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老狼在《我是歌手》唱起朴树的《旅途》,许巍发布新歌《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由高晓松亲自担当词曲,让人不禁遥想起二十年前“校园民谣”火热的年代。
那时,20岁的高晓松还是一个长发飘飘、才华横溢,善用吉他撩妹的浪子,他组建了一支叫“青铜器”的重金属乐队,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主唱,这时候老狼出现了,一首《我要的不多》让高晓松当即拍案决定“就是他了!”
后来,高晓松从清华大学退学,在沈庆的牵头下,出版音乐合辑《校园民谣1》,高晓松指名强调:我的歌,必须老狼来唱。合辑中《同桌的你》、《睡在上铺的兄弟》、《流浪歌手的情人》等歌曲让老狼迅速走红,国内“校园民谣”的热潮也由此兴起。
两人从大学生变身知名音乐人,当时高晓松有大哥大和BP机傍身,走路都不拿正眼瞧人。但两人在音乐上的分歧越来越大,老狼想转型玩摇滚,高晓松则想坚持做民谣,两人大吵一场后分道扬镳。当然,真正的好基友是不会轻易狗带的,两年后他们又重归于好,坚固的友谊一直延续到今天。
老狼和高晓松,一个内敛低调,一个直率风趣,高晓松一路鼓励老狼玩乐队、出唱片,老狼也一直“栓着”高晓松没让他被功名冲昏头脑。真正的朋友就是这样几十年如一日的陪伴和进步。
说起校园民谣,不得不说许巍。虽然把他归类为校园民谣有所不妥,但他与这群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1994年,已经小有名气的许巍从西安来到北京寻找机会,吸引了众多圈内人来一睹风采。高晓松、窦唯等人听到他的《两天》《青鸟》后赞叹不已,笃定他以后一定会在音乐圈有所作为。随后,许巍签约了红星生产社,发表首张个人专辑《在别处》,销量惊人。
虽然在圈内被热烈赞扬,但许巍没有多少机会演出,生活拮据,一度难以饱腹。这座给他带来名气的城市,变成困住生活的牢笼。理想和现实的落差,让许巍陷入迷茫绝望里不可自拔,逐渐患上抑郁症。
(《在别处》时期的许巍和乐队)
后来许巍收起吉他,解约公司,回到西安,学着自我治疗,基本放弃了音乐。当时刚创办麦田音乐的宋柯给他打去电话,说“你还是应该回北京,就这么一走了之,太可惜。我不逼你做专辑,先当个制作人吧。”
(许巍和宋柯)
由此,许巍遇到了另一位校园歌手叶蓓——他被安排担当叶蓓代表作《双鱼》的制作人。叶蓓是一个爱旅行的女孩,带着许巍去了很多地方,还主动邀请他一起喝茶,去北海划船,或者什么都不做,只是聊天。
无形之中,许巍渐渐地打开自己,学着接受这个世界。两人成为要好的朋友,许巍为叶蓓写了《彩虹》这首歌,也常常在自己的演唱会上邀请叶蓓。
在朋友和爱人的帮助下,许巍慢慢地走出困境,打开心结,2002年推出《时光·漫步》,宣告一个沉静、清澈、充满禅意的灵魂重生归来。
校园民谣诞生于弹琴赋诗的象牙塔里,多少有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意味。高晓松这样不留情面地评价校园民谣:
尽管校园民谣是应运而生的产物,是高校里无所事事的年轻人玩的,但校园民谣的珍贵之处不就在于单纯吗?在如今“情怀”被拿来炒作的年代,我们已经忘了什么是真正的情怀。
曾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坐在草地上,高谈着理想、远方、流浪,把弹琴唱歌当做人生一大乐事,不去追求明天能不能挣大钱,而是为了追求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姑娘学写情诗。
(年轻的叶蓓和老狼)在参加《我是歌手》前,有记者采访老狼:“自校园民谣的黄金时代过去以后,这方面的题材为什么越来越少了?”老狼说:“原因可能是,像高晓松那种白衣飘飘的抒怀方式,都只属于那个年代——当时校园最流行的是诗人和歌手,如今最流行的是马云。这没什么不好,时代变了。”
白衣飘飘的校园民谣一去不复返了,但这些老歌的旋律重新响起时,我们仿佛乘坐时光机,短暂地回到那个美好纯真的时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