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女同学(四)

秦振海

这是我的女同学赵秀芝送给我的榕树。其叶碧绿如玉,其干弯曲如龙,合到一起就是玉龙。

2010年世博会在上海召开,我和亲朋好友一起组团奔赴大上海,转了一圈后,都觉得不过瘾,又拐弯到杭州。6月4日,我们正在女朋友翁益萍家举杯联欢,突然手机铃响了,是好友白清长打来的,告知市委常委会刚刚研究,我被切线。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没有任何高兴不高兴的感觉。只有一种轻松感。真是“无官一身轻”呀!

我退休的事不径而走,不少亲朋打电话相问,还有的登门看望。有一天,老同学赵秀芝和爱人老杨来了,抬来两棵树,一棵是榕树,一棵是平安树。其意不言自解,平安着落也!我属小龙,龙归其主也!秀芝说,你是个闲不住的人,退下来养养鱼种种树吧!

这棵榕树,在秀芝家己生活了十多年,其爱恋之情,不言而喻,如今割爱送我,确实让我感动。还是老同学好啊。

我和秀芝是1964年同学,虽不在一个班,但我也知道她。因为她哥哥赵海峰是我同班。我听母亲说,秀芝母亲楊凤兰是副县长,早年杨县长在县当妇女主任,我母亲在区当妇女主任,是母一辈,子一辈,所以格外亲密,我“老吹子”外号就是赵海峰起的。

1968年秋,复课闹革命,我升入县中二排,和赵秀芝编到了一个排,还当了几天同桌,稀里糊涂的就毕业了。

1972年麦天,我到马连固公社粮站工作,公社卫生所和粮站同一个伙房,一个叫王建国的医生刚从卫校毕业,每次吃完饭,都要大吹大擂他的医朮高。听多了,自然都信了,这和上传销的当差不多。我曾在学校落过枕,颈椎老是不舒服,我便提出让王医生看看,王医生说,我一针就会治好。结果一针下去,扎到哑门,差点把我扎死。半夜里痛的我大喊大叫。那时县医院还没救护车,粮站主任从县委叫来小轿车。开车的师傅叫侯昌,把我拉进了医院。起初医生怀疑我是脑炎,给我做了腰椎穿刺,结果什么毛病也没有,就是让高明的王医生扎的内出血。医生说,如针扎的再深一点,你小命就没了。

天刚刚亮,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士,给我打针来了,用棉球在我屁股上察了擦,一只手把针扎到屁股上,我觉的疼,不敢吭声,扭头一看,这不是老同学赵秀芝吗?!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好象路人一样。

医院是正点开饭,上午十二点,母亲给我买来饭,还没吃,忽然见到赵秀芝同学来了,端着一盘香喷喷的小干酥鱼,放到床头柜上,扭头就走,母亲问我这是谁?我说是我同学,她母亲是杨县长。老母听后十分高兴,问我这,问我那,言外之意是不是你给秀芝搞对象。我一口回绝,像我个子低、学习差、好捣乱、没出息,谁能看上我呀!

1972年我当兵了,冯郎峰干事从1000个新兵中把我选到团政治处报道组。幸运呀!次年麦天,和老报道员裴照玉到《河北日报》社送稿,他放我两夜一天假,我坐上公共汽车回到家,第三天我又从曲周汽车站上车,车上只有两个人,巧得很,赵秀芝和她的朋友。我和秀芝四目相望,谁也不说话。我想,你在地区医院工作,有什么了不起,应先给我说话。从曲周到邯郸,同在一车上,一共三个人,谁也没给谁说话,下了车我才后悔不迭!若干年后同学聚会,我问起秀芝此事,秀芝也说,你当个兵有什么了不起。啊!这叫亲极反疏呀!

退休了,老同学来往的多了,每次聚会同学们都拿我和秀芝开玩笑,总要讲一讲小酥鱼的故事。同学之情何只是小酥鱼、龙榕树,她是亲情的体现!

秀芝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秀芝是一个实诚人,秀芝是一个让我敬重的人。

我每天喝着茶,看着榕树,都要念念不忘秀芝的同学之情。

2021年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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