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之二》 183cm×148cm 绢本 苏百钧 |
《早春》 218cm×148cm 绢本 苏百钧 |
《拒霜》 150cm×180cm绢本 苏百钧 |
《寻寻觅觅》 150cm×185cm 绢本 苏百钧 |
苏百钧,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系教授。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士生导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兼任中国美协中国重彩画会副会长、中国文化部现代工笔画院副院长、全国美展评审委员 。
1951年生于广州,1987年毕业于广州美术学院中国画系研究生,获硕士学位后留校任教,2000年起担任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系花鸟课程教学,作为重点人才引进调任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为文学硕士、艺术硕士研究生导师,花鸟教研室主任。
绘画史的经验告诉我们,一位画家所取得艺术成就主要取决于两个方面的因素,一为内因,二为外因,所谓内因指画家的个人因素,包括天赋、勤奋、个性、修养,外在条件包括师承、机缘、地气、环境。以上诸因,互为关联,任何缺失都将影响艺术成就的高低。而其中最重要的还是内因中的勤奋与天赋。
苏百钧先生在工笔花鸟画创作上无疑是勤奋的,这种勤奋表现为对工笔花鸟画事业的热爱和执着,并从中获得巨大的精神享受。苏百钧对于工笔花鸟画事业孜孜以求,几十年如一日沉浸其中,当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期苏百钧带着几十张巨幅工笔花鸟画精品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个人展览的时候,无论其艺术水准还是其勤奋的精神足以让每一个人惊叹,而在这几十幅作品之后,让我们看到了他与自然亲近的每一个身影,无论是荷塘、滩涂,还是菜地、庭院,他都非常敏感地捕捉着自然界万物美丽的一瞬,其夫人雷承影女士曾记载他夜间骑车回老家附近院子里打手电观察三棱剑花的事情,现如今当我们看到其表现三棱剑花的《谧·花间》系列的时候,又有谁会想到作者为留花影而付出的辛劳和汗水。 画家的天赋则表现为对形、色、境的感觉与悟性,而这三者归结于一点也就是美感的问题。美感固然有与生俱来的成分,但更多的则是后天家庭及生活环境熏陶所致。苏百钧生于书画世家,其父为岭南画派名家苏卧农先生,受家庭影响从小对于绘事耳闻目染,并得其父亲授,未上学之时就会对景写生,再加其生长于南粤之地,满眼枝繁叶茂、鸟语花香,自然之美感便会在其心中生成。苏百钧的绘画是有童子功的,并且在几十年创作教学之余坚持面对自然写生,练就了高超的运用传统白描技法进行写生的功夫。我曾见过其带学生在西双版纳对景所绘的几幅巨幅白描写生,画时以大画板托之,面对眼前之景,了然全局,从局部画起,凝神贯气,放笔直取,一气呵成,线描运用应物象形,于自然中寻求笔法,或生涩,或流畅,或疾缓,或抒情,笔法、物形与精神完全融于一体。苏先生以此等一流写生功夫作为工笔花鸟画的创作基础,直面自然,以造化为师,并融汇传统,化生新意。然其在创作之时,并非完全照搬自然,而是根据画面美感经营之需要进行形式处理。与传统绘画的随类赋彩相比,现代绘画受西方影响在色彩的开拓上已经超越了传统观念的局限。苏百钧的工笔花鸟画是善于运色的,而且因为在色彩运用的追求上使苏百钧先生的工笔花鸟画展现出丰富的面貌,从中可见其对于材料运用多方的尝试和探索。同时,从苏百钧对于色彩表现的追求可以看出其绘画创作风格历变的轨迹,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的作品中明显地表现出画家在色彩和技术之中寻求传统突围
和追求个性的努力,如《圆寂》中水面与荷茎的特殊表现及形式的追求,《晚风》《热风》《拒霜》中对于色彩斑斓表现的追求。进入二十世纪以后,色彩的表现逐渐走向淡雅平和。然而无论色彩浓烈艳丽还是温和平淡,苏百钧对于色彩的把握均能恰到火候,妍而不俗,艳而不腻,将表现物象置于一个或热烈、或朦胧、或雅致的色调之中。而这种通过色彩营造氛围的过程也是绘画造境的过程。工笔花鸟画中的境,也就是画面所表现出来的整体感觉,而这种感觉直指画家的内心深处,其修养、感觉、梦境、品格也必然融化于这种画境之中,一个画家的才情、修养之高低也决定着境界之高低。他善于造境,在画中通常寻找出一种统摄画面的感觉,或优雅,或激情、或静谧、或含蓄、或直白、或繁杂,然后运用虚实、对比、强弱等手段将画面统一于某种色调之后,而彰显表达之境。
对于广东当代画坛来说,苏百钧有着重要的意义,他既是岭南画派的传人又是当代学院教育培养出的精英。他将传统岭南画派的精神和当代学院教育结合起来,实现了岭南画派精神在工笔花鸟画领域的现代转型。在当代我们很少有人像苏百钧一样与绘事有如此机缘:能够出生在一个书画世家,打下扎实的基础;在青年时期,又能幸运地成为广州美术学院的工笔花鸟画研究生,受教于黎雄才、陈金章、梁世雄这些岭南名家;其后留校担任工笔花鸟画教职。更为难得的是,苏百钧又是一个天赋极好,不善交际,沉湎画道、乐此不疲的画痴。上世纪九十年代左右,苏百钧就以他特有的岭南气息的工笔花鸟画在各项展览中频频获奖,画名日显。然而,当他醉心于工笔花鸟画时,在工笔花鸟画上的成就也会给他带来最大的反哺。2003年苏百钧被调入中央美术学院任工笔花鸟画教职,这成为他事业和人生的一次重大机遇。北京以及中国美术最高学府所带来的视野高度对于来自岭南的苏百钧必然会有另类的感受,从而提高他艺术思想的高度。 我曾和苏百钧就艺术教育的理念进行过交谈,他主张绘画教学中要遵循因材施教的原则,并以教育者对于绘画理解的高度引导学生在绘画技法学习中进入道的层面。一个出色的画家理应是一个出色的教育家,因为在道的层面它们所表现出来的规律是一样的。苏百钧对于绘画教育的观念也正是他几十年工笔花鸟画学习、创作过程中的心得、感受与态度。生活中,我们往往容易被事物外在华丽的外表所迷惑,而失去了寻求事物本质的判断。对于绘画之道亦是如此。然而苏百钧先生不仅具有对自然的敏感观察力,而且更善于把握自然之神。即使从他最为基础的白描训练中,也可以看出他是直指物我相融的精神境界。 苏百钧对于他的工笔花鸟画事业出于机缘和痴迷,一路走来,却无意间以他的历程和贡献创造了当代工笔花鸟画史的一个高度。苏百钧的工笔花鸟画在当下属于立足传统进行创新的传统型路子,他对于传统远涉宋元图式,近承岭南诸家,在继承传统的同时更强调写生的意义,从写生之中寻找创新的突破口,他长于捕捉自然之中令人怦然心动的一瞬,并转化为图式感觉,在传统技法运用的同时,积极从西方艺术、自然造化之中寻求技法的创新。他的工笔花鸟画善于造境,并直指人心,于物我与道浑然一体。 王雪峰(中央美术学院博士后)
大家评论
苏百钧先生是一位非常用功、非常努力,在工笔花鸟画方面有自己独特风格和建树的艺术家。他到中央美院之后,在教学上非常认真,对于培养下一代倾注了自己大量的心血。所以我看了画展以后,我都很惊讶,因为工笔画是非常费时间的。从他的作品当中,我们可以看到那种静逸的、文静的、典雅的气息,反映出他多方面的文化修养。 ——潘公凯
苏百钧先生的作品中,传统精义成为支撑,现代感受则为引道,笔下形象生动而丰富,作品气象清雅而别致。最为突出的是,他的创作重在造境,绢素空间成为花鸟生命的家园,均是有情、有感、有形、有意之境。可以说,他是新时期以来中国花鸟画创作走向“大花鸟境界”的一位突出的中年代表。
更值得欣赏的是苏百钧先生沉潜治艺的心境。他不善言辨的性格和内倾的心理,使他的艺术历程成为不断向内心走去的过程。在接近和体察物象之时,他对悟鸟语,独领花义,感怀自然奥秘,解读生命要义,走的是花鸟画艺术当代发展的正道。 ——范迪安
苏百钧老师的画同他的人品一样,明朗、淳朴而稳健,而且他有着深厚的传统学养,并注重当代的人文体验,在工笔花鸟画的创作中开拓出清新的笔墨,清新的意境,清新的风格。他把写生传统继承发扬光大。写生,就是品格和画格。在他的画中特别能感受到“格”与“意”。格把握住了,随意赋彩就会产生。从而在传统工笔画基础上创造出富有时代精神的中国花鸟画新气象。 ——田黎明
在传统绘画领域里面,苏百钧老师不但自己能够研究得非常深透,而且在花鸟画教学中,尤其是临摹课,做出了一个很好的表率。他的创作也充分体现了传统与生活与创作三者间的关系,这对我们中国画的花鸟画教学是一个非常好的探索。 ——唐勇力
苏百钧先生继承了中国传统绘画里的一种精神,这种精神保持了中华民族的格调、审美的情趣。在此基础上,更注重写生,更关注现实。他尊重传统工笔画的立意、设色、布局、线条等完整的表现体系,但他不为这一套程式所束缚。在程式和生活感受面前,他更尊重后者。他善于提炼自己新鲜的生活感受,并从中获得可贵的意和趣。这样,他描绘的对象便自然给予了他的感情,表达了他的“意”。而且,由于他把这种对自然景物的体悟升华到人生的某种理想境界,他表达的“意”便具有深刻的精神内涵,从而也使作品意味隽永。 ——邵大箴
苏百钧老师特别喜欢读书,是个学者型的画家,从他的画中,我确实感觉到中国宋元花鸟画的传统,无论境界,还是表现手法,那种审美趣味的确是我们中国独有的东西,这其中当然有他自己的东西。
苏先生的画中有传统与现代的结合,甚至也有现代构成的东西,它既是传统的,又是现代的。 ——蒋采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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