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蟪蛄一般几月出现 蟪蛄听说那个说书的老头是个神兽
蝉埋于地下数年,破土后只活一夏,故有蟪蛄不知春秋一说。
在城南有一间茶楼,老板是个瞎老头,老头虽瞎,却弹得一手好琵琶,是城里数一数二的说书先生。
老头在这开茶楼时还是个青年,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上些年纪的人都知道,他从那时起就是瞎的。
老头无妻无子,也没个徒弟,多少人想和他学这说书弹琵琶的手艺他也不教。他的茶楼只有一个小厮,只供粗茶开水,但每天依旧客满无虚席,只为听他说书。
传说有神兽白泽是祥瑞之兽,知过去未来,晓天下事。但他却是个例外,他什么能力也没有,甚至连长相也和其他白泽不同,因为他一诞生就是瞎的。
没有能力的瞎白泽连普通野兽都不如,最起码普通野兽也可猎食,而他只能凭运气吃饭。好在他后来可以化形,变成人类的样子,被一位老道士收留。老道好像知道什么,曾告诉他,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从此老道教他弹琵琶,带他去听书,说书的总能说出世上的精彩事,或真或假,他都相信。
后来老道死了,他却活过一年又一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他最大的兴趣就是听书,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去打听当地谁说书说的最好。然后他就开始说书,活得久了,听的多了,知道的多了,他说出来的书格外的精彩。
那是一年的夏天,当天他说了一位大将军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故事,说完后,人群散去,他却被人叫住了。
“你能再讲一个故事吗?”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单听声音的话,女子的容貌应该不比他书上讲得那位将军的红颜长的差。
“不好意思,今天讲完了,姑娘想听明天再来吧!”他婉拒。
“哦”虽看不到,但从女子回应的语气中他能听出女子失望的模样。
第二天,依旧是在昨天那颗大柳树下,伴随着悦耳的蝉鸣,他起嗓开弹,围坐的人群越来越多。今天他说的是人狐相恋的故事,引得不少妇人为人狐爱情潸然泪下,就连树上的蝉声也透着一股子哀伤。
说罢,人群散去后,他正收拾东西想走,昨天那个女子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你能再讲一个故事吗?”
他说了一天,口干舌燥,也很累了,便用同样的话再次拒绝了她。
“哦”女子也是用同样失落的语气回应。
第三天,他今天特地讲了一个长长的故事,以至于故事还未讲完人就走了大半。但还是有人一直等到他讲完天黑才离去。
“这次总该可以了吧!”他觉得今天那个女子要是再来的话,肯定能听个够了。
“你能再讲一个故事吗?”又是同样的话。
他真的有些生气了,他今天讲的足有平时一倍多,她还要自己再讲一个,实在是太难为人了。
“不好意思姑娘,我很累了!”这次他说话的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生气。
“哦”女子还是同样的回答。
第四天,一想到那个女子,他刻意没有去。
第五天,因为昨天他没来,所以今天那颗大柳树下人格外的多,树上的蝉鸣也更加响亮。
这次他讲了一个江湖侠客的故事,引得人群里叫好连连。
傍晚,人散去,他却没有急着走。
“你能再讲一个故事吗?”果然,如他所料,那个女子又来了。
不过今天他打算问个明白,“姑娘为何总让我多讲一个故事呢?”
“因为你讲得好啊。”她笑着说。
“那我今天就再给讲一个吧!”他破天荒的答应了,却并不是因为女子拍的马屁。
“你想听什么?”他问。
“都行。”
这天他又给女子多讲了一个故事。
第六天,他按时来到大柳树下,但天却下起了雨,没人来听书。
他正要走,“你今天不讲吗?”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她又来了吗?他想。这一次,他开始好奇女子的身份了。
“下雨了!”他说。
“哦,所以今天不讲吗?”女子好像又失望了。
“可以讲,但要换个地方。”他说:“你父母知道你出门吗?”
“父母?我好像没有哎!”她说这话时竟有些天真无邪的样子,好像一点不为没有父母而伤心。
“那你叫什么?”他问。
女子想了想,突然开心的说:“你可以叫我知了,我听他们都这样叫我的!”
“知了?蝉吗,好奇怪的名字。”他心里想。
“那知了,你和我来吧!”他带着女子到了他居住的地方。
“有点简陋,别介意!”这是他第一次带女人回来,还有点窘迫。
“没有啊,很好啊!”女子天真烂漫的说,他看不到,但他能听出女子的话是发自真心的,心里不免对其产生了几分好感。
“你想听什么?”他问。
“都行。”女子答。
他就开始讲,不弹琵琶,没有一惊一乍,只是讲故事。每讲完一个,他都会问“你还想听什么?”“都行。”女子总是这样回答。
到后来他不问了,一个接一个的讲。再后来女子开始问他问题,问题五花八门,有些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去过长安吗?听说长安可大了,好玩的可多了。”女子问。
“你想去长安?”他问。
“我去不了!”女子没说想不想去,而是说她去不了。
“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将近一天的接触,女子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所以此时的他心里充满着同情。
“我去不了的。”女子又说。
“为什么?”他问。
这次女子没有回答。
天黑了,女子说她要走了,他说:“你又没住的地方,不如今天在我这将就一夜吧!”
“这样不好吧?”女子说。
“没关系的,我一个瞎子你还怕什么。”他说。
女子笑了,她留了下来。晚上他接着给她讲故事,天南地北的讲,天上地下的讲,一直讲到她睡着了,呼声渐起。
第七天,天还在下雨,好像是老天故意在帮女子一样,今天他注定又要为她讲一天的故事了。
他早上兴致勃勃的准备开讲,但女子却不见了踪影。
“知了,知了!”他呼喊她,没人回应。
他又叫了几声,把两间房子找遍,没有人。
“该不会是买早饭去了。”他想,可是一直等到中午雨停了,她也没回来。
他有些慌了,他来到了那颗经常说书的大柳树下。
“知了,知了!”他叫着。
“知了,知了!”树上的蝉也叫着。
她消失了,那夜过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他找了她好长时间,甚至整个城市的人都说没有见过他形容的那个姑娘。
直到有一天,也许这就是那个老道说的命运的安排吧,他一觉醒来就通灵了,几百上千年的平庸尽去,神兽白泽知晓过去未来,精通天下事的本领他有了。
虽然眼睛还是看不见,但他已经知道了全部。
他第一个知道的就是那个女子的事。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有那么一种生物,叫做蝉,亦做蟪蛄,幼虫埋藏在地下数年甚至十几年不见天日,一朝破土蜕壳,就只有十几天的寿命可活。蝉生于夏季,所以从来都不可能看到春秋的景色,生命短暂,更不可能见到世间万事,大好河山。在所有的蝉中,于子时蜕壳的蝉,每百年会有一只蝉有机会通灵化做人形,但她蜕壳所承受的痛苦亦是其他蝉的百倍千倍。蝉虽化形,依旧是蝉,生命还是一样的短暂。
他终于知道那个女子为什么要听他说故事了,因为她只能从故事里去看更广阔的世界,虽然她只有几天的生命,但她依然有一颗向往大千世界的心。
他也终于知道她去哪了,她死了!
从那以后几百年,他依旧说书,也见过其他通灵的蝉,但都不是她,也没有再缠着他要听说书的。
那颗大柳树,随着时间推移,最后变成了一间茶楼。
(灵感来自《百妖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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