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事件乃是人类心灵活动的表现”,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读者原创精华版?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读者原创精华版(原创版3月主题征稿)

读者原创精华版

“历史事件乃是人类心灵活动的表现。”

身处某个重要的历史时刻,我们大多数时候都是后知后觉的。当它结束,当它的荣耀或者余威开始对我们的生活产生影响,我们大概才会反应过来,它多么重要,多么值得记忆和商讨。

但是,当历史事件发生之时,我们绝大多数人所能做的也只是成为它的见证者——奥运盛会、科技进步、进入联盟、爆发战争……历史事件似乎总是发生在我们之外,可总也看不见它的本质与全貌。

作为普通的人类的成员之一,我们只能对新的朋友、对自己的读者、对下一代描述自己所亲历的、看见的历史事件。这是我们仅能够做的,也是我们应该做的。因为历史的真相或许是由每一个见证它的人们由记忆同建。

在或长或短的人生之中,一定会有你所见证甚至亲历的历史事件,在它发生时,你又在做什么?这个看似微小的时刻值却得被铭记下来。

稿件要求:

1.讲述一件记忆深刻的历史事件,同时也将那时的你的个体故事分享出来。

2.字数:3000字以内,也欢迎500字以内的小故事。

3.我们将从投稿中选出1-3篇优秀作品,并为作者送出《读者·原创版》文创团队制作的手绘水彩多肉植物笔记本《小鲜肉》一册。

4.优秀作品将有机会在《读者•原创版》杂志中刊登。经刊用,即付稿酬300元/千字。

5.投稿信箱:yczhengwen@qq.com,请在稿件中注明联系方式(电话、地址、姓名等),以便我们与你取得联系。

6.征稿截止日期:2022年3月25日。

7. 获奖名单及下月征文主题将在2022年4月1日公布,关注征文约稿小助手,及时获知获奖名单。

#月度征文# 2月主题——我的冰雪记忆获奖名单公布:

《福海的冬天》

苑金江

我家附近有个露天煤场,它是一片林地改造的。煤场老板很会选地,煤场距离主路也就五十米左右,所以生意很好。那段主路上几乎天天都有煤渣,自行车骑在上面滋滋啦啦的,有时还有拳头大小的煤块,大卡车的轮胎压在路面上经常会把煤块崩出去,行人路过这一段都会很小心。福海的冬天很冷,零下二三十度是常态,煤的生意自然红火,路上拉煤的车也很多。福海地广人稀,有些乡村距离县城很远。那些村子我大部分都去过,冬季家庭殷实的烧煤,生活紧张的烧柴。烧柴的辛苦,隔段时间就要去附近林子里,踩着深雪砍树捡枝,自己出力不说,还有风险呢。

父亲以前就是护林员,经常和他们打交道,他骑着幸福250铁皮摩托巡林时,我经常没事就坐在摩托车后座。我若远远看见树上有放哨的,就给父亲报告,父亲通常会说:“他爹要是跑,咱就不过去了,要是他还在那砍,咱就过去罚款。”时间长了,巡林的和砍树的形成了默契,父亲一年到头也开不了几张罚单,他觉得大家生活不易,林子里的树也没见少。后来父亲下岗不当护林员了,脱去了那身绿色制服,牧民们见了他都很热情,再不用躲着他了,还夸他好打交道,比起现在这帮生猛的年轻护林员好多了。日子久了,父亲和这些牧民熟络起来,知道他们冬天缺煤,便做起了卖煤的小生意。若是赶上寒假,我有时就帮着父亲一起卖煤。

卖煤要起个大早,一定要先吃好,不然这一天下来不知道几点才能回家吃上饭。记得有一回,连着下了几天大雪,天快黑时父亲让我爬上房顶,扔点羊肉下来,这房顶就是个天然大冰箱,上面有牛骨头、羊架子、野兔还有鸡肉。我高兴地让弟弟扶着梯子,自己麻溜地爬上房顶,用手扒开雪找羊肉,在各种冻结在一起的肉中间翻找了好一阵,随手扔下几块来,弟弟赶紧捡起来,免得被狗叼走了。大雪天适合吃肉。一大锅羊肉煮熟后,母亲用大盆装好,把皮牙子洒在热气腾腾的羊肉上,再把厚厚的大饼切成三角形一起摆上桌。父亲吃肉时总忍不住要喝上两口酒,喝到半截儿,突然问我:“天气预报明天雪停,我想去卖煤,你想不想去?”我说:“好啊,牧民村我好久没去了,刚好想去看看呢。”吃完饭,母亲照常收拾桌子,父亲去看羊圈,我赶紧找最厚的棉衣,雪停后的时候最冷,不过往往是无风的大晴天。

……

第二天早上,雪还在下,父亲连早饭都没吃,就骑着自行车出门了。没过多久,兽医老赵跟着父亲进院了,他们直接去了羊圈。父亲和老赵很熟,家里的牲口有病有恙的都找他。老赵捏了捏瘸腿羊的腿,说应该是错骨了,没啥大问题。父亲听后有了笑容。老赵让父亲和我摁住羊,他上手开始帮羊接骨,他手指使劲的刹那,羊头猛烈摆动,突然大叫起来,其他羊被惊得呼啦啦一下子退到了羊圈的角落。老赵说已经接上了,它一会就能站起来了,然后顺势看了看它的牙,又摸了摸它身上的肉,对父亲说:“这羊不错,一车煤换得值啦!”父亲笑着说:“你要看上了,就低价卖给你!”老赵说:“行!五百卖不卖?”父亲看了看这瘸腿羊说:“卖!”就这样,瘸腿羊还没站起来,父亲就把它给卖了。

母亲听了挺高兴,煮了羊肉,盛了一大盘子端上来。喝了几杯后,老赵开始讲他听到的各种家长里短。母亲和我都没上桌,我在一旁边听边看书,母亲围着围裙在火炉边炒瓜子。快到下午了,俩人喝得差不多了,脸都红扑扑的,老赵起身要走,从上衣口袋掏出五百元递给父亲。父亲带着醉意说:“都是老伙计了,四百就行,这一张不要了!”母亲瞪了父亲一眼,父亲根本没看到,老赵坚持把那张父亲退回的百元大钞扔到了床上。父亲一看没法子了,催我赶紧上房顶拿两只野兔。父亲把两只野兔挂到老赵的车把上,一边一只。临走前,老赵跨在自行车上还嘱咐父亲:“明天送羊时,别忘了再装一麻袋苜蓿啊!”看着老赵摇摇晃晃的背影,母亲说:“你看人家老赵,喝再多心里都明镜一样!”父亲接话说:“老赵是个好人啊!”

进了屋,父亲马上掏出钱递给母亲,笑嘻嘻地说:“今天卖煤赚了一百!”母亲说:“差点没赚,你刚才不是还要让给老赵一百吗?”父亲略显尴尬地说:“那我不是让让他吗?”母亲认真地把五百元捋了捋,掀开褥子,放到下面了。这一车煤总算变成了钱,还赚了点儿,父亲感觉完成了任务,脸上又露出了笑容,他习惯性地摸摸口袋,我知道他又想抽烟了。他看着窗外的雪,自言自语地说:“这雪又稀稀拉拉下起来了,明天该晴了吧!我去羊圈看看换的羊站起来了没有!”母亲没搭理他,她知道父亲去干啥了……

《一场场落在记忆里的雪》

杨冬胜

雪花尚未盛开之时,一到冬天,我就把自己沉浸在冰雪的世界里。南方下雪是没有“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的壮阔景象的,也是没有“燕山雪花大如席”的恢弘气度。我不借助诗歌,喜欢在记忆里展开溯洄。

铭刻在记忆里从时段上说最早的一场雪是我十一岁那年的农历十月初,那是一场毫无征兆就匆匆而来的雪。那天下午,一阵紧一阵的寒风,扫落了树枝上驻留的树叶,刀割似的寒风瞬息间肆虐着。娘说莫非就要下雪了。我们不知天高地厚,想像着雪的到来。果真,雪就到来了。晚上,瓦上窸窸窣窣的声音坚定、扣人心弦,是乡人所说的雪米子,有强势的特点,能打断油菜的嫩尖。幸好,那晚的雪米子个头不大,只是象征性地造访,给才栽不久的油菜苗一次考验而已。娘说虚惊一场,我们认识到雪米子是任性的孩子。这样的下法,不能使我们快乐。村子里仍然是原来素面朝天的模样。

远年的雪,就在冬日的这个时段下起来的。乡村会在一阵强似一阵的寒风中,柳絮因风起,不稍一晚,乡村就从蓬头垢面到披上银装。另一种姿态的村庄,让我们欢喜。早晨推开门,场院里是厚厚的一层雪。视野里俨然一个白色的童话世界,银白、洁净的雪上没有脚印踏过。村庄就变得宁静不已,人们止住脚步,放下奔忙,村庄也会从动态变成静态。乡民的房屋变得臃肿和可爱起来。雪很厚,屋上的雪积了厚厚的一层。娘说大地上盖了一层棉被。娘的比喻很朴实。她说如今的雪算不上很大,说他们小的时候,门前的水田里能结冰,可以在上面跑,捅一块拿着在阳光下当镜子,抱一块冰棱像宝塔,饿了吃几口,当时不晓得,现在的牙齿就烂得残缺不全了。她的意思是说,雪是牙齿的杀手。我们不信,照样吃,抓一把猛吃,入口只觉得很凉,沁人心脾。

山川一片银白,失去了原来的模样。长长短短的山岭,像一条条卧牛,贪婪地睡着。比肩联袂的山,勾肩搭背,身子朦胧着,处在迷朦之中谋划一场聚会。山岗山的马尾松,有的顽强挺立,有的不堪重负,露出了狼狈不堪的模样。秉性高洁的竹子,首度为雪所倾倒,弯着腰,把顶礼膜拜表现得淋漓尽致。我们看到了雪的另一种魅力。

……

一场大雪,马尾松是经受不住的,有脆弱的和年青的树被折断。积雪融化,乡民们就一改下雪时的慵懒,把那些折断的马尾松搬了回来作为柴火。远年里,就常常和爹一起到山上搬树,稍微粗大的树是爹负载的,而我们只不过搬一根我们手臂大小的枝子或者小树,训练我们的心性。爹的用意是因循大家的习惯,村里的伙伴们都做这样的活,我们焉能落后。乡民看似简单的大脑里有着深沉的智慧。

大地上的庄稼也是喜欢雪的。麦子和油菜是雪的挚友。它们一身碧绿,在雪的降落时欢笑,在雪的囤积之时,在雪里酣眠,以独特的语言和酣息与雪进行深度交流。瑞雪兆丰年是历时已久的经验总结。峻青在《第一场雪》中描述说,大雪可以冻死冬眠在土壤里的害虫,冰雪融化后浸入土层深处,成为庄稼和植物需要的充足水分。爹给我们说起下雪的种种好处时,我也顺便把我到的知识炫耀了一把,足以证实了爹的说法言之凿凿。

一场场落在记忆里的雪,仿佛是一帧帧动画,冬天一到,就在脑海里播放。那些远年的细节就倏然复合,是时,我仿佛是一个孩子,在接受雪的洗礼,内心纯白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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