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虎叔还没回来“送人送到被窝里了吧,到现在还不回来",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虎叔死了?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虎叔死了(虎叔二十九)

虎叔死了

回到家,虎叔还没回来。

“送人送到被窝里了吧,到现在还不回来。"

熊叔叮叮当当地在厨房里摆弄着锅碗瓢盆边准备做午饭边恨恨地嘟嚷。

“熊叔中午你做饭啊、“

我坐在柴禾堆上有些担心地问熊叔,他的饭没虎叔做得好吃,吃饭是我生活中最快乐的事,我很重视。

"咋地?嫌我做饭难吃啊?你虎叔做得好吃,可那也得他愿意给你做啊,他现在只顾着和你爸高兴呢,没空理咱们。"

熊叔满腔怒火地喷着唾沫星子,拿起一根冻萝ト把它用力的按在菜墩上,高高的举着菜刀一下一下把菜墩剁得震天响。

我小心地往门口的方向挪了挪屁股,有了逃走的打算。

这时虎叔拎着一只兔子和父亲兴高采烈地回来了。

“坏熊你看看,俺们套着兔子了!"

虎叔跑进厨房把免子举到熊叔的脸前大声地喊。

"是啊,逮着兔子啦,你们好大的本事啊!“

熊叔有些不屑地说道。

”德行!知道你是打猎的,不稀罕这玩意,可俺们稀罕。“

虎叔说着给了熊叔一下,熊叔冷着脸躲开了。

”我去收拾一下。“

虎叔拎着兔子高兴地出去了。

父亲叼着烟晃了进来 ,很得意地说:”中午有兔子吃了。“

熊叔没答话,按着那个冻萝卜”乓乓乓“剁得很起劲。

“熊老弟,中午有兔子了,你剁那冻萝卜干啥,再说那东西也不能当菜吃。虎子的菜窖里有土豆,你等着,我去扒拉几个上来。”

父亲转身也出去了。

“中午有兔子吃了。”

熊叔扔下菜刀,撇着嘴做出了个很贱的样子学着父亲 说,他把我逗笑了,说实话,虽然我也不喜欢父亲,但他也没熊叔装得那么贱。

“我恨你爸!知道不?我恨他!”熊叔指着我的鼻子说,“可我又不能把他咋地喽——算了,你一个啥也不懂的小屁孩,我跟你说这白搭!”

熊叔疯疯癫癫的自言自语了几句,拿起菜刀又狠命地去剁萝卜。

“熊叔,咱中午有兔子吃了——”

我小心翼翼地提醒他应该不要再剁萝卜了。

熊叔回头瞪着我的神情就好像我就是那只兔子,我赶忙抬起屁股撒丫子跑了。

我跑到院子里,虎叔正在想办法给那只冻得硬邦邦的兔子解冻,解冻好了就把它吊起来开始剥皮。

我闲得无聊就蹲在地上胡乱画画,正画着就见父亲满身是土的拎着个筐从屋里出来 了,筐里装着十几个土豆。

“你看看你咋不小心点,弄得这一身的土。”

虎叔看到父亲,停下手里的活计,把手擦干净,帮父亲拍打着后背上的土,拍完了看父亲头上也有,他就伸手来回扒拉着父亲的脑袋。

扒拉完,上下打量了一下。

“不行,这衣服上的土打不净了,回家你又该被嫂子唠叨了,还是脱下来让我给你洗洗吧。”

虎叔说。

“那也成,最近你嫂子脾气是有点大,都是让家里那些小兔崽子闹的。”

父亲说完笑着一个个解开棉袄外罩的扣子,外罩箍得有点紧,不好往下脱,虎叔就抓着父亲的两只袖子帮他往下拽。

俩人正忙乎着,一块被剁掉一截的半拉冻萝ト从厨房里飞了出来砸在墙上,因为冻得瓷实,砸在墙上连一点渣都没掉,接着力道很猛的弹到了父亲的大腿上,最后掉到地上还在滴溜溜的乱转。

很快熊叔就跟在那半拉冻萝ト后面飞跑了出来。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刚才豹子哥说冻萝ト不能当菜吃,我就顺手把它扔了,你说咋就这么巧呢?"

熊叔咋咋乎乎的说。

我能看得出来熊叔这话说的很不实诚,想着他刚才对我说他恨父亲,我就觉着他刚才在厨房肯定举着这半拉冻萝卜偷着瞄了老半天,算好角度才扔出来暗算父亲的。不过这冻萝ト也实在没啥太大的杀伤力,所以看着父亲捂着大腿哼唧了一声,我非但没担心,心里还有点不太阳光的小高兴。

“你也知道疼了吧?这回你明白我挨你揍时的感觉了吧。",我在心里有点那么不孝地幸灾乐祸着。

虎叔手里拿着父亲脱下来的衣服瞪了熊叔一眼。

“没事吧?“

虎叔低头着着父亲的大腿关切地问。

”没事儿。“

父亲笑着说。

”你当那是原子弹呢?不就是块萝卜么,还能把人砸出个好歹来?“

熊叔从张得老大的鼻孔里哧了一声,不满意地对虎叔说。

”这萝卜都冻成石头蛋子了,你看这硬的。“

虎叔捡起那半拉萝卜在熊叔脑袋上敲了一下。

熊叔后着脑袋咧了咧嘴。

”你还真敲啊?“

他换成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望着虎叔说。

”不敲你咋知道别人疼呢?“

虎叔扔掉萝卜剜了熊叔一眼。

”得了得了,真是,你俩还吵开了,他再硬也是块萝卜,没事没事啦,虎子你快继续收拾兔子吧,我都饿 了。“

父亲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很大气地说。

他摆出的这副神态让我忽然又有点喜欢他了,就是感觉父亲很像个真正的男子汉,我也想自己长大后能变成他此刻的样子。

”行了,虎叔你也别生气了,来,豹子哥,我给你揉揉。“

熊叔说着忽然弯下身子把手放在父亲的大腿上揉开了。

”揉啥啊,没事儿,真的没事儿了。“

父亲往后撤了一步,想躲开,可是熊叔那动作真是快,两手一合就把父亲的大腿抓住了,继续揉着。但是揉着揉着熊叔的一只手就滑进了父亲的大腿内侧,继续揉着。

我看到虎叔脸上的表情慢慢变成了惊讶,嘴也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就像昨晚熊叔下巴要掉下来的样子。

熊叔揉了没几下,父亲就拦住他说:”行了行了,熊老弟别揉了,这家伙,你揉得我心里直突突。“

熊叔放开手,抬手看了虎叔一眼,满脸的坏笑。

”还好这萝卜打歪了,要是打在正当间,我揉起来你的心里就更得突突了。“

熊叔继续带着一脸的坏笑说。

”那样啊,那我就不叫你揉了,我回家让你嫂子给我揉去,哈哈。“

父亲哈哈大笑着说。

"好了,不闹了,我去削土豆了,虎子你也赶快收拾好兔子做饭吧。"

父亲说着拎着那筐土豆到厨房去拿刀了。

"你刚才那是咋回事儿?你想干啥?"

父亲一离开,虎叔就冷着脸瞪着熊叔问。

"没干啥啊,不就是怕把你心疼的豹子哥砸出个好ダ儿来,给他揉揉大腿么。”

熊叔还是一脸的坏笑。

“有你那么揉的么?"

"咋地呀?你吃醋了啊?哈哈,只准你给人家拍背摸头脱衣服就不准我给他揉大腿啊?”

熊叔一边说一边笑,笑得老开心了。

“你.……还是那么坏啊.…..”虎叔有点被噎住的样子,挺无奈地说。

"豹子哥——我来帮你削土豆——“

熊叔忽然喊了一嗓子,笑眯眯地颠着身子花枝乱颤地跑了。

虎叔伸手拉了一把没拉住他,只好咬着牙狠狠地瞪着熊叔的后背,就像要在熊叔的后背上瞪出俩窟窿似的。

熊叔搬了小凳子挨着父亲坐了下来,也不知从身上的哪个地方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子,"刷刷刷”的飞快地削起土豆皮来。

"熊老弟,真有你的啊,这刀子使得,削个土豆皮都这么带劲儿。"

父亲惊叹的声音传来过来,我好奇的望过去,就见薄薄的土豆皮正一片片从熊叔的指间快速的飞了出来。

“那是!玩不好刀子那还叫猎人啊?豹子哥你看着。"

熊叔一甩胳膊,手里的刀子飞了出去,扎在了虎叔吊在房檐下的一颗老玉米棒子上。

“好啊!真厉害,这就跟武侠小说里的飞刀似的。”

父亲很激动地说。

熊叔洋洋得意的朝虎叔这边瞄了一眼,虎叔假装没看见,咬着牙把手里的刀子用力地捅在了免子的屁股上。

“可是你咋把刀子拿下来啊?“

父亲仰头望着吊得高高的玉米棒子问。

”这好办。“

熊叔一抬手,手指间又多了一把小刀子,”刷“,刀子再飞出去,老玉米棒子应声落地,第一把刀子也跟着掉了下来。

可是很背运的,第二把飞刀射掉老玉米之后却扎在了房檐上。

”那把就让他在那扎着吧。“

熊叔挠挠着假装很镇静地说。

虎叔看成在眼里忍不住扑哧偷笑了出来 ,然后他笑着搬过来一把梯子爬上去把房檐上的刀子薅下来递给熊叔。

”虎子,没想到这熊老弟还有这本事啊。“

父亲很兴奋地对虎叔说。

熊叔听了父亲的赞叹笑得更加得意了。

”明天我就去给他张罗媳妇儿去, 这么好的本事还愁找不到媳妇?“

父亲又说。

熊叔脸上的笑好像一下被冻住了,整个脸都僵在那里了。

"邻村的李寡妇应该不错,虽然是个寡妇,可是才拜完堂还没来得及洞房呢新郎官就喝酒喝死了,听说是因为穷,摆席的酒是从工厂里偷出来的酒精兑的水。那李寡妇也可怜,从此背上了克夫的名声,一直没嫁出去,听说那身子还是原封的呢。"

父亲边削土豆边唠叨,“明天我就托人把她帯来,你俩都看看,谁和她看对眼了谁就娶她。"

熊叔和虎叔对看了一眼,都没吱声。

"你俩咋都不吱声呢?"

父亲半天没听到动静抬头问。

“我那病还没好利索呢。"

虎叔把收拾好的免子放进盆里说。

“那你呢?你那家伙没毛病吧?”

父亲盯着能叔的下身问。

"毛病是没有,可我不喜欢寡妇。“

熊叔吭哧了半天终于说。

“不是跟你说了么。人还是原封的,你都老成这样了,给你个黄花大姑娘你还不满意啊?”

父亲瞪起了眼睛。

"谁知道她是不是原封的?你试过啊?"

熊叔蔫蔫地削着土豆皮说。

"这混小子。",父亲抬手在熊叔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我要试过了她还能是原封的?"

"熊叔,你们快点削士豆吧,我饿了。"

我看他们只顾说话,明显放慢了干活的速度,不满意的插嘴说。

“你个吃货!滚一边玩去!”

父亲瞪着眼睛吼我。我哇地哭了起来。

"对孩子那么凶干啥!"熊叔和虎叔几乎同时对父亲嚷着。

父亲愣了一下,挺尴尬地笑着说:"这孩子到底是谁的种啊?这家伙,都比我还护犊子。“

“你赶紧削土豆吧,我先把肉炖上。你刚才不也吵吵着饿了么。”

虎叔用刀子分割着盆里的肉边说。

“你现在对孩子这么凶,小心他将来不孝顺你。”

熊叔削着土豆对父亲说。

“没指望他孝顺我,将来他能好好孝顺虎子就行了。"

父亲说着低头把削好的土豆放进筐里,我抽泣了一下,觉得他那神情显得和我一样难过。

“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乖乖你也别哭了马上有肉吃了!"

虎叔用高兴的语气说。

我立刻就不哭了,是啊,马上就要有肉吃了,对我来说,目前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事了。

"豹子哥你放心吧,将来他要不孝顺你我帮你揍他!“

熊叔说着很亲昵地搂了搂父亲的肩膀。

虎叔咳了一声,端着盆子站了起来向厨房走去,经过熊叔身边时,他对准熊叔露在小凳子外面的屁股用力踢了一脚。熊叔惨嚎了一噪子,他放开父亲的肩膀揉着屁股沖虎叔喊:”你还敢再使劲点不?你再使劲点它就开花了……”

我猜虎叔一定是假装啥也没听见,他头也不回地直接走进了厨房。

“豹子哥——一会咱哥俩好好喝几杯。”

熊叔立刻又蔫了下来,他埋下头,貌似很认真的用心去削土豆了。

土豆削的还剩三个的时候,虎叔炖上肉出来了。

“剩下的别削了,给孩子在炉子里焖上吧。"

虎叔拿起那仨十豆,进屋打开炉盖,放在了炉子的二层格里。这样焖出来的土豆不会烧糊,吃起来又香又甜。

虎叔把父亲和熊叔削好的土豆洗干净,切成大块,一股脑炖了满满一大锅。等肉和土豆都炖好了,虎叔拿个半大的盆子,

满的盛一盆子的士豆和肉递给父亲说:"把这个给嫂子送过去吧。”

“送啥啊?本来肉就不多,咱们还不够吃呢,别送了,他们有菜吃。"

父亲说着伸手就去捏盆子里肉,想抓起来吃。

"啪!",虎叔在父亲的手背上拍了一巴掌。

"叫你送你就去送!哪那么多废话!别说是我叫你送的,你就跟嫂子说是你自己心里惦记着他们。"

"好好好,我去送,这家伙,对你嫂子那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你嫂子有一腿呢。“

父亲笑嘻嘻的接过盆子说。

"二百五!",虎叔抬腿在父亲屁股上跨了一脚父亲哈哈笑着出去了。

"啧啧啧.……,你说说你啊……..",等父亲出门走远了,熊叔摇着头咂嘴说,“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下套儿么,把他们夫妻感情弄好了对你有啥好处啊?"

"他们两口子感情好了豹子才能把日子过舒坦了,他日子过舒坦了我这心里才踏实。"

虎叔边从锅里挑出个免子腿递给我边说。

“那你呢?你就这么在背地里委屈难为自己啊?"熊叔撇着嘴说。

"我也没委屈自己啊,我不是还有你么?”

虎叔笑眯眯地说。熊叔愣了一下,然后嘿嘿笑了,笑完又瞪圆眼睛说:“你不是在说好听话糊弄我吧?"“你以为随便找个人我就会和他办那种事啊,不是因为那啥,我咋会和你那啥呢?"

虎叔脸色是一本正经的,却又把话“那啥,那啥”地说的很含糊,我满嘴油光地啃着免子腿,望着虎叔,没听明白他和熊叔到底因为啥办了啥事儿。

“可我总觉得我在你心里不如豹子。"熊叔小声嘟噻着。

“可我没和豹子那啥,都和你哪啥了。"

虎叔小声说。

"那是豹子傻,脑瓜子不透气儿,我就不信他要是知道咋回事儿想和你那啥你会不和他那啥!"

熊叔撇着嘴角有些气哼哼地说。虎叔神色暗了一下说:"你放心吧,豹子不会想和我那啥的。"

"你咋知道呢?你挑明了试过么?"

“没,我也不想挑明。"

“你是怕挑明了会一拍两散连兄弟都做不成?"

“恩。"

“那样不更好?起码你心里敞亮了,知道该放手了。”

熊叔盯着虎叔的眼睛,好像在逼着虎叔做啥重大决定似的。

"那你就不怕万一我挑明了,豹子他动心要了我,到时候你作办?”

虎叔忽然笑着说。

"那个.",熊叔缩了下脖子,收回目光低头拿起一快没肉的免子骨头放进嘴里咬了一下。

“味道不错啊!", 他大声的嚷嚷着。

"你不敢试可我敢试,我去撩拨一下豹子吧,就算不成大不了我拍拍屁股走人,也没啥损失。刚才逗了一下豹子,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嘿嘿。",熊叔忽然又笑眯眯地说。

"你可别再胡闹了,我不想挑明主要还是不想破坏豹子他们们两口子的生活,就现在这样也挺好。",虎叔说。

“那你当初在他没结婚之前咋不挑明呢?"

“那那时候我自己也还没透气儿呢,要不是因为你那么坏,我咋知道两个大男人还能那样.….”

虎叔说着脸红了一下。

熊叔望着虎叔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他忽然又板下脸说:"哦,那敢情是我把你弄透气儿了之后你就一心惦记着想把豹子也弄透气儿了,所以你才偷偷摸摸跑这来了。"

虎叔没说话。能熊叔张嘴还要再说什么,这时父亲推门进来了,熊叔就又把那根免子骨头塞进了自己张开的嘴里。

"豹子哥——你可回来了——我都惦记你老半天了“

熊叔在父亲进来之后猛地扔掉手里的骨头站起身热情地对父亲说,我觉得熊叔说话跟往常相比像变了个人似的,尤其他那声甜甜腻腻的“豹子哥——"喊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看了看虎叔,虎叔皱眉咧着嘴,满脸都写着:“我牙疼。"“哦,呵呵,跟你嫂子说了会话.……”

父亲笑呵呵地走过来,挨着熊叔坐下了。

“来,我给豹子哥倒上酒,咱弟兄好好喝几盅。"

熊叔拿着酒瓶子把身子凑近父亲给他倒着酒,倒满父亲的酒杯他又把自己的满上,然后就把酒瓶子放下了。

“给虎子也满上啊"

父亲说着拿起酒瓶子给虎叔也倒满酒。

“他病刚好,别叫他喝那么多,今天主要是咱哥俩的戏。"

熊叔端着酒杯冲父亲挤了一下眼睛说。我觉得熊叔那眼睛挤的挺好看的,歪歪的嘴角还帯着一丝笑,正让人看了心里会觉得那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表情。

“哦,也是,那虎子你就少喝点。”

父亲拍了一下虎叔的肩膀说,虎叔没说话,冷冷地冲能叔翻了个大白眼。

他们喝着酒,我就专心的对付盆子里不多的免子肉,当我埋头苦干啃净两个免子后腿又把手伸进盆子里时,父亲夹起那个免子头“咣当”扔进了我的碗里。

“把这个免子头先啃干净喽,你看它那下巴上都是肉……里面还有舌头,还有脑子…可好吃了…"父亲一反常态很亲切很热情地对我说。

我低头端详了一下碗里那颗黑乎乎的免子头,然后抬起脑袋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父亲。

"别让孩子啃那个了.….…",虎叔用筷子夹起一块纯肉想递给我却被父亲拦住了。

"吃吧。可好吃了,记得要啃干净啊……"

父亲用貌似很亲切的眼神饱含鼓励地望着我说,我却敏感的觉察到了那眼神后面暗藏的意思:”你个小免崽子敢不把这个兔子头啃干净喽我就揍死你。"

我赶紧下手抓起那个兔子头啃了一口,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虽然啃进嘴里的肉不多,但那味道却比后腿肉更加浓厚醇正。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怀疑父亲是真心对我好了,但是当我抬头看到父亲扫过来的帯着些许讥笑和得意的目光,我就知道他还是那个我讨厌的父亲。

父亲跟虎叔他们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女人,然后他瞪着俩眼看看虎叔又看看熊叔。

"唉!和你们俩聊女人真没劲,都是没尝过女人滋味的生瓜蛋子,能和你们聊出啥花儿来。",他搂了搂虎叔的肩膀说,“有时候哥看着你直心疼,你说你这么好的一个人,咋就…”

"不管咋说,明天我还是要去替你们张罗媳妇去,虎子,你要是怕你那玩意到时候不管用,我就豁出脸去告诉人家必须先和你睡过了才能谈结婚的事儿。"

父亲说完,能叔和虎叔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看。

“还能有那好事儿?"

熊叔瞪着眼睛问父亲。父亲挠尧脑袋嘿嘿笑了。

"好像是不太可能哈…….….,不过问一问总可以吧,万一有那急着嫁人的答应了呢?",父亲笑着说。

“恩,你这一问,挨顿揍倒是最有可能的。",虎叔端起酒杯慢慢喝着酒说。"可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也太辛苦了,孩子还是有个妈比较好。”

我低头捧着免子脑袋啃得正起劲,隐约听到父亲正在谈到我,就抬头看了一下,就看到父亲正定定地看着我。让我惊奇的是我竟然在父亲的眼睛里看到了常在虎叔眼里看到的东西,有些慈爱,有些温情。父亲的眼睛和我对上之后,他很快就把头转开了。

“可你就不怕虎子给孩子找的后妈对孩子不好?“

这时能叔说话了。

”好不好都是这孩子的命,碰到虎子他这命不算老好了,来个后妈对孩子不好对虎子好就行。“

父亲喝了杯酒说。

”这你放心吧,对孩子不好的女人我了不会要。“

虎叔淡淡地说。

”那对孩子好的女人你就要了?“

熊叔有些着急地冲口说。

虎叔半天没说话,熊叔端起父亲给他倒满的酒杯干了,然后重重地把杯子墩在桌子上。

”豹子哥!再满上!来吧!咱哥俩喝他个痛快!“

熊叔大声说。

父亲答应着给熊叔倒上酒,俩人就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开了,最后父亲就不醒人事的醉倒了。

熊叔把父亲弄上炕对虎叔说:”我看你刚才被说动心了,你还真想找个女人啊?“

"是啊,豹子有句话说得对,孩子到底还是需要个妈啊。“

虎叔说。

"虎叔,我有妈啊。"

我想着顶着乱糟糟鸡窝头的母亲的样子打了个饱嗝对虎叔说。虎叔笑着摸摸我的脑袋。

"恩,小蹦豆!这话说得好!"

熊叔高兴地称赞着冲我翘起了大拇指。赞完之后他埋头撩起父亲的棉袄下摆就开始解父亲的皮带。

“你在干啥?"虎叔飞跑过来喊着。

“脱了衣服他才能睡得舒服啊。”

熊叔一脸无辜地说。

"你给我滚开。”

虎叔把熊叔推开,自己给父亲解着皮带。

“只准你解就不准我碰。"熊叔小声嘟囔着。

在虎叔把父亲的棉裤脱下一半时,熊叔忽然伸手在父亲裤裆的鼓突处用力抓了一把,然后哈哈笑着闪电般跳开跑走了。

“真是个….….”

虎叔揺头说着却又忍不住笑了一下。

我虽然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隐约觉得他们大人的事儿好像比我们小孩子之间有意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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