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孔子研究院:杨富荣
提到“优雅”二字,很多人可能会立刻想到诸如女士的姿态优雅、餐厅环境等,好像和孔子联系在一起不太搭调,因为很多人一想到孔子,就会想到《论语》中那句“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然而,生活中的孔子是怎么样的?就让我们翻开《论语·乡党》篇,从衣食住行中感受真实的孔子吧!
首先,衣服是一个外在形象和内在素养的展现。中华礼仪之邦,素以“衣冠文物”著称于世。《周易·系辞下》中记载: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中国文化倡导以礼治国,由“垂衣裳而治天下”可以看出服装的作用不仅仅是保暖、美观那么简单,服装在中国一直是礼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国家治理的重要工具和文明发展的重要标志。
一般情况下,看一个人服装的样式,就可以感觉到他立身处世的基本风格;看衣服的颜色,大致可以了解一个人的文化素养;看衣服怎么个穿法,可以推想这个人的生活态度。可以说,服饰是一个人最显眼的文化标志。那孔子是如何穿衣的?来读读《论语·乡党》篇的这些话:
“君子不以绀緅饰。红紫不以为亵服。当暑,袗絺绤,必表而出之。缁衣,羔裘;素衣,麑裘;黄衣,狐裘。亵裘长,短右袂。必有寝衣,长一身有半。狐貉之厚以居。去丧,无所不佩。非帷裳,必杀之。羔裘玄冠不以吊。吉月,必朝服而朝。”
在颜色使用上,“君子不以绀緅饰。红紫不以为亵服。”、“缁衣,羔裘;素衣,麑裘;黄衣,狐裘。”孔子不用青红色的布做衣服的镶边,不用紫红色的布做便服。在古代青红色是祭服的颜色,红、紫是君王用的贵重色彩,普通人不能随便使用。
在颜色搭配上,“缁衣,羔裘;素衣,麑裘;黄衣,狐裘。”黑衣服陪黑羊羔皮袄,白衣服配鹿皮袄,黄衣服配狐裘皮袄。今天的人常常为了穿着讲究专门去学习色彩搭配,其实孔子早在两千多年前就已经那么将讲究了。
在着装场合方面,“亵裘长,短右袂。必有寝衣,长一身有半。狐貉之厚以居。去丧,无所不佩。非帷裳,必杀之。羔裘玄冠不以吊。吉月,必朝服而朝。”在家穿的便服,右边的袖子短一些,方便干活劳作;除了祭祀时的衣服用整幅布以外,其他的衣服必须杀缝;每月初一,一定穿着上朝时的礼服去朝拜。读到这里,我们就会发现,孔子对着装真的是讲究,因为服装不只是一件衣服,它反映的是一个人的生活方式,体现的是礼的本质。
其次,在饮食方面,孔子也是雅致生活的倡导者和践行者。《论语·乡党》篇,我们会读到几种“不食”的情况。食物在什么时候不能吃?
“食饐而餲,鱼馁而肉败,不食。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饪,不食。不时,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酱,不食。”
以上提到了七种情况下的实物不能吃,分别是饭菜馊了、鱼肉放坏了、食物颜色不新鲜、气味难闻、烹调不当、季节不对、切割不对路、没有合适的调料时都不吃。
从以上几种“不食”的情况,就可以看到孔子对于生活品质的要求。而这种品质并非是矫情,而是处处以礼来要求。孔子曾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也正是在这种满满的仪式感中,造就了孔子儒雅的形象。
第三,在日常的待人接物中,孔子不仅谦恭谨慎,还洞悉人情世故,充分展现了一名谦谦君子的形象。《论语·乡党》篇的开篇,我们就看到:
“孔子于乡党,恂恂如也,似不能言者。其在宗庙、朝廷,便便言,唯谨尔。朝,与下大夫言,侃侃如也;与上大夫言,誾誾如也。君在,踧踖如也。与与如也。”
在家乡,与左邻右舍交往,孔子丝毫没有架子,“恂恂如也,似不能言者”,非常谦和;而到了朝堂上,孔子就开始谨慎认真起来,与不用身份等级的人说起话来,表现和态度也不一样。与“下大夫言”时,温和快乐;与“上大夫言”时,不卑不吭;君王在时,恭敬有礼又行步安详。从这一段我们就可以看到孔子在公与私之间的平衡,在不同场合之间行为切换的自如。
孔子的待人接物不仅体现在行为的有礼,还体现在情感的真挚。《论语·乡党》篇有这样一章:
朋友死,无所归。曰:“于我殡。”
君子之交淡如水,君子之交又深似海。对于客死他乡的朋友没有地方归置,孔子说我来为他安置吧!这种深情厚谊不虚伪不矫情。一个人外在的有礼一定源于内心的仁爱之情,当仁爱之情充足时,其言行自然是情意浓浓。
《论语·乡党》篇的最后,描写了孔子一个定格的身影:
“升车,必正立执绥。车中,不内顾,不疾言,不亲指。”
这份凝固的优雅值得每个人仰望、追随。
进退有依止,动静皆有礼。走进夫子的衣食住行,我们看到了他的生活种满了满满的仪式感。而这种仪式感也让我们感觉到,尊贵庄严与舒展从来都不是背道而驰的。而且,尊严尊贵的日子不是别人赋予的,而是自己创造的。有时看似和外在的环境相关,实则它是和自己内心的追求紧密联系在一起。
《诗大序》中说:雅者,正也。《论语·乡党》篇,为我们展示的孔子的衣食住行、行走坐卧皆是正的典范,所以孔子的“优雅”非一般的优雅,而是兼具美与正的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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