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最可怜的丫鬟是谁 红楼梦里唯一一个不愿意做小老婆的丫鬟(1)

很多人读红楼梦,只专注宝黛钗的三角恋,甚至争论于袭晴二婢的优劣而喋喋不休。然而红楼梦值得关注的女性角色实在太多了。在这么多少女中,有一位却是非常值得读者去敬佩的。凤姐说她“素习是个可恶的”(注,此处可恶并非讨厌,应理解为“要强”的意思)惜春说她“老太太说她比我们还强”李纨说她“这孩子心也公道”她就是敢于剪发明志,以死抗婚的鸳鸯。

鸳鸯是非常要强的一个人,其实在红楼梦里要强的人很多。比如袭人,文本上说她“素日想着后来争荣夸耀之心。”比如晴雯,王善保家的形容“能说惯道,掐尖要强。”比如小红,文本上说她“却因她原有三分容貌,心内着实妄想痴心的往上攀高。”再比如五柳儿,“却生得人物与平、袭、紫、鸳皆类”便想去怡红院某个差事。故而红楼梦中,这些丫鬟最好的出路就是成为主子的小老婆,即姨娘。在这众多丫鬟中,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想法。平儿、袭人自不必说,都属于内定。晴雯就不想做宝玉的小老婆吗?如果说不想是假的,因为贾府里旧时的规矩,爷们大了之前,都会在屋里放两个丫头。宝玉房里有了袭人,再有一位自然是晴雯。而且晴雯是老太太相中的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晴雯成为宝玉的小老婆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比如小红,她连给宝玉端茶递水的资格都没有,故而对作宝玉的小老婆不是不想,而是不敢痴心妄想。

红楼梦最可怜的丫鬟是谁 红楼梦里唯一一个不愿意做小老婆的丫鬟(2)

宝钗房里的莺儿,你看宝玉是怎么评价的“我常常和袭人说,明儿不知哪一个有福的消受你们主子奴才两个呢。”宝玉的意思很明白,莺儿和宝钗出阁后,基本上就属于平儿的地位。先是通房丫头,接着也会变成妾。所以莺儿的未来只要不出意外,基本上是可以混成姨娘的,不用担心。林黛玉房中的丫鬟,紫鹃自然也是这样的结果。比如紫鹃就说“一时一刻,我们两个离不开。我如今心里却愁,她倘或要去了,我必要跟了她去的。”紫鹃认为自己一定会成为林黛玉的陪嫁丫头,那么以后自然也会成为平儿那样的身份,所以紫鹃和莺儿的未来,几乎是特定的,不会变化的。小老婆的地位,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有很多人说,红楼梦中的丫鬟们大多是不想当姨娘的,这其实是一种谬论。大多都想当,只不过没有机会。比如平儿,她还不是姨娘,只是一个通房大丫头。因为凤姐不肯让贾琏把她纳为妾。至于为什么,前文说过,此处不多述。

红楼梦最可怜的丫鬟是谁 红楼梦里唯一一个不愿意做小老婆的丫鬟(3)

在红楼梦中真正不想当姨娘的只有一个,即鸳鸯。很多人说鸳鸯喜欢贾琏,希望做贾琏的小老婆等等。我认为这是一部恶搞的言论,看文本不够仔细。比如在鸳鸯抗婚的那一回中,平儿评价鸳鸯对待小老婆的态度上是“据我看,此事未必妥。平常我们背着人说起话来,听她那主意未必是肯的。也只说着瞧罢了。”平儿的这一段话,很值得分析。第一,“平常我们背着人”这里的“我们”都有谁?首先应该是荣府丫鬟中的第一梯队,在后文中鸳鸯对平儿说,比如袭人、琥珀、素云、紫鹃、彩霞、玉钏儿、麝月、翠墨等。第二,谁才是真正不愿意做小老婆的人呢?这些丫鬟在一起讨论日后的命运,自己的终身大事时。肯定会涉及到姨娘的归属。比如袭人、平儿她们对自己未来小老婆的身份是很喜欢的也是很期待的。至于其他姑娘紫鹃、翠墨等会随着主子出嫁,日后成为小老婆的几率都是非常大的。但是鸳鸯谈起未来的终身大事时,却是义正言辞的拒绝做小老婆的。倒不是说鸳鸯是一个拿大的人,而是说鸳鸯对婚姻希望过一份平等的生活。如果没有贾赦讨鸳鸯作姨娘的这么一个插曲的话。按照正常的发展,鸳鸯成为姨娘的可能性也很大,比如说贾政曾对赵姨娘说“我已经看中了两个丫头,一个与宝玉,一个给环儿。”这其中一个丫鬟应该首推鸳鸯。所以从客观的因素来看,争当姨娘,鸳鸯不是没有机会,而是不愿意,甚至因为贾赦相逼,在贾母与众人面前立下毒誓,什么宝金宝银宝皇帝也不嫁。

红楼梦最可怜的丫鬟是谁 红楼梦里唯一一个不愿意做小老婆的丫鬟(4)

鸳鸯的抗婚,对于今天那些年轻的女生,为了金钱,为了虚荣,被糟老头子包养,出卖色相,出卖青春,是多么大的一个讽刺。社会需要更多鸳鸯这样的姑娘,不以非常手段追求物质金钱的女性。活的不卑不亢,活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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