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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卓“一手持螃蟹,一手持酒杯,拍浮酒池中,便足了一生”(《任诞》)的颓废等,都是极富个性化的语言形象生动地展示了他们与众不同的个性特点。另外,《世说新语》还善于通过人物心理描写来展现人物的内心世界。其次,语言简约玄淡,意韵隽永,耐人寻味。《世说新语》人物语言,三言两语,性格毕现,富有个性化;叙述语言,凝练玄远,意韵丰厚,富有表现力;景物语言,写物图貌,只言片语,生动传神,富有形象性。

魏晋南北朝经典语言(为何说世说新语当之无愧是一本浓缩社会文化的百科全书)(1)

螃蟹

明人胡应麟说:“义庆《世说》十卷,读其语言,晋人面目气韵恍惚生动,而简约玄淡,真致不穷,古今绝唱也”(《少室山房笔丛·九流绪论下》《世说新语》的许多语言已凝定为今天人们常用的文学典故成语,表现出极强的生命力,如难兄难弟、期期艾艾、千岩竞秀、万壑争流、云兴霞蔚、应接不暇、咫尺玄门芝兰玉树、兰摧玉折、竹头木屑、洛阳纸贵、掷地有声、东床快婿、老生常谈鹤立鸡群、土木形骸、一往情深、渐至佳境、口若悬河、咄咄怪事、拾人牙慧,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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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应麟绘图

最后,叙事风格情态多样。“叙事角度的调整,在小说创作中具有非常内在的价值。它能使正剧化作悲剧,使颂扬转为指控或嘲讽叙事角度是牵系着人生和审美的价值体系的,有何等价值体系,可以兑换为何等叙事角度。《世说新语》叙事最大的特点就是如钱谦益《玉剑尊闻·序》所评论的“变史家为说家,其法奇”,“寓史家于说家,其法正”。《世说新语》善于把史传叙事与小说叙事相糅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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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说新语

最大限度地发挥小说叙事的功能,或将故事时空进行虚化,或作者隐退,抓住生活片断的精彩瞬间进行客观描绘。由于叙事笔法不同,不同故事表现出的叙事效果也不一样。有的诙谐幽默、妙趣横生,有的玄远冷峻、不动声色,有的高简瑰奇,有的词约意丰,有的富有诗情画意,有的充满戏剧情调,有的如格言警句,有的如抒情小品。《世说新语》的叙事超越了一般史传的叙事,更加纯熟精粹,富有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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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

《世说新语》在我国古代小说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和影响。清人刘熙载说:“文章蹊径好尚,自《庄》《列》出而一变,佛书入中国又一变,《世说新语》成书又一变。此诸书,人鲜不读,读鲜不嗜,往往与之俱化。”《艺概·文概)自《世说新语》问世后,历代仿作不断,如唐王方庆的《续世说新书》、刘肃的《大唐新语》。宋孔平仲的《续世说》王谠的《唐语林》明何良俊《何氏语林》焦竑的《明世说》,清梁维枢的《玉剑尊闻》王晫的《今世说》李清的《女世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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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世说新书

总数不下几十种,俨然构成了一个“世说体”流派。《世说新语》的许多故事也常常为后世小说所汲取,成为他们创作的重要源泉。总之,《世说新语》是一部魏晋风流名士的形象史,魏晋文人的精神史,也是一部具体而微的汉晋社会的时代风景画、家族人文史、名生活照、人格多幕剧和语言资料库。它以简约玄淡的叙事笔法,生动形象地记录了汉晋文人名士的生活琐事和言谈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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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风流名士

真实描写了魏晋名士的清谈生活、精神状态、审美情趣和人生追求,塑造了一大批人格精神迥异又性格鲜明突出的名士形象,深刻诠释了魏晋风度的精神文化内涵,独特地再现了汉晋社会文化风尚的变迁和士人人格精神的转型。《世说新语》当之无愧是一部形象而浓缩的魏晋社会文化的百科全书,是我国文学史乃至文化史上的不朽的经典名著。

参考资料

·《世说新语》

·《明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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