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爱豆和演员之间天然有壁的话,那么网红和歌手之间同样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

成为网红主播很容易,只要能展现出比普通人高30%的水准就会有人追捧,如果颜值再高那么一点点,那么追捧的人将会以乘10倍的速度增长。

因为“网红”在某种大众心理学的程度上而言,本身就是一种“矮个里面拔高子”的心理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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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因为她们“只比你优秀30%”草根属性,让人产生一种“我上我也行”的心理优势;另一方面更因为她们确实“比你优秀30%”的特性放大,同样会给人一种“其实也不赖”的心理崇拜。

但如果要从网红破壁,晋升为歌手,则必须拥有能够为歌曲注入灵魂的能力。好听的网红只不过是千篇一律的快餐文化复制,歌手才是万里挑一的经典传承。

从网红元年开启到现在,成功破壁的网红不足万一。

冯提莫,就是其中一个挣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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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风口上的成名在望

如果冯提莫参加创造101,她拿的大概会是那个拿着小白花剧本、但每次总能卡点wink卖萌的人设剧本。

在无害的外表之下,不动声色地努力。

在2016年之前,如果有人知道“提莫”,那一定是因为英雄联盟。

而在2016直播元年的风口炒作之后,在微博搜索里输入“提莫”,只会出现一个长相甜美的女生在镜头前翻唱各种大热歌曲。

冯提莫作为一个直播界的“老人”,吃到了直播风口的第一波巨大红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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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名的想象对于她而言,比之前的任何时刻都来得更加真实。

2014年的冯提莫,还只是一个留着齐刘海、带着婴儿肥的小主播。

在直播间打打游戏,偶尔给网友唱唱歌,这其中也包括最近一年在韩网大热的冯提莫版《小鸡哔哔》。

有网友对比过冯提莫在成名前后唱的两版《小鸡哔哔》,除了气息更稳、掌控力度显得更加游刃有余,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

2017年,在各大平台结束了砸钱抢市场份额的群魔乱舞后,直播市场慢慢收拢为斗鱼、虎牙两雄争霸的对峙局面。

冯提莫、大表姐、周二珂和陈一发儿一度被网友并称为“斗鱼F4”,同样作为斗鱼力捧的当家女主播,开始了长达两年的“一姐混战”新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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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左至右大表姐、周二珂、冯提莫和陈一发

在大表姐离开斗鱼之后,后续还有YY一姐阿冷加入这场斗鱼的“一姐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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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量累积,出圈进行时

为了在这场“一姐卡位战”中成功突围,冯提莫拿出了自己最有特色的户外唱歌直播开始营销。

从户外边走边唱《刚好遇见你》开始,冯提莫开始解锁了她的各种微博热搜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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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遇见你》这首歌在她的网易云电台里,播放量已经超过了1.2亿次,这个数据甚至倍杀了很多大牌歌手。

此后,她的各种户外唱歌视频开始被广为人知。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唱歌,途中还会停下来亲切地和不认识她的路人微笑合影。户外唱歌,几乎成为了冯提莫的招牌,哪怕在她知名度乘火箭上升的时候,也没有放弃对这个版块的经营。

《Fade》、《恋爱循环》、《小鸡哔哔》、《好运来》、《学猫叫》、《沙漠骆驼》、《卡路里》......曲风多变,几乎什么都能唱。在冯提莫直播的四年半时间里,她演唱了超过6000首歌,说是中华小曲库也并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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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提莫的第一次出圈,正好搭上了2017年的年度票房黑马《前任3》原声带大碟末班车,为这部电影演唱了同名宣传曲《再见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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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电影最终拿到了内地影史票房第14的成绩,爆了19亿票房的同时也爆出了三首KTV神曲,《说散就散》和《体面》至今都能在抖音经常刷到。

冯提莫的这首宣传曲《再见前任》虽然弱于前两首,但也给当初只是网红主播的冯提莫刷足了一波出圈流量。

比起同期的网络主播,冯提莫开始拥有了自己署名的代表作,一步步向着歌手的身份去尝试事业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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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19日,是冯提莫的26岁生日。

这一天,冯提莫直播间的单日礼物收入就达到了44.5万。有数据网站统计,冯提莫2017一年的直播收入超过了3000万,甚至曾有粉丝单次打赏900万。

在年末的各类年度分猪肉大会上,微博V影响力峰会、搜狐时尚盛典、斗鱼嘉年华盛典甚至国内王牌综艺《快乐大本营》等,都出现了冯提莫的身影,主播一姐地位稳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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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誉参半,光速向前

从2018年开始,可以很明显地看到冯提莫的视野已经不再局限于直播界的“一姐之争”。

她开始像歌手一样稳定的发片推新单曲。

要知道如今的华语乐坛,顶尖歌手几乎都已经不再发新歌,偶尔唱两首推广单曲,只有仍然保持着旺盛原创力的歌手还奋战在发片第一线。

发片,早就不是歌手保持活跃和热度的唯一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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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一个亟待破壁升级的网红主播而言,发片,就是证明自己有能力跳出原有层级、在新阶层扎根的最佳投名状。

一个单靠翻唱《学猫叫》走红的主播,是不可能被主流乐坛所接纳的。

所幸的是,2018年的冯提莫有了自己署名的洗脑神曲——《佛系少女》。这首单曲一经推出,它在抖音上的手势舞视频播放量就已经接近200万点赞,超过98.3万人使用这首歌作为抖音BG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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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以上冯提莫活跃的所有时期,她几乎都保持了一种诡异又神奇的勤奋和上进。

冯提莫走红之后,她的身边一直伴随着各种毁誉参半的声音,几乎没有停止过。随便在B站点开一个冯提莫相关视频,都可以看到关于“唱功”和“声卡怪”的质疑。

去年,冯提莫版《小鸡哔哔》横扫韩网,被誉为逼疯所有韩国主播的最大杀器。输出韩国再返红国内之后,有网友在冯提莫的直播间点唱了这首歌。

尽管她自己称最近疏于练习,但依然将这首歌轻松拿下。

除此之外,不管搜索哪首近期大热的歌曲,你一定能在最近的时间里找到冯提莫翻唱的那个版本。

这绝对是一个网络主播展现出来的一种勤勉自律的优秀品质。

冯提莫本人属于非常典型的“小白花脸”长相,没有攻击性,亲和力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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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所有户外直播唱歌的视频中,可以非常直观的总结出几个特色:亲切、温柔、接地气、敢于自我调侃。

她在直播间里唱唱跳跳、连比带划的样子甚至有点像一个给幼儿园小朋友跳舞的幼师。

即使冯提莫看起来或许亲和有余而气场不足,但在这种稳定、持续、高质对外的输出之下,一定也包裹着对网红破壁渴望的巨大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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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红破壁的争议

去年,在冯提莫的27岁生日直播中,冯提莫的网红身份和转型渴望之间的矛盾,在这一天集中爆发了。

对比26岁生日直播四个皇帝争抢着送超级火箭的排面而言,今年的生日礼物收入缩水近一半。但最终也以25万的高额数字登顶了当天的全网主播收入榜。

直播间弹幕中,有不少关注很久的粉丝抱怨冯提莫“不把粉丝放在心上”...生日直播迟到、经常鸽播、上线时间少,对于一个以网络直播为主业的网红而言,粉丝的每一项指控都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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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一个寻求破壁歌手的转型网红而言,这些抱怨都显得必然且必须了。

这一年,冯提莫的名字已经很少再和当年同期竞争的主播们并列提起了,直播事业看似“倒退”,实则整体事业却在以光速前进。在2018亚洲最大规模的音乐颁奖盛典MAMA中,冯提莫甚至被当做一个典型的流行符号,代表中国输出亚洲。

她的名字开始越来越多的和一些成名歌手、综艺节目一起出现,“冯提莫 张韶涵”、“冯提莫 蒙面歌王”、“冯提莫 MAMA”。

在综艺节目《异口同声》中,冯提莫和张韶涵一起唱了《淋雨一直走》。

当张韶涵的声音出来的一瞬间,立刻有一种声道被刷新的感觉,这一幕被网友形容为碾压吊打的现场。

一时间,嘲讽声不绝于耳。

冯提莫身上的这种争议,在她匿名“小了白了兔”参加《蒙面唱将》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大部分网友觉得,冯提莫何德何能。不过一个网红罢了,何谈“唱将”二字?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在去年疯狂刷榜的流行神曲里,《带你去旅行》、《广东爱情故事》、《非酋》、《学猫叫》等都出自于平台主播的输出。网络神曲并非全然草根,而网络主播也并非没有深入人心的唱将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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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启贤在《蒙面唱将》里也曾评价冯提莫,具有和原唱媲美的能力。

在如今的华语乐坛中,这些网络神曲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反哺流行音乐。近段时间流行的《东西》、《沙漠骆驼》几乎全部来自于网络渠道的发表和翻唱走红,甚至衍生了一些早已成名的歌手在舞台上演绎这些热度颇高的网络歌曲,也诞生了所谓的大型对比吊打现场。

对于网红主播而言,音色好听就已经足够了。

但对于一个合格的乐坛唱将而言,她必须拥有能够为歌曲注入灵魂的能力。

冯提莫登上《蒙面唱将》舞台后,频频被刷上热搜。

有乐评人点评冯提莫的表现,“她的演唱往往轻巧、甜美、省力。即使是《天下有情人》和《空心》中出现了较高难度的句子,她的演唱选择往往是以更轻松地到达为诉求,而非更好地传达情感。”

这几乎是所有网络主播和长期驻场的酒吧歌手的通病,“技术出众却平淡机械”,取巧式的快速学习新歌更新和扩充歌单,但却始终缺乏对单一歌曲的情感注入。

好听,但不动听。

拥有能力,但缺乏感性。

而这,才是网红破壁者冯提莫当下面临的最大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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