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红明星遇到从小抛弃她的母亲 故事自己无法实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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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揪着我的头发,剧烈的疼痛好像头皮和头骨硬生生要分开,使我逼不得已仰起脖子,看到她猩红的双眼,唾沫横飞,对我破口大骂,“顾淼淼,新闻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跟那个男人鬼混了?”

看到我妈无能狂怒的样子,我心里有种异样的平静,这么多年的隐忍终于在这一刻全部报复给她。

“是啊,都是真的。”

一巴掌没留力气,狠狠打在我的左脸上,瞬间肿了起来,耳道里嗡嗡响个不停,这感觉很奇妙,听我妈说话,像隔了一池子水。

“我养你这么大,你对得起我吗?”她绝望到大喊大叫。

“你没前途了,本来瞿导还给我打电话希望你能演他的电影,你明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现在全都完了…都完了,他不会要一个污点艺人……”

她看起来比我还痛苦,但是失去演戏机会的是我,网络上铺天盖地谩骂的还是我,粉丝一夜之间全跑路的也是我,就连原本光明的人生蒙上一层擦不净灰尘的依旧是我。

自己无法实现,单身母亲给女儿强加明星梦,毁了母女俩人生

她哭什么呢,我伸手揩去歇斯底里过后坐在地上的母亲的泪,用力抱住她,想把自己融回她的身体,我说你恨我吗?

她喉咙里发出类似小兽死前的嘶鸣。

我心中一阵快意,我把我妈整崩溃了,我真厉害!

窗台上我养的那只乌龟一动不动,我一抓它,四肢尾巴通通收进壳里,其实它的壳一点也不坚硬,我想过无数次用水果刀的尖头把它剖开。

而我之所以没这么做,是因为我妈一直跟我讲要做个乖小孩。

克制本能的欲望,演一个美少女给大众看,是我这么多年的老课题了。

就像上次我给学校拍宣传片,白衬衫黑裙子,化了一眼就可以看出但又不明显的妆,站在校门口的硕大校名前,背校史演好学生一样的。

事实上我的成绩一塌糊涂,他们还说是因为我平时上电视忙,所以耽误了学业,如果像那些普通学生一样全天候上课,我肯定能考年级第一。

德育主任那张臭脸说这些话的时候特别惨不忍睹,我忍不住发笑,然后告诉他,老师我一定会抽空好好做题的,他递给我一块巧克力,说她女儿特别喜欢我,能不能帮他签个照。

我故意没有用精心设计过的花体,而是老老实实一笔一划在海报上写下名字,年纪主任的脸僵了一下,接着夸我字写得真好。

如果不是这么多人看着,我几乎要笑厥过去,一转头,年级第一戴着厚玻璃片,青渣小寸头正看着我,他也是宣传片的主角,只是因为打扫值日晚了点。

那天拍完我的部分后我没走,而是站在机器旁,等小寸头不知NG多少次,主任叫我教教他,我就来到他面前,这个年纪的大部分男孩子都比女孩子高,我只能抬头看到他的下巴,其实年级第一长得不难看,起码比上次想跟我拍戏的制片人儿子帅多了。

他像听课一样谨慎地听我说完,点了点头,说着谢谢。

我想原来年级第一的声音也很好听。

远处的夕阳渡劫似的往下沉,我坐在保安室的台阶上,托着下巴看天空从橙红变成粉色,这种时候天格外蓝,年级第一背上书包,看背影,他的两个肩胛骨死死拖着两根带子,脆弱得好像一踹就会断,我突然很想捡石头丢他。

可我始终像个躲在阴影里的小丑。

我妈说我是天生要做大明星的人,可我才十五岁。

做了大明星就不能随便谈恋爱,但我妈没说不能谈恋爱,总结得出,顾淼淼想和年级第一谈个恋爱可行。

我追上那个人的步伐,扯住他的袖子。猎物惊诧的微张嘴巴,表情干净的我一眼就能看穿他的想法,我踮脚抓住他胸牌,“一班李诚殊”。

露出笑得最好看的弧度,对,眼睛也要抬起湿漉漉地盯着她,我知道没人能逃得过我这招,李诚殊的脸爆红,和晚霞交相辉映,我笑了笑,把巧克力塞到他手中。

“同学,我刚刚教你怎么面对镜头,你是不是要报答我。”

“你,想要什么?”

猎人躲在草丛里,举起枪看着猎物小心翼翼走入布置好的区域,还不能惊动它们,这种小动物最警觉了,一旦发现危险会立马撤离。

“周末能帮我补习吗,你知道的,我成绩不太好。”这周妈妈会去隔壁市,我也没有通告,安全不过。

“可我没有时间。”他思考片刻道。

我可怜兮兮说:“你要去干什么呀,而且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邀请你欸,我在学校里也没有朋友,你真的没办法帮助我吗?”

他双唇紧抿,眼神躲闪,我知道他心动了,打算再推一把,“你今年就要中考啦,你肯定会考一中的吧,真好,我也想继续和你一个学校,可惜我成绩太差啦!”

他低下头,受宠若惊道:“你,你想和我一个学校?”

“当然了。”

谁会拒绝一个好看的女孩呢,况且这个看似天真的笨姑娘还是个小有名气的童星,你看无论是现实还是网络都有这么多人喜欢她,如果她只喜欢你一个,这吸引力还不够吗?

人都是虚荣的,我早知道。

李诚殊这个年纪的男孩根本没有抵抗力拒绝我的示好,于是我让他周末来我家找我,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我八岁的时候还在乡下扣蚯蚓喂鸡,那些鸡喙很坚硬,从蚯蚓的中腹拦腰啄断,两截躯干像蛆一样扭个不停,鸡会把它叼起来,仰着脖子咕嘟吞下去,我蹲在地上看的津津有味。

外婆死的那天也是这样,鸡吃的很饱,然后就被杀了,很多人来吃饭。

后来我妈把我接到海城,她说要改改我乡下人的习气。

我是我妈的私生女,她以前一直把我扔给外婆,外婆死后没办法只能养我,那时候我还没有演戏,住不上我们现在的大别墅,她拖着我一起蜗居在地下室里,白天黑夜都十分的阴冷潮湿,永远一股霉味。

她想当大明星,可是没人请她,有时候躺在床上我能看见她哭得肩膀一耸一耸,我觉得她像吞蚯蚓的鸡,但是我没说,她不喜欢我说蚯蚓,臭虫和鸡这些东西,她说我要优雅一点。

我问她:“什么是优雅?”

我妈拿出手机给我看了一段红毯视频,里面的女人个个光鲜亮丽,袅袅婷婷,她们让我想起橱窗里金贵的布娃娃,好看却没有生气。

别人都穿着棉袄,她们就算冻得瑟瑟发抖还要笑,两片布头挂在身上迎风飒动,可能“优雅”就是不舒服吧。

大明星有什么好,还不是挨冻。

她们和我一样惨,地下室里冷的我蜷起来躲进我妈怀里还是冷的要命,因为我妈也不热,她瘦的骨头能硌死我,可我还是想抱她,因为她是我妈。

有人说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我就没有梦想,可我妈有,我想让她高兴,就去演戏了。

大人都夸我有灵气说我是祖师爷赏饭吃的典型,我妈在旁边笑得脸都酸了,摸着我的头说没有没有,还是要导演给机会才行。

大人就是这样虚伪,记者问我演戏有什么诀窍,我想说什么事情都是逼出来的,我想住到地上,想吃肉,想让我妈对我笑一笑,但是我不能,十岁的小孩说不出这话,我就按照我妈给的剧本告诉面前的大姐姐,“我也不知道,演林心的时候我好像不是演了,我觉得自己就是她。“

林心是我的第一个角色,一炮走红,要说她对我的意义,除了那些接踵而来的剧本邀约,只剩下那天晚上,我妈抱着我又哭又笑,说我们终于苦尽甘来,她喝完了一整瓶红酒,我把她拖到床上,她迷迷糊糊给了我一巴掌,扯着我的胳膊骂我贱人。

从小到大,我好像没因为什么事情哭过,可她骂我的时候我哭了。我知道贱人的含义,我和那些只会嚷着嗓子朝父母索取东西的小孩不一样,他们的世界有洋娃娃、动画片和滑滑梯,可我没有,我只有我妈。

她说:“你是我生的,凭什么你可以演戏我不行!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比我强,我就是想当明星,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看见我,顾淼淼,你算什么,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有天我妈去面试一个角色,导演亲口跟她说她太老了,可她三十的人了明明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

外婆以前告诉我,我妈因为生我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机会,可外婆没说她恨我,我一直以为她是爱我的。

就像世界上总是歌颂的伟大母爱一样,我想象中母亲总会把最后一口面包留给我,事实上留给我的的确只有最后一口,但我不怪她,我爱她,孩子爱母亲不需要理由,我身上流着她的血,我们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她可以恨我,但永远无法磨灭这一事实。

那天晚上我想,我妈其实很可怜,因为她不喜欢我,可她只有我了。

两年后我们在海城有了家,她那天很高兴,像个孩子一样抛下我在房子里来回转,我坐在沙发上,恍惚中觉得我跟她的角色调换了,当她吧唧亲了我一口后,我思考这难道就是他妈的母爱?

那天刚好是我生日,她说家里要有点生气,于是送了我一只小乌龟,我知道她肯定觉得这玩意儿特好养还命长,实惠,但我没扫她的兴,因为这是她给我的第一件礼物。

——

我给李诚殊开门,拉着他的手到沙发上坐下,他的掌心出了一层薄汗,我笑了笑装作不知道,让他先看会儿电视。

他推了推眼镜问我什么科目最薄弱?

“好像都不大好,要不就从你最擅长的补起吧。”他从书包里拿出数学书和试卷,整个人显得有些拘谨。

我在厨房洗完手,打开冰箱拿出一盒酸奶,递给他。提议道:“要不看会儿电视,不想这么快学习。”

李诚殊唰地坐起来,局促道:“我,是来给你补习的,不是来看电视的,如果你不需要,我现在就回家。”

看他开始收拾书包,我一着急按住他的手,“学学学,大学霸真禁不起玩笑。”

他涨红了脸,像只害羞的兔子,我心里突然像被羽毛搔过,痒得难受,我很想让李诚殊哭,不知道他哭起来是什么样子,眼泪肯定像珍珠一样掉,鼻头红红的,抿着嘴只想逃开。

可我现在还不敢,只能老老实实学习。

当我反复折磨了他一个小时候,这人因为喝了太多水去了厕所,怪我基础太差,把小老师气得只能不停喝水平息愤怒。

他走后我坐在地毯上伸了伸懒腰,拿笔无聊地戳着乌龟玩。

过了一会儿。

“你认识李想?”他惊讶的声音响起,我一脸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瞧去。

李诚殊看的是我妈摆在电视机柜旁边的照片,上面还有一些奖杯之类的。

我走过去,指着那张照片问,你说这个人?

我记得好像是什么机器人比赛来着,邀请我去做嘉宾,合照的是那场赛事的第一名。

“对,没想到你居然还跟他拍过照,他可是机甲大师赛Wali战队的队长,你知道他有多牛逼吗?”

我当然不知道,但那是我第一次在李诚殊脸上看到那种神情,向往,激动,兴奋,他手舞足蹈对我侃侃而谈我根本一窍不通的机器人知识,这是他除了讲题外对我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了。

“原来你喜欢机器人啊!”

“对,这是我的梦想,你呢,你的梦想是成为一名优秀的演员吗?”

我茫然地看着他,李诚殊眼中的光芒璀璨耀眼,使我没办法对他说谎。我说:“我不喜欢演戏。”

“为什么,但你真的很有天赋。”

如果李诚殊口中的天赋,是指因为想要得到我妈更多关注,所以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装模作样的话,那的确是了。

其实演技这种东西谁说得好呢,我这个年纪本来就很容易得到宽容,天才演员这种通稿发得多了自己都快信了,只不过是运气好演了几个讨喜的角色,有时候我觉得我妈的梦想如果是经纪人早成功了。

她打造艺人的功力可比别的强多了。

或许有了跟李诚殊偶像合照过这一出,接下来他的辅导更加用心,居然还真让我听进去了,我喜欢李诚殊的声音,像夏天的梅子汽水,清爽中带着一丝咸味。

临走前他站在玄关处穿好鞋,攥着外面的门把手冲我笑,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以前我觉得这么笑特傻,然而李诚殊却很好看。

“顾淼淼,我发现你的基础真的很差,如果要和我考一个高中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怎么办?”我轻轻问他。

“别人肯定不行,但是你有我啊,今晚我就帮你制定一个学习计划,只要你相信我,我肯定能让你考上。”他说话的时候浑身透着骄傲。

原来这就是学霸的自信。

我愣怔片刻,说你等我一下,然后小跑着去从相框中抽出那张合照。

“李诚殊,我相信你。”

我把照片塞进他的上衣口袋,挤出门外抱住他,声音发闷:“虽然照片有一半是我,但另一半是李想,这个就当做谢礼啦,你可不要骗我。”

我的双脚还在房子里,身体挂在他身上,光打进来,一点一点燃烧着我们,我妈有一次喝醉骂我是生来讨债的,一颗心既坏又脏,好像别人都欠我一样。

前因是我第一次反抗她的决定,不想去拍那个满眼都是肮脏欲望,总想对我动手动脚的摄影师的片子。

她恼羞成怒,这些年我以为自己已经习惯她一不顺心就喝酒,喝醉了就把心底的想法全吐露出来,我知道我只是我妈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把梦想延续在我身上,我没用了她就疯了。

可我也是人,哪怕我既坏又脏,被最亲近的人伤害,心也会疼。

亲情是支撑我生长的土壤,离了它会枯萎,爱情给我第二次生命,使我容光焕发,根茎挺直,叶片油绿漂亮。

李诚殊就像有机肥,我不想把他拉进地狱啦,这么好的人,我想和他一起出去。

那天以后,只要我有时间,他总会在放学后留下一个小时帮我补习,我很享受跟他在一起的时光,直到一个星期过去,我妈告诉我她又和学校请了两个月的假,为我争取到了一个女二角色,而那时候距离中考,不到四十天。

她把指甲涂得鲜红,对我说:“淼淼,中考对你不重要,那些人之所以费尽心思在乎这么一次考试,是因为他们的人生无路可走,但你不一样。”

“我为你选的路是最好的,你看现在的你比同龄人强多少,淼淼,你是天生要活在聚光灯下的人。”

我妈还未干的手指捏着我的双颊,黏腻的指甲油粘在我的皮肤上,鼻端萦绕这种化学物质特有的刺激味道,我妈眼球快凸出来,额头青筋暴起,要我重复刚刚的话。

我平静地又说了一遍:我不要演。

她一口否决,“不行,你知道这个角色我争取得多难吗?你说不演就不演啦,剧本明天就会寄到,你给我在家里先熟悉熟悉。”她简直是个不可理喻的暴君。

我睡前听到她从柜子里拿酒的声音。

大概是凌晨两点,我在梦中一激灵,睁开眼睛看到床边的黑影,条件反射想要尖叫,黑影一把捂住我的嘴,掐着我的胳膊拖到床侧对面的厕所,惯性使我坐在冰冷的瓷砖上。

灯光骤亮,我抬手挡住眼睛,稍微适应了亮后在指缝中看到我妈手里拿着一把刮眉刀。

“不要,妈妈。”小声恳求是我唯一能做的一件事,知道没用,她醉了什么都听不进去。

她用刀片在我身体不易被人察觉的地方切割着,一刀划过,皮肤下渗出血珠……

我妈说我永远只能听她的话,这辈子都不许忤逆。

她这次发了狠似的一脚踢在我的腹部,我像颗煮熟的虾子蜷缩起来,那些踢踹全数落在腰窝,她发泄累了,虚浮着脚步去床上躺下。

我也没有力气,一动牵扯到伤处能疼晕,只好暂时躺在瓷砖上。

我直视那盏灯,看得太久,生理性眼泪顺着眼角流下,仿佛在光晕中看到李诚殊,有一次我偷偷摸了一把他的小寸头,手感很好,麻麻的软软的,像摸到乡下一望无际的金色麦穗。

他红着脸要弄回来,玩闹中碰到我的脸,然后他的脸就更红了。

想起他我就想笑,可我知道我不能继续害他了。

不是我好心想放过他,因为说实话,李诚殊这人真是个书呆子,整天就知道读书要不就念叨那些鬼机器人,我都听不懂他还讲的停不下来。

就让他带着自己的理想飞走吧,成天抓着也没意思了。

以后他也去参加什么机甲赛,我还是去做嘉宾,然后跟他拍一张照片,他想要还能给他签个名,用花体签,指不定他玩机器没钱了还能卖钱。

我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床上,我妈正在睡着,我从被子一角拱进去,偷偷摸摸藏进她怀中。

“我爱你,妈妈。”

因为爱你,所以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原谅,有句话不是说“上帝不是无所不能,所以创造了妈妈”,但是妈妈也是人,也有欲望和爱恨,可能会犯错。

她们如果做错了,是可以获得原谅的吧。

中考那天我在剧组请了假,最后一门考完,见到了李诚殊。

我们在走廊的两头,他朝我远远走来,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腼腆样子,那个夕阳下少年的背影依旧很好看,我笑着对他挥了挥手,用口型说再见。

其实我还是很想弄哭他,但我不敢了。有些人得活在阳光下,脚尖遇到阴影都是一种亵渎。

李诚殊大概会是我这人这辈子唯一的仁慈。

我妈就站在那,她眼下有深深的疲惫,我低着头把装着铅笔橡皮的文具包顺手扔进垃圾桶,一朵云遮住太阳,身上的暖洋洋彻底消失转而阴冷。

有时候我会有种幻觉,我和我妈从没离开过那间地下室,我们相依为命,如同两只红眼老鼠,离不开对方,必要时又可以互相啃咬。

后来听说李诚殊没有考上一中,年级第一的神话是在中考前夕打破的,大家都说他不知道怎么了,最关键的时候整天失魂落魄的,后来几次模拟考成绩也很不理想。

一段时间后我才发现,原来我拍戏的时候我妈动我手机给李诚殊发过短信。

顾淼淼:我是淼淼妈妈,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的女儿了,她以后只会走明星这条路,像你这种男生想都不要想,我们家淼淼跟你是不一样的。

之后我就去拍了曾经拒绝过一次的摄影师的影片。

不久就有狗仔爆出我和对方的丑闻照。

顾淼淼因为丑闻彻底毁了。

没有星途,没有未来,我妈期待的一切全部灰飞烟灭。

现在她没喝酒,却比任何一次打我打得都要狠,她那巴掌我耳朵可能聋了。

我深深看了我妈一眼,抓起乌龟就往外跑,小东西藏在壳里,以为这样就安全了。

不知跑了多久,止步一片湖前,夏天的风是由蝉叫、绿叶、泥土味组成的,我不喜欢这股味道,太像李诚殊。

我把乌龟投入湖中,咕噜一声泛起涟漪,不一会儿就没了,我靠在树干上,茂密的枝叶透过斑驳光点,在地上跳舞,我尽量避开这些灵活的小精灵。

老鼠是不配沾染阳光的。

看着湖面,我真心笑出来,里面有一只自由的小乌龟呢,是曾经属于顾淼淼的乌龟,老鼠大概算个好人,她始终没有剥掉乌龟的壳,残忍地让它直面血淋淋的一生。(原标题:《人间恶事:明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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