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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世混浊而独清,众人皆醉而独醒。
在娱乐圈里这个纷繁复杂、纸醉金迷的大染缸里,陈道明是一股清流般存在。
他是冯小刚眼中“清高得只肯在戏里低头的男人”,是季羡林眼中“可胜任北大研究生导师”,是钱钟书先生眼中“把方鸿渐演活的人”,而他低调的自居戏子。
身处娱乐圈,他却独有一股文人的风骨。
在演艺界数十载,他从不慕浮华,享受独处,专注内心。
如今娱乐圈频出“丑态”,而他作为中国电影协会会长,也痛斥“流量艺人是被炒作出来的塑料演员,破坏文艺界的风气”。
01 演员就是我的一个职业,我就是一个戏子
1955年4月26日,陈道明生于天津一个中医世家,父亲是燕京大学毕业生,后在天津医科大学教英文。受家庭影响,少年时期的理想是当律师、外交官、医生,人生规划里完全没有“演员”。
为了躲避上山下乡,陈道明阴差阳错进入了天津人民艺术剧院,之后又因女友杜宪,考进了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
1984年,陈道明出演电视剧《末代皇帝》中的青年溥仪一角,一举成名,并荣获最佳男演员和飞天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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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仪这个角色,他研究了4年。
在人们高度肯定他的演技时,他却说:
“在那样一个时代,一个烂的不能再烂的电视剧也能把一个人全国共晓之,自己的成名完全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之后,1990年,陈道明又将《围城》中那个玩世不恭、酸腐气息浓郁的文人方鸿渐演绎得入木三分,并荣获多个表演奖项,也奠定了在演艺界实力派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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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演好方鸿渐这个角色,陈道明苦练海普(上海普通话),两个月减肥25斤,着实不易。
就连《围城》的原书作者钱钟书先生特意给陈道明写了一封信,说“你让我看见了一个活着的方鸿渐。”
也正因为《围城》,陈道明结识了钱钟书先生,曾多次前去拜访,也成为了忘年之交。
陈道明坦言,在钱老家里,闻到了书香味,那时就感觉自己在学问年前特别可怜,屁都不是。
从那以后,他开始反思自己,反思演员这个职业,他说:
“在这个名利场里,我得到很多,但也失去很多。人类最大的灾难是个性扭曲,演员会使很多人个性扭曲,会虚伪、虚荣、不择手段。拍完《围城》,突然之间成名后,我浮躁过一段时间。和现在一些不知深浅的演员一样,以为天下就是他的,好像所有人都应该为他活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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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演艺界数十载,参演的电影不超过20部,电视剧不超过35部,可以说是很低产了。
但每一部作品,他都精挑细选,反复打磨。
拍完《围城》后,正处于事业巅峰的陈道明拒绝了当时所有的片约。
这样的个人行为固然使他看起来有些“孤芳自赏”。
当他回归大众视野时,在他的身上能看到的气质除了帅以外,更有一种睿智。
沉寂数年后,1999年他带着作品《我的1919》霸气回归,并荣获第9届中国电影华表奖优秀男演员以及第20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男主角。
2001年,陈道明凭借在《康熙王朝》中的演技获得了“美菱杯”观众最喜爱的男演员评选银奖和第二届阳光健康电视明星。同时获得第20届中国电视金鹰奖最佳男演员提名。
为了演好康熙这个角色,年近半百的他用无数个日夜翻烂了《清史稿》。
“孤芳自赏已经成为一种难能可贵的品格——因为要孤芳自赏,你就必须坚守自己的个性和原则。至少,它还是一种对自己负责的人生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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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其实出名前,陈道明只是一个跑了七年龙套的平平无奇小伙子,匪兵、伪军、特务、八路等杂角色他反复演了个遍,且一句台词都没有。
也正是因为那几年甘于寂寞甘于平庸的龙套底蕴,造就了如今的陈道明。
当别人对“戏子”嗤之以鼻时,他却以戏子自居:“演员就是我的一个职业,我就是一个戏子”。并毫不客气的指出:
“戏子太易蜕变,戏子之所以被人看不起,就因为这是一种机会主义的职业。当他什么都不是的时候,便低眉垂眼,四处求人,一旦红了,立刻不知天高地厚。张狂、轻浮是中国演艺界的一大恶习,一种非常幼稚小儿科的思想水准。”
知世故而不世故,处江湖而远江湖,陈道明亦如此。
02 不做无为之事,何以遣有涯之生
比起抽烟、喝酒、打牌去酒吧和迪厅应酬,陈道明更乐意在家跟妻子同坐窗下,给她裁皮包、给女儿做衣服。
冯小刚因此嘲讽陈道明只会“奇技淫巧以悦妇孺”。
可陈道明却不以为然:“不做无为之事,何以遣有涯之生。”
在他看来,这些“无用”之事才是人生中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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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利是衡量有用与无用之事的桥梁,比起投资赚钱,弹琴、下棋似乎确实没什么用。
但那所谓“有用”,无非就是利益,而陈道明则:“我不买飞机大炮,我保证基本的生活质量,没那么多奢望。”。
陈道明有这种境界,得益于刚踏入演艺圈那时候吃的是大锅饭,主角和配角的收入相差不大,加上自我感觉“入错了行”,对出人头地没有什么奢望。
人生起步阶段没有经历什么急功近利的熏陶,很自然地便学会了将很多东西看淡。不像现在的演员,接受了太多以竞争为主、甚至强调“你死我活”的教育,心理整个就跟着急功近利了。
其实不光演员,现在整个社会都得了“有用强迫症”,崇尚一切都以“有用”为标尺,有用学之,无用弃之……许多技能和它们原本提升自我、怡情悦性的初衷越行越远,于是社会变得越来越功利,人心变得越来越浮躁。
陈道明经常演完一部戏便会休息一段时间,他便把这些时间花费在“无用”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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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道明曾在杜宪60岁生日时,写了一篇文章《做点儿无用之事儿》,揭露了自己的“闲暇时光”:
“我从小弹得一手好钢琴,喜欢到钟爱。
中年后,我迷上了画画。
现在我最喜欢抄写《道德经》之类的古籍。
我也会做点手工,糖人、面人、木工、裁缝,这几项手工活我都还算拿手。”
这些或许都是“奇技淫巧以悦妇孺”的事儿,远不如一场饭局来得更有用,但人活着,需要给自己的心灵安一个家,让自己保持自我、本我、真我。
工作中,我的疆场是摄影机前的大千世界;生活里,我的舞台便是家里的方寸之地。
周作人曾在《北京的茶食》中写道:“我们于日常需要的东西以外,必须还有一点无用的游戏与享乐,生活才有意思。”。
太过有用反而会失去自我,做些无用之事还可添加乐趣,何乐而不为呢?
03 多在家待是男人最大的时尚
陈道明和妻子杜宪认识的时候,杜宪还在北京广播学院就读,陈道明只是天津人艺的一个不知名的演员。
1978年,在考上广播学院的第一个暑假,她到天津探望舅舅。
舅舅趁机把同单位的陈道明介绍给她,那一年,陈道明23岁,杜宪24岁。
俩人都是初恋,却成为了一生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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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他还在天津人艺跑龙套,杜宪已经了成为央视新闻联播主持,眼看着两人差距越来越大,他决定为爱一搏,这才考了中戏。
两人相恋3年,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故事,然后结婚成家,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样子。
许多人都说杜宪能嫁给陈道明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但陈道明本人却说:“娶到杜宪,是我三生有幸。”
回忆起刚在一起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是,杜宪看上我,说明我太太一点都不功利。只能说是她的伟大,不是我的光荣。
陈道明和杜宪爱情,几十年如一日,岁月静好般的存在,两人都很低调,从不秀恩爱,却细水长流地成了佳话。
女儿陈格出生后,陈道明把更多的时间,留给了自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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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喜欢糖人,他就做糖人,女儿喜欢面人,他就捏面人,亲手给女儿倒腾了许多小玩意儿。
他也用自己的人生感悟影响着女儿,不望女成凤,只希望她健康快乐:
“我希望她第一身体好,第二要快乐,第三尽量有所成,但更要知道自己是个凡人,是普通人。”
他是个好爸爸,好丈夫。国外一家机构曾做过一次各国女性眼中最完美男人的调查,陈道明是中国唯一榜上有名的男人。
有位“粉丝”评价说:“这一对啊,几乎是空前绝后世间少有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很少有争执。难怪杜宪会说,嫁人当嫁陈道明。”
“男人最大的时尚就是多在家待一待。有多少不回家的人,不是因为事业,而是在酒桌上,歌厅里,如果晚上每个家庭的灯都亮了,也是一种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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