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大鲫早早得遍游河底,寻觅吃食太阳尚未完全升起,水温犹低,大鲫只在深水区域来回游弋,打算晚些时候再上浮浅滩,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灵魂潮汐钓鱼鲤鱼王?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灵魂潮汐钓鱼鲤鱼王
翌日清晨,大鲫早早得遍游河底,寻觅吃食。太阳尚未完全升起,水温犹低,大鲫只在深水区域来回游弋,打算晚些时候再上浮浅滩。
正东张西顾间,后面一个声音喜道:“大鲫,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你好半天了”
没等大鲫回头,一个肥壮的身影风风火火游到他前头,正是罗非。
大鲫没好气地说:“大呼小叫的干嘛?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
“黑大人不是让你带我熟悉一下这条河吗,我昨晚自己先随便转了转,发现跟我们鱼塘确实很不一样,有好多东西我从来没有见过,还真是得需要个老师教我一下。所以我一大早就到处找你。”
“破河有什么好教的,你自己游两天也就熟悉了。你住高层还是低层?”
“什么意思?”
“这都不知道?就是说你是底层鱼还是表层鱼,一般在什么水层活动?我们习惯说住高层还是低层。像我就是底层鱼,你昨天见到的鲤鱼妹妹也是;像是小白啊,小翘啊,她们是表层鱼了,平时喜欢在水面活动;小草小鲢她们就是中层鱼了,既不近表也不贴底。”
“我想想”,罗非沉吟道,“我平时是感觉在水底待得舒服些,但也会经常上浮,有时甚至会浮到水面。我也不知道我算底层鱼还是表层鱼。”
“就是看哪里有吃的呗?”
“好象是这样的。”
“我也这样。跟我来吧,这会还没什么吃的,我先带你随便转转。”
大鲫尾巴一甩,当先游了出去,罗非在后面紧紧跟着。
碧波河河面不宽,深度适中,水底长满了各种底栖藻类,尤以硅藻为多。底面坑洼不平,凸凹起伏,一步之内往往异峰突起,或是泥坑深陷,完全没有章法可循。
罗非自己闲逛时还算游刃有余,现在跟在游得飞快的大鲫身后,不觉有些吃力,有几次险些撞到藻类或石头上,不禁喊道:“大鲫,你游慢些,我跟不上了。”
大鲫回头愠道:“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你老师了,你就这么直呼其名不合适吧?从现在起你就叫我师父吧,我叫你小罗。”
“行行,没问题,师父”,罗非喘着粗气说,“但是你得慢点,我真的跟不上,刚才差点撞石头上。”
“年纪轻轻体力这么差?”
“不是,我在塘里的时候地底都是平的,不像这河里,一会坑一会峰,一簇藻一丛草,我视力也不好,有时候有点反应不过来。”
“行了,知道了”,大鲫有点不耐烦。
正待继续前游,突然一团红色物事从上面水层悠悠而落。大鲫眼前一亮,说:“看好哈,为师给你表演个杂技。”看准红物下坠路线,往右前方游了一点,张开嘴等着它落入口中。
眼见那红物不偏不倚,马上就要落入大鲫嘴中,突然间一道白影迅如奔雷般从上层直冲水底疾驰而来,不待鲫罗二鱼反应过来,张嘴把那团红物吞了进去,咕噜一声咽下肚里,随即转头对大鲫咧嘴一笑:“承让,承让。”
大鲫合上嘴,故作淡然道:“好说,好说,小翘寻食之技越来越精进了。只不过你这么早就下底,不怕冻死?”
那道白影正是罗非昨日见到的翘嘴,听大鲫这么一说,嘴巴顿时噘了起来:“要你管?现在气温高啦,老娘才不怕呢。以后窝子慢慢多了,你没胆子上浮,就等着吃老娘剩下的吧。”
小翘转头瞥到旁边的罗非,似笑非笑地说:“哟,真成小跟班儿啦?我说罗非啊,你可得跟大鲫好好学,他有全碧波河最丰富的脱钩经验,嘴上钩孔比你鱼鳞都多,哈哈”,言罢甩尾而去。
罗非看着远去的小翘,痴痴道:“河里的女鱼真白啊。”
大鲫气得鳃都红了,翕张加速,狠狠的啐了一口水,说:“天天噘个嘴,一脸刻薄相。鱼丑嘴碎,干啥啥不行,抢食第一名,怪不得人家说地包天的女鱼有口福。我跟你说小罗,谁沾上她倒一辈子霉。”
“我看着还行啊,师父。白白净净,身材修长,而且活力四射,蛮可爱的。嘴虽然大了点,可是听说嘴大的女鱼自有她的好处呢。”
“好个屁,你那什么鱼塘审美?这话你可别在野河里说,让人笑话你。要说皮肤身材,小白妹妹不比她白,比她修长?再说光又瘦又白有啥用啊,温度一降就不动弹了,水一深就不敢下底了,天一黑就不爱露面了,怎么跟你长相厮守、双宿双游?还吃得比你多,抢得比你狠,连铁片都吃!你说这娘们儿得有多馋?”
“太夸张了吧,师父,怎么会连铁都吃?”
“马上到夏天了,很快你就会见识到了。要我说啊,小白小翘这种中看不中用,综合来说,还是鲤鱼妹妹最合我意。”
“哪个是鲤鱼妹妹?”
“就是昨天在我右边的那个,金色鳞片,两撇胡...呃,两道柳叶眉,长得稍微有点靠下。”
“噢,你说厚嘴唇子天包地的那个胖妞儿啊?”
“怎么说话呢?会不会聊天?”,大鲫瞪圆了眼,“那哪是天包地?你看它嘴唇颜色泛黄,微微拱起,这叫金拱门!这面相福气大了去了。水质好的时候甚至会有点泛红,鲶师爷说了,读书人管这叫朱唇,美女才配用这个词儿”
罗非看师父生气了,连忙顺着他的话头:“对对,我们鱼塘旁边就是猪圈。有一回猪拱塌了门跑出来了,我上浮时见到过,确实像,确实像。”
“我尼玛...”,大鲫气得差点一鳍抽过去。
正在这时一群小鲫鱼游过,急匆匆好似在赶往什么地方。
大鲫心念一动,顾不得训斥罗非,高声叫道:“小盆友们去哪儿?是不是有窝子?”
没人回答他,一群鱼只顾往前游。
大鲫一挥右鳍:“跟上”,当先游了出去。
罗非紧跟在后面,边游边问:“师父,什么是窝子?”
大鲫头也不回地说道:“就是钓鱼佬撒下的窝料,诱鱼用的。”
“可以吃吗?”
“废话,就是给我们吃的,不能吃靠什么诱鱼。不过这玩意儿要小心,里面很可能混杂包在鱼钩上的饵料,一不留神吃进去,那就中招了。你以前在鱼塘可能没见过钓鱼的,一旦吞了钩子,小鱼的话直接嗖一下就被提飞了,看你的体型,说不定还能走两个回合,不过你得懂些技巧,比如....,哎,人呢?”
大鲫说得兴起,竟没注意到身边罗非已经没影儿了,再往前一看,一群小鲫鱼前面有个肥硕的身影甩着大屁股游得正欢,不是罗非是谁?
“我尼玛....”,大鲫赶忙也加速游了过去,“等等我。”
不一会游到一处所在,远远看去只见黑压压一片,从水表到水底,全部都是窝料,绝无一处遗漏,已经有一大群鱼围在那里大吃特吃。
大鲫双鳍抱胸,感觉事情非同寻常,从没见过窝子打成这样的,难道是拉窝料的车翻在河里了么?虽然特别想吃,但还是决定暂且按兵不动,观察一会再说。晃眼间看到小翘正吃得不亦乐乎,上面吃一嘴下面尝一口,高兴得尾巴乱甩。
大鲫不无鄙夷地说:“小罗你看,你女神那吃相,我大老爷们都不好意思吃成那样。再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窝子打得蹊跷得很。”
转头一看,罗非并不在身边,不用想肯定在前面吃着呢,根本就没听到他说什么。
大鲫看着埋头苦吃的罗非小翘,不禁摇头,心想要是鲤鱼妹妹来了,断然不会如此冒动。她出了名的谨慎,或许能和我一块分析出此中原委。
正思索间,最底下厚实的酒米层里一阵乱动,有大鱼甩尾,搅得酒米河泥一块飘了起来,荡出一团污浊。鲤鱼妹妹的咆哮透水而来:“往那边靠靠!没见我这儿正吃着呢。老娘嘴这么大都没跟你似的占那么大的地方!你有我嘴大吗?啊?再不让开老娘扒了你的鳞!”
大鲫侧头想了一会,心说胃口好,好养活。眼见酒米直飘到嘴边,到底还是按捺不住,上前也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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