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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老的大运河文章(弯弯的沙渠河四十一)

苍老的大运河文章

南方山区的天气变化无常,一阵雷鸣闪电之后,大雨顷盆而下。

桂香他们三人被暴雨浇得落汤鸡一般。时间正处半夜时分,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沟,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他们凭借着微弱的手电光亮,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移动着。

忽然一条小河档住了去路。那位名叫扎根的校长和苗族汉子,一人拉了驴子的缰绳,一人推了驴子的屁股,将那倔犟的驴子推过了小河,洪水自上而下奔腾而下。

当扎根返回来接桂香的时侯,河水已经涨到齐腰深子。

“妹子,快点,爬在我背上,我背你过河。”他说着,便蹲了下来。

“多不好意思,这么大的人,我能过得去,还是我自个趟过去吧。”

“洪水如猛虎,再迟一会,怕咱俩个都过不去了。不要迟疑,爬我背上,我熟悉地形,也懂水性。”他用命令的口气说。

桂香极不情愿,但也无奈。一个女人让一个陌生男子背了,既不体面,又是女人们很忌讳的事。当然情侣们是可以那样做的。

但在这个特殊时期和特殊环境条件下,面对汹涌的洪水,她一个弱女子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要想趟过去,无异凶多吉少。

听到扎根命令似的口气,她怕惹他生气,便爬在了他的背上,并用两手扒了他的肩头,

他俩刚到河的中央位置,一块大卵石在洪水的冲击下直滾而下。

“唉哟——大石头——山根哥——很危险——!”她焦急地说不成整句的话来。“放下我,你快逃吧,总不能两人都——”她发疯似地喊叫着。

“沉住气,你是贵客,我丢下妹妹自个逃生,那还叫人吗?”

话音刚落,那滾石己到眼前,前进不得,后退不能。情况万分紧急,稍不注意,他俩就要被滾石砸在了下面。

他极力躲开滾石,急中生智,用尽吃奶的力气将桂香甩向了对岸。才避开了那块巨石的碾压,那巨石和他擦肩而过,随浪头直滚而去。

但他还是被石块撞了身子,顿时头脑轰地一下,整个人被卷入洪流,随着滚滚洪水翻腾而下。不一会,便消失在洪流中。

“山根哥——,山根哥——山根哥——!”桂香简直要发狂了。她哭着,嘶哑地叫喊着。沿着洪水的边沿,顺着洪流拼命地追赶着。

他被洪流冲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他身心已经麻木了,意识到死神已经临头。

在模糊的意识中,隐约听到}桂花的哭叫声。好像是在梦幻,但他真真切切地听到了这位女子的喊叫声。这声音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真切。

“我不能死,我要活下去,我的孩子们在等着我,苗乡的乡亲在望着我,我的妹子在期待着我的归来——。”

在半昏半迷的状态下,他求生的欲望那么地强烈,特别是听到桂香连连呼喚“山根”的名字时。又好像一个美女妹子在呼喊着他。

山根——扎根,只是一字之差,好像又是两个撕不开,扯不断的一团乱麻,纠缠在一个人身上。他理不清,也道不明,这种极其微妙的关系。

这位支教女教师,在他模糊的记忆中又是多么地可亲可爱,好似生疏但又感到特别地亲近。在他模糊的记忆中,好像比她刚逝去的妻子香杏还要亲近许多。

“难道是上天有灵,送给他一对性格大致相同的同胞姐妹?虽然一个已经远去,又一个更加优秀的降临在他的身边。想哪里去了,人家是来支教的,是我们的客人。”

逝去的永远逝去了,活着的我们要把他们没干完的事情干完,才能告慰逝者的幽灵。但妹子的嘶叫声,又像一股暖流,贯穿了他那麻木僵硬的躯体。

他凭借着无可战胜的意志力,抓住了一棵被洪水冲倒的山树枝条,顺着枝条,攀爬到倒在洪流中的树杆。这时,他由于精疲力竭,己经动弹不得了。

桂香拉开了架势,伸出手来,拉住了他的双手,同赶来的苗族汉子一齐,将他拖到了岸边的石头上。经过暂短歇息,他终于清醒了过来。

“支教的妹子呢?”他睁开眼第一句话便问道。

“山根哥,不,校长同志,我在这里。”桂香擦了擦被泥水和泪水蒙住的双眼亲热地答道:“校长哥哥,你还好吧,你快把妹子吓死了。”

“你就叫我山根哥吧。我好像听人叫过我这个名字,比“扎根”听起来更上口,我爱听。”

“你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是来帮助俺们的,一根头发丝丟了,我这个当校长的也担当不起啊。”

“山根哥,为了救我这小女子,差点丢了哥哥你的命。”

“山根是你什么人?你怎么老把我叫山根呢?莫不是口误吧?其实我叫扎根,虽一字差,恐怕不是一个人。不过,我爱听,感到很亲切。”

“俺急了,就叫了俺山根哥的名字。在老家,也是在发洪水的小河边,俺山根哥就是像你这样背我过的河。”

“他人呢?现在还好吧?”

“他死了”桂香哽咽了,几乎要哭出来。

“妹子,不要伤心,是不是哥哥我揭了你的伤疤?”

“没——没有,只是想起他我直想掉眼泪。”

“真可惜,小小年纪就到阎王那里报道去了。”为了不使这位新来的女客人伤心,他不便再追问下去。

雨还在不停地下,为了保险其间,那位苗族汉子提议道:“咱们还是趁早赶路吧。如果洪水再涨了,咱们就不好脱身了”

扎根努力地想抬起身子,可身子怎么也不听使喚,试了几次,始终也没能坐起来。

“妹子,你从后面把校长揍起来,放到我的背上,我背上他走。咱们要抓紧赶路。”苗族汉子大声向桂香说道。

桂香试着将校长抱起来,可怎么也抱不动,最后用了吃奶的劲头,才将他揍到他的脊背上。

雨天路滑,那汉子没走几步,便跌倒了。要不是他机灵地拉了扎根的手,这位校长大人便会第二次被洪水卷走。

“还是辛苦一下驴子吧。”苗族汉子抱了他的腰,桂香抬了他的腿,一阵折腾之后,终于将他放在了驴背上。

到了杏花村小寨,己是黎明时分。苗族汉子叫来了村里的苗医,对这位校长进行了检查,经一番珍断后,他虽然受到了些皮外伤,其它没有伤害。这位苗医才放心地走了。

这天正是周未,孩子们都回家去了。学校只剩下校长和桂香两人。桂香从学校厨房里寻出葱姜,熬了热汤,喂给校长喝。

说来也怪,不到半日,连抬胳膊都抬不起来的他,竟然能从床上坐起来,他下了床,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一幕幕被遗望的往事在他脑海里闪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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