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童年是什么样子的?
昨天好朋友讲童年故事给我,很有画面感的小孩子的恶作剧,烧土豆和抓壁虎的情节,带着似曾相识的味道冲进回忆的暖流里。
我常羡慕现在的孩子有了轮滑鞋,有了游戏城,有了精致的玩具,有了平板电脑,有了学习各种才艺特长的条件。却不知道,他们的未来是否会和我们一样,拥有着讲不尽的童年往事。
看《安徒生》、《格林童话》、《伊索寓言》的时候,我还在用拼音读字。童话故事的结局里,美丽的公主嫁给了英俊的王子,坏人最后都受到了惩罚。
我把看来的故事,口齿不清地讲给妈妈和幼儿园的小朋友。
幼儿园里,有个浓眉大眼的男孩子是我的好朋友,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更小一点的时候因为生病吃药吃坏了大脑神经。
他对我很好,别的小朋友欺负我,他总冲在前面保护我,吃午餐的时候,他总会把自己的好吃的分给我,他妈妈买给他的小蜡笔他都会和我分享,他永远对着我呵呵笑,我开心他会比我更开心。
友情正盛的时候我和妈妈说,我要永远和他做朋友。
美好而忧伤的谎言全拜童话故事所赐,永远这样的字眼在当时显得多么轻而易举。所以我们争着抢着,努力着,不过是永远的和旧时光说再见。
那时候家里还是黑白电视机,每晚六点准时等候大风车。
从《海尔兄弟》《兔八哥的故事》到《舒克和贝塔》《大头儿子小头爸爸》再到《小糊涂神》《蓝皮鼠大脸猫》。
金龟子、毛毛虫、董浩叔叔和鞠萍姐姐。记忆力太好的我现在还能完整地唱出大风车的主题曲,甚至还记得有一日毛毛虫突然不再出现了,为此我难过了很久很久。
看动画片的时候,在厨房里忙碌的妈妈和一阵一阵诱人的饭香成了深深的童年印记。
好像一回头还能看见小小的我,小小的家,小小的电视机和还年轻的妈妈。
吃过饭就和一条街的孩子一起玩游戏,踢电报盒子,过家家建城堡,打沙包,跳房子,迈大步迈小步,跳皮筋。
时光就像老旧的歌谣,唱着吱吱扭扭,嘤嘤呀呀的音符。
泛黄的记忆里过家家垒起的城堡精致的就像工艺品,水和土和成的泥巴,好像被唱了神奇的咒语,变成城堡,变成花园,变成桌椅,变成馒头。
家里的盆啊,刀片啊,盒子啊全都被搬到土堆上。我们像花猫一样满脸满手的泥巴,却也装着满心的欢喜。
和楼上比我大的哥哥们一起弹玻璃球,和楼下比我小的弟弟们一起打卡片。
小浣熊干脆面袋子里的水浒卡片一张一张集起来,拿重复的去和别人换没有的。
爸爸喝过的啤酒瓶盖子全拿石头砸成扁平形状,收藏了好多好多。
那时候什么都是珍宝,一个弹珠,一张卡片,一个花发卡,一块石头,一根好看的绳子,都会小心翼翼地收进百宝箱。
端着一脸盆大米眼巴巴等待爆米花的炸天响声,冲着米花的香味一拥而上的昨日,和小伙伴一起分享一毛钱辣条,一毛钱冰袋的昨日终于一去不复返。
为什么明明那时候什么都没有却好像拥有着全世界,而如今再不稀奇一件新衣服,不馋猫一块奶糖,明明穿得好吃得好却好像一无所有。
暑假档的电视剧,百看不厌的《西游记》,《新白娘子传奇》和《天龙八部》。
我曾经为了权衡心理地位,想到如果能选择一个人当朋友,是该选孙悟空还是选猪八戒,纠结得吃不下饭。
法海把许仙关进了雷峰塔,我也差点哭到水漫金山寺。
最会来的招数就是降龙十八掌,做得有模有样,一点都不比乔峰逊色。
穿着裤衩背心,抬着大西瓜的夏天,躺在身边迷迷糊糊的奶奶慢吞吞的摇着大扇子,还有爸爸在厂里用票换回来的玻璃瓶装的橘子味汽水。
那种夏日的炙热,西瓜的香甜,扇子的轻风好像在我闭上眼的时候统统回到了我的触觉里,深远而又美妙。
《还珠格格》热播的时候,我们也掀起了一阵还珠风,常常为了谁扮演小燕子,谁演紫薇,谁演金锁吵得不可开交。
我们奶声奶气地模仿着电视上的儿女情长,好像我们真的成了穿着旗袍,带着发饰,踩着宫鞋的格格们。
夏天的夕阳余晖里,我们的嬉闹声和大人们的乘凉声都随着晚霞飘得很远很远。暗下来的天空,镶着金灿灿的渡边,承载着我们沉甸甸的快乐。
当年因为有了一台小霸王游戏机倍感骄傲,吃饭睡觉上学都要带着仅有的几盘卡带。小伙伴来家里和我打超级玛丽,都被我排了顺序,一个一个来。
因为那个键盘,那个游戏柄和那几盘卡带,我做了好久的公主。
如今电子游戏城的魂斗罗和手机上下载的经典超级玛丽再也不能像曾经那般让我们废寝忘食了,纷纷扰扰之中,连游戏都复杂到不再能产生幸福感。
蓝白相间的校服上淡淡的洗衣粉清香,和被刷得有点泛黄的双星球鞋。
在白驹过隙,浮生如梦的岁月里,永远道不尽说不完的童年往事终于变成再也不可碰触的过去。
感恩旧时光让我们有所念想,推开回忆的大门,还能看到梳着小辫子哈哈大笑的我和流鼻涕哭得一塌糊涂的你,在银铃般的笑声中,轻轻的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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