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冒了严寒,回到相隔二千余里,别了二十余年的故乡去。时候既然是深冬;渐近故乡时,天气又阴晦了,冷风吹进船舱中,呜呜地响,从篷隙向外一望,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村,没有一些活气。我的心禁不住悲凉起来了。啊!这不是我二十年来时时记得的故乡?我所记得的故乡全不如此。我的故乡好得多了。但要我记起他的美丽,说出他的佳处来,却又没有影像,没有言辞了。仿佛也就如此。于是我自己解释说:故乡本也如此,——虽然没有进步,也未必有如我所感的悲凉,这只是我自己心情的改变罢了,因为我这次回乡,本没有什么好心绪。我这次是专为了别他而来的。”这是鲁迅先生于1921年1月回乡卖掉老宅要搬去异地生活时创作的以农村生活为题材的短篇小说——《故乡》开篇的内容。也许每个人关于故乡那份最初最美好的记忆,都如同鲁迅先生笔下童年玩伴闰土一般,是“那西瓜地上的银项圈的小英雄的影像”。似乎关于故乡的记忆,多数都是关于童年的一些人和事。

对故乡的感慨与怀念(与故乡渐行渐远的同时)(1)

如今我们每个人正如鲁迅先生所言,为了生活而辛苦辗转。随着时间的流逝,你我都不再年轻,多年不见的孩提时的玩伴,也都已成家,有了各自的生活。再见面时,谁是谁的“闰土哥”,谁是谁的“迅哥”,也都仅仅只是孩子时的称呼罢了。在被生活禁锢在柴米油盐里的每个我们,与故乡渐行渐远的同时,关于故乡的记忆似乎只能留在心底,现在想起来,如鲁迅先生在《故乡》中写到的,“本来十分清楚,现在却忽地模糊了”。

对故乡的感慨与怀念(与故乡渐行渐远的同时)(2)

关于未来的路,在与故乡作别时,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所谓的落叶归根、解甲归田,落叶将归何处,铠甲将置何地。似乎这是一代又一代人不得不面临的选择、抑或是必须要面对的现时,只是生活的社会背景不同,所处的年代有差异罢了。正如《故乡》在结尾时鲁迅先生所说“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