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很大, 一个九岁了小男孩被他老爸扒光裤子推上街头,人来人往的行人都指指点点,他不哭也不闹,其实他看到了远处偷偷观望自己的女孩,他挺直腰杆冲着她放声歌唱,小男孩究竟犯了什么错,让父亲如此惩罚他。

小男孩被塞进土里(一个九岁了小男孩被他老爸扒光裤子推上了街头)(1)

男孩叫祥仔,是香港街头生活的小男孩,他有个混社会的哥哥,但是被爸爸给赶出了家门,还有一个整日泡在麻将馆的妈妈和一位八十岁的奶奶,帮衬做家务的菲佣满嘴唠叨着钱。

他爸开着一家茶餐厅,哥哥被赶走的时候,时祥仔才三岁,正处于不记事的年纪,家里少了个人也从未察觉,他整日穿梭在大街小巷里,倒也活的没心没肺,不上学的时候,祥仔就帮着家里送外卖,骑着一辆小单车,铃声叮当响,祥仔勤快懂事讨人喜欢,整条街的老住户,又都是看着他长大的,所以小费也给的格外多些。

对于孩子而言,这就是一笔可观的收入,祥仔没有其他大的开支,心想着能攒够一千块,买一个男孩子眼中最流行的电子鸡。

这天家人正围坐在餐厅吃饭,一个小姑娘找上门来,张嘴怯生生地就想应聘,老爸的茶餐厅急缺外卖员,招人的告示贴了好几天,结果来的却是名童工,老爸想都没想,几句话就把人打发走了,招童工是犯法的,他可担不起这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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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仔借口尿遁,起身加快脚步跟在女孩身后,看她走进狭窄的小巷,蹲在地上,姿态娴熟的清洗餐馆的碗筷,在此之前,祥仔一直觉得,翻遍整条街,都找不出第二个比自己还会赚钱的孩子,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小女仔阿芬也是个赚钱的能手,祥仔对阿芬充满了好奇,经常偷偷的在暗处观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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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一天他鼓起了勇气主动上前,两个小孩子激烈地讨价还价,最后满意的敲定,合伙送外卖,拿到的小费对半开,从那之后,祥仔骑着单车,阿芬快步紧跟,这幅奇异的画面,引得街坊邻居纷纷侧目,谁人不感叹一句,祥仔真是年轻可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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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芬还有个年幼的妹妹,像个跟屁虫似的粘在身后,她们跟着妈妈偷渡到香港做工,上不了学不说,还要为生计担忧,祥仔只好耍点小聪明多要小费,小赚一笔后,就去买个奶油蛋糕,带着姐妹二人改善伙食,渐渐地,周围的人都对阿芬混了个脸熟,时常当面打趣着,这不是祥仔的小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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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茶餐厅的生意十分火爆,店员们全都忙得不可开交,只能把外卖的订单交给闲着的祥仔去跑一趟,门口停着的小单车被别人骑走,他推着二八自行车蹬了半天都跨不上去,祥仔原本想着找阿芬一起去送,阿芬要洗碗走不开,他一个不稳,连人带车摔倒在小巷里,人没摔坏,袋子里的饮料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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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如何是好,祥仔嬉皮笑脸,眼珠滴溜溜地转,想到了一条妙计,反正这单是要送给混混大伟的,我偷摸掺点东西就算是报仇雪恨了,半大的孩子涉世不深,心里却早有了痛恨的人,混混头子大伟经常去茶餐厅讨要保护费,外卖也从来不给钱,这杯童子尿就叫你喝个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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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卖送到后大伟一饮而尽,他居然没有察觉,砸吧着嘴夸赞道,茶餐厅的手艺进步飞速,祥仔答应给阿芬一半的小费让她保守这个秘密,从此送给大伟的特殊订单就变成只有两个人知道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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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外面下着小雨,祥仔躲在餐厅里休息,何芬打着伞找上门,却在看见警察的瞬间掉头就走,偷渡客的身份让她整日诚惶诚恐,生怕哪天没藏好就被警察揪出遣送回去,祥仔赶紧追了出去,两个孩子在废弃的车厢嬉笑玩闹,最后浑身湿透地回到了家,奶奶急着喊菲佣拿来干毛巾,菲佣给祥仔擦着脑袋,手下逗趣的差点把他裤子扒下,祥仔又急又羞的跳着脚,追着去骂咯咯大笑的菲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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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闹后,阿芬和祥仔坐在奶奶的两边,好奇地看着哥哥的老照片,照片上的男孩面容青涩,因为血缘的关系和祥仔还有几分相像,这个家里没人敢提哥哥的存在,但奶奶可不管那么多,自己的亲孙子还不能想想了,祥仔的心里也存下个念头,如果有个哥哥来保护他们,他们就不用怕那些恶人了,说干就干,祥仔拿着哥哥的照片,挨家挨户的询问着,你们有人见过我哥哥吗,大多数人都是一笑而过,小孩子寻亲的把戏最不能信,也有那些爱嚼舌根的,专门跑到茶餐厅去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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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祥仔才回家,老爸就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他把着孩子手啪啪地在屁股上猛揍,前来拦架的妈妈也被推得老远,祥仔被老爸拉到大街上,一边打一边骂,临走还怒气冲冲地撂下一句,没我的话就不准吃饭,倔强的祥仔昂起头,嘴里不说一句求饶的话,随后冲进菲佣的怀里委屈的直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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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祥仔不见了,妈妈赶紧回家找人,桌子上就摆了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曲曲地写着,我最讨厌爸爸打我,因为我会觉得害羞,孩子赌气离家出走了,老爸也终于急了,店关了,生意也不做了,骑着自行车满大街的询问,毫无头绪的他找到了阿芬的家,姐妹俩一个说没见过,一个说见过,妈妈怕惹事招来警察,连忙把他推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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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了,儿子找不着,老爸一回家,还得遭到两个女人的轮番说教,奶奶生气不理他,就想要回自己的孙子,老婆也没有好言语,嘟囔着,你打走了我一个儿子,剩下这个也要把他打走,老爸躺在床上依旧嘴硬,我不打他,怎么当他们的父亲,在这条街生存这么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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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奶奶八十大寿的那天祥仔还是没回家,老爸在酒楼摆下几桌宴席庆祝,也就这么凑巧,同天,奶奶最爱的偶像祥哥去世了,她心情不好的窝在家里,没由来的大发脾气,谁也请不动,几天后,祥仔就找人联系上了阿芬,他没亲自出面,让小伙伴帮忙把人约出来,俩人骑着单车来到海边对着大海肆意呼喊,祥仔还把珍爱的电子鸡送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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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祥仔的行踪就被发现了,寿材铺的老大爷哼着小曲,拿着鸡毛掸子扫去棺材上的灰尘,祥仔猛地探出脑袋,直接给老大爷吓得厥过去,老爸听信儿寻了过来,气冲冲的跑到阿芬面前问道,再不说真话我就报警了,阿芬吓得说了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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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败露了,老爸在废弃的旧冰箱里找到了躲藏的儿子,不用说,带回家后又是一顿“狂风暴雨”,祥仔被扒光裤子推到了门外,光溜溜的屁股上留下几道渗着血的掌印,这次他不哭不闹扯着嗓子放声唱着歌,阿芬悄悄在街角凑出半个脑袋,祥仔余光一瞥,立马正对她唱得更加大声。夏季的雨说下就下,哗啦啦地淋了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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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返无证居民的热潮也就在此时兴起,从学校的学生开始,一个个隐藏的家庭全被连根地揪了出来,孩子们睁着惶恐的眼蹲在角落,大人们排成排被压上了警车,阿芬早就跟着妈妈搬走了,她那残疾的父亲拄着拐杖来到餐厅,面容悲苦地掏出女儿交代的东西递给祥仔,里面是完好无损的电子鸡和一封简单的道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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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仔思念着阿芬,她曾经还兴奋地说:到7月1号她们就能拿证成为香港公民了,可现在依然躲躲藏藏的生活,可还没来得及悲伤奶奶就去世了,家里又在酒楼摆了几桌宴席,奶奶过了八十才离世,算是喜丧,祥仔看不透生死的界限,他只觉得好玩,顶着扎好的纸飞机满街疯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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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他还是个小孩,就见证了好多事情的更变,曾经风光无限的大伟倒台了,他手下没了小弟,人也憔悴起来,浓重的黑眼圈挂在脸上,大热天还捂着厚皮衣,而祥仔更伤心的是菲佣要离开了,她在这里住了八年,早就跟亲人一样无法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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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被塞进土里(一个九岁了小男孩被他老爸扒光裤子推上了街头)(25)

这天祥仔刚刚放学,到家就急着喊奶奶,在屋里左瞧瞧右望望,视线定格在黑白遗照上,菲佣在厨房手忙脚乱地烧着饭菜,他在饭桌上,缠着奶奶给钱去买电子鸡,在记忆中依旧鲜活的画面,却不会再次上演。

小男孩被塞进土里(一个九岁了小男孩被他老爸扒光裤子推上了街头)(26)

祥仔茫然地瘫坐着,心里也好像明白了,大多数的离开,就是再也见不到的含义,街坊海叔找上门来,他拄着奶奶生前的拐杖,拖着双脚,小碎步的向前踱步,他把奶奶的这种走路姿态叫做跳舞,祥仔也瞬间来了兴趣,模仿的把海叔还惟妙惟肖,一股酸意在鼻尖漫开,老一少抱在一起怀念着逝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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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不咸不淡地继续着,然而这天,一向平静的小街出了个大新闻,大伟晕倒了,救护车是开到前把他接走的,大伟这几年混得惨极了,之前作的恶一股脑儿的全报应到自己身上,生了病这么大的事儿也没街坊愿意去看看,倒是幸灾乐祸的很多,都骂他是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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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仔跑去门口听八卦,却瞧见阿芬一家被警察带上了车,整天东躲西藏的,最后还是被警察发现了身份,祥仔大喊一声阿芬撒开脚丫紧追其后,路人好心借了辆单车,祥仔骑着它穿过大街小巷,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我要见到阿芬,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了下来,祥仔满头大汗冲了上去,里面的人却是大伟,他一脸感动地把祥仔拉进怀里,没人理会的小混混居然还有孩子愿意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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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仔阴差阳错地追错了车,车窗外人来人往,没有阿芬的身影,这个夏天还没有结束,和阿芬在一起的欢乐时光,以及无忧无虑的童年,却都走到了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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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被塞进土里(一个九岁了小男孩被他老爸扒光裤子推上了街头)(32)

电影立在香港回归的大背景下,却将叙述的对象放在普通的底层人民身上,以一个九岁孩子的视角作为切入点,将故事徐徐道来,平淡的日常生活下,为生计奔波的劳苦大众,东躲西藏的无证居民,街角嚣张霸道的混混团体,嬉笑玩闹的年幼孩童,众生众相,却都免不了各自的烦恼和悲苦,而作为主角的祥仔,年少不经事,只用一个夏天的时间,就被迫长大,照顾他八年的菲佣默默离开,祥仔哭红了眼,明白了生离的痛楚,朝夕相对的奶奶熟睡中离世,家里少了熟悉的唠叨,和她颤巍巍走路的身影,这是人生中的第一个死别。

小男孩被塞进土里(一个九岁了小男孩被他老爸扒光裤子推上了街头)(33)

阿芬的离开带走了美好的记忆,也让人对这样的日子怅然若失,生活就是不断地得到和失去,而我们在时代变迁里,又何尝不是在悄然变化着呢?人来人散唯心难安。

小男孩被塞进土里(一个九岁了小男孩被他老爸扒光裤子推上了街头)(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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