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司马南老师讲到了法国哲学家、思想家、作家——萨特,他拒绝了1964年诺贝尔文学奖。本文约2000字,阅读请耐心。
司马南谈萨特
萨特的原话:
“诺贝尔奖在客观上表现为给予西方作家和东方叛逆者的一种荣誉……很遗憾,帕斯捷尔纳克先于肖洛霍夫获得了这一文学奖,而唯一的一部苏联获奖作品只是在国外才得以发行,而在它的本国却是一本禁书。”
提到肖洛霍夫
萨特认为诺贝尔文学奖已经变成了给予西方作家和东方叛逆者的一种荣誉。显然,从萨特的话语中,我们可以看出,他认为肖洛霍夫比帕斯捷尔纳克更有文学能力。
在陈先义先生写的文章中,他提到,苏联一共有5人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除了肖洛霍夫外,其余四人都是反动的骨干。
陈先义的文章
那么《静静的顿河》是否也有东方叛逆者的嫌疑呢?
我第一次接触《静静的顿河》,是在高中的图书馆里。图书馆在行政楼的一楼,室内时常是昏暗的。书架之间离得很近,图书大都有些年头。有次,在外国经典展区,我找到了一本陈旧的书,书皮设计得非常简洁,白色起蜡的封面上赫然5个大字——“静静的顿河”。
格里高力与妹妹杜妮亚
翻开之后,发现是第三部,承接第二部的故事。呈现在我眼前的是熟悉的乡野风光,田间的庄稼、啼叫的鸟儿、走丢的小牛,景物描写细腻到令人难以置信。以前的借阅者,应该是个女孩,在页面的一侧,她规整地写下自己读书的感悟,娟秀的字迹令人心生爱慕。
《静静的顿河》讲述的是,哥萨克群体在第一世界大战、国内战争中遭遇的毁灭打击,原本生机盎然的顿河草原卷入时代的洪流,在巨大的变革中迎来了重生。
格里高力与阿克西亚
以麦列霍夫一家为代表的顿河百姓,在战争中失去了亲人、失去了一切。主人公格里高力正直勇敢,怀着对人人平等的社会的向往,加入了布尔什维克。但是,他无法容忍苏维埃滥杀俘虏的行为,失意回到家乡。苏维埃当局采取严酷的肃反政策,此举激化了当局与普通百姓的矛盾,且部分苏维埃士兵犯下了匪兵般的罪行,顿河草原旋即发生暴动。
干活的农民
格里高力也投入反抗中,此后,他又回到了苏维埃的怀抱。但是,由于他曾是白军师长,无法摆脱被审判的命运,只得委身于福明匪帮。在挚爱阿克西尼亚亡于流弹之后,格里高力已经没有了继续逃亡的理由,他回到顿河畔,沿着冰层,跨过顿河,将步枪与子弹丢进了冰窟窿。故事的最后,格里高力,抱起了自己的儿子,拥抱着把他与大千世界联系起来的唯一。
扔掉武器的格里高力
在肖洛霍夫的另一个短篇《一个人的遭遇》的结尾,也是男主人公抱起了小男孩,与《静静的顿河》有异曲同工之妙。
了解过《静静的顿河》的故事梗概,有必要介绍一些其创作的过程。因为,在文学界,《静静的顿河》的作者是谁,是个很有争议的话题。
20多岁的肖洛霍夫,就写出《静静的顿河》的前期故事。当时的人不敢相信,那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可以写出那么深沉的作品。文学界有个共识,即伟大的小说家必须拥有足够的社会阅历,但《静静的顿河》已经可以得到伟大的评价。我节选一段文字,请大家感受一下此书的风格:
肖洛霍夫
“风吹到下面来,吹到花期将尽的野蔷薇丛上,阿克西妮亚就睡在这丛花下;于是,花叶就像一群神话里受惊的青鸟,振翅高飞,发出沙沙的响声,弄得红叶满地。阿克西妮亚睡在那里,身上落满了枯萎的野蔷薇花瓣,既没有听见树林忧郁的喧声,也没有听见顿河对岸重又响起的射击声,当头的太阳正烤着她那无遮无盖的脑袋,也毫无感觉。”
关于作者究竟是谁的争议,在拍摄《静静的顿河》电影时,达到了高潮。一个妇女闯进拍摄片场,大喊:“你们用偷来的作品来拍电影!”司马南推崇的另一位前苏联作家——《古拉格群岛》的作者索尔仁尼琴,也认为年轻的肖洛霍夫在战场上捡到了《静静的顿河》故事的原本,自己再稍加修饰,整理出完整的故事。
索尔仁尼琴
无独有偶,在《静静的顿河》的故事中,有十几页记载了一个哥萨克知识分子的日记,这位哥萨克永远倒在了马路边的草丛里。格里高力路过此地,捡到了知识青年的日记本,将其上交给长官。
直到肖洛霍夫去世后,《静静的顿河》的手稿被发现了,他剽窃的嫌疑才被完全取消。
很多人怀疑《静静的顿河》的原作者不是肖洛霍夫,还有另外的原因。肖洛霍夫其余的代表作有《被开垦的处女地》、《他们为祖国而战》等,这些作品虽然也值得一看,但却远远比不上《静静的顿河》带给人的震撼强烈。他的后期作品的艺术性大打折扣。此外,一战爆发时,肖洛霍夫只是一个9岁的小孩,他不可能对一线战场的情况那么熟悉。
格里高力与媳妇娜塔莎
现在,普遍的看法是,肖洛霍夫在顿河地区结识了一位退伍哥萨克,他就是格里高力的原形之一,他将自己在战场的见闻告诉了肖洛霍夫,肖洛霍夫在作品中,引入了他的故事,并加以润色。
那位哥萨克的女儿在读《静静的顿河》时,看到格里高力出场,那个骑着高头大马,快速在草原上驰骋的人,令她不敢相信:“这不是爸爸吗!”
格里高力与情人阿克西尼亚、小女儿
那么,与肖洛霍夫所受到的质疑一样,《静静的顿河》的具体内容是否有“叛逆”的嫌疑呢,请看下篇。
当前,俄国军队与乌克兰军队正在顿涅兹克地区激战,很多朋友再次读了《静静的顿河》。现实生活是那一段悲壮历史的延续,愿“炮弹作花瓶,世间无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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