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学虫洞

说起我们最熟悉的鸟类,麻雀一定是有姓名的。它们分布广、数量多,常常在人类居住的地区活动。

世界上有没有麻雀(随处可见的麻雀)(1)

世界上一共有27种麻雀,除南北极和高山荒漠外,在全球范围内广泛分布。其中生活在我国境内的有5种,它们是树麻雀、家麻雀、山麻雀,以及黑胸麻雀和黑顶麻雀

后面两种主要分布在新疆,因此也被称为“西域麻雀”。山麻雀分布在海拔低于1500米的低山丘陵和森林灌丛中;不过青藏高原地区海拔2000-3500米的林带间,也会出现它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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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麻雀和家麻雀则是人们最熟悉的两种麻雀,它们大多分布于人类集居的地方。有意思的是,在我国,树麻雀喜欢在人类房屋栖息;家麻雀,反而在树上筑巢。

不过,我们国内的麻雀,并不全是本土的,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国外引进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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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为什么我们要进口国外的麻雀,本土的那些麻雀去哪了?

我国本土麻雀去哪了?

我国原来分布着很多本土麻雀的,它们数量的减少,跟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除四害”运动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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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成立后百废待兴,人人都在为粮食增产想办法,而麻雀有时会以谷物为食,也就成了老百姓的心腹之患。

再加上,当时有人传出了“一只麻雀一年消耗4斤粮食”的说法,称每杀死100万只麻雀,挽救的粮食能多养活6万人。于是,麻雀就跟老鼠、苍蝇、蚊子一起,被称为“四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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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消灭四害,老百姓们齐上阵,动用了许多办法。在消灭麻雀方面,编印《怎样消除麻雀》等册子发放,介绍了铁丝夹、拉网、弹弓、筛子等灭雀方法。

不过,这些方法的杀伤力始终是有限的,最好的方式是大家统一时间行动,站在高处(例如屋顶)敲盆、呐喊、挥舞旗帜等方法,让麻雀飞行疲惫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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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害怕噪音,无法长时间飞行,心脏很脆弱。齐上阵的方法,正是利用了这些特性,利用噪音吓得麻雀四处乱飞,不让它们有落地休息的机会。

除四害时期,人们用诗歌描述围剿麻雀的盛况:“四面八方红旗摇, 人声鼓声响云霄。吓得麻雀破了胆,东撞西闯飞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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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落魄的麻雀四处扑腾,很快就飞倦了,以至于累死、饿死。有些麻雀寻得机会吃了饵料,没想到那些食物还是有毒的,所以被毒死了。

在灭四害运动中,民间涌现出许多灭鼠能手、捕雀能手。海淀区的唐庆禄是捕雀的高手,在1957年冬季的除四害运动中,利用网和酥油胶捕捉了9700多只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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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劳作的老百姓,学生们也是被动员的对象,一些捕雀宣传海报的主人公正是学生。此外,诗人郭沫若也作诗《咒麻雀》,描写了麻雀的罪行和灭雀的情景。

除四害运动后,麻雀数量锐减

围剿麻雀的运动是从四川开始的,这里被誉为天府之国,是鸟类的天堂。人们制定了“无麻雀”标准,找到了敲盆、敲锣惊吓麻雀的围剿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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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58年的3月份,四川省只用3天,消灭的麻雀就超过了1500万只,破坏的麻雀巢穴达到8万个,捣毁雀蛋35万个。

四川省之后,哈尔滨、北京等多个城市纷纷效仿,这些城市截止到4月6日,消灭了1600万只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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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北京4月19日到21日,三天内就捕杀了40万只麻雀,其他城市的灭雀效率也很高。

截至1958年11月上旬,根据不完全统计,全国捕杀的麻雀数量达到19.6亿只,可谓战绩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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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在灭雀行动中死亡的麻雀之外,还有一些麻雀因为食用毒害老鼠的毒药丧了命。

结果出人意料,科学家为麻雀正名

“除四害运动”消灭麻雀的出发点,是保护粮食,但捕杀了那么多麻雀之后,目的达到了吗?按照灭雀数量来看,行动是非常有效果的;但是杀死大量麻雀后,粮食不但没有增产,反而减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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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人们意识到了不对劲。郑作新等科学家认为,麻雀的利害要从长远来看,它们虽然会吃农作物,但在繁殖期会吃掉大量害虫,冬季还吃杂草的种子,益处更大。

科学家们的提议引起了中央的重视,1960年的第二届全国人大第二次会议,将“四害”中的“麻雀”改成了“臭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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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70年代末,蟑螂逐渐壮大,成为主要的家庭害虫,所以跟臭虫一起列为四害。后来臭虫危害减少,蟑螂就彻底取代了它的位置,成为了四害的成员之一。

一些地区,为了恢复麻雀种群数量、改善农林业受损状况,特地从国外进口麻雀。有人说引进了25万只,也有人说引进了100万只,其实真正的数量和具体的品种,还无法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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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国随处可见的麻雀,并非全部都是从外国进口的。如今,麻雀被我国认定为“三有动物”,受到保护。老百姓们也非常喜欢这些接地气、团结、顽强的小生灵,麻雀给人的印象已经完全扭转,不再是当初的“害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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