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双手轻柔地箍住她的腰,淡淡的青草的气息自耳边拂过,那人柔声问道,“在做什么?”,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他为了另一个女人离婚的小说?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他为了另一个女人离婚的小说
身后一双手轻柔地箍住她的腰,淡淡的青草的气息自耳边拂过,那人柔声问道,“在做什么?”
木槿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脱离他的怀抱,转头娇/笑着嗔怪道,“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我还想给你一个惊喜呢!都不给人家机会,不行,不行,你出去出去,重来一次,不准进来。”
木槿的手推在他腰侧,时遇身子明显地僵硬了一下,却只笑着由着她动作,乖乖地退到厨房外。
时遇被他按进椅子里,木槿以手拭了拭他额上的汗,嘟着嘴担心地说,“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太累了,叫你多休息,你也不肯听。”
时遇趁机捉住她的手,使力一拉,木槿不曾防备,便被他拉得一个踉跄,跌在他腿上,手掌恰恰抵在他腹部。
时遇眉头微蹙,他索性将头深深埋在她颈间,深吸一口气,心里的不安渐渐沉寂下来。丫头身上淡淡的玉兰花般的,好闻得很。
木槿像哄小孩似的拍拍他的背,“好了,好了,别闹了,厨房里还开着火呢。晚膳时间快到了,再不让我走,罚你没饭吃。”
时遇闷闷地嘀咕道,“那就不吃,我吃你就好了。”
木槿在肩上轻轻捶了一下,“油嘴滑舌。”
“好啊,你来试试我的嘴油不油?”那人抬头轻笑。
木槿瞪他一眼,“少贫了,不理你了。”
方才时遇进来的时候,木槿的锅里正在炒着青椒炒猪肝,旁边的陶瓷盅里炖着红烧板栗鸡块,她还准备了水煮牛肉、冬瓜海带排骨汤。这可都是她花了一下午的心血啊。
时遇对青椒过敏,猪肝也是他第二排斥的;板栗和牛肉一起混着吃会引起呕吐;水煮牛肉她多放了点辣,反正她自己是无辣不欢;冬瓜和海带也是食物中寒性之罪。她失忆了嘛,她当然是无心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时遇秘密豢养在后花园的禁脔。他心爱的女子为他洗手作羹汤,他应该不会拒绝才是。
丫鬟们迎来走往,将膳食摆上了桌。
“时遇,时遇……”木槿温声唤他,手覆上他的手背,指尖的湿凉让她心头揪了一下。见他躺在靠椅上竟就这么睡着了,眼圈下一片的青黑色,神色间的疲惫怎么都遮不住,脸色白得很,心下蓦然生出几分不忍。
时遇一直都清醒着,也听到了丫头在叫他,只是他此时不舒服的很,提不起力气说话,只好装睡,等缓过这一阵再说。
身下的人倏地抬头在她脸上偷亲了一下,对上木槿愠怒的俏脸,煞白的唇高高扬起,声调濡软地说,“我饿了……”
木槿琵琶广袖下的手指紧了紧,修得圆润光滑的指甲深深地掐入掌心,对于她接下来要做的事竟犹豫起来。
饭桌上,木槿殷勤地为他布菜,只是避过了自己亲手做的,除了板栗。栗子性味甘温,入脾、胃、肾三经,有养胃健脾、强筋活血的功效。
木槿夹了甘蓝放到他碗里,“来,吃一片甘蓝,这个营养最丰富,你看你都瘦了。”甘蓝也是暖胃的。她连续这么多天一壶一壶的金银花茶让他喝下去,他定是不会好受的。
心头如温暖的春水流过,这丫头,终究是心软的人,可惜,他从来都是狠心的人,待自己,亦从不手软。时遇按住她的手,微微一笑,“我要吃丫头亲手做的,怎么,还想藏着掖着,独自一人慢慢品尝吗?”
时遇冲她眨了眨眼,扬手一挥,“来人,除了木姑娘亲手做的,其他的都撤下去。”
木槿目光顿了顿,笑容不改,白葱似的手指轻刮了一下他又挺有直的鼻子,埋怨道,“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你不吃还不许我吃了?我还想让你猜猜那几样是我做的呢?”
“我的肚子是要留着装你亲手做的菜的,可不能叫那些杂七杂八的占了位置。”时遇说着,抬起手腕,夹了一片青椒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微笑着赞一句,“我的丫头手艺不错嘛!”
“那是,我木槿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你遇到我,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嗯,我也这么想。”时遇垂下眼眸,轻笑着说,眼底突然弥漫起一层朦胧的雾气。
木槿刚觉得他有些不对劲,这人却已经笑容可掬地抬头,仰着一张白得透明的脸,得意地伸手递过了碗,“丫头,我还要,先来一碗汤好了。”
“丫头,我要吃牛肉,你喂我……”
“丫头,我要吃海带。”
“丫头,我还要青椒。”
“丫头,板栗好甜,我还要。”
……
木槿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看着的,想要阻止却说不出口。
时遇一边吃,一边目光幽幽地看着木槿,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得她心虚不已。
时遇站起身,手中的筷子再一次伸向了青椒,木槿极快地抬手挡下地,“别吃了……”
“为什么?”他放下筷子,深吸一口气,微笑,“你亲手做的,我怎么能不吃个够本?”
木槿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说不出理由,那我可要吃了。”
“明明吃不下了,就别吃了。你若是喜欢,我以后再给你做是了!”
可,哪里会有什么以后?今晚,是她计划逃走的日子。
自那日之后,每晚送来的清心茶都被她用各种方式倒掉。或者是时遇太信任她,或者是女皇夏瞳暗中帮她扫清了障碍。木槿很轻易地接触到了她想接触的人,宁国的大将军,箫亦霏。
夏瞳早就心属时遇,她看得很清楚。以往是她甘心闭眼塞耳,不听不看,目光只专注在时遇一个人身上。如今,她愿意关心周边的人,自是没有什么看不清楚的。兴许那日,她偷听到时遇和夏瞳谈话,也是夏瞳一手安排的。即便如此,此时她想要离开,夏瞳希望她永远不要出现在时遇眼前,她们目标一致,形成共同战线一时合作又有何妨?
箫亦霏自一年前她出事后就一直在找她,他不相信她就这么死了。她不是什么木槿,她是宁国百年来唯一的女祭司,九曜。曾经夏国的护法大人时遇唯一的对手。
宁国北面临海,东西方向与夏国毗邻。而大祭司九曜,一人独守西方大草原。夏国将士几次三番入内,被九曜所布下的幻阵迷阵所困,一万将士身先士卒,无一人出。草原上,万里青草连绵,万里死者枕藉。而夏国还留了最后一手底牌,那便是时遇。时遇隐瞒身份接近她,令她倾心动情。而后他使了一招苦肉计,假意为她挡毒镖受伤,九曜为了救他,散尽功力。
时遇,不需一刀一剑,就轻而易举地毁了宁国百姓心中宛如神人的大祭司。而后,夏国大军趁虚而入,如入无人之境。九曜亦在战役中消失。
失了记忆的木槿听到这一段时,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有些麻木,如同听别人的故事一般左耳进右耳出。她只是清晰地知道,她再也不能留在时遇身边了。
“是吗?”
木槿回过神,只见他脸色更白,眉宇猛地一蹙,身子往前一倾。
“时遇……”木槿凑过去扶他,忍不住抬手摸了一把他的脸,她望着一手的潮湿有些发愣。心口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
她声音里泄露的担忧是真心的,时遇侧过脸颊,额上明晃晃的水渍,他飞快地在她唇上一啄,痞痞地看着她,朗声笑道,“真是笨啊!这么多次了,还是会上当!”
“哼!”木槿气得推了他一把,时遇配合地跌进了椅背里,她双手环胸背过身去不理他。
桌上还备下了薄酒。
身后传来酒水倒进杯中欢快淋漓的水声。
椅子被人推动。
一只手环上她的腰,时遇搂着她坐下,亲自为她斟了酒,推到她面前。
他向她举杯,笑意盈盈,“丫头,今晚夜色撩人,我们喝一杯。”
“你脸色不好,还是别喝了。”
“还没有嫁我呢,就当起管家婆了。”他坏心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无视她满面抗议不满的神情。
时遇已经连喝了三杯,她面前的还没有动。
他也不强迫她,只是自己一杯接着一杯往下灌,时遇左手按着袖子,提起酒壶再次为自己斟酒,“丫头,你可知我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什么?”女人总算将注意力转到他身上。
“年年有今朝,岁岁有今日。丫头,这是我最大的心愿。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你就是那个人,丫头,遇见你,我觉得很幸福。”他又笑,笑容温润芳华,夜明珠晕黄的光芒打在他脸上,将他的面庞映得宛如美璧。
那双漆黑的眸子似有墨色流转其间,木槿陷在其中,回不了神。他不待她说话,举杯仰面饮下。
下一瞬,只见他脸色一变,身子向前一倾。
“时遇!”木槿如梦初醒般低呼一声。
他捂着嘴,猛然推开椅子跑了出去。
木槿呆呆地站了片刻,从袖子里取出烟花,扔向窗外,那些人看见了暗号,便会来接应她了。
时遇中途差点和一个丫鬟撞了个满怀,那丫鬟屈身行礼,“奴婢见过大人!”没有听见回应,她抬起头来疑惑地张望,大人已不见了人影。她摇摇头,继续向厨房走去。
时遇顾不得会不会引人侧目,跌跌撞撞地冲到后堂,扶着那棵老槐树便大吐特吐起来。晚上硬嘴里的食物吐得一干二净,头晕得厉害,更疼的是心。时遇难受得站不住脚,背后的衣衫早已汗湿几重。
“时遇,来,漱漱口。”木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也不知道就这么看了多久。
她拧着眉头扶住他的肩,现在时值六月,夏国还没有到真正热起来的时候,可也断然不会觉得冷。
时遇就着她的手漱了口,疲软无力地靠在木槿身上,他的手缠上她的腰,伏在她耳边说,“丫头,我爱你。”
木槿突然间觉得呼吸如窒,他不是第一次说爱,可没有一次让她觉得这么难过,这么心酸,不禁她红了眼眶,忍不住抱紧了他。
“永远陪着我好吗?”
“好。”如果可以选择,她比较想做单纯地喜欢他爱着他的那个傻丫头。既然之前将她保护地这么好,他为什么不再小心一些?
时遇心头渐渐凉了下去,她还是不打算对他坦诚,她是不打算回头了。可他不会允许,绝不会允许。
电光火石间,空气中传来一道凌厉的气劲,空气骤然被撕裂开来,数道短箭向着他们而来。
该来的总要来,躲也躲不掉。
时遇的瞳孔里映出箭尖料峭的冷芒,他猛地用力推开木槿,扬袖卷向飞来的短箭。四只短箭被他卷落了三只,掉落在地面上,仍有一只短箭破袖而出,朝着木槿飞射。
时遇眼中冷芒闪过,他变招极快,腰身一拧陡然向着木槿扑了过去。
“嗤——”地一声,利器入肉的声音。
木槿被他扑倒在地上,颈间突然有温热的血流下来。
短箭插在时遇右肩,箭尖透骨而出,鲜红的血淅淅沥沥地流下。
“时遇……”木槿哽咽得说不出话。那箭尖上的红,似一根针刺入了她的眼中,疼得她落下泪来。
第二轮攻击紧接而至,隐在暗中的亲卫第一时间现身,护卫槿遇院的飞云骑也极快出现。近百人齐齐拔刀出鞘,银亮的铠甲在火把下闪着灼目的寒芒。这些人每一个都是以一敌百的高手。
时遇按着膝盖晃悠着站起身,向木槿伸出手来,他脸色煞白,却对她扬起唇,“没事了。”
缓缓伸过来的的手,骨指纤细白皙,看似书生般无力,清美地如同上好的羊脂玉,矜贵而雅致。
她犹豫了一会儿,将手放了上去,却不等他用力,自己便撑地站了起来。
饶是如此,时遇仍站不稳地后退好几步。
“大人!您受伤了!”付延庭赶过来见他身上满身是血,他嘴里惊呼一声,忙移到他身后撑住他。
“啊!”同一时间,暗位中冲出一个人影,趁着时遇不注意,在木槿腰间一带,一把锋利的匕首抵上她的脖子,木槿下意识地低呼出声。
“是我。”箫亦霏在她耳边耳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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