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水微澜

喷漆学徒的工作描述(从喷漆女工到高级编辑)(1)

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高庭瑞夫妇让步了。经过一年的努力,高二时,青茵考进了市重点高中105中学。其实按居住地划分她本应进14中学读高中,闺蜜楚‬天舒‬经人介绍去了那所学校。楚天舒‬有点舍不得离开青茵,就问她是否愿意一同前往。青茵当然愿意,于是,天舒‬就手提当厂长的爸爸托人写的条子,找到105中学负责转学事宜的教导主任贺文。贺文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这样,青茵和楚天舒‬高中又能在一个班级里上课了。

楚天舒‬长得有点像著名电影演员张瑜。她皮肤白皙粉嫩,好似盛开的樱花一般,性格直爽,爱憎分明,快人快语。天舒‬的父亲是转业军人,某军工厂厂长,母亲是东辽绝缘材料厂的会计,哥哥比他大两岁,古灵精怪,长得像演员唐国强。天舒‬家住在炮校家属院里,三室一厅的房子,楼下还有个地窖。冬天里可以像青茵家吃大红萝卜那么吃苹果。青茵一到天舒‬家,天舒‬就会削好五六个苹果放在果盘里,逼着青茵快点吃。天舒‬的母亲谢‬阿姨‬祖籍湖南,个头不高,面容清秀,白皮肤,大眼睛,左脸颊还有一个大酒窝。听说天舒‬的外公是清华毕业的呢,当年老家的县志就是老人家起草的。天舒‬的母亲谢阿姨也写得一手好字,所以天舒‬和她的哥哥楚‬天‬啸‬的字写得都非常出众。天舒‬的父亲楚‬叔叔,一米七八的个头,鼻直口方,眼睛不大但很有神。他不苟言笑,一般情况下青茵来了他打个招呼就回到自己房间去了。谢阿姨的菜做得很好吃,尤其是那道家乡菜——红烧鸡蛋,青茵以前都没听说过,好吃极了。还有谢阿姨亲手制作的米酒,那真是香甜可口,回味无穷。

说起两个人的交往史,还真有一段小故事呢。初三•二班的班主任李伟是文革前一年入学的大学生,也没上几天大学,净下乡劳动了。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教学水平不错。他的数学课在这所中学里数一数二。这个人身材高大,约有一米八,左手有点不好使,好像是受过伤留下的后遗症。李伟烟瘾挺重,牙齿都被熏黄了。 有一次下午自习课,他给学生讲题期间就犯了烟瘾,打发青茵去学校附近的大灰楼商店买了一盒8分钱一盒的雪茄。直到毕业也没有把烟钱还给青茵,想必是忘了。他有点势利眼,偶尔托天舒‬的父亲买点好烟和其他紧俏商品。当然‬,天舒‬的数学成绩也不错,数学课经常会得到李伟老师的提问。

在所有教过青茵的老师中,李伟是最忽略她的一位。不仅如此,在一次去工业展览馆参观的‬途中,李伟还让她出了一次丑。展览管里有两趟楼梯,青茵见其中一侧的楼梯没人走,就一个人跑过去从那里上了楼。李伟眼睛一瞪大声喊道:”高青茵,下去,跟大伙走一个楼梯上来!“那一刻,青茵满脸通红,眼泪都要出来了。在全体同学的注目礼中,青茵重新走了一遍。从那以后,李伟的数学课她‬都听不进去了。初三毕业时,学习成绩一般,但很会来事儿的班长童学‬真张罗大伙齐份子,每人五毛钱,给班主任李伟老师卖个纪念品,青茵没有随这个份子钱。

那天下午下课后,天舒‬到青茵家玩。俩人海阔天空地随意聊起起班级的一些话题。说到李伟,青茵开诚布公:”他挺欣赏你的,对你挺好;但是我觉得他有点势利眼,恨他!”天舒‬真诚‬地‬回应:“对我好我也不得意他,对,他就是势利眼!”这番话,让青茵心生敬意。从此后二人成了一辈子的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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