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婉 君
“年轻人不气盛,能叫年轻人吗?”,当年很流行的一句话,让多少年轻人将此话作为人生信条。年轻时放浪形骸、热血冲动,但在漫漫成长的道路上,年轻时犯下的错会让我们内疚一辈子,或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就像影片《阿郎的故事》里的阿郎一样,年少气盛,浪荡不羁,脾气暴躁。年轻时,时常犯错,一番醒悟后再去弥补,恐怕已经没有机会了。
影片的开始是温暖的,阿郎和儿子波仔二人的日常生活,从家到学校再到阿郎工作的工地,虽然清苦却不失欢乐;吴孟达饰演的达叔更是为影片增加了几分喜剧幽默色彩。但是影片越到后面,越让人感到压抑,阿郎与波波的悲欢离合,对波仔的不舍,让人潸然泪下。
周润发饰演的阿郎是一个浪荡不羁,沾花惹草,还有点梦想的赛车手。
自古美女爱渣男,张艾嘉饰演的波波对阿郎一见倾心,他的缺点她都可以接受,并不顾母亲的反对和他完婚。婚后不久,波波怀孕,阿郎依然浪荡不羁,在外面沾花惹草,纸醉金迷,醉酒回家后对妻子施暴,完全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
在妻子临产时,他不顾妻子的劝阻仍然去参加非法赛车,结果因在比赛中发生交通事故而被捕入狱。波波的母亲串通医生谎报婴儿夭折,执意带着波波去了美国。其实,婴儿在出生后就被送到了孤儿院。
出狱后,阿郎为以前的行为倍感愧疚,妻离子散,孤孑一人。
这时,他在达叔那得知,自己和波波生的儿子并没有夭折,其实是被送到了孤儿院。他满心欢喜地从孤儿院找回了儿子并取名波仔,也是对妻子波波的思想。此后,父子二人开始相依为命。
自从和儿子生活后,阿郎开始习惯平淡的生活,不酗酒,不晚归,不沾花惹草,独自承担生活的重任,开始学着做一个父亲应有的榜样。
虽然阿郎没有文化,生活条件也不好,但他十分重视对波仔的教育。要求波仔从小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不能随便收别人的礼物,要又礼貌。虽然教育有些粗暴,却是深深的爱,阿郎对孩子倾注了所有的爱,但给不了孩子母爱,就算倾其所有也无法和妈妈给的相比。
十年后,曾经浪荡不羁的热血青年,变成了成熟稳重的暖男先生。阿郎用十年的磨炼,完成了自己的成长。
然而,终究不是所有的错误都可以被原谅的。
阿郎在陪波仔去拍摄单车广告时,却与波波巧合相遇,旧爱重逢,阿郎带对方去老餐厅,坐回曾经的位置,试图重温旧梦。可惜过去最喜欢的饮料,因为变得太苦涩,难以下咽。
波波得知波仔是自己的儿子后,想带走波仔。她想弥补做妈妈的缺失,但她没有考虑阿郎对孩子的不舍。直到阿郎故意打走儿子,只为让孩子找妈妈。骨肉分离,波仔被强行逐出家门,他在高档酒店的套间里,拨通了最熟悉的号码,想再听听爸爸的声音。阿郎无言以对,他只想给孩子更好的未来。
人真的不能做错事,做错了一辈子都翻不了身。阿郎当初无心说的一句话,倒真的应验了。
一个改过、悔过、重新来过的男人和一个决定留下并原谅他的女人,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十年之后,早已物是人非,就像波波在海边对阿郎说的,我可以原谅你,但已经没有了爱。他们都回不到过去,却要将光阴强扭回去,结局必然是无奈。
于是,阿郎了结掉感情的债,换上干净的外套,剪掉长发,跨上赛车,不顾腿伤,只为负起当年该负起的责任。曾经的热血青年已经不在热血,只是多了分责任和担当。阿郎所有的努力都是在挽救少年时候犯下的错误。他想给妻子孩子一个家,他想去改变,但他别无选择,只能踏上早已生疏的赛车跑道。
加速,拐弯摔倒在地,被驶来的赛车撞击了头部,头盔内鲜血直流,阿郎模糊地看到妻子孩子,奋力爬起,加速,夺冠,阿郎再次摔倒在地,摩托车倒地升腾起来的烟火。
这时,罗大佑粗狂深沉的恋曲响起。桃花带雨的泪,黯然泪下的泪,苦涩伤心的泪。
阿郎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诠释了自己“浪子回头”的决心,他用自己的生命向妻子和儿子赎罪。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他爱过,悔过,醒悟过,奋斗过,可以看出,在生命弥留之际,他应当是满足的,是幸运的,他认为自己曾经拥有过,这便足矣。
其实,我们何尝不是阿郎呢?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都有自己的过去,在成长的道路上哭,一个哭,笑,一个人笑,这些故事,或是精彩,或是暗淡,或让你出类拔萃,立于人前,或让你自卑胆怯,低声下气。
好的电影能将平凡的故事讲的不平凡,这就是杜琪峰导演于1989年执导的电影《阿郎的故事》,它让我感受到了普通父亲对孩子的爱,感受到了有些错误犯了之后真的很难弥补的无奈。
年少时,能被称之为“浪子”的人,应该是少数。
浪子回头金不换,还是浪子回头已无岸?
如果你正年轻,去爱上一个浪子吧,他会给你无限的精彩。
如果你正年轻,不要爱上一个浪子,平淡的人生才有精彩。
但辜负某段感情,或被辜负某段感情,必定是大多数人成长的必修课。
有些事情,过去了就再也回不去了,有些错误犯了就再也弥补不了。
希望我们不要重蹈阿郎的故事,珍惜生活,紧握家庭,负起该负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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