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尚未被列入交际圈的女儿,我的父母还年轻,我的哥哥也成人了,他们负责人情世故的经营这个看起来十分自然平常的安排下也隐隐约约看得到人情世故的特征:人情世故具有辈分与性别的鄙视链大人们只和我的父母交流,当我父母不在身边时,我的哥哥便充当了他们的角色这里便涉及到身份认同的问题了,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和父亲关系好坏心理学?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和父亲关系好坏心理学(从父亲的人际交往中看身份认同)

和父亲关系好坏心理学

我是一个尚未被列入交际圈的女儿,我的父母还年轻,我的哥哥也成人了,他们负责人情世故的经营。这个看起来十分自然平常的安排下也隐隐约约看得到人情世故的特征:人情世故具有辈分与性别的鄙视链。大人们只和我的父母交流,当我父母不在身边时,我的哥哥便充当了他们的角色。这里便涉及到身份认同的问题了。

身份认同简单来说就是几个问题:“我是谁?”“你是谁?”“我们是谁?”“他们是谁?” 。在他们的交际里,大人们意识到自己是长辈,是“管事的人”,因此他们不会对我这一个在大事小事都不能完全决定的小辈产生身份认同,所以跳过我,寻找我们家里跟他们身份互相匹配的人,这是情理之中的。

在同一年龄辈分级层,人与人之间的人情世故表现也十分微妙。

我父亲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小时候家庭艰苦,早早辍学,16岁便去工厂搬石头补贴家用了。后来过了港,去了广州打拼,总算是苦尽甘来,带着我们全家奔向小康。在餐桌上听父亲讲过,在他窘迫的时候,村里人走在路上都会取笑他“独钉仔”(潮汕农村认为家庭里最少得有两个男丁),他是别人有各种喜事也不会想到的人,是贫穷无势力的“臭年轻人”。即使辈分较高(父亲是家里最小的孩子,跟他的大外甥同年出生),在家族内倒也未受到重视,据说还被他的二外甥拖欠债款,那个外甥不仅不还钱甚至要胖揍我父亲一顿。即使是相同家境的人都仗着家里兄弟多瞧不起他,更别说那些有钱人了,整日为伍的便是一些更穷更没势力的人,互相拜年,请吃便宜的酒,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寻找作为一个成年人的认同感。

后来发达了,房子盖起来,车子也有了,回乡的情景一下子大不相同了。以前从来与我父亲无关的祠堂修缮,村理事选拔,还有不相熟的各种人的红白事,突然又涌上门来,父亲的地位似乎变得举足轻重了。从前从来不耻与他为伍的长辈富人们也出现在我们家里了,他们夸赞父亲的生意头脑,聊着当年的事,东拼西凑总要找点联系,证明自己早已对父亲表现出极大的看好。父亲当然也得看起来和和气气,表现出同等的热情,往事暂时放一边,经营人情世故是眼下的大事。如果说他们的亲近是为了从我父亲这里获取某些利益,父亲今日的成功实际上也是为了获得这些人的身份认同,建立更“优越”的关系,获得更多社会资源,双方达成了人际交往的契约。

我父亲是个仗义的人,对于朋友无论贫穷富贵一视同仁。然而不是他选择疏远穷兄弟,而是昔日的兄弟主动远离我父亲了。我的父亲在那一群“臭年轻人”里是比较积极进取的,当他决定走向城市时,其他人选择留在乡下,守着一亩三分地当一个踏实的农民。多年过去,父亲与他们的差别犹如鸿沟,他们仍然是面朝土背朝天的农民,住在老房子,为孩子的学业忧愁。交集突然间少了很多。他们办喜事了,觉得排面不够,不好意思请我父亲。我们家办喜事了,他们不愿意来,以为其他宾客非富即贵,妄自菲薄。看见我们家楼房盖起来,似乎觉得门槛高了,渐渐门也不上来了。显然,他们发现父亲已经不再是当年与自己耕田打零工的人了,他成为了一个做生意的老板,两种身份撕裂了他们的认同感。

其实按道理说,与比自己有钱的人交际交往并不奇怪,他们之所以如此回避我的父亲,是因为他们是同龄人,曾经的同窗好友。两者的共同点太多了,如今的巨大不同会引发他们焦虑感。就像我们大多数人,会因为同学会而焦虑,但我们不会去因为马云的成功而焦虑,因为我们深知和他不是同一类人,没有什么共同点,不会在内心产生比较。

身份认同的变化构成了我父亲交际圈的变化,这种认同是双方共同的结果,我的父亲可以去迎合新的社会联系,但是怎么努力也挽回不了一颗渐行渐远主动撤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