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学刚毕业,就懵懵懂懂嫁给他当豪门富太太(她大学毕业遇见28岁的他相亲桌上一见钟情他说结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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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只进行片段推文,该小说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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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欢喜》作者:清枫语

文案1:

22岁,她大学毕业,遇见28岁的他,相亲桌上一见钟情,他说结婚,她说好。

23岁,结婚一年,他很照顾她,她的身体被调理到最佳。

24岁,她想要个孩子,他不同意。这一年,她和他有了夫妻之实。

25岁,她如愿生了个女儿,身体却亏虚到极致,他沉默了近一周。

26岁,女儿渐长,和她不亲。她身体时好时坏,和他依旧不咸不淡。27岁,身体渐好,她以为她会长命。意识渐散的那一瞬,她以为,他也终于解脱。

她的婚姻,有亲情,却唯独没有爱情。

如果有一天,人生突然交错重走……

她的27岁遇见他的28岁,以及他的33岁遇见她的22岁……

时光修复的,是你爱上我时的样子。

文案2:

古城里,她刚从咖啡厅出来,意外看到急步穿梭在人群里的他,一边用力拨开人群,一边打电话。

她没想到会在千里外的陌生城市遇见他,正诧异时,手机突然响起,他打过来的电话。

她刚接起他便看到了她,隔着人群。她微笑和他打招呼:“沈先生。”

他看着她静默了会儿,喉结上下滚过时,他已轻声开口:夏言,你过来。

不是夏小姐,是夏言。

记忆错位,传统民俗工艺传承,传统工艺vs现代家居,创业故事。

通俗版文案:

2016年,生活一向平静的沈靳突然收到妻子夏言病危的消息,匆匆赶回时甚至来不及见到夏言最后一面。

陷入极端悲痛的沈靳经常会在入梦时回到2011年,遇见那一年的夏言。而自认已死的夏言发现自己回到了2011年,再一次遇见那一年的沈靳。

两人在这种错位的遇见中互坑互利的温暖故事,开头可能有点迷,往下看有惊喜,结局HE。

内容标签: 时代奇缘

小说正文片段:

省外大学沈遇办不到,但省内沈遇的声望和人脉在那攒着,处理起来还是比较容易,直接联系各学校艺术系领导,将藤编工艺设计作品以一个课外作业的形式布置了下去。

当宿舍长余声声拿着辅导员新布置的A4纸大的作业推门进来时,夏言正在电脑前忙。

“妞们,辅导员作业,藤编工艺设计作品,不限主题,自由发挥,算专业课期末平时分。作品会统一送往那个藤编工艺设计大赛参赛,奖金5万起。”

伴着落下的嗓音,一份A4纸大的作业要求已落在桌上,“安城实业”几个字映入眼中。

那是沈靳的公司,刚刚成立的公司,但夏言知道,五年后它将会怎样的夺目耀眼。

它是沈靳携手沈遇,一步步打造起来的商业王国。是沈靳的五年,也是她的五年。

他在这五年里,舞台越来越大,她却犹困在她的小天地里,从当初结婚时外人口中的“天造地设”慢慢沦落为“她配不上他”。

如今这个五年,仿似滚了一圈,又滚回了原点,从零开始的时候,但一切又不再是原来的样子,就比如她和他,提前了半年认识,相亲桌上的见面,也不再是你情我愿。

夏言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她就像陷在了一个过去的梦里,醒不过来了。

也可能是她的生命真的已经结束了。

偶尔夜深人静想起这样一个事实时,她心里其实有些难过。

也因为这种难过,她并不想与沈靳有太多的接触,过去也好,梦境也好,她想知道,一个没有沈靳的人生,最后会走向哪里。

因此对于这份与期末成绩挂钩的作业,夏言抗拒到随手涂抹了个吊篮就交上去了。

沈桥将所有作品交给沈靳时,沈靳特意先看了夏言作品,并没有太大特色,反而在这一批作品里找到了几个看着不错的潜力设计师。

颁奖设在4月的院庆晚会上,专门抽了个环节进行颁奖,连带着宣讲招聘。

沈靳作为公司的主要负责人出席。

他出现在台上时,夏言就坐在观众席上,她没想到沈靳会来。

今晚的他穿了套纯黑色西装,搭配同色系的黑色衬衫,一米八几的个儿,常年健身练出的比例身材,随便往那一站,便已惹得全场学生尖叫。

他一向偏爱深色系衣服,人也一直是好看的,不是少年气的清秀俊美,是成熟男人特有的沉敛深邃。

这种男人在小女生中一向受欢迎。

夏言曾经也是被他迷倒的小女生之一。

他从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他有一双异常深邃平静的眼眸。当他以着那双眼眸定定看她时,眼神轻易让人沦陷。

哪怕是现在。

当他的视线穿过重重人海,落在她身上,眼神交汇的瞬间,夏言心跳还是乱了一下。

沈靳似乎也没想到会在人群里看到她,视线在她身上停了停,而后平静移开。

夏言不觉微笑,并没有很排斥这种感觉,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能有机会感受这种因一个眼神而来的心跳感,她是心存感激的。

她和沈靳没有那么糟糕,那五年他很照顾她,对她很好,每天准时下班,尽管两人泰半时间都是沉默地各忙各的,也没像别的夫妻般浓情蜜意,但家庭气氛一向平和。她和他……只是没有爱情而已。所以哪怕再见,她和他也不至于心生怨恨。

好聚好散是这段婚姻最好的结果。

也许因为这份感激,也或许是将自己当成“已死人”的心态,现在坐在台下远远看他,就像欣赏一座漂亮的艺术品,会惊叹,会心跳加速,但心境是平和的。

他的发言很简短,嗓音是磁性的低音炮,带着淡淡的性感和迷离。

沈靳身上,她最爱的,除了他的眼睛,他的手,就是他的嗓音。

他从不知道,当他伏在她身上,以着渐低渐哑的嗓音问她“可以吗?”时,那样的他,曾让她多迷恋。

没有人见过那样性感温柔的他,但台下年轻的女孩,对现在的他有着同样的迷恋。

掌声、喝彩声、欢呼声和尖叫声……是对他受欢迎程度的最直接呈现。

现场气氛很热烈,一切原本进行得很顺利,直到突如其来的尖锐男声:“别听他妈放屁,他就是个地地道道的骗子,刽子手。”

“沈靳,你敢不敢当着所有人面告诉大家,两年前你骗了多少人,害得多少家庭家破人亡?”

现场的热闹戛然而止,一个个惊愕看向出声的男生。

他就坐在夏言旁边,人长得高瘦,情绪看着很激动,一脚站到了座椅上,声嘶力竭地冲台上的沈靳嘶吼,清秀的脸上因愤恨而扭曲着。

“大家不信的话可以去搜软宸集资的新闻,他就是当年软宸集团的幕后老板,被判过刑,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又想重操旧业骗我们这些大学生是吧?”

现场一下哗然。

安城本地的都或多或少听说过软宸集团,以家居工艺起家,前期不温不火,后期突然凭借精湛技艺和精准的市场定位,公司发展火箭般飞窜,曾风光一时,但只如昙花一现,风光没几个月便接连陷入拖欠员工工资,拖欠供应商货款,集资诈骗等丑闻,迅速凋零,以破产告终。

当年的集资诈骗在安城这方寸之地是大事,受骗的都是当地的手工艺农民,被忽悠以“代加工 保证金”形式入股公司,许以高额利润分红,最后落了个血本无归的下场。

大家都被这一戏剧性的变化闹得有些懵,一个个看向台上的沈靳。

沈靳手还握着话筒,站在抬头,眼睑微敛,额前垂下的乌黑发丝在眉眼间落下一层淡淡的阴影,夏言看不清他眸中神色,只看到他脸上的平和。

她并不是很能看得这个曾经在她心里纤尘不染的高大男人陷入这种窘境,但也没办法心无芥蒂地重新站到他身边,着急为他解释,他不是那样的人。

夏言选择了起身离开。

沈靳也看到了她,视线在她身上停了停。

男生的嘶吼还在继续,现场从沉寂到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声音越来越大,不知道谁率先打破了沉默,吼了声:“垃圾,滚下去!”

现场很快被带起了节奏,一阵高过一阵的呼声响彻礼堂上空。

学院领导怕出事,双手连连下压示意学生冷静,边急急上台,让沈靳先下去。

沈靳收回落在夏言身上的视线,手握着话筒,嘴角微抿起时,他已看向众人。

“在我来这里之前,我曾问我自己,我能不能再以沈靳身份,以安城实业负责人的身份出现在公众面前。答案是否定的。我曾坐过两年牢,曾创办过软宸集团,看着它们在我手上一步步壮大,又像扎气球一样,迅速干瘪,还牵连了一群曾对我百般信任的亲人朋友,至今,我仍欠他们一个完整交代。”

“在我还是戴罪之身的时候,我其实不适合再高调出现在人群中。安城实业是几个兄弟和我联手创办,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比我适合走到台前,而且比我更具号召力和吸引力。但我不希望,你们进入公司后才发现,老板原来是个诈骗犯。你们不应该接受这样的欺瞒,而我,也不是诈骗犯。”

“两年前的事我会给所有受害者一个交代,包括我自己。”一声低沉的“谢谢”后,沈靳将话筒交给了旁边的领导,转身下了舞台。

台下角落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一道微微带怯又无比坚定的女声突然响起:“我相信沈老师。”

音落时,一个高挑女孩已经站到了舞台上。

现场再次哗然。

声音很熟悉,夏言回头看了她一眼,脚步微滞,她认得她,林小姐,林雨。

很多年以后,她成为了沈靳的助理。

夏言没想到她和她原来是校友。

心脏又开始涌起熟悉的挤压感,不是很舒服。

夏言收回视线,转身走了,夜还不太深,微风正好,校道也没什么人。

她手里还抱着厚厚一本画册,本想直接回宿舍,没想到经过后门时,遇到了刚从后门出来的沈靳。

她没想到他会在这里,里面舞台上还有个无条件支持他的人。

沈靳面色很平静,脸上丝毫没有被轰下台的尴尬感。

“夏小姐。”他客气打了声招呼。

夏言也客气回了声:“沈先生。”

绕过他想先走,擦身而过时,沈靳看到了她手里捧着的画册,封面上精心勾勒的笔筒模型映入眼中时,沈靳叫住了她:“夏小姐。”夏言诧异回头。

沈靳往她手中画册看了眼:“方便看看吗?”

夏言:“不好意思,可能不太方便。”

沈靳点点头,没强求,视线平静落在她脸上:“我和夏小姐……以前有过过结?”

夏言愣了愣:“没有啊,为什么会这么说啊?”

沈靳:“每次见面,夏小姐似乎对我有着很重的防备和抵触。”

夏言:“……”

“沈先生可能想多了。”

沈靳沉默看了她一会儿,手掌却是伸向了她,意思很明显,他想借她的画册。

人明明没有说话,但眼神里的压迫感十足。

夏言不太想给他,不是什么珍宝,她也不知道他要这东西做什么,只是单纯不想和他有太多交集。

“不好意思。”

再一次的拒绝,夏言歉然颔了颔首,转身往宿舍走。

沈靳没拦她,也没再强求,只是随着她一道往前,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也不说话。

路灯将两人身影拉出长长的影子,一前一后的距离,落错交叠在了一起。

微风习习的校道,不时牵手笑闹而过的情侣,昏黄的路灯,透着疏离的熟悉身影,陌生的时空……种种意象糅叠在一起,莫名生出些伤感情绪来。夏言脚步停了下来。

沈靳侧头看她。

她没有回头,只轻声说:“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沈靳脚步微顿,看向她,她半张脸隐在夜色下,他的角度只看得到她柔美的侧脸,很年轻很温软文静的一张脸,面色是平静的,却总像透着些什么。

沈靳说不上来。

“抱歉。”他温声道歉。

她没应,转身走了,他也没再跟上。

夏言宿舍在五楼,门口就正对着校道。

她走出楼梯时,一扭头便看到了还站在校道上的高大身影,单手插在兜里,微微仰着头,在看对面教学楼led大屏幕上滚动跳出的学生设计作品。

她们学院的特色,会不定期将学生采风或者设计的优秀作品通过大屏幕展示出来。

林雨已经从礼堂追了出来,叫了他一声,朝他跑了过去。

这个点的晚会已经接近尾声,学生正陆陆续续地散场,校道上人渐多,很多都是刚在礼堂里亲眼目睹他是怎么从万人追捧到万人唾骂的,看着他的眼神不免就带了些意味深长,三三两两的,都刻意绕开他站着的地方,不时回头偷偷看他。夏言从楼上往下看的视野,能看得出那种突然凑近又悄悄回头的身影里藏着的指指点点。

他是个声名狼藉的男人。

当年她认识他时就是,现在转了一圈,还是一样。他似乎已经很习惯于这种唾弃,从不辩驳,也不与人红脸,对任何指责任何目光,他向来是平静接受的。

后来冤屈洗净时,面对众人的谄媚讨好,他也是始终平静的,没有欣喜也没有得意。

这样的他,曾让她误以为他是个属佛的男人,所有情绪到他那里似乎都被收归成了恒缓的平和。爱恨嗔痴贪恋狂,所有普通人该有的情绪在他身上都仿似不存在般。后来才知道,他骨子里还蛰伏着只猛兽。他的不动声色里,都藏着抽筋剥骨式的的狠绝。

夏言不知道这重走的五年会走向一个怎样的结果,她和他都没有依循着那五年的轨迹相识结婚,他的公司和他现在面临的困境,都不是她能依凭那五年记忆能下定论的。她只知道,以沈靳现在的名声,他这一段创业路会走得异常艰辛。

在三三两两刻意绕开他行走的学生里,朝他走近的林雨显得尤其的引人注目。

舍友余声声和陈姗姗也刚好上楼,一眼便看到了楼下的沈靳和林雨。

余声声“呀”了声:“那不是刚才被轰下台的男人和替他说话的女生吗?”

“那女生脑子有坑吧,这种人也敢公开挺。”陈姗姗愤愤接话,“这种男人就靠着张脸坑蒙拐骗的,这明摆着要骗财骗色的。”

夏言回头看了眼陈姗姗,她对沈靳的鄙夷毫不掩饰。

“他……说不定是被陷害的呢……”

迟疑了下,夏言还是忍不住为沈靳说了句话,换来陈姗姗照着脑门的一记轻拍。

“对哦,长得太帅,被设计陷害了……”话完她自己先笑了,又拍了夏言脑袋一记,“电视剧看多了你,你以为全世界就他无辜啊。”

夏言揉着被拍疼的脑袋不说话了。

这一次的事在学校上没掀起太大的风波,但是还是对安城实业的招聘造成了不小的阻碍,获奖的学生没几个敢签安城实业,其他岗位也招不到人。

这些后续是夏言几天后听余声声八卦的,回家时也听她母亲徐佳玉提了一些。

那天住院后,徐佳玉和姜琴莫名就看对眼了,不止暗地里撮合两人相亲,最近几天都开始相互窜门了。

夏言不太喜欢徐佳玉和沈靳那边的人走太近,因此回家撞见来窜门的姜琴时,她心情有些复杂,但二十多年来接受的教育让她没办法对着一个完全不知情的老人摆脸色,因此客气打过招呼后,便借口学校还有事从家里逃离了。

今天周末,余声声和其他室友都去了KTV放松,她心脏不太好,本来想回家休息的,现在家里回不去,一个人在外面晃得有些茫然,干脆给余声声打了个电话,也去了她们那儿。

余声声和陈姗姗等人唱歌正嗨着,夏言刚推门进来就把她拉到了屏幕前,塞了支话筒给她。

夏言因为身体原因,加上父母一直在耳边念叨,为了不让他们担心,过去二十多年一直活得小心谨慎,二十多年没离开过这座城市不说,连这种宿舍的集体活动都鲜少参加。

她在重症监护室时,那种弥留之际的感觉强烈,那时她是有些遗憾的,二十多年,她从来没有好好活过。

如今对于这种似梦非梦的处境,她除了坦然接受,其实是有生出尝试不一样人生的念头的,所有她曾经来不及体验过的人生,她都想好好感受一遍,工作,恋爱,旅游,冒险……以及没有沈靳的生活。

所以当余声声把话筒塞到她手上时,从没开过嗓的她在小小的紧张后,还是跟着节奏唱了起来,而且唱得还很不错。

她的身体其实也没糟糕到让她唱个歌都呼吸加促,夏言觉得她记忆里的那二十几年似乎真白活了。她几乎没有过任何的集体生活。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她其实也是个正常人。

但到底性子内敛,不像余声声,能肆无忌惮地抱着麦克风在包间里嘶吼,或是像陈姗姗那样,拎起一罐啤酒,拔了拉环就往嘴里灌,包间里还有男生在,她唱完一首歌时脸颊还是有些烫红,把话筒交给旁边人后便安静坐在了一边。

鼓掌声突然从角落响起,一下一下的,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夏言循声扭头,看到坐角落里的高大男生,眉目慵懒,手臂正随意搭在沙发背上,微屈起的两只手,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

夏言认得他,叫程让,学院里算小有名气,但不是国民校草式的名气,是声名狼藉的小富n代。狂傲,放荡不羁,豪车美女……等字眼是他所有的标签,但人长得帅气是事实,也有些小才华,玩音乐玩摄影的人,歌唱得不错,学校舞台上的常客。

夏言看过几次他的登台表演,都是情歌演绎,那个时候的他褪去了生活中所有的狂妄不羁,眼神里的深邃与演唱时的投入,轻易营造出深情的假象。

一个有身材有颜值有点小钱,狂妄恣意,可潇洒随性可深情的男人,尽管唾弃的人不少,趋之若鹜的也不少。

夏言和他虽是同班,但算不得熟。程让是大三下学期才插班进来的,原是高她们一届,大三时据说因为某些不可说的原因让人给砍了,休学养了一年伤,大三才作为插班生进了她们班,但到底不是同届学生了,加之他的圈子与她们这些普通学生也不大一样,也混不到一块去。平日里也狂妄惯了,逃课是常态,因此平时除非重点课,能见到的机会并不多。

夏言不知道余声声她们怎么和程让搭上边了,刚进来时也没留意,如今看他鼓掌的模样,到底是还不太习惯和人相处,总有些尴尬,看了他一眼后便假装淡定地转开了视线,程让反倒倾身拎了罐啤酒,朝她坐了过来。

“唱得不错。”他说,拔了拉环,将啤酒递给她。包间里另有两个男生也在,看他献殷勤,都跟着起哄。

夏言轻轻摇头:“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那几个男生不是同个班的,大概是没见过程让被女生拒绝,起哄声更大。

夏言不太习惯这种焦点的感觉,默默往旁边坐了坐,眼睛转向电视屏幕,看陈姗姗她们唱歌。

余声声抽空回了下头:“程让你瞎闹什么呢,我们言言身体不好,不能随便喝酒。”

这种个人健康问题时刻被人惦记在嘴里的感觉让夏言有些尴尬。

“也不是啦,我只是不太习惯喝酒。”

程让却是偏头盯着她打量,也不说话,完全没考虑这种打量会不会让人不自在。

“不好意思,我去个洗手间。”

歉然扔下一句话,夏言起身离开,刚拉开房门便被门口拎着酒瓶、吊儿郎当站着的几个男人给一步步逼退回包间。

“程让呢?你他妈躲哪儿去了?”

其中一个男人粗声开口,用力推开了房门,看着来者不善。

屋里音乐戛然而止。

夏言想先退回包厢,刚挪了一小步,冷不丁被那人掐住了肩膀,拽到身前。

程让倏地站起身:“放开她。”

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夏言反倒成了靶子,肩膀被掐得更紧,直接被那人拎到了身前。

“呦,怜香惜玉了?”轻笑过后,那人手指轻佻地沿着夏言脸颊往脖子轻滑了圈。

夏言缩着身子想避开那只手,也不敢蛮力挣扎,她知道那颗心脏有多脆弱,不能大喜大悲,也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程让已搁下酒瓶,慢悠悠地站起身。

“有事冲我来,挟持一个小女生算什么事?”

余声声也搁下了麦克风,拿过手机:“你他妈再不放开她,我报警了。”

“怎么回事?”

突然插入的男嗓让对峙的画面暂缓,熟悉的音色让夏言不觉扭头,沈靳高大的身影映入眼中,一起的还有沈桥。

沈靳也看到了她,视线在她脸上停顿过后,看向拎着她的男人。

这样的场面让夏言有些窘迫,她被人拎小鸡似的拎在胸口,还无法反抗,画面算不得多好看。

拎着她的人也是狂妄惯的人,狠狠睨了沈靳一眼:“和你没关系,识相的话就滚远点。”

沈靳看她。

夏言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出手相助,也只平静看了他一眼。

沈靳手掌突然就伸向了她。

夏言垂眸看着横在眼前的手掌,眼神一时有些复杂。拎着她那人突然恶狠狠啐了声:“你他妈多管……唔……”

下巴突然吃了一拳。

夏言甚至没看清沈靳怎么出的拳,肩膀桎梏骤轻时,她被沈靳拽着手臂拉到了身后。

挨了拳头的男人瞬间就炸了,挥着拳头朝沈靳扑了过来,沈靳身体稍稍往后一侧便避开了他的拳头,他再挥过来时沈靳扣住了他手臂,稍稍一用力便将那根手臂反扣在了他后背,而且似乎力道不轻,夏言看到了他骤然变白的脸色。

她站在沈靳身后,默不吭声。

沈家几个兄弟哪个不是练家子出身,只不过除了沈遇是警察出身,沈桥曾是个小流氓,沈靳……年少时也算不得什么好人。

闹事的几个人看着头儿被制服了,也不敢轻易上前找事。

沈桥麻溜地给KTV前台打电话。

工作人员很快派了保安过来。

沈靳放开了那人,扭头看夏言:“你是要继续留在这里还是跟我一起走?”

夏言不敢再留在这里。

程让这人比小流氓出身的沈桥还复杂,被人砍到要休学的人,如今唱个歌都能撞上寻仇的,她只是想体验正常人生活,没想领便当或者进医院,因此在安全和沈靳之间,她还是选择了沈靳,跟他一块出了KTV,上了他车。

“刚谢谢你。”车门关上,夏言嗫嚅着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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