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三娄四公子在回程船上偶遇了告假回乡的鲁编修。鲁编修原是娄家老爷的学生,在京城任职。他自命清高,不懂人情世故,本想在京城弄个肥差,却都被别人谋营了去,无奈在京城赔钱度日,真个是度日如年。想想自己已近知天命年岁,又没有儿子,只有个女儿未曾许配人家,便告假回乡料理些家务。

三人在鲁编修船上把酒畅饮,两公子把杨执中好不称赞,又拿出杨执中的诗词请鲁编修过目。鲁却一语道破:真有才学者怎么不去考取功名,却只能作几句歪诗,此种人必定沽名钓誉。两公子自讨没趣,默不作声,只认为鲁编修太过俗气。

为了回鲁编修请两公子喝酒的礼,娄三娄四第二日又请鲁编修来赴宴,蘧公孙作陪。书房闲聊时,两公子把蘧公孙那本假名的诗集请教鲁编修,鲁编修看后对蘧公孙赞赏不已,还特意问明了他的生辰八字默默记在心里。过了数日,鲁编修的幕僚陈和甫便上门来提亲。

娄三娄四写书信禀告姑丈蘧太守,十余日后,蘧太守回信托两公子全权办理婚事,并附上五百两白银作聘礼。两公子择了吉日,请陈和甫和牛布衣做媒人,到鲁编修家求亲。鲁编修又让人带了女方生辰八字过来,表示答应亲事。娄家置办金银首饰,绫罗绸缎,酒肉瓜果几十担送去鲁府。鲁编修就一个女儿,舍不得嫁出去,要蘧公孙入赘。

到了十二月初八,娄家两公子和陈,牛两个媒人就送蘧公孙入赘鲁家。鲁编修大摆宴席。酒席上却发生两件不吉利的事情。

开席后,唱戏的戏子上来表演。唱了三出后,戏班的副末上前让新郎点戏,恰在此时,服侍酒席的管家捧上一碗脍燕窝。忽然屋梁上掉下一只老鼠,端端正正砸到碗里,碗中热汤溅了副末一脸。那老鼠掉到滚烫的汤里,惊得跳了起来,跳到新郎官身上,把崭新的大红缎服都弄油了。公孙只得换了衣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厨房雇的乡下小伙计趿着一双钉鞋,捧着六碗粉汤,站在天井内看戏。管家端了四碗上去,还留了两碗。他看到台上小旦婀娜妩媚,看得呆了,昏沉沉以为粉汤已经送完,把盘子往地上一掀,两碗粉汤都打碎到地上。两只狗顿时来争抢。他怒从心起,使劲抬脚去踢,但是用力过猛,把个钉鞋踢飞有丈高,落将下来,恰砸到陈和甫的席上,把桌上的两碗点心砸个稀烂。陈一惊,慌忙躲开,衣袖又带翻了桌上的粉汤碗,泼了一桌。鲁编修自觉晦气。

蘧公孙被送入新房。第二日,上厅堂谢亲,又摆席吃酒,席终回新房,见鲁小姐卸了妆,真个沉鱼落雁之容。还有贴身侍女采蘋,双红也是十分姿色。

儒林外史第十回娄公子评价(儒林外史缩写第十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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