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间北京就是个是个大城市,“里九外七皇城四,九门八嘡一口钟”。有皇上的时候就是国都,那时候叫京城如今叫首都。北京是首都,天天人来人往,过去是王府井、前门大街、故宫、颐和园这些繁华的地方,外地人比北京人多,如今是地铁公交车上外地人占主流,过去北京人视外地人为客,久而久之他们就反客为主了,北京人对外地人失去了新鲜感,既没有好奇也没有歧视,北京人包容了他们从言语到饮食融进了四九城。
有外地人说北京人嘴贫爱说,其实不然北京人爱说不假但没废话,不仅没有废话有的还是挺幽默和哲理的,久而久之成了人们常说的“老话儿”。
最近几年流行一句“闺女是妈的贴心小棉袄”那些养活闺女的人洋洋得意,北京人的给续上了后半句“儿是娘的裤腰带不系不成”,您看是不是挺幽默还有道理。过去老北京人拌嘴抬杠都是幽默连篇,比方说您跟人家订好时间去哪儿到点儿您没去,这位见着您不说您“失约”而是责问的口吻说“说好了没来,您这是屁眼插棍儿——耍(shua)人儿那?”这种歇后语是有出处的,过去北京城做面人或吹糖人的都用麦秆插到面人下面,孩子们举着它玩耍。再如还有急急忙忙走道撞了人踩了脚而还不道歉的主,人们就会说“走道看着点,急急忙忙的给你爸爸请大夫呀。”或有更损的“干嘛哪这么急,抢孝帽子去?”同样是数落人可不带脏字,这就叫骂人不吐核儿。
一年夏天,人们都在屋里午睡,门道里几个孩子玩耍嘴里还吹着口哨,东屋常老头出来说“这是谁把夜壶挂树梢上了?”(过去冬景天人们使用夜壶就是为了方便天冷不出屋,白天把夜壶冲干净挂在高处晾干,赶上刮大风夜壶会发出呜呜的响声)其实这是说这几个孩子闹腾影响别人休息,几个孩子莫名其妙的看看常老头不明白,老爷子绷着个脸说道“回家睡觉去!”几个孩子一哄而散了。
说起北京老话如今用的不多了,也没有多少人能记住它,“老话说”其实就是人们早年间常用地词语用来表达如今的事物,我奶奶北京城刚解放也算是市民中的积极分子,经常去参加什么什么会,奶奶总会说“去段上开会”,今天的孩子们估计不明白什么是“段上”其实就是今天的街道办,北京老人经历过民国和日伪时期一些当时的语言也就成了习惯,例如“关饷”就是挣多少钱的意思,“您这差事关多少钱?”。还有“放鹰”,“这帮孩子出了学堂就跟放了鹰一样”这是指孩子们活蹦乱跳的放学回家时的情景。再如“这一大早捯饬这么利落老公母俩上哪去啊?”“公母俩”指的是夫妇二人,说话时公母二字要轻声,不能加儿话那是骂人那。
北京老话也是一种地方话,有的外地人对老北京话也很费解,比如有一次我去老同学家串门儿,临走时老太太回来了,我忙向老人家问好并告辞,老太太说了一句老北京话;“外面掉点儿了,吃完饭再走吧。”(掉点儿其实就是下雨了),老太太见我非要走就对我同学说,“那你送送他,就手把土箱子倒到了”。(土箱子就是装垃圾的桶或箱子)。前两天北京下了场雨,雨刚停我就是出去办点事,碰上老街坊他说“外边泥了巴岔怪歘(chua)的,还出门儿”?”“歘”字是北京话特有的,是不好走的意思。
老北京话的魅力就在于它特有的京城文化,北京老话里有许多要有儿话音的句子来表达听起来让人非常明白,不易混淆比如说“前门”与“前门儿”就是两意思,前门是地名,前门儿是指前后的门儿,我们做公交车都是前门儿上后门儿下或是中门儿上前后门儿下。还有有些外地朋友乱用儿话音,有一次去超市就听到一个卖熟肉的柜台的小姑娘吆喝“活腿儿特价了”,在这里火腿就不要加儿话音了,火腿是吃的,“活腿儿”就不知为何物了。
现如今京城文化有点乱了,一些网络语言夹杂人们的生活用语中让人匪夷所思其实这些都是语言不规范的结果“小鲜肉、小萝莉、老公等”听起来让人别扭。
总之老北京话或北京老话是城京文化的结晶,要珍惜,保护这些北京人的精髓,对于北京老话来讲您记住喽,幽默、风趣、有哲理。
(画:况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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