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称帝后,一顺百顺。隋将韩僧寿、李充在河北山、鸡头山两次大破突厥的进犯,隋将梁远又在尔汗山大败吐谷浑,斩其名王。高丽、靺鞨,都遣使来朝。

隋文帝统一南北意义(隋文帝统一南北的大功)(1)

隋文帝杨坚

当时,杨坚的隋朝只是继北周后拥有中国北部大部分地区。江南的南朝陈国,恰值陈叔宝在位,那位爷是位中国历史上出名的荒唐皇帝。

杨坚称帝后,陈叔宝派大臣到这个北方邻国以进贺名义查验真情。听说隋帝状貌不凡,就让使臣袁彦把隋帝杨坚的相貌画回来看看。展开画幅后,见到杨坚魁伟沉毅的姿容,吓得陈叔宝“大骇”,掩面说“我不欲见此人”,马上令人把画像拿走。

本来,杨坚受周禅之初,同陈国很想搞好“睦邻友好关系”,当时陈宣帝在位,倒对杨坚不大在乎,也不约束陈兵侵掠北境。隋军曾一度派大军南征,恰好陈宣帝崩逝,“兵不伐丧”,隋文帝杨坚下令班师,遣使赴吊,信中也谦恭地“称姓名顿首”。

陈后主觉得隋兵是退走而不是撤走,见来信更加自骄,复信内有“想彼统内如宜,此宇宙清泰”之句,惹恼了隋文帝。

陈后主不恤政事,荒于酒色,成天与一帮诗人文臣通宵达旦酣饮,后宫美貌华服的妇人数以千计,其中以张丽华最受宠爱。张贵妃发长七尺,光彩照人,聪明伶俐,进止从容,又不妒忌,常常亲自给后主纳美,大为后主爱幸。

陈叔宝不仅自己吟诗作赋很专业,对音乐也造诣精深,是大师级水准,自制《玉树后庭花》曲,沉浸于妙曲曼舞和醇酒之中,流连忘返。

隋文帝觉得时机可行,对大臣高颎说:“我是天下百姓父母,岂可限一衣带水而不拯之乎!”

隋文帝统一南北意义(隋文帝统一南北的大功)(2)

隋文帝杨坚

公元588年,隋文帝下令大造战船,以其子晋王杨广为元帅,总督八十总管征讨陈国。同时,隋朝复印三十万份写有陈后主十二大恶事的征讨诏书遍致江南各地,大举伐陈。

隋国起如此大军逼境,陈后主竟然丝毫不慌。他对侍臣左右说:“王气在此,想必无忧。齐兵三来,周师再来,无不摧败。他们怎么又做这种费力无功的事情呢。”

佞臣孔范也一边附和:“长江天堑,自古以此为限分割南北,隋虏岂能飞渡呢!守边将领妄言事急,想以此邀功。为臣我常常觉得自己官小,隋军真的有胆来攻,我趁机立大功弄个太尉当当。”

言毕,君臣欢笑、奏乐、饮酒、赋诗,一如往常。

这一边,杨广手下大将贺若弼、韩擒虎等人势如破竹,南北两道一路攻来,拔城陷阵,很快就渡过长江,包围建康。即便此时,城内仍有十多万甲士,欲与隋军奋战。陈叔宝本性怯懦,也不懂得劳军鼓励,只知道日夜啼泣,以泪洗面,大事都交给文臣施文庆。

施文庆怕武将有功对自己不利,在如此危急关头仍旧私字当头,将领们一切防御守备的计划全被他压下不上报,没有一件得以施行。

很快,城溃兵逃,百官遁跑。陈叔宝自己也跑到景阳殿后,藏入井中躲避。隋朝军人冲进宫内,遍寻后主不见,发现井里有人,向下喊叫,无人应声,就大声嚷嚷要用大石头砸下去。陈后主在井内忙叫唤“下面有人”。隋兵丢下绳索,往上提拉时觉得非常重,拽上来一看,竟是荒唐后主和张贵妃、孔贵嫔三个束在一起,果真是临到亡国也保持“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秉性。

当时的隋军元帅杨广,年仅二十岁,英姿飒爽,挥军直入建康。安顿好吏民之后,斩杀佞臣施文庆、沈客卿等人,为民除害;封存府库,资财一无所取,江南民众都称颂杨广的贤德。

在他的指挥下,得陈国三十州,一百郡,四百县,军功赫赫,隋朝最终得以统一南北。

隋文帝统一南北意义(隋文帝统一南北的大功)(3)

隋文帝杨坚

元589年四月,陈叔宝和陈国的王候将相二百多人连同陈国的服舆宝器、天文图籍等等,一并展览似的被铁骑围押着,在骊山上演“献俘”的大戏。在加封杨广为太尉并赐予大量财物后,隋文帝命内史令宣诏痛斥陈国君臣的过失和亡国罪行。陈叔宝与陈国王子、群臣都惶恐跪伏,屏息流汗。

虽然杨坚把他所篡夺的周朝宗室皇族杀得一个不剩,对陈叔宝一族却很宽厚,并赏他三品官,每次朝宴时还怕陈叔宝伤心,嘱咐乐师不许演奏江南音乐。

不料,陈叔宝奏称说每次朝会自己没有官号,要隋文帝给他实封一个官当当,隋文帝苦笑,说道:“叔宝全无心肝。”

听监守的人说陈叔宝天天喝得大醉,很少有清醒的时候,隋文帝还真为陈后主身体着想,让监守官员节制供酒,不久就又下令:“任他喜欢供酒吧,否则他不畅意喝酒,日子肯定也过不舒服。”并把陈氏宗室子弟分置各州,赏赐土地衣物,派人护卫。

本性严酷的杨坚之所以能容忍陈氏子弟存活,主要是这一大家子没人能对隋朝构成威胁,如果像南唐后主李煜那样再写什么怀念故国的诗词,说不定早被弄死。

说来也怪,在南北朝皇朝迭兴、杀戮至惨的时代,只有南朝陈国四个皇帝及宗室子弟皆得善终,也真是个奇迹。

后来,跟随隋文帝东巡游幸,陈叔宝还献诗一首:“日用光天德,山河壮帝居,太平无以报,愿上东封书。”称颂隋帝功德,表请封禅。

隋文帝统一南北意义(隋文帝统一南北的大功)(4)

隋文帝杨坚

​隋文帝心中十分快意,他目送陈叔宝下殿时,又叹息说:“如果陈叔宝把作诗和喝酒的心思用于治国,又怎会有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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