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碧绿的郊野在行驶的车窗内向111国道两侧飞快地展开了,映入眼帘的是开着油菜高挺的向日葵所呈现出那种耀眼的金黄与洒在参天白杨下的日光交织在一起,宛如一条蜿蜒绵亘的黄绿白错综的大毡子,扑鼻而来的是股股清新馥郁的草气,微风用她蓝天般的手臂来撩起人的头发,带着美好的记忆会沁入白云般洁白的遐思……,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著名的故事雕塑?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著名的故事雕塑(第十八篇白马雕塑)

著名的故事雕塑

夏季碧绿的郊野在行驶的车窗内向111国道两侧飞快地展开了,映入眼帘的是开着油菜高挺的向日葵所呈现出那种耀眼的金黄与洒在参天白杨下的日光交织在一起,宛如一条蜿蜒绵亘的黄绿白错综的大毡子,扑鼻而来的是股股清新馥郁的草气,微风用她蓝天般的手臂来撩起人的头发,带着美好的记忆会沁入白云般洁白的遐思……

这是跑在新铺好柏油路上一辆乳白色大众车里的两个的感觉,一高一矮,一瘦一胖,高瘦的是位姑娘,正驾驶着回家的车;矮胖的男子是个挺着啤酒肚的小伙子,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看着同伴微笑的脸颊目视前方,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时而撩一下耳边的长发,时而温柔地用右眼对着同伴微颔示意,同时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脸……

“非抽不可吗?”高挑女把温顺的目光霎时改成瞪了胖伙伴一眼,“车里吸烟危险啊……”

“哎,这不是呆着没劲嘛,就剩最后一支了……”随后”啪”地一声,锃亮的铁盖盖被弹开,防风的打火机点燃了拿在右手指上的云烟!

“嘎吱”一下,奔跑的车子好像脱缰的野马又被乱石伴了一跤似的,猛地停下来,车头里发动机的轰鸣声犹如疲劳的奔马那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朝着西南老家的方向,”那就休息一下吧,咱俩!”

公路两侧是潺潺流着浇地的水渠,在成排的站立在坝上的树根间长着不知名的各种野花,它们缠绕在草丛间,有零星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两人锁好了车门,这时,胖男才把快要吸完的少半截烟头塞进烟盒里,然后像扔石子一样把这小东西剽到流动的白沫上,一瞬间就不见了。

女孩把车后备箱打开,换上了旅游鞋,红底黑靴的高跟鞋放进了鞋盒里,又把车载冰箱里面摸出两块洁白如玉的冰淇淋来,”戒烟吧,以后!”,一边递给了小伙子,一边对着正南方的连绵起伏的山峦说,“咱俩去登山,到那儿有事给你说……”

也就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山峰的岩石上蹲坐着两个青年男女的身影,这时是午后的三点钟光景!

“丽芳,你不是有事要对我说吗?”胖小伙把一瓶拿在手里的酸梅汁递了过去。

“谢谢,勇哥,咋说呢,故事是关于我自己的,可不是一句话能说完的呀!”

丽芳用左手一边挡住了同伴的饮料,一边用右手把五色的彩巾从雪白的胸颈间抽下来,然后铺平在眼前这溜平的石面上,是“咱俩躺着说吧,我累了!”

然后自己率先伏下身子,轻盈地平躺在上,仰望着湛蓝的天空,白云一缕青丝般地飘起来,勇哥并没有躺下,而是坐在女友的双腿边,山谷的微风吹过来的是泥土的气息,当中夹杂着绿草的味道……

”做我的男朋友吧,这回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故乡西老府,我就给你说一说!”

小伙子刚要去抚摸一下她的双腿,可女子把双腿翘起,有意地躲开了,”是假扮成男友,见我父母的!”说完,不时地哼起了这么几句:

热土地的马儿在驰骋,

青春草儿花朵在绽开,

潺潺流淌的泉水在流淌,

妩媚的姑娘啊在歌唱……

远方的心上人啊,你在哪?

总有你骑在马背上寻求情愫的一天……

“装成你的男友,疯了么,要是让我的女朋友知道了,晓蓉还不给我熟皮子……” 小伙子板着个脸, 看了看她这落下的双腿,立即把目光投向了远处的湛蓝的天空。

“再说,你不让我抽烟,我瘾得慌,一天也不行……”

“可惜咱俩还同事呢,你就帮我这一次呗,勇哥!”

“那你还是先说说你从前的故事吧,否则我可不会帮你”胖子把目光挪了回来,于是就倾听起她二十多年来发生在老家的故事:

我出生在松山区西老府的大乌良苏,那是一个只有九户人家的偏僻山沟,方圆几十里除了山顶上是直立的峦峰外,到处都是茂密的原始森林,最令人心醉的就是山湾之间曲折地躺在山床上的名叫二道河子水库,我从小就在这山那水中玩耍……

山坡地上播种杂粮的是每户人家的唯一经济来源,我们家六口更是祖祖辈辈都世袭农田,幸好全家就我一个人上学,弟弟还小不咋懂事,家里的开销就靠爷奶爸妈的辛勤付出,刚好够用。可学期我要考初中时恰巧那几天拉肚子,那天下午,别的同学拿着录取通知书,我没敢说给家人落选了,就一个人一直蹲在村西头的那棵歪脖子大柳树下,不敢回家,直到夕阳落山爷爷从山上牵着马看着我时,才顺手接过爷爷手中的缰绳,没精打采地走了回去!

晚饭没吃,虽说奶奶妈妈都吆喝了我,一声不吭地躺在炕头的一边,不知过了多久也就是大半夜的时候,朦胧中听到爷爷招呼着爸爸的声音——

“走,明早咱俩去趟镇上,我托人问过了,老赵家捎信说,要买咱家的这匹白马,膘肥体壮,没准能出个大价钱呢……”

“不,我不去”爸爸哼哼唧唧地说,“马,是咱全家的命根子都十几年了,再说,咱家的地靠啥?”

我大脑一片空白,伴随着老人一阵哆嗦的咳嗽声窒息了,“不嘛,我还得骑他溜达呢,每天……”7岁的弟弟也插了一句。

“不就是女娃嘛,没考上就算了,还念啥书,村子里不都这样嘛,”父亲嘟囔着。

“那也得让咱家的娃儿,接着上学,不能因为学费辍学吧,咱找找人,托托关系,上镇上的初中,就这么定了啊”爷爷打断了所有人的话。

我头像安一炸弹突然要爆炸似的,“嗡嗡”直响,浑身哆嗦着,再无半点睡意,便一下子跳下炕来,径直跑向院子里的马厩,繁星点点,虽整个村子都昏睡过去,也无一点月光,但我还是看到了奶奶和妈妈一起抚摸着这匹自家的老白马——因为她俩深知:爷爷的任何决定都是改变不了的!

看到我来了,奶奶便一下子松开了白马的背上的獵縂,拉着不会说话的母亲回屋里了,跪在地上的白马突然把头歪向了右边的我,径直地站了起来,几颗黄豆粒般大小的泪簌簌地滴落下来,我把双手搂住它的厚重的鼻脸,左脸颊贴在它的温顺的面颊上……

第二天,朝霞四射的时候,我才朦胧地站起来,发现我和白马就这样拥着呆了整个后半夜,爷爷来招呼我吃早饭去上学,但我选择了沉默式的对抗,可不知怎么搞的,爷爷托人找来的初中老师来到了我家,爷爷把买马的钱递给了他……

我徘徊在通往镇上长达十几里的山路上,不知去上新的校园,还是到老赵家看我们的白马,铺在迂回曲折脚下的碎石子碾碎了我的心儿,我不想读书了,而是到学校把钱拿回来,再把白马给赎回家,不能因为我坏了全家人的生计,于是我不由自主地先去了镇上的的老赵家!

这天半夜,我一口气跑到了镇子上,当我寻到满院子都是拴在桩子上的牛、羊、马时,天也快亮了,我趴在他家的墙头上,在活与死站和立跪或趴着的畜生里,我终于找到了我的白马,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我可怜的老白马,整个身子已被又粗又壮的铁架子套住,头连同脖子被勒得死死的,只有尾巴在不停的摇晃,好像再对她的主人在招手,又犹如无限的哀伤,一个满身是血的中年大汉,先是用粗铁嚼子把我家的老白马的嘴死死的勒死,然后操起了趟在地上的雪亮的大砍刀,对着马的脖颈,马昂着头,恰巧看到了我似的,幽深黑亮的两个大眼睛显出无奈与痛苦的表情,正簌簌地滴落下如雨注般的泪花……

还没等我喊出来呢,大砍刀径直滴从半空中抡下去,我的马发出来一丝巨大的长长的哀嚎,我扑通一声从十几米高的墙头栽了下去,散乱的脚步声便传到了我翁翁响的耳空里,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昏死了过去,便啥都不知道了……

当我苏醒过来时,是躺在村卫生所的病床上的,不能说话的母亲只有用眼泪瞅着我,爷爷和奶奶每顿饭都给我做出了花样儿,小弟弟时不时地用手捏着个纸白马,我大病了一场,二十多天后才算能起床,也就从那时起,做下了心绞痛的病根,一直到今天,还时不时地犯病呢!

“呵呵,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他若有所思地接过了话茬,“真值得同情呗!”随后,不知啥时候拿出来的烟圈,“啪”地一声,点燃了!

这回芳子没去嗔怪勇哥的意思,“你是有所不知啊,我后来是怎么熬过来的……”接着,在同伴双眼注视的目光鼓励下,她继续着自己的故事:

老白马的感情是我一生也难以割舍的,她不仅担负着全家的土地耕种收割拉卸之劳力,还在我出生那年,因母亲是先天性缺陷人,又没奶水,这匹克马(赤峰方言,称母马为克马)恰巧产下幼马,家里人便用白马的奶水喂养了我,而幼厩马便夭折了,这是全村人都晓得的!儿时记事的时候,我总是骑在这匹白马的背上,在村子里从东头到西头,再从西边回到东面,同村里的小朋友们,都羡慕的不得了,可白马除了我弟我姐俩之外,根本就不让别的小同学靠近,就博得了全村老少爷们的夸奖“老李家,几辈人,都在积善行德,才让他家有了这匹神奇的白马……”

“后来呢,”勇子把手里的烟头扔掉在碎石缝里,用脚又补踩了一下!

“全家人为了让我念书,才被迫买掉可怜的马儿……”丽芳边说着,边把身子竖坐起来,用两手撑在五光十色的石子上,“可我就是不甘心啊,我没能救回来我家的宝贝马儿,但我又产生了第二个想法,我还发誓把它当作一生的目标,拼了命也要去完成的……”

“什么,雕塑,在你的老家驻建一个白马塑像?”小伙子显然是来了兴致,当姑娘把薄嫩的嘴唇放在他的右耳时,不由得大声喊了出来!

“必须的,我要改变村里贫穷落后的面貌,让后人记住白马的命运!”这回儿她倏然站起,石峦上的彩色纱巾从她的高高举起的双手间飘落飞去,仿佛代表它的主人在欢呼雀跃“实现了,成功了……”这时傍晚的夕阳把西空飘起来的朵朵白云撕成了三五块,仿佛当初白马被戮时的散落的鬃鬣,让俩人同时把头都投向了老家大乌良苏的方向……

“那你后来呢?”勇哥用左脚跟跺了一下燃尽的烟蒂,轻声地问了一下!

“我近二个月才从病床上起来,可那顺间的恐惧就从此在我心里不可消除了!随后我便强硬地不顾全家人的反对,辍了学,爷爷气得不到半年便含恨离世了,这是我在赤峰市里打工得到的消息……”

当我奔丧之时,傍晚黄昏时爬到大乌良苏的山顶,仰望天空碧蓝如洗,月儿正缓步地走进一片星光之间,让阵阵寒风吹打着耸立的林树也沉默不语,我用手抚摸着树干,悄然无声地立于爷爷的坟头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提前用白纸做好的白马放在坟莹之上,心里默念着祝福着这对生死故友!我的内心如刀割了一样,满脑子都是那夜爬在赵家墙头上看到的情景,“呼啦”一只猫头鹰从头上飞过……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眼前仿佛被杀的老白马在大口地喘着粗气,两个黑大的鼻孔中不断地喷出来鲜血,在我脚底下汇成了一个偌大的血库,逐渐地扩展起来!鸟瞰山下的村子,都似乎被这血水埋进了一种难以名状的肃杀之中,我最终踱步到自家的空马厩里,除了月亮把她的身影带进了马槽里之外,再无任何它物,哪怕是秸秆与粪味……

无休止的哭闹与悲悯还是被现实给打败了,我只身背着行李,悄悄地离开家走出村去了市里,身上除了一条毛巾一只牙刷一件过冬的棉袄外,还有就是全家的一点积蓄36·5元!

真是不好受啊,一个人,无依无靠,举目无亲地吃住在外面:

寒冬腊月,我没袜子穿没手套没帽子戴更没围巾扎,在园林路的一个小烧烤店打工,因这里管吃管住又不咋冷没地方去,便索性留了下来。可我才是个十五岁的小丫头,哪干过那样又脏又累又困又乱的活呀,不到两个星期,我双手红肿得像馒头似的开裂了密密麻麻的红口子,除了想喝冰凉的冷水外,啥都不想吃,也啥都吃不下,每天都从下午3点左右开始准备考料直到后半夜收拾完一片狼藉的东西,就一头栽倒,昏睡过去,其实大多数都天快亮了……

可我在小老板这干了八个月,店倒闭了,我失业了!

一个人背着铺盖卷,站在大街马路上,任凭过往的车辆与人流在身边逝去,举目无亲,那种滋味不是常人所能感觉到的……

流浪了三天,吃在商店,住在火车站的长条椅子上,渴了就喝几口洗手间的水,幸好不是冬季,勉强地维持着生命,偶尔也想过“打道回府”回到老家接着读书,可当我想到白马惨死爷爷故去弟弟忧伤全家贫穷的现状,便顶住了为了省钱被饿得头皮疼痛的折磨,终于在“大石蜡”那儿,在一个叫“川青发艺”的理发店那干上了杂活工!

店主是一个操着浓重四川口信的细高小伙,见我极为勤快,每天除了他吩咐的事干完之后,我便极力地不是擦玻璃就是扫地面,不是洗毛巾就是清理杂物,从不偷懒一分一秒,就连七八月份天最热的午睡时间,我也不闲着,忙这忙那的,就是心里一直在想着:这一辈子必须得把家乡的老马给平冤招血了……

慢慢地,我被他欣赏了,小老板看到我没地方住,就主动买回个单人铁床,虽说是又矮又窄又低折叠的那种,可我毕竟到了晚上不用流浪车站睡长条椅子了,也省下了每月二百元左右的租工寓的房费,这样等下班后,我一个人便答应他在店里住了下来!

大约快到四月份的一天晚上,我一个人刚刚收拾完店里的所有东西,拿出在莹莹超市的矿泉水和老式面包,还有几袋榨菜咸菜,这时我抬头一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十点半了,还没等拧开瓶盖,店门“刷”地一声,被人扯开了,进来一个人,我想省点电,一直没开灯,可对方拿着个锃亮手电筒,一束倏然的光刺到我的眼睛里,然后光束又挪到了我半裸着的身子上,我被吓傻了,从生就没见过这阵势,还没等我喊出“你谁啊?”,“这个人把细长的手指摁住了我的右侧大腿,姑娘,别怕,我是你老板……”我赶忙站起来,拿着被子遮住了我的下面,一边用手去开灯,可他腾出右手摁挡住了我,“做我女朋友吧……”边说边把急促呼吸的嘴巴靠了过来!

“小哥,您这是干什么?”我呼地一下子推开了他,“要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请你直说,我努力……”还没等我说完“就是”二字呢,他恼怒地说,“算了,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滚吧”

就这样,我又失业了!

“那后来呢”勇哥似乎用一口液拉罐啤酒,大口地喝了几口,来掩饰自己的情绪,然后又递了过来,对着伙伴。

“我先不喝,你接着听我说啊!”姑娘用左手推让了一下,把自己纤细白嫩的右手拾起脚底下的一块鹅蛋般大小的石头,狠狠地撇进了不远处的山涧中,只听“嘭”地一声巨响,扑棱楞地一对黑鹰从响声处飞起,掠过傍晚的天空……

“我回到了老家,当天下午,进了家,连脸也没来得及擦拭,就一口气跑到了爷爷的坟头,可当初走时候的纸白马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那时真的是犹豫起来,是继续到城里还是读初中还是在家里务农还是出家去五台山呢,那一整夜,我沿着山泉涔涔的溪流,径直地往下走去,这不远就是松山区有名的二道河子水库,我知道用不了二个时辰,我就能脱离这杂草丛生嘈杂荒芜纷乱环境,去徜徉到那儿水面平静没有贫富没有邪恶没有纷争没有痛苦的世界,更能和我最可爱的白马与爷爷相见的!耳边一切的蚁虫蛐蛐蝈蝈青蛙,这些夜鸣者,都不知怎的,失去了往夜的狂欢,缄默隐藏了起来,夏夜的微风从跳跃的水滴上掠起濯发的白沫儿,我的内心也掀起阵阵涟漪:

时而是白马昂着头狂吼着四蹄腾空向我冲来;时而是爷爷拿着钱满含泪水催我念书;时而是灯火阑珊的市区的来往车流;时而是文明掩盖下的名利之争与卑微龌龊……

第二天拂晓,爸爸寻到了我,静坐在水库大坝的二层小楼上!

回到老家的二十多天,我一直都是这样!最终还是产生了一个幻想,而且离奇的很!

“你就别买关子啦,快说说,啥想法,那时候?你又是怎么活过来的?”勇哥看到女子讲得那么入神,一点做其它事情的心思也没有,便“咕隆咕隆”把那握在右手中的半下啤酒一饮而尽。

姑娘簌簌滴滴落的泪水,随后破涕为笑,大声说:“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虚伪,就是尔虞我诈,再就是非钱即权还色……”随即掏出一块手机,我的秘密就是它,用这个东西,我成功了,我的梦想成真了……!”

目瞪口呆的男子,瞅着她手里的东西,“你说啥,靠手机你就打拼了事业?”赶忙地把铁罐也扔到山谷里,可惜这回没有任何东西飞出……

“你别抢坏了手机”,一边把手机递了过去,“我给你回放一段当初我的视频直播呦,好吗?”

看着三星智能手机屏上是丽芳本人的直播,特别是嘹亮的歌声里,收到了全国各地大款们奉献的爱心——鲜花汽艇火箭飞船各式各样的大礼包,用子顿时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

“行啊,女富美啊,怪不得话费三万,让我假扮当你男朋友呢!”

“这算啥,我现在不用二十月搞直播,所得的就能在京城三环以里买一幢别墅呢,你信不信?”

小伙子意外得脸上都是钦佩和蔼的表情!

“走吧,我们还得开车去我老家,看看我的幻想实现的东西吧”她撅起樱桃般的小嘴,轻轻地挽起伙伴的胳膊,笑咯咯地拽着他下了山。

于是,停在公路上的白色大众又继续它的旅程,不过是速度更快了,小伙子才发现这车是进口的那种,坐在旁边位置上的他!

这个边陲小镇坐落在“双道”的平行线中,一个是“京通”线铁路,另一个就是跑在近几年才铺好柏油的111国道的公路,从车里往外远望,群山环绕,云雾缭绕,车来到了进入镇西的路路口,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不到五分钟,就停在了一个正方形的小广场边

“下车,照相了”丽芳对着探出车窗的勇哥说,“别瞅电影院了,咱俩也不看电影,再说那早就改成了吃饭的地儿啦……”

“好啊”一听女伴说要照相,他再也不去东张西望了,赶紧地也下了车,正是梦寐以求的事!

“小朋友,帮我按一下快门”,他笑着对小学门口的一个大孩子说,用手拿着索尼牌相机,指划着,弯着腰,低着头。

“谁和你照相啊,想的美!”他的右肩上被女伙伴一把拽过来,“是你给我拍,给我与马拍个合影!”

他转过身来,一抬头,才发现这广场的中心前矗立着一匹马的雕塑,前蹄腾空,昂头挺立,而且全身都是一嚓的洁白色。

”这不是赤峰市里啤酒厂对过那个白马雕塑吗?”当芳子站到马像之前时,勇哥吃惊地追问了一句——

“我说市区的白马塑像咋没了呢,原来弄到你们这里来了!”

并没有急于摁下手中的快门!

“是啊,一点不错!”丽芳对着镜头扮了个鬼脸,用右手抚摸着白马雕塑笑着说。

傍晚近八时,才到了女子的老家大乌良苏,因为车子又往西南方向跑了半个小时左右的山路呢。

一见女儿回来,躺在床上的父亲不顾摔着的右腿,非要挣扎着起来,尤其是看到女儿还带着一个小伙子。

“不用客气,”勇哥赶紧示意他别动,随后把一只云烟递了过去,顺势瞅了一下丽芳,看到她并无嗔怪之意,便掏出了打火机……

从车里拿出来早就准备好的晚餐后,三人吃完,近九点了,女孩甩了甩长发,看着这屋里暗淡的油灯,土炕上不撤的木桌,还有高低不平的地面,对着勇子矜持地笑道:

“能住吗?今晚在我家?”

“哦,没啥,我们还是出去走走吧”勇哥只能按照女孩的意图去做,因为他心里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男朋友,只是她花大价钱租来的!!!

“咋没看到你家其他人呢”女孩拉着男孩的手,来到院子里时,不觉失言问了一句。

一束束皎洁的月光撒向了脚下,庭院很大,长满了各种各样的叫不上名字的果树,遮住了一轮明月从东山升起时羞赧的笑脸,整个院子都沉浸在无比的静寂之中,虽说是满月,但在这夏末结出来的绿里透红的小苹果,着实可爱,把树枝都压弯了头儿,犹如天空颗颗眨眼的繁星掉落在树干上似的,撒下稀疏的倩影,挂在那儿一动不动,这回女孩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又拿出了她那块三星手机,用右手!

“尝尝我们这里的小苹果吧,都叫它“一二三”,”丽芳把身旁的微里透红的小果实轻轻地摘下,用左手,递到了男孩的嘴巴上!

随即姑娘播放起刹那间的的声响,对,就是从手里的这块手机上唱出来的,还是她自己的呢,当年直播的那次,勇子认真地听好了歌词是:

风儿你在轻轻地吹着

水儿你在静静地流着

花儿你在亭亭地开着

老马你在昂昂地立着

我又和你相拥在这美妙的夜晚……

我畅想着你的无私奉献

去高唱着童年的时光与成长……

到了后半夜,除了在空寂院子里俩人从马厩里一起踱步出来,她一直附和着音乐在唱着,只不过这一直时用双手捧着“大三星”,时尔低迷,时尔高亢,满院子,整个镇子,不,应该说,全国的观众,都跟着她在唱,用心唱,他好像是根本不存在她身边那么专注,那么激昂!

“奶奶和妈妈都离世了,我弟弟用卖掉白马的钱,读成了书,到海南上大学去了”,这是第二天金灿灿的阳光初照在脸颊时,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她头也不回,便徒步向镇上的路走去……

2019年8月4日

于赤峰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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