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乐器语言的出神入化,演奏家每一个丝缕的用心考究,让我联想到时下的文学语言。

闻琴孙氏最后一段赏析(由孙凰的演奏想及)(1)

二胡演奏家 孙凰

孙凰女士在演奏中的引弓语言,注满了意绪。耐人咀嚼的弦上之音,似粘连又扯断的缕缕韵致,撩动人性之痒。她的演奏,没有空洞的肢体骚情,也没有过于简白的智力僵局。

这让我联想及,近年来中国文学语言的流行线脚。在我所读到的大多数文本中,句式的确精炼,行文已经简明到像手册语言、指南语言了。因为透着一种似乎值得倡导的高效简约,舆论也不宜反动。 然而,在这种风尚之下,很多语言已经如削了皮的甘蔗,且帮你切成适合放入口中的块段。问题是,它们是没有汁水的甘蔗了,服务得要死,也没有意义。

鲁迅先生在《秋夜》中的文字,“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这也是简明的,但他含着一种个人化的态度,却不是现在大多简约文字中敢有的或会有的。若没有了一种与人有异的含量,简白就白到惨白了。至少,我是这样体味的。

我们目前文学中的简白,是被缺乏耐心的读者,倒逼出来的风尚吗?我相信,再过几年就会变。至少,目前我们还有着京城李敬泽式的文字,他在非常唯美地坚守,并正开启着下一波,精神含量、审美趣味、世态经验和智商水准更精彩一些的语言路线。

闻琴孙氏最后一段赏析(由孙凰的演奏想及)(2)

文学家李敬泽

读李敬泽《春秋传 • 兄弟》随感几句

这位李先生的文路,恣肆汪洋,不可阻遏。具体细微处的妙笔,更是滋溢着孤花独放的幽然骄傲。于文于史,他内心丈量的态度,以及鲜活跳脱的眼光,令人啧啧赞叹。在一样的土壤,生长出李先生这样的文学植物,奇葩得狠了。照片中,李先生眼神里的几分毒辣,又让我走向另外的思量,或许他终也有自己的阴影,培育了他的独特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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