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男人的床上找到女人的长发,说明有女人睡过这张床,甚至睡过这个男人!
薄茜面容铁青,手指捻着那一条长发眼神很毒,她记得戚筱的头发是黑色大波浪卷,戚暖的则才是黑直的长发……
薄茜冷笑!
‘叩叩’,张姨在敲门:“薄小姐,茶煮好了。”
“进来。”薄茜松开手,头发飘落深色的地毯上,看不到了。她走去卧室的沙发,优雅坐下,一副千金名缓范。
张姨开门进来,将水果茶放到茶几上,转身离开时,薄茜微笑叫住她,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让张姨坐下陪她聊聊。
张姨用手夹着托盘老实坐下。
薄茜喝了口水果茶,笑容美丽:“应铖的朋友,最近有没有过来玩?”
张姨摇头:“没有了小姐。”
薄茜点点头,淡淡微笑道:“他今早吃早餐的食欲如何?”
张姨如实照说:“很好。”
“几个人吃?”薄茜看着她问,玉手拨了拨颈上的钻石吊坠。
张姨如是地说:“一个人。”
“下去吧!”薄茜美丽的脸蛋冷漠许多,直到张姨离开。
韩应铖回来的时候,张姨正从楼上下来,告诉他:“韩少,薄小姐来了,在您的卧室里。”
韩应铖面无表情地应声,让张姨去下班,他换了拖鞋上楼,打开卧室的房门,薄茜正在落地的镜子前,拿着新买的名牌包包在试造型,笑着对他说:“应铖,我今天买了几套礼服,你帮我看看哪一套最漂亮,明天陪你出席的慈善晚会我就穿这套了。”
“嗯。”韩应城瞥了她一眼,坐下书桌前的按摩椅,微微仰着俊颜,闭目养神,很有男人独特的魅力。
薄茜对此深深着迷,她一直美丽地在韩应铖面前,就算他和薄安订婚和薄安好上,她也爱着他不惜跟薄安抢男人!
薄茜拿了一套性感的礼服进去浴室换上,她没有关门,女人拉开裙子拉链的声音,若隐若现带着暗示性的引诱,无限遐想。
韩应铖缓缓睁开眼,转眸看向落地窗外,同一片繁华夜景,远远眺望好似还能够看得到戚暖那小阳台的一抹暖光。
那张含着羞的白净小脸,不敢送他下楼说着蹩脚的借口,欠收拾得可爱,韩应铖薄唇撩起淡淡的笑。
薄茜换好礼服,腰肢款款地在韩应铖面前转了一圈,美丽尤物,“漂亮吗?”
“漂亮。”韩应铖声音沙哑。
“这么敷衍我,一点也不会哄女人开心。”薄茜微笑走到韩应铖身后,玉臂交叉地抱着他的脖子,玉指戳着他结实的胸膛,媚声:“你以前对安安可不是这样的。”
韩应铖五官浅淡薄凉,不语。
男人有多心不在焉,聪明的女人一眼就能看得出。
薄茜松开手,走回镜子前扶着柳腰照来照去,不经意似的提起:“我刚刚在你的床上找到一根女人的头发,很长的黑发。不似是张姨的。”
韩应铖终于抬眸直视薄茜,薄唇勾起猖狂傲慢:“你想要问什么,不如我替你问出来?”
说着,韩应铖起身,长腿修长地走向薄茜,矜贵的手搭上薄茜的裸肩用力按住,镜子倒映出他眼底的冷酷,声音一字一字倾吐:“你想问昨晚睡在我床上的女人是谁,我有没有跟她上床,她是戚筱还是别的哪家千金小姐,对你是否有威胁。”
薄茜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与韩应铖同样出生在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平起平坐的矜贵之躯,却在天生的气势上他强她弱。
韩应铖板着她的脸,对着镜子,玩赏一样,俊男美人公子千金天造地设:“你看看你,聪明高贵,脸蛋也好身材也好,穿上这套礼服没有哪个男人会说你不漂亮,不过你在我眼里最顺眼的时候,就是安静不说话的时候。”
“我不喜欢被女人试探,以后有话,直接问。你是薄家的长女,我肯定会给你面子。联婚,本来就是要相敬如宾。”
“但你要记住,你只是薄茜不是薄安,我的私生活你少插手!”松开薄茜,韩应铖面无表情离开卧室!
薄茜背倚着墙深深战栗着,男人冷酷的霸气让她心生折服又嫉妒被他拥抱的女人,她进退两难,韩应铖必定要在外面有女人的,谁让她命里没有孩子!
周日中午。
戚暖陪七夕七年窝在床上睡午觉,旁边的手机响了,她起来看了一眼,乐祁泽打来的电话。
上次,她没接听他的电话还将手机关了机之后,他一直没再找过她,直到现在。
戚暖拿起手机轻手轻脚起身,七夕七年有些醒了,她柔声哄着孩子:“你们继续睡,妈妈出去听一个电话。”
“快点回来。”女儿七夕揪着她的裙摆,撒着娇。
戚暖笑着说好,出去阳台接起乐祁泽的电话,阴郁的天透着潮湿风可能要下雨,手机那边的清冷男声,极缓极缓地划在她心上,空空的。
乐祁泽同样站在戚家别墅的阳台,从上眺望下面的玫瑰花房:“上次我的电话你没接还关了机。避我如洪水猛兽?”
戚暖垂眸,白皙手指攥住阳台的护栏,肌肤微凉透心:“你有什么事?”
乐祁泽淡淡说:“你不是想拿回你和你妈妈的合照吗?过来我这里,我给你。”
“在哪里?”戚家?戚暖意外。
“下午5点在国际酒店有个慈善晚会,你过来在房间等我,不要想着偷偷自己去戚家,我已经吩咐过佣人,你进不去的。”乐祁泽了解戚暖,柔弱又傲气,那么爱他。
“好。”戚暖应下,那样的防着她明明曾经是保护她的人,心情突然很差。
戚暖想挂电话,没什么好说的了,早就物是人非。这五年她不是没有悟彻过来,只是忘不掉而已。第一次心动爱上一个男人,以为乐祁泽会保护她一辈子,陪着她等她长大岁月静好。
豪门里,残酷的现实比童话要多很多很多。
“小七。”乐祁泽叫住戚暖,想问那晚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还关了手机,是否身边有人在不方便接他的电话。最后说出口的却是别的话:“我等你。”
乐祁泽心里很清楚,他的小七已经经历过男人,可能还不止一个,连孩子都那么大了,他绕开这些话题不愿谈不愿知道她有过关系的男人,都是谁。
戚暖挂了电话,在阳台站了好一会,大风刮吹掉一件衣服,她才恍惚回神,收下晾在阳台上的衣服,一件件洁癖似的反复叠好,拿进房间里分类放好。
做完这些,她重新窝回床上,却毫无睡意,一个人蜷缩在床角发着呆,直到外面下起了雨,滴滴答答地拍打窗口,她才慢慢阖上眼睛睡过去。
五年前,她偷偷离开戚家,也是这样的下雨天气,雨滴淋在她身上,像针一样,刺痛她全身神经。
一直到下午5点,雨势持续在下,不大也不小,淋湿整个韩城。
戚暖撑着一把雨伞,站在国际酒店的对面马路口,淡眸看着眼前的车来人往。
妈妈以前是韩城出了名的女慈善家,多次出席慈善晚会,这个晚会是有组织的,每年在固定的季度里举行两次,聚集矜贵圈子的名流们。
她14岁以前,从没公开露过面,妈妈打算让她15岁再大一点的时候再接触这个紫醉金迷的圈子,结果发生了薄斯言的事情,她只能低调匿藏起来,不敢公开露面。
戚暖以前,也是站在这个马路口,看着妈妈和乐祁泽出席晚会,之后,则多了戚筱,她反而一直被孤零零地隔在外面,多少都有些寂寞,也想尝试一下接触这个圈子。
可惜她没有机会。
一辆黑色豪车进入戚暖的视线,停在酒店豪华的门口,两排五六个接待生撑着雨伞小心招待,不敢让贵客淋到一滴雨。
薄茜从车里下来,身后高大俊美的男人是韩应铖。接待生高高举着雨伞为他们遮着雨,红毯长而华丽,薄茜稍稍先行一步雨伞不够她挽着手韩应铖的手遮。
打量周围的一瞬,韩应铖身形一顿,转眸,深深定格在对面马路的戚暖身上,视线与她紧密交缠,那样寂寞失落地看着他,仿佛正在受着委屈,下着雨风也大吹着她的衣裙,纤弱楚楚。
韩应铖狠狠皱眉!
“应铖,怎么了?”雨伞挡着薄茜的视线,她没看到对面的戚暖,只看见韩应铖突然停驻脚步。
“走吧。”韩应铖收回目光,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攥住,攥红了手心,高大挺拔的身躯每一寸肌肉都在极致绷紧,烧心似的焦躁!
韩应铖很想很想过去给戚暖撑着雨伞,遮住她的眼睛不让她再看,明明一脸快要哭出来!
她不开心,因为看到他和薄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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