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明：五年家政从业人员，点滴积累，倾心讲述行业内部的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你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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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丽芳不知道李先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也许是下半夜吧。
也不知道他们后面去的那个所谓的‘好地方’，是什么地方。想必是很好的地方吧。
这一切，对于保姆来说，不过是浮光掠影，海市蜃楼罢了。
细水长流的日子，琐碎繁杂才是常态。
第二天一大早，丽芳才出房门，就看到小瑞从楼梯上下来了。
一下楼，就主动对丽芳说：“姐，今天早上给他们做什么呀？”
丽芳说：“热几个包子，再给他们煮点牛腩面条，再弄几个小菜吧，昨晚才吃过大餐，今天就不单独整肉了。”
说着，两人就进了厨房开始做早餐，丽芳问：“小瑞，你开公司之前，还做过别的工作吗？”
小瑞说：“最早以前做过文员。后来我老公要创业，就辞职帮他管公司了。”
把包子放进蒸锅里，把前天炖好的牛腩从冰箱拿出来，切成小块热上，准备再炒个青菜，一会再煎几个鸡蛋。
丽芳看着小瑞在水池边，把青菜叶子一片一片的掰下来，放在水龙头下先冲洗一遍，再放进洗菜盆里洗一遍。
微微低着头，露出白皙优美的脖子，轻轻抿着的小嘴透露出认真。一双纤细修长的手，在水流的冲刷下灵巧的活动着。
丽芳一时看的有些出神，内心里，也有那么一点点替小瑞可惜了。
丽芳凑到小瑞跟前问：“小瑞，以前你每天呆在房间做什么呀？”
小瑞把装满水的盆子从水池端到台面上，往里面加了一小勺盐，伸手搅了两下。认真的看了看丽芳说：“姐，我也不瞒你，我们公司不开了之后，积压了一些货，我一直在网上找人买 。”
丽芳问：“那现在处理完了吗？”
小瑞说：“处理完了，之前我着急休假，就是回去处理那些。还有一些国庆节低价转给同行了。”
丽芳哦了一声，小声问：“那你以后就安安心心打工了吧？”
小瑞转过身来，把背靠在台面上，陷入了沉默。眼神飘到了厨房的玻璃门外，透过落地玻璃，望向了院子里面。
今天院子里有风，吹的树叶不停的摇摆，天阴沉着，快要下雨了。
过了一会，小瑞才把目光收回来，低声说：“先干着吧。”说完，回头看了看蒸锅，把火关掉了。
两人都不再说话了，丽芳知道，小瑞的情绪，应该暂时稳定下来了。
做生意，既然是没有赚到钱，那必然对生活会有一定影响的，三十多岁的年纪，有家庭了，想再谋发展，第一步应该是先把做生意的亏空填补起来。
有人说：没有钱是问题吗？对于有些人来说，这不是问题，是事实。
小瑞出去摆碗筷去了，丽芳赶紧煎鸡蛋，然后先煮了两碗牛腩面，叫小瑞进来吃。
一人吃了一个肉包子，一碗牛腩面，都觉得比昨晚吃的舒服。
吃完小瑞就上楼去守着莹莹了。丽芳边守着锅里的开水，只等李家父子三人一下楼，就开煮面条。
丽芳觉得，自己今天早上不像保姆，像是开早餐店的老板娘。等客人来了，给他们现煮面条端上去。
只不过早餐店是收现金，自己是月结。
其实，如果不出这幢别墅，想象自己就是集餐馆厨师、酒店保洁、客房服务员为一体的综合性服务人员，也挺有意思的。而且是固定的服务对象，比每天面对不同的客人，相对来说容易一些。
李先生是和垚垚一起下楼的，丽芳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就开火煮上面条。然后走到厨房门口，对李先生说：“李总，我正在煮面条，你们先吃一个包子吧？”
李先生点点头，就朝餐桌这边走了过来。
李家吃面有专门的大碗，丽芳先在白底蓝花的碗里面放上一些芝麻油、葱花、生抽、少许老抽、再舀上一大勺子炖牛腩的原汤，把面条放进碗里后，再放上煎好的鸡蛋，放一勺牛腩，再次撒上一些葱花。一碗诱人的牛腩面条就做好了。
等到丽芳一只手端着一碗面条去餐桌上放下后，李先生突然说：“今天去办公室打扫一下吧。”
丽芳不停的眨着眼，难道办公室又缺人啦？那大姐又请假啦？
李先生见丽芳只是眨眼，不说话，从随身带着的小包里拿出一张卡片放在了桌子上。就继续低头吃面条了。
整个一楼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垚垚已经吃完了一个包子，正用筷子从面条上面夹起一块牛腩喂进嘴里。李先生的包子则是吃了一半，放在盘子里，拿起调羹先喝了一口面汤。
应该是好久没有去过的2202的那张门禁卡。
丽芳没再说话，伸出手，把卡拿起来，就进了厨房，然后才放进了口袋里。
丽芳在厨房站了一会，估摸着莹莹也快下楼来了。决定把她的先煮出来。
因为莹莹怕烫，得先宽汤煮出来凉着。如果等孩子下楼了才煮的话，还得等，耽误时间。
等到李先生和垚垚吃完走了，莹莹还没下楼，丽芳上去一看，还在洗脸呢。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小瑞边轻轻的给她擦着脸，边说：“昨晚回来给她洗澡醒了一会，可能没睡好。今天不肯起呢。”
等她们收拾好下楼，丽芳就准备走了。楼梯上又响起了脚步声。
李太下楼来了。
还穿着睡衣，有些睡眼蒙眬的站在楼梯口问：“莹莹今早起晚了吗？”
小姑娘大概以为妈妈在责备她吧，也不像平时见到妈妈就高兴的大叫。只把脸埋在碗上，用筷子朝嘴里扒拉面条，小瑞要喂她，也不肯。
小瑞看了看莹莹，朝李太笑了笑，没说话。
李太走到餐桌旁边，在女儿身边坐下，看着她吃。
丽芳问：“李太，你现在吃早餐吗？”
李太眼睛仍然看着女儿，只是摇了摇头。
这可把丽芳犯了难了。
如果她没下楼，丽芳打发走小瑞和莹莹，就准备直接去2202了。
可现在她下楼了，又不吃早餐，自己就得主动和她说了。
丽芳站在厨房门口，咽了咽唾沫，才开口说：“李太，李总让我今天去打扫办公室。”
李太显然有些吃惊，转过头看着丽芳问：“去办公室吗？”
丽芳急忙说：“是啊，可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吃早餐？”
李太却问：“打扫办公室的人请假了吗？”
丽芳说：“我不知道。”
丽芳想，李太很少去公司，大概是不知道一个保洁请不请假的，应该就是这么随口一问吧。
果然，李太很随意的说道：“那你去吧，不用给我做早餐了。”
丽芳心想自己这么走了，李太指定又不会吃早餐了，她现在是孕妇，可不能饥一顿，饱一顿的，于是说：“要不，我现在给你做点？”
李太说：“不用了，我还没洗漱。”
丽芳先去厨房把灶台收拾了。又等莹莹吃完，才去收拾餐桌。
李家的规矩，只要还有一个人在餐桌上吃饭，就不能收拾。
李太一直看着莹莹吃完，又送她出了大门，才慢慢上楼去了。丽芳估计她还要再去睡个回笼觉吧。
远远的，看到小区岗亭值班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保安也看到丽芳了，露出一张笑脸，就等着她走近呢。
等丽芳走到三五米远的时候，那个保安问：“阿芳，每天送孩子上学的那个育婴师是哪里人呀？”
丽芳知道小瑞是哪里人，但就不告诉他，反问道：“怎么啦？”
保安笑嘻嘻的说：“每次和她打招呼，爱搭不理的。开个豪车，好了不起呀。”
丽芳着急去2202，不想和他多说：“那就别打招呼了呗，她走这你们开门不就行了？”
保安说：“反正她有点拽。绷着个脸，得了你们家那活阎王的真传啊？”
丽芳笑着说：“你再叫活阎王，小心我去告状。”
保安嘿嘿一阵笑，丽芳就出了小区。
叫了一辆车，就去了那个小区。
路上，想起李太刚才的话，丽芳觉得应该告诉一下李先生。
李太虽然没有在公司任职，但她平时也会去公司，至于是经常去，还是偶尔去，丽芳作为保姆也不清楚呀。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李太今天正好就去了呢？而且这种可能性还很大。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今天丽芳肯定赶不回去做午饭了呀。没准李太心血来潮，中午去陪李先生共进午餐呢？
想到这，丽芳给李先生发了一条信息：“李总，李太刚才下楼了，知道我去了办公室打扫卫生。”
哎呀，发完信息，丽芳特难受。感觉自己在睁眼说瞎话。
过了一会，收到李先生的回复：“知道了。”
丽芳又发了个信息：小瑞，我去李总办公室打扫了，中午不回去。
小瑞回答：“好的，要不要给你留午饭？”
丽芳回答：不用了。
和以前一样进了小区上楼。一路上仍然没见到几个人。
到大门前，丽芳先是敲了敲门，没人应。接着就按开了密码门。
进了门，伸手在家具上一摸，手指肚上有一层灰。丽芳也不敢说自己上次打扫后，就再也没有人打扫过，但这明显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打扫了。
难道这段时间没有人住过？
放眼望去，沙发上的抱枕挪位了。丽芳走过去，把它们一一摆好。干了几年家政，现在见到哪里不整齐，就马上想伸手整理，也算职业病吧。
有时候休息去外面吃饭，不太大的饭店里，如果看到桌子不太干净。都恨不得把桌子先擦一遍再坐下，有没有和丽芳同款的姐妹？
丽芳又走进厨房看了看，水池里面很干净，但水龙头的管道上有一些水渍，说明还是有人用过了。
打开冰箱，里面有一些水果和牛奶，另外，这次还有鸡蛋。
以前，丽芳从来没有打开过这里冰箱的冷冻室，今天看到鸡蛋，激起了好奇心，不禁打开了冷冻室。
里面居然是一些面包，有牛角包、普通欧包、还有肉松面包。另外还有一袋起酥片。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面包还能放冷冻？丽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里住的是一个什么人呢？这是什么饮食习惯呀？面包放冰箱，冻的硬梆梆还怎么吃？
这里像是有人住着的，丽芳赶紧出了厨房，去走廊那边，挨个房间敲门。
和以前一样，没有人回应。
进主卧看了看，床上仍然是以前的床单被套，丽芳在想，要不要拆洗一下？
因为这还是夏天用的凉被，现在如果住人的话，应该换厚被子了。可李先生并没有交待。
丽芳决定打个电话问问，因为冰箱里有新鲜的水果和牛奶，说明会有人住的。
电话接通后，李先生简单说道：“把柜子里面的拿出来换掉吧。”就挂了电话。
丽芳打开衣柜，里面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一床羽绒被。还有一包四件套的床上用品。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并没有。
这包四件套，很显然还没有拆封过，丽芳拿到阳台上，放进洗衣机里，选择了洗烘功能，希望走前能换上。
卫生间倒还是和以前一样，洗漱台上的东西还是那么几样，上面也已经有了薄薄的灰尘。垃圾桶里干干净净的。
又推开书房的门，除了桌面上有一层薄灰，其他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其他两间次卧还是和以前一样，里面空空如也。
丽芳先从两间次卧开始打扫，不过只是拖地、擦灰尘罢了。
书房仔细打扫了一下，不但把书桌和书架都擦过了，看到那些书有点乱，又重新摆放了一下。记得上次来打扫的时候，并不乱呀。
难道是后面孙小姐进来动过？不会吧，以丽芳对孙小姐的了解，她做事很细致。就算找了东西，也不会弄乱的。那就有可能是别的人。
而且，这个人也不太可能是李先生，他的每一样东西都很整齐。
说到了，丽芳又想起了他们家的衣柜，李太的衣柜每天都要收拾。而李先生却相反，衣服给他放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每年换季的时候，才需要整理衣服。所以这个书，也不太可能是他弄乱的。
丽芳拖完地，把每个房间的手就那么敞着，窗户也打开。为了透气，也为了让地面快点干。
去主卧打扫完，又把床上铺着的床单被套拆下来，把凉被也拿到外面阳台上晒下。准备走的时候收进来放起来。然后就一路倒退着拖走廊，边拖边朝客厅那边过去。
这时，听到了大门那边传来按密码的声音。没错，刚才丽芳去房间那边打扫时，顺手关上了大门。
丽芳停下了手里的活，来到客厅，望着大门口。
大门被打开后，丽芳听到外面传来叭的一声，应该是拖鞋放在地板上的声音。可见来人并没有弯腰，伸手从鞋柜里拿出拖鞋后，就那么高举着手把拖鞋扔在了地上。
这不是李先生和孙小姐的风格。所以，丽芳开始紧张了起来。心突突跳了。
可又怕自己站在这里，吓到来人。
于是，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两声问：“谁呀？”
没有人回答，门口进来一个女人。一只手还拖着一只超大的行李箱。
一头瀑布般的卷发，不是那种大波浪卷，而是小绵羊卷。一直垂到肩膀下面，颜色偏黄，也不知道是染的，还是天生的。
脸上的皮肤很白，比钱小姐还白。深邃的眼眸不是黑色，也不是蓝色。丽芳也不敢多看，所以没看准是什么颜色。估计像深棕色？高高的鼻梁衬着一张薄薄的樱桃小嘴。
个子目测得超过一米七。上身穿着一件春秋款黑色卫衣，胸前有大面积的很夸张的图案，丽芳都没看出是什么图。下面就是牛仔裤。
已经看了大概有十几秒了，很不礼貌，丽芳急忙收回目光说：“您好，我是来打扫卫生的。”
从外表上，看不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甭管哪国人，来了中国，一律说中国话吧。反正丽芳也只会这一种。再不就只能是陕西方言，估计够呛能听懂。
来人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就把行李箱放在进门处，空着两只手走了进来。看来听不懂中文。
对方又高又瘦，丽芳以为她要回房间，下意识朝旁边退一两步，靠墙站着。
来人却没有回房间，走到沙发那边坐了下来，拿出手机开始看了起来。好像有什么急事要处理。
丽芳看对方没有说话，又继续开始拖起地来。
本想走廊连着客厅一起拖的，可现在她坐在沙发上，丽芳觉得自己拖客厅，不太礼貌。
于是，放下拖把，先去收拾厨房。
厨房也好收拾，因为没有开伙就没有油烟。只需要把台面上的浮灰擦干净。把水龙头擦亮。
想了想，丽芳又把冰箱门也擦了一下，跳起来伸手摸了一下冰箱顶部，也有灰尘。这是一个卫生死角前面几次来，都忽略了。
丽芳来到餐桌前，准备搬一把餐椅进厨房去。沙发上的女子见到丽芳出来，朝这边望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丽芳脱了拖鞋，站在椅子上，把冰箱顶部擦干净了。又跳下椅子，在橱柜里找到保鲜膜，把顶部贴上了保鲜膜。这样，以后只需要定期更换就行了。不必次次擦起来油腻腻的。
丽芳刚从餐椅上下来，就看到那名女子站在了厨房门口，看着丽芳问：“我应该怎么称呼你？”说的中文，而且没有明显的口音，听不出是哪里人，声音有点娇娇柔柔的。
丽芳说：‘我叫王丽芳。’怎么称呼？丽芳也不知道她想怎么称呼，索性告诉她全名。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以。
女子说：“那我叫你芳芳？”芳芳？丽芳她妈才这么叫丽芳。
再次打量着这名女子，化了一点淡妆，看不出年纪。说28也行，30也行，再说大一点，35~6岁也说得过去。当然，就算不化妆，也看不出年纪。丽芳觉得，现在的女人，年纪就是个谜。
反正不管人家多少岁，自己就是保姆，广东人称阿姨，看她放在门口的行李箱，大概是要住在这里了，算是这里的主人。所以，丽芳微笑着对女子说：“你就叫我阿姨吧。”
女子点了点头，叫道：“阿姨。”
丽芳问：“我怎么称呼你？”
女子说：“我姓张。”
哦，张小姐。丽芳心想，有中国姓，那就应该会有中国名。那就是说，她是中国人？反正中文说的挺好的。可看长相，又说不清是哪里人。
丽芳说：“那我就叫你张小姐吧。”
张小姐道：“可以，阿姨，我想问一下，床上是怎么回事？”
丽芳说：“我拆下来洗了，准备换冬天的用的。”
张小姐点了点头说：“你一会把行李箱放到主卧去吧。”
丽芳也不用等一会了，马上就提着行李箱去了主卧。
看了看四个房间，地面上都已经干了。于是，把门窗关上，又去阳台上看新床单洗好没有？
连洗带烘的程序，差不多要快两个小时的时间呢。
丽芳看了看洗衣机，已经黑屏了。打开仓门，床单还烫手呢。取出来，又把刚才从床上拆下来的那床塞进洗衣机里洗了起来。
虽然已经烘的很干了，可丽芳总觉得还是晾一下比较好。所以，在别墅那边，就算烘过的衣服，丽芳也喜欢晾一会。可现在没办法了，只能就这样换上。
丽芳换好床单来到客厅准备继续拖地时，张小姐正在发语音：我到了。
拖地的时候，丽芳一直在想，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如果说是重要客户，一般是住宾馆吧。
那如果说普通朋友，也不用这么安排，应该也是住宾馆。
可若说是重要朋友，那应该是李先生亲自去接机呀？最起码也得安排赵师傅去接吧？赵师傅如果去接机，那买菜时间肯定会推迟。但丽芳是不敢去问赵师傅的。
打扫了好几次，所以丽芳对于住在这里的人还是有一些好奇的。好奇心是人之常情。
丽芳边想，边干活，等到把客厅拖完，阳台也打扫完，洗衣机里面的床单还没洗好。
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丽芳去打扫阳台的时候，张小姐进了卧室，一直到现在也没出来。丽芳在想，要不要给她做点饭？
再一想，冰箱里也没有什么菜，橱柜里面连大米面条都没有，给人家做什么呀？
再说，李先生是让自己来打扫卫生的，没说做饭。别多事了。
丽芳想起来了，窗台还没擦呢。擦一下吧，洗衣机什么时候洗完，就什么时候走。
丽芳擦着擦着，就忘了时间，一直到快一点，把所有窗台都擦完了。跑去阳台上看，已经洗完了，丽芳拿出来，晾上后就准备走了。
轻手轻脚的来到主卧，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在午睡吗？丽芳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难道她不饿？
想了想，丽芳决定不敲门了，悄悄走掉，免得吵醒她。
这么想着，丽芳就出了走廊，沙发刚才坐过人，丽芳又整理了一下。
准备出门的时候，卧室门开了。
张小姐已经换了一身家居服，拿着手机边朝阳台走边问：“阿姨，你要走了吗？”
丽芳说：“是的，已经打扫完了。”
张小姐扔下一句：“等一下。”，就匆匆去了阳台。
后来，问了小区门口的保安，丽芳才知道，原来大阳台尽头的那个门是后门。丽芳一直以为是消防门之类的。后门那边的电梯是货梯，送外卖的、送快递的都走那个电梯。说实话，丽芳一直以为城里的房子都只有一个门。从来没见过还有后门的。
张小姐手里提着两个肯德基的袋子进来。拿给丽芳一份说：“吃午餐吧。”
丽芳没有推辞，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张小姐伸手指了指沙发，示意丽芳坐着吃。
丽芳却只想早点出去。于是，对张小姐说道：“我在别的地方还有事，我想带回去吃行吗？”也不知道她和李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丽芳也就没有说自己是他家的保姆。只说在另外地方还有事情。确实，别墅还一堆事等着自己回去干呢。
张小姐点点头，自己坐在沙发上，打开外卖盒来。
丽芳说了声再见，就打开门走了。
下了电梯，在门口问了保安几句，就出了小区。
丽芳抬头看看天，看看地，上午应该下过一阵子雨。天上灰蒙蒙的，地上湿漉漉的，再看看自己手里提着的外卖，觉得今天上午好像做了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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