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界扭蛋机》概念预告片。
2006年,受益于刘德华发起的“亚洲新星导计划”,宁浩凭借执导《疯狂的石头》一战成名;十年后的2016年,已是知名导演的宁浩主导了扶持青年影人的“坏猴子72变电影计划”,推出《我不是药神》(文牧野执导)、《绣春刀·修罗战场》(路阳执导)、《受益人》(申奥执导)、《热带往事》(温仕培执导)等优秀作品和青年导演。如今,宁浩选择“网络平台 短片”作为扶持青年导演新的一种形式,“bilibili×坏猴子影业之73变青年导演计划”推出的电影短片厂牌《大世界扭蛋机》6月23日独家上线B站。率先登场的“明日之后”单元包括了徐磊执导的《地球最后的导演》、曾赠执导的《你好,再见》、温仕培执导的《杀死时间》、吴辰珵执导的《一一的假期》等多部短片。
《大世界扭蛋机》海报。
从电影长片到短片,从追求电影院上映到与年轻的网络视频平台合作,现在新推出的“73变计划”又有哪些新的目标?新京报记者就此专访了电影短片厂牌《大世界扭蛋机》的发起人宁浩。
为什么拍短片?
拍短片能看出导演的表达是否独特有趣
《大世界扭蛋机》电影短片计划分四周放送,每周一个主题。率先登场的“明日之后”单元的多部短片都在探讨未来人类社会的变化、人与科技的关系等话题。例如,曾赠导演,张子枫、郭麒麟、翟子路主演的《你好,再见》,故事发生在2060年,社会和科技的发展让人类变得不愿意表达和交流,每人每天编辑十句话来进行自动应答;章宇、李蔓瑄主演的《杀死时间》讲述了在人不会死去的世界里的两个职业杀手的故事。
《你好,再见》剧照。
创作之初,宁浩先跟“明日之后”单元的几位青年导演沟通,决定要拍由几部有着共同主题的短片所构成的合集电影,形式上类似于《我和我的祖国》,或者2006年戛纳电影节的开幕片《巴黎,我爱你》。这些短片共同的方向是关于未来的思考。现在,成片不会在电影院上映,而是以合集电影的方式在网络平台推出,有点像《黑镜》那样。“我觉得青年导演也比较适合去探索未来,因为他们是未来的导演,属于未来。”
之所以选择短片,宁浩回想起在电影学院就是从拍短片开始的。短片既能训练导演镜头语言和基本功,也适合探索新方向、实践新想法。“对于拍长片的导演来说,拍短片也是有帮助的,我自己也经常拍短片。”此外,短片也适合用来考察青年导演,因为长片能看到导演的宏观架构能力,以及表达的思想内容的完整性;短片则能看出一个导演的视听语言、思维方式是不是独特有趣。“‘72变’和‘73变’两个计划都是聚焦人才的,是希望通过合作看这个导演怎么样,将来会不会有更多的可能性。‘72变’之后我们再往前走一步,除了长片还可以帮助导演做一些短片,让他们有更多的尝试和表达。”
为什么选网络?
互联网一定会改变生活方式
疫情影响之下,很多传统电影从业者转向网络寻求发展空间。但“坏猴子影业之73变青年导演计划”不在此列,宁浩称该计划的想法诞生于疫情之前,那时就决定了这些短片要跟B站这样比较年轻前卫的平台进行合作。“因为我们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去跟更年轻的影视导演展开合作,一起创作。”为什么到现在才有作品推出,宁浩笑着说是因为“坏猴子”干活一直都慢。“拍短片不是很简单的事。要想做一部好的短片,从一开始找选题、写剧本、筹备剧组到拍摄完成,我觉得整体周期得半年。”
宁浩表示,他不排斥网络平台,甚至也在写网剧的剧本。
宁浩此前导演或监制的电影都在电影院上映,《大世界扭蛋机》的短片却是要面对网络观众的“检阅”,他坦言没有专门研究过网络上的观众,但对短片在网络播出没有任何担忧。他认为网络只是区分了人们的时间,而不是区分了人群。“我也去电影院,也上网,这两个行为每个人都可以干,好像也不对立。网络上的受众,跟生活中去电影院的受众不一样吗?”互联网是一个新的平台和载体,他不排斥这个平台,也不排斥网络的内容,他甚至也在写网剧的剧本。
宁浩有一部院线电影待映——他与刘德华合作的《红毯先生》已经杀青,能否在下半年上映要看后期进度。目前电影院正在逐渐复工,他希望影院能够尽早恢复活力,“这样电影产业才有源头,从业人员才能持续创作。”有一种观点认为,经过这次疫情,人们的观影习惯或许将发生永久的改变。宁浩则认为,习惯的改变有很多原因,不仅仅因为疫情。“就像互联网它诞生了,就不能视它为不存在。它一定会改变整个环境和改变人的生活方式,那才是根本的一个改变。”
新京报记者 杨莲洁
编辑 黄嘉龄
校对 陈荻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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