木像刷子一样擦拭着玻璃,远处的田地也乘虚而入根本不领会车内人的心情。秋收后的田地里只剩下一撮一撮的麦梗,渐灌的荒凉也席卷了这“二亩三分地”,包括同心,包括海原,当然也包括她的老家。
对这场景,伊菲未免是有感情的,她想到小时候和伙伴在七月的麦谷场上放风车,坐在八月的田埂上眺望远方,那蓝蓝的天空,高低起伏的大山都是她梦想的寄托。
小时候,远方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名词,取代了我儿时所有的烦恼,忧虑,当然还有追寻。蒿梁,始终是一个神秘的地方。去不了,也带不来念想,关于你的幻想,只能暂存在心际(伊菲)
思绪就像一浪一浪的风,席卷在她的脑海中,吹不走烦恼,只会更厉害的带动起她旧时的回忆。
“有在南门下车的人吗?没有,我就直接拉去车站了。”司机扯着大嗓门,重复了足足有好几遍,伊菲才听见,反应过来,已经到海原了。
车外依旧是人潮返滚,大家都有人接,惟有她孤零零的拉着行李箱,路过新华书店,路过移动公司,路过曾经的小学,一路上都挤满了回忆,只是她要找的那个人却躲得无影无踪。
回到家之后,一个人都没有,尘土覆盖的地方都蒙上了一层荒芜,“你们都没在,又剩下我一个人,看来我注定是孤独的。”伊菲的心里落寞极了。
拿了块抹布,放在水盆里,挤了一滴洗洁精,又去水龙头接了点水,就匆匆开始打扫屋子。一看家里乱的也不成样了,就知道妈妈这两天肯定又去转亲戚了。
说干就干,先是把床上被子叠掉,然后就抹起了桌子,水盆里的水不一会儿就起了泡,回头看看污浊的水和抹掉的桌子,伊菲心里已经起了一丝成就感,趁着心中微微泛起的自豪,伊菲赶忙又抹掉了剩下的桌子。
桌子总算是抹完了,再一看地,灰沉沉的,吸掉了屋子一半的光泽。性强的她不希望屋子就是这个样,拿起拖把就是拖,水桶里刚才挤了点洗衣液,这会儿屋子里已经弥漫着薰衣草的香味。
伊菲可是对这个香味充满了感情,以前坐在他的身后,每当窗外刮进一股风,他身上的熏衣草味就会跟随风的步伐钻进她的鼻腔。这股迷人的味道总是让她着迷,每一寸毛孔里都钻满了这浓浓的香味。
“呦,我的菲菲回来了。”妈妈出门看到这干净的房屋,还有床上躺着的女儿,惊喜极了。睡眠轻的伊菲在这一声惊叫中醒了,看到面前站着的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妈妈,嗓门中像卡了一个什么熟悉东西,一下涌上前抱住了妈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睡着了。
秋夜,总泛着一丝憔悴。和妈妈坐在家中的院子里聊着天,伊菲顿时感觉幸福极了。看着日渐成熟的女儿,妈妈的嘴抽搐了几下,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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