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猿意马”这个词很形象,思维好像猴子在跳、意识像马在奔跑,比喻人的心思流荡散乱、难以控制,佛教名词“妄念纷飞”应该也是这个意思。如果把东想西想的时间,用来做正事,用来打磨一两项专长,是不是感觉没有虚度?是不是大多数人都能有所成就?

安静不下来的,是一颗浮躁不定、不平和的心。没有达成愿景,没有活出愉悦,没有成为想要成为的人,与其强调客观外界因素,不如检视自己付出了多少心力。总被杂念带的走神儿,会浪费许多宝贵的精力,不想再品尝失败失意的滋味,就应该主动觉察和检视,把自己从妄想的习惯中捞出来。

永无休止的精神内耗(挣脱妄念纷飞走出精神内耗)(1)

一是专注活在当下。

引发胡思乱想的因素很多,比如气候变化,据说每年3月份,精神科门诊就会非常忙碌,倒春寒、阴雨天让人不舒适,造成烦闷郁结;比如过去的伤痛记忆,那些被欺凌、被嘲讽、被辜负的经历像梦魇一样,时不时地在脑海里现个形,造成情绪低落;比如才华配不上野心,总想着名利双收却事与愿违,造成“怀才不遇”的嗟叹;比如遇到困境或失利,找不到破局的办法,造成一筹莫展的忧虑。说到底都是对现阶段所处的境况不满意,才止不住妄想,进而形成了精神内耗。

看到过这样一则事例,某人对工作积极肯干,却没有得到晋升,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是不是哪个环节没有准备好?”“领导层对我是不是有误解?”“今后还有没有机会?”“别人会怎么看待我?”越想越多,越想挫败感越重,整个人都怏怏不乐、无精打采。这时候,妻子让他帮助儿子完成幼儿园布置的手工作业,看着儿子兴奋而期待的眼神,他不忍拒绝,按照图纸慢慢研究,制作了一个个零件再组装起来,不知不觉一整天过去了,完成的时候竟然和儿子击掌欢呼,那一刻,他发现烦恼没有了、心情变好了。

永无休止的精神内耗(挣脱妄念纷飞走出精神内耗)(2)

专注做好当下的事、手边的事,就能把自己拖出思绪的泥沼,意识到“想多了”,就先“动起来”再说,可以采购食材、精心烹制一桌可口的饭菜;可以大扫除,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可以逛逛书店、服装店,看看各种展览;可以跑跑步、做做操、出出汗……同一时间专心做一件具体的事,其他的事就屏蔽掉了。此时此刻才是最真实、最重要的,何必让已经发生、改变不了的,或者未发生、变量大的事情占据内心,泰戈尔说过一句话:“有一个夜晚,我烧毁了所有记忆,从此我的梦就透明了;有一个早晨,我扔掉了所有的昨天,从此我的脚步就轻盈了。”第二天睡醒睁开眼,昨天的事就是往事、故事,放不下执念,丢不掉烂事,会把现在都荒废。

二是转念改变状态。

前年,一位初中同学向我发飙,原因是国庆节期间她想来找我玩,可我家里老中青三代出了很多事,所谓人到中年兵荒马乱,心情差到极点,我怕影响她,就没同意见面,可她却认为:“你是不是怕被我黏上?”我对她“不把别人往好里想”“随意指责人”也很恼火,然后就是一顿唇枪舌剑的争吵,然后拉黑了她。等静下来仔细一想,她其实是个内心非常自卑的人,怕被人看不起。她曾经向我说过:“我父母对我不好!”可父母再不好,也把她养大了,没有为别人付出过一丝一毫,却对别人要求、挑剔很多,亏我旅游回来送给她那么多外地特产。对于认知特别、过得不如意的人,其实没什么好置气的,她的念头转不过来,受苦的是她自己。

永无休止的精神内耗(挣脱妄念纷飞走出精神内耗)(3)

有时候,真的不能轻易下结论,不能直接往“糟糕”方向解读。一些事情看似不好,却在后来反而成了一桩幸运,“表象、包装”太丑,不一定“内里”不美,一时落寞无助,不等于一定没有转机。有人在单位受排挤,人弱坏人多,说不定就是在提示“树挪死、人挪活”,此地不宜留、该离开去适合的地方了。有人被闺蜜横刀夺爱,两个最信任的人背叛自己气愤之极,可多年后见到闺蜜一副苦哈哈、显老的穷酸样貌,才知她的所做作为,让自己避免了一个扶贫的“坑”。孩子不爱学习急得跳脚,可孩子没准儿是个经商的“料”。别人对自己表现出的冷漠、不近人情,说不定真有什么苦衷,或者本身“泥菩萨过河”。念头转过来,看外境就不会感到那么凉薄了,自己的心绪也就轻松了。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佛教提倡“善护念”,就是要好好地保护善念,不为虑枉所惑。不随意接过念头,更不妄加念头给别人,因为念头也是“物”。转念真的非常重要,不然思想囿于死胡同、牛角尖儿,容易把自己憋坏,影响身心健康,许多病都是生气上火导致的,如果从根源上就警觉不良的念头,就疏导排遣、做好自己的心理医生,身体里哪有那么多堵塞、酸痛、僵硬和病变呢?随时觉知并选择正向思考问题,正向看待一切的发生,调整思维转换到正能量的频道,与其泡在恨怨恼怒烦的“苦水”里煎熬,不如让自己迎向阳光开开心心,才是自己的本愿,才真正对得起大好时光。

永无休止的精神内耗(挣脱妄念纷飞走出精神内耗)(4)

三是努力强大自我。

妄念纷飞容易开启“受害者模式”,自己是弱小委屈者,对方是恶魔,可自己为何不在逆境中成长、升级打怪呢?记得刚参加工作时,男友告诉我一件事,他们单位一位从西藏调过来的人精神失常了,据说顶头上司脾气不好、给的压力太大,思虑一多都出现幻听幻视了;还听说过某单位一位女同志和上司不和,上司就不把她的名字报上去,错过了加薪,结果这位女同志得了癌症。这显然都是不愉快的新闻。如果遇到不公平的待遇,闷在心里压抑惆怅、郁郁不得志,让负面的情绪经久弥漫,显然对自己对工作都不好,可以不平则鸣奋力争取,更要强大内心岿然不动,作家王朔告诉女儿:“内心强大到混蛋比什么都重要!”

人生在世,谁不遇到点儿挫折,强大的人肯从实际出发,不容易陷入妄想。作家马德写过一篇文章,名字就叫《用皮糙肉厚打败这个世界》,“被别人打了一拳,可能打的人忘了,看到的人也忘了,自己却忘不了。一遍遍地回忆,就是一遍遍地把自己重新打过。”“别人跟你过不去已经够没意思了,你若再跟自己过不去,就更没意思。”“他虐早已过去,自虐却绵延不绝。”所以,终止、掐灭那些自戕的念头,努力强大自己才是正途。古有承受胯下之辱后的建功立业,有承受唾面自干后的从容豁达,把心量放大、把眼光放远,比起心中的目标,其他事都无关紧要,都很渺小。

永无休止的精神内耗(挣脱妄念纷飞走出精神内耗)(5)

强大自我,可以从培养一个“特长”开始,逐步唤醒信心。自己的兴趣爱好是能占领关注的,让它成为心灵的落点沉浸其中并持续精进,如果出现“心流”现象,忘记时间空间,就再好不过了,久而久之就会成为特长。当这项特长给自己带来想要的生活,体会到越来越多的认可和尊重,哪里还会靠空想、幻想来满足自己呢?哪里有时间伤感抱怨呢?所以,一切从独一无二的自己出发,脚踏实地地活着,将麻烦、是非等诸多境缘视为常态、视为历练,终日妄想不如即刻行动,当自己变得强大了、充满力量了,天空会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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