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前情提要:周生如故番外,忽然间的亲近,令她忍不住怦然心动

前厅里,一众将领身着戎装,正同周生衡坐着说着话。眉宇间满是喜色,谈吐间洒脱自如。他们是早些年周生衡在外征战时收留的孤儿,图着便宜,他将他们收了做徒弟留在身边。征战时,他们是他得力的臂膀。回府时,他们是他至亲的家人。对于一生未娶妻生子的周生衡而言,亦算是一种安慰。

周生如故番外结局奈何桥(恣意洒脱的周生辰)(1)

吵嚷热闹的前厅,因着周生辰的出现而愈发热闹了些。“你们总算回来了,我早早就叫人备好了酒菜犒赏三军。晚上我们不醉不归!”周生辰自进门起便两眼放光。

他入府时,诸师兄、师姐们已然在府中十数年的光景。起先众人忌惮着他先皇子身份,同他往来时皆温声软语,不敢造次,更遑论听他一声师兄、师姐之尊。然,一战之后,众人皆信服。

他虽身份尊贵,却并不以此压人,更不曾凭着身份权势而无理横行,甘愿尊他们一声师兄、师姐。征战时他率部出谋,攻城时他持剑勇猛。数年间,他因着累累的功绩,从小师弟一跃成为众人心中心悦诚服的小王爷、少将军。

周生衡瞧着一众后生晚辈们勾肩谈论着此番战事,垂眸浅浅笑着。南辰王府上下自他父辈起便立下了不成文的家规,众生皆平等慈爱,不以尊卑论之,只以长幼排之。因而府中虽旁支杂姓者居多,却能和睦共处。也因此,南辰王军较之其余州郡之部愈发齐心,战力也愈发卓著。

周生如故番外结局奈何桥(恣意洒脱的周生辰)(2)

周天行一见周生辰进门,起身急急迎了过来,手臂往他肩上一搭,附耳过来同他低语。

一旁的凤俏见二人又悄悄说话,秀眉一拧,同大师姐宏晓誉撇嘴。“不过比小王爷晚了几天回来,见他二人这般模样,倒像是数月不见似的。”

“好了,我们去后院休整休整,晚些时候去军营。小王爷定又备了你最喜欢的烤羊腿,若气鼓鼓的,可是要吃不下去喽!”宏晓誉揽了凤俏往出走。多年征战,叫她养成了如同男儿一般爽朗自在的性子。从不似一般女儿温声软语,却有着寻常女儿没有的飒爽与利落。称一声宏将军,倒真真没有辜负了!

凤俏一听有美食,一双漂亮的眉眼弯了又弯。周生辰闻言,偏头瞧着宏晓誉又爽朗道:“师姐爱吃的也都备着呢,师兄爱喝的玉露烧也已经备齐了。一个不落!”

谢崇瞧着亲亲热热的师兄弟们,往后退了退,挨着周生衡站定。他自袖中取出一只小瓷瓶子递给周生衡。多年征战,他的身子积下了许多的旧疾。谢崇每每出征时总会借着由头四处寻访名医为他寻良药,这位自小便跟在他身边的家臣,早已不是寻常的主仆了。

周生衡起身,悄然离开。谢崇紧随其后,亦步亦趋地随着他一同往花园里绕。“这回出征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么?”

避开了人群,周生衡淡声询问。非他谨慎过度,实是他与周生辰甥舅二人如今太过瞩目,为免他年轻气盛方才将跟了自已多年的谢崇留予他做了军师。又怕有人暗下狠手,因而事事小心着。

谢崇摇头。“王爷尽可放心,并无什么不寻常之处。小王爷虽年少,在军中却极为谨慎老成。心思机巧,并不在老臣之下。”

周生如故番外结局奈何桥(恣意洒脱的周生辰)(3)

“辰儿年纪尚轻,本王只怕他功绩过盛,会遭人嫉妒。朝堂与军营不同,人心难测呐!”周生衡两手负于身后仰头望日,思及周生辰,不免长叹一声。

他是姐姐唯一的孩子,亦是周生家唯一的孩子。他本指望他做一闲散王爷,到了年岁,谋一封地潇洒度日,终此一生便也罢了。偏他性子强,见不得北陈战火缭绕,自请领兵替皇帝解了燃眉之急。却也因此遭人嫉妒,太子党尤为明显。

当日周生辰被迫去皇姓,入南辰王氏,他便也称病向皇帝辞了官。甥舅二人若同朝为将,必定惹人构陷。为保周生辰,他甘愿隐退。然明珠之于匣内,终是遮不住其光芒。如今的周生辰愈发耀眼,也愈发惹人嫉妒,也愈发令他忧心。

谢崇深知周生衡心思,因而将亲子谢云留在周生辰身边。一则近身伺候,二则贴身保护。主仆二人正聊着,忽听得细微脚步声。周生衡当即敛眸,怒喝一声:“谁!”

周生如故番外结局奈何桥(恣意洒脱的周生辰)(4)

时宜绞着帕子自假山后出来,咬着唇瓣悄然立着。女孩面露难色,窘迫道:“时宜方才想在园子里散散步,竟迷了路。绕不出去了....”

周生衡见是时宜,心下略略宽了宽心。“这处花园略大了些,下回从府里找个人为你引路。”“是。”时宜温声软语地应着。

周生衡舒了舒眉,替时宜指路。瞧着女孩身影渐远了些,他才长舒一口气。谢崇见府中竟有生人,不免狐疑。“王爷,这位姑娘是...”

“七郎的女儿,此番随他入京,顺路过来拜访。”“哦。”谢崇皱眉,望着时宜离去的方向略微思忖着道:“七郎当初娶的是崔氏的三小姐,所生之女,便也是崔家小姐了吧?”

谢崇屡屡提及崔氏,令周生衡心间蓦地一震。此前他只念着与李七郎私交甚笃,怎忘了李七郎的家世并非那般简单。与他的女儿议亲,便也是与崔氏议亲。那崔太傅与朝中,又该如何反应?

周生如故番外结局奈何桥(恣意洒脱的周生辰)(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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