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澳大利亚苦逼老板半年有余了,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移民后的抉择?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移民后的抉择(苦逼的移民日记)

移民后的抉择

做了澳大利亚苦逼老板半年有余了

直到现在才算是真正走上了管理岗位,有点闲功夫了

打算开始写写流水账式的移民生活

一方面做个记录

另一方面也给正在移民澳洲和想要移民的人们做个指南或是警示。

今天就开始:)

以商业移民身份登陆澳洲是在2012年4月26日。

来接机的是老大和小TIM。

先说小TIM,说他是小TIM,因为后面还有个大TIM出场。大家可以在我日记相册里翻翻那个房东小帅哥,就是这个小TIM。第一次来澳旅游时合租房认识的小伙子,广东佛山人,十六岁来澳读高中,初次登陆只会说“YES”和“NO”,什么也听不懂,学校派来接机的问他是想去宿舍休息还是去学校上课,他啥也听不懂,只说“YES”,于是澳洲人见识了一个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不用休息就拎着三个大行李箱到学校上课的勤奋的中国娃娃。天知道这小子在国内打机打得初中都快读不下去了。

可怜的TIM从繁华的中国来到土得掉渣的澳村,没有游戏厅,没有溜冰场,更可悲的是他来到这个PERTH市还没有几个中国人,泡洋妞又不会说话,居然读完高中考上了西澳大学,据说他向家里报喜时老爹差点没飞过来揍他,玩笑不带这么开的。

大学毕业泡了个MM,就是常在我相册里出现的小美女,现在已是TIM太太啦,两夫妻正准备抱窝下蛋呢。

再说老大,老大是南京人,是我第一次来澳时在飞机上认识的,此人官二代,在南京他的朋友和我的朋友互有交叉,所以互相一了解,也算知根知底了,他也是商业移民,早我两年获批,曾是一个轰动全国大案要案的当事人,坐了几年牢出狱当了几年合法商人,也做了几年利用家庭背景挣大钱的事儿,突然觉得做合法商人挣得钱远不如偏财,这样国家恐怕不利于下一代,于是咬牙跺脚移了民。在这个陌生城市,咱俩儿又是老乡又是朋友的朋友,在下面的日子里可以说是相依为命。

登陆第二天,Jean帮忙带我和老婆去买了车(Jean是我同事的女儿,也是我初次来澳大利亚唯一认识的人类,关于她,以后再写),TIM下班后也带我去办了手机卡,接下来几天就是我带着第一次来澳的老婆逛下PERTH。如果说澳大利亚是澳村,PERTH就是农田,基本没什么逛的,风景是到处都一样,无非是大海和蓝天,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老婆也基本对今后的村妇生活有了心理准备。好在无论是老大还是小TIM,YANNI(TIM太太),Jean都给老婆体验到了和国内朋友一样的亲情和乐趣。

由于女儿在国内的牙齿整形还差半年才结束,老婆回国照看女儿,我开始了半年单身生活。参考我的英语听说写能力,这段生活可以命名为“一个又聋又哑的单身文盲在PERTH的160天”。

定居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找工作,不是没有生活费,而是我一向认为,家有万贯不如日进毫厘,作为一个外号“小农”的人,我是不能允许自己属于负收入状态的。然而,找工作,远非我想象的那样简单。

刚开始,我对工作的选择定下了一些参考条件:1,可以和人接触交流,特别是说话的,一来可以学习语言,二来可以溶入社会;2,可以和我今后要做的生意相结合的,积累一点经验和人脉。靠!一个四十多岁还依然天真的老头。

直到我现在做了老板,自己开始招人用人了才知道为什么当初那么难。现在我长期在华文报纸登广告招人,每次接到应聘电话总是问:什么签证?大陆来的还是哪儿?来多久了?如果是大陆来的,最后一个问题就尤其重要了。

唉,苦逼老板速度不起来呀,一周七天开门,下班还要数钱(最乐意做的事情),对账,排班,照顾荒草丛生的大院子,实在没有太多时间,只能象前列腺患者一样滴滴拉拉地写,亲们也只好滴滴拉拉地看。下面接着来。

为什么大陆来的,来多久就非常重要呢?很简单,大陆刚来的基本上没有澳洲的职业素质。通俗地说,不能吃苦。这里的工作和国内的工作真不一样,以我现在的小店为例吧,房租水电和杂费占销售收入的30%,材料成本占销售收入的15%,人工占销售收入的40%,增值税差不多8%,剩下的7%才是毛利润,还要缴会计费,保险费等等。不是我一家如此,几乎家家餐饮类的小生意都是这样。如此高的人工支出占比,自然对人工的要求也非常高。在澳洲有过几年工作经验的大多有澳洲工作素质,工作时间低头干活,没活也找活干,因为老板一看你有时间没活干,下周的排班表上一定会减少你的工作时间节约工资(减少工作时间是小老板管理的重要手段,因为这里扣工资很麻烦,这几乎是我现在唯一的惩罚手段)。我店里来过几个大陆刚来的,没一个干得超过一周,他们不象是来干活的,象是来开会的。倒是台湾的,马来西亚的,和澳洲本土的都做得很好,尤其是台湾和香港working holiday的年轻人,大陆的孩子真得和他们没得比,简历拿出来一看,高中开始就基本上都有餐馆工的经验了,吃苦耐劳没得说,这才真是输在起跑线上,什么奥语奥数弱爆了。

回头再说找工作,处处碰壁,于是在家和TIM总结分析,第一个问题是语言问题,这是没法立刻解决的,Jean帮我去找的第一份工作是二手车翻新厂,老板的回复是本厂没有中国人,所以没人给我翻译药水和工具,别的鬼佬企业也大多如此;第二个问题是我的签证是商业移民签证,虽然有工作许可,但华人老板普遍不会用我,有的是因为知道我迟早要离职,有的是因为担心我变成他们的竞争对手。分析结束我清楚了,去他妈的参考条件,奶奶的,不管什么活,能有口饭吃就行了。

找到了问题所在,又端正了就业态度就不难了,在朋友的帮助下找到了第一份工作:翻豆腐。

介绍工作给我的是老F,曾是一国营房地产公司的高管,公司老总为了洗钱(把公司的钱洗成自己的钱),派他来澳洲投资房地产,结果他和老板没把钱洗了,倒是被赌场给洗了,老板拍拍屁股回国继续挣大钱,告诉老F,我回国给你再汇点钱,你想法弄个澳洲身份,把锅顶了吧。老F把身份弄下来后,继续往赌场送钱,直到山穷水尽,把公司的车卖了换了辆丰田面包,又买了套工具,开始了短工生涯。

那天正好老大家里有点修修补补的活儿,按中文报纸广告找到老F,边干活边聊天,老F在澳洲快十年了,一脸澳洲老江湖的神气让老大肃然起敬,想起我正在找工作,立即电话招我过去,见面居然有些面熟,一聊才发现世界真他妈的小,他乡遇故人,以前因工作关系常去他们公司。

老F问我找工作有啥要求,我说,没,给工资就成,啥活都干,我都找两星期了,连试工都没机会呢。老F笑笑说,以你以前的身份,估计你吃不消,我一朋友的豆腐厂正在找人,你去试试吧,话说在前面,苦啊!

第二天,我就按地址去了豆腐厂,只有老板娘带两老工人在干活,老板娘五十开外,和陈鲁豫一样胖,我去的时候她正在扔在豆渣,我二话没说接过豆渣说我来,靠,豆渣一到我手上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至少三十五公斤。我看看老板娘的胳膊直摇头,想象不出细得象火柴棒的女人膀子居然这么大力气。插个题外话,我离开豆腐厂后只要路过还会去玩儿,有次和老板娘扳了下手腕,完败!

这就是澳洲的老板。

老板娘说,你刚从国内来,我不知道你以前做什么的,但这儿的工作确实很辛苦,你想好啊。然后告诉我每周一和周四上班,早上四点开始,不供餐,自带午饭。

哎,她忘了说晚饭!

又在家晃了两天,周一早上三点起床,吃了一碗康师傅带上一个三明治(两片面包一个蛋)开车出发,为什么要对伙食交待清楚呢,因为这一干,就干到晚上八点半!呵呵,生下来四十多年还真没这么被饿过。

三点五十到了厂里已经灯火通明,在工人的指点下见了老板,老板在开铲车下货,点个头就叫人把我带到车间,介绍给两个老头子,一个是福建来的徐师傅,一个是四川来的刘师傅。两个老头子都是探亲旅游签证,老太婆帮子女带孙子,他们出来打黑工。

车间除我之外就三个人,徐师傅是烧浆的,刘师傅负责翻豆腐和压豆腐以及装豆浆,另有一个会广东话的越南女人装盒。我的工作是配合刘师傅。

技术并不复杂,就是耗力气,人生三大苦,打铁撑船翻豆腐。说实话,刚开始干,也没觉得苦到哪里去,就是手一直泡在六十度左右的水里有点吃不消,戴了手套又打滑,翻坏了两盘豆腐,只好裸手泡着。老板每隔一个小时进来看看进度,全天对我说了十句话,每句都一样,只有一个字:“快!”

实际上早上七点我就开始饿了,体力消耗大呀,翻豆腐虽然是手腕发力,但得全身用力,最主要是没得休息,翻完一板又一板,浆在不断地出,我只好不断地翻,翻到十一点,已经全身发软头发昏,于是对我师傅老刘说,我饿,得吃点东西。老刘虽说是祖国大陆的,但听不太懂普通话,更不怎么会说,一句话我得跟他说个两三遍。

吃什么吃,你不翻,浆出来搞啥子?

只好继续翻,他倒是边压豆腐边啃面包。压豆腐是用机器压,按按开关就好了。这时那个越南女人看不下去了,跑来用广东话对我说,他欺侮你,以前车间四个人的时候都是换着来的,老徐烧浆,他和小李(今后会提到)轮换翻豆腐和压豆腐。我笑笑,看看那老刘,六十多岁了,想想没好意思和他理论。和一老头子为多干少干没吵头。

就这样翻到两点钟,老刘才跟老徐说停机吃饭。老除老刘的午餐很丰盛,我因为没有思想准备,只有两片面包一只蛋,吃完一抹嘴,恨不得再把手舔舔。

前后吃饭时间十五分钟吧,又开始上午一样的工作。直到六点钟,那越南女人下班回家了,我问老刘:“还不下班?”老刘不耐烦地手一挥:“早呢,干吧。”

我直到现在还纳闷,按理我不是那种不招人待见的呀,他怎么就无论是讲话还眼神都是一脸的厌恶之色呢?

翻到晚上七点,我又困又饿,最可怕的是饿,两腿发软心发慌,老除终于停机了。当我翻完最后一盘豆腐看到他们开始打扫卫生时差点没绝望,靠,这么大的车间,一地狼籍,这要打扫到几点?

好不容易拖着两条软腿干到八点半,我连澡都没洗,就带着一身的酸臭开车回家了。TIM见我这惨状,趁我洗澡时帮我下了一大碗牛肉面,吃完我就上床睡了,从十点一直睡到第二天十二点,老板来电话了。

老板电话是说他病了,明天可能送不了货,问我能不能替他送一天货,有GPS,送货地址都存好了。我说可能不行吧,快十年没怎么开过手排挡的车了,而且是大货车,还不熟悉路况。他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开车,你搬就行了。那没问题,我说。吃一堑,长一智,我又问,干到几点?老板说,四点出发,十二点结束,不用带饭。

呵呵,可第二天我又挨饿了。

早上四点到了厂里,只有一个人在装货,打了个招呼,原来这就是小李,我就是顶他的岗位翻豆腐的。小李是湖北人,在塔斯玛尼亚(澳洲的一个大岛)读的书,毕业后为了偏远地区加分,几个月前来到PERTH的。原来每次送货是兵分两路,两辆车,老板一辆,他一辆。四点钟装货,五点出发,快得话,十二点前结束,慢得话,一两点吧,这下我放心许多。

饿怕了呀。

后来知道了,送货的快慢取决于结算方式,小李的前一任是承包制,按送货商户数量发工资,小李刚干没多久,按小时发工资,呵呵,出门在外,又没监督,当然慢。

装了半小时货,老板穿着拖鞋晃进来,跟我们讲了一句话:“快快快!”呵呵,我现在也做了小老板,特理解他,现在“快”字也成了我的常用语。

装货结束,出发。老板边开车边跟我闲聊,他是福建人,八十年代后期来的澳洲,来前在镇上做文书,我说,哦,那时候镇政府有点文化的不多,你不走的话干到现在估计副县级不成问题了。他说,我徒弟都是地委副书记啦。我说你这老板又是搬运工又是送货工,怎么想呀?他反问我:他们跟我有的比么?我三个孩子长在澳洲,个个都象澳洲人一样善良诚实。他们能培养出来我这样的孩子么?

接下来,聊到了文学,这玩意儿我在行,更何况他的水准还在计较文字华丽上,好为人师的我立刻开始纠正他的文学鉴赏观。一路吵吵聊聊再搬搬货,一点也不觉得辛苦,两个人都挺高兴,虽然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一车货也差不多送完果然在十二点回厂了。

回到厂里老板没让我走,说要谈谈工作。

他先问我能干多久,我说不知道,但肯定迟早要走,跟你聊那么开心,也不能瞒你了,我是163。(163是商业移民的签证代码)

他说我本来想调整你的工作岗位,给你做豆腐厂的主管,但不脱产,你还得干,顺带管理,工资从16元涨到20,你看看我有三个厂,这豆腐厂卫生状况和产品状况都不如意,我也顾不过来,我还兼着同乡会的副理事长(PERTH的朋友看到这儿应该知道他是谁了吧?),社会活动多,太太在管面条厂,也没精力,我看你应该在国内做过管理工作的吧,我一直在找人,你昨天上班我一直在观察,戴手套翻坏了两盘豆腐你就不戴了,而且没跟那个老刘计较,我在楼上都看得清楚,所以今天跟你谈这事。现在厂里的情况是产品不漂亮,订单也少了,卫生状况是一来检查就得关门(大概是四个月前吧,他担心的事真发生了,食品卫生检查部门已强行关闭了他的豆腐厂)。

呵呵,神速呀,一天就升职了。

我想了想说,第一,我在国内的公司是纯销售的,搞个分配方案,各人自己独立核算,不用管理能力,我也就是嘴能,管理人管理生产是真的都不行;第二,来这儿工作是为了挣点钱,不至于负流水,但我总得去完成移民局要求的经营任务,所以迟早得走,迟走不如早走,你现在不断招人,总能培训出合适的人选,我在这儿干,占了个岗位反而不方便你找人;第三,如果你同意,我继续干,你找到人,我就走。

其实我想,再干下去,我也要露出马尾巴了(太他妈苦了!)。以前是劳资关系,露就露,没什么,现在聊成朋友了,还是藏着点好。

做了澳大利亚苦逼老板半年有余了

直到现在才算是真正走上了管理岗位,有点闲功夫了

打算开始写写流水账式的移民生活

一方面做个记录

另一方面也给正在移民澳洲和想要移民的人们做个指南或是警示。

今天就开始:)

以商业移民身份登陆澳洲是在2012年4月26日。

来接机的是老大和小TIM。

先说小TIM,说他是小TIM,因为后面还有个大TIM出场。大家可以在我日记相册里翻翻那个房东小帅哥,就是这个小TIM。第一次来澳旅游时合租房认识的小伙子,广东佛山人,十六岁来澳读高中,初次登陆只会说“YES”和“NO”,什么也听不懂,学校派来接机的问他是想去宿舍休息还是去学校上课,他啥也听不懂,只说“YES”,于是澳洲人见识了一个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不用休息就拎着三个大行李箱到学校上课的勤奋的中国娃娃。天知道这小子在国内打机打得初中都快读不下去了。

可怜的TIM从繁华的中国来到土得掉渣的澳村,没有游戏厅,没有溜冰场,更可悲的是他来到这个PERTH市还没有几个中国人,泡洋妞又不会说话,居然读完高中考上了西澳大学,据说他向家里报喜时老爹差点没飞过来揍他,玩笑不带这么开的。

大学毕业泡了个MM,就是常在我相册里出现的小美女,现在已是TIM太太啦,两夫妻正准备抱窝下蛋呢。

再说老大,老大是南京人,是我第一次来澳时在飞机上认识的,此人官二代,在南京他的朋友和我的朋友互有交叉,所以互相一了解,也算知根知底了,他也是商业移民,早我两年获批,曾是一个轰动全国大案要案的当事人,坐了几年牢出狱当了几年合法商人,也做了几年利用家庭背景挣大钱的事儿,突然觉得做合法商人挣得钱远不如偏财,这样国家恐怕不利于下一代,于是咬牙跺脚移了民。在这个陌生城市,咱俩儿又是老乡又是朋友的朋友,在下面的日子里可以说是相依为命。

登陆第二天,Jean帮忙带我和老婆去买了车(Jean是我同事的女儿,也是我初次来澳大利亚唯一认识的人类,关于她,以后再写),TIM下班后也带我去办了手机卡,接下来几天就是我带着第一次来澳的老婆逛下PERTH。如果说澳大利亚是澳村,PERTH就是农田,基本没什么逛的,风景是到处都一样,无非是大海和蓝天,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老婆也基本对今后的村妇生活有了心理准备。好在无论是老大还是小TIM,YANNI(TIM太太),Jean都给老婆体验到了和国内朋友一样的亲情和乐趣。

由于女儿在国内的牙齿整形还差半年才结束,老婆回国照看女儿,我开始了半年单身生活。参考我的英语听说写能力,这段生活可以命名为“一个又聋又哑的单身文盲在PERTH的160天”。

定居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找工作,不是没有生活费,而是我一向认为,家有万贯不如日进毫厘,作为一个外号“小农”的人,我是不能允许自己属于负收入状态的。然而,找工作,远非我想象的那样简单。

刚开始,我对工作的选择定下了一些参考条件:1,可以和人接触交流,特别是说话的,一来可以学习语言,二来可以溶入社会;2,可以和我今后要做的生意相结合的,积累一点经验和人脉。靠!一个四十多岁还依然天真的老头。

直到我现在做了老板,自己开始招人用人了才知道为什么当初那么难。现在我长期在华文报纸登广告招人,每次接到应聘电话总是问:什么签证?大陆来的还是哪儿?来多久了?如果是大陆来的,最后一个问题就尤其重要了。

接下来老板又带我欣赏了他的字画收藏和散文诗作,可惜对牛弹琴,而且是对饿牛弹琴,澳洲人好象都不爱吃中饭,老板和我一起出门,现在都下午两点了,连水都没怎么喝,还聊性甚佳。幸好这时老F的电话来了,问我上班如何,能吃得消不,还得意洋洋地告诉我,豆腐厂是他设计安装的,我立即向老板使个眼色,逗他道:还好还好,尚能应付,今天不上班,我在赌场玩呢,要不你也来试试手气?老F的故事人人皆知,自从输光了钱,他连BURSWOOD(赌场所在的区)周边的活都不接了,开车都绕着走。老板听了在一旁偷笑。趁着挂上电话的转折,我说,好了,要没事儿我就回去了,也饿了,明天还要上班,就此告别回家。

然后又在厂里干了两周直到又有人替我,老刘见老板没事就下楼到车间和我边干边聊,也不再欺侮我,轮流翻豆腐了。在这两周内,我也接到了TAFE英语培训的入学通知,准备开始上学啦。同时,不上班的日子里也开始再次求职。这下,一找就是俩儿工作!

工作是这么找的,我面对自己是一个聋哑文盲的现实,鬼佬的工作就先不去尝试了,每周拿一份华人报纸,每日登陆华文网站,把自己的年龄,性别,声明有自备车以及豆腐厂的工作经历和国内汽修厂的学习经历编好短信,并表示一不怕苦,二不怕累,已适应澳洲的工作效率。不管三七二十一,给所有登广告的雇主都发一遍。

第一个回应居然是一个暴雨夜里两点打来的。

原来是接送小姐。

老板的面都不用见,只把店里的地址发给我,让我到了店外闪两下大灯,小姐会出来上车给我地址,二十公里之内10元一趟,20公里至30公里20元一趟,等候时间超过一小时加10元。今天是大雨出工,再加10元。

妈妈的,工作不分贵贱,糊口不得计较,干!立马起床冒雨出工。雨是倾盆大雨,开车差点出事,夜晚的马路没什么车子,少了参照物,一不小心又象国内一样靠右行驶了,汇车时吓了一大跳,估计对面的车子更吓得不轻,按了个凄厉的长喇叭,呵呵,不怕不怕,本老爷赶着出工,今天不撞你,饶你一死,下不为例。

到了指定地址,雨也停了,象地下党一样闪两下大灯,果然小门一开,一女子出门上车递上地址,GPS一搜,呵呵,刚好21公里,手气不错哟,多挣十块,随即开车无语。

之所以称她为女子是因为妆已浓到看不出年龄,女子上车就开始玩微信,一口的广东话我听得半懂不懂,大概是约了同行周日喝早茶,又刺探了一下同行的经营状态,感叹了一下疲软的经济。等我到了地头儿,她用普通话说,在这儿等我,就下车按了门铃。

等了差不多十分钟,她就结束出门了,回程又接到电话,又来生意了,看来经济一点儿也不疲软。不一会儿,老板就把地址发到我手机上,小姐显然心情颇好,主动跟我聊起来,她是香港人,离婚了,儿子十七岁了,亲爹也不管,也没能力管,在香港指望儿子自己打工挣钱买房子基本没可能,于是找了个中介办了结婚签来到澳洲,这样儿子也有了澳洲身份,不用那么大压力。她的澳洲老公只要求她每一个月中有一周跟他过就行,别的啥也不管,两年以后拿到绿卡是离还是继续过另行协商。

做完这两单,把女子送回店里,又答应周日送她和同伴去CITY喝早茶再到赌场算包车半天,到家也快五点了,刚睡了两小时,又来电话了,大TIM出场了。

大TIM是哈尔滨人,一米八的个头,可能是生性低调,虽然瘦但不显高,他比小TIM大几个月,也稍显成熟。来澳之前,他是个富二代,成天在家打机不上学,老爹没辄了干脆拿钱让他出国省得在眼前看着窝火。到了PERTH,读科廷的预科,还是打机不好好学,直到家里出了点变故,老爹的生意给政府骗了一大笔钱,一大块地给政府强占,接近破产。老爹打了电话给儿子,说不准老爹以后就投靠你了,你得给我把澳洲身份拿下来。自此,这娃竟然顺顺当当地毕了业还拿到了身份。

自从家里有了变故,大TIM懂事许多,也不向家里要钱了,生活费全靠打工。有点积蓄之后买了个清洁生意小本经营,刚开始做的时候不认真,客户啥也不说,照样表扬,good,beautiful,过后却再也不回头了,客户越做越少,后来知道了,洋鬼子都这样当面表扬,从不批评,但从来不会拿口袋里的银子开玩笑,表扬你费点吐沫没关系,再花钱找你干活免谈。血淋淋的教训教会了大TIM干活认真地近乎挑剔,生意也稳定了,他将清洁生意承包给别的学生,自己只负责检查监督。脱出身来后,又加盟了一家移动洗车生意,现在缺个帮手,我短信中的汽修学习经验让他决定:“试试这个老刘。”

老刘没让大TIM失望,第一天干活是我干一遍,大TIM返工一遍,第二天干活他已基本不用返工,但我的速度还是跟不上,流水作业经常是他等我。第三天起就没什么问题了,从停车下工具到收工具上车走人基本不用交流,一气呵成。

我们这个洗车是高端洗车,这个连锁品牌据说在上海也有代理,叫CARCARE。普通洗车店服务费是20元,我们一个最基本的清洗也要120元。所以找我们洗车的要么是高档车,要么是车里粘了冰激凌或奶油,没法自行清洗的,噢,还有一种情况是要卖车,做个售前翻新。

这个工作最大的好处是客户都是有钱人,可以观察到澳洲的精英阶层。大TIM每遇到一个新客户,总会问他们的职业,然后总结归类,据他说是为孩子今后上学选专业做好储备(呵呵,三个月前他第一个儿子刚出生)。第二个好处是洗车地点一般都在客户家里,有钱人住的房子大都在最好的区,不是面湖就是面海,风景秀丽,工作环境非常好;第三个好处是在这里,越有钱的人教养也越好,非常有礼貌,服务他们的过程你的自尊丝毫不受伤害,反之,偶而有些低端客户,例如清洗奶油或售前翻新的,倒是一脸大爷相,特别是印度人。插句题外话,我认为,印度和中国是整个亚洲文化的基础和起源,也是亚洲人性格的形成基础,佛教文化和儒家文化的融合就是癌细胞进了肝脏,不仅繁殖迅速而且无法清除。

接着上面说,大TIM每天给我的工作时间是每周三、四、五三天(遇雨停工), 而当时恰逢雨季,所以平均实际每周也就工作两天,加上时有小姐或大姐会叫车包车,收入已足够食宿并且还有大量的空闲时间,这时,我开始留意买生意了。

前面说过,我的签证是163商业移民,这种移民分两步走,第一步已完成,即获得了四年居留签证,第二步是需要在澳洲指定的洲持续运营一个成功的生意两年时间方可取得永久居民身份。

写了日记,逼着回忆登陆一年多来的点点滴滴,感慨很多,以至于这几天心思丛丛,话都少讲许多。运气好,碰见的人(除了那个豆腐厂的老刘师傅)都给了我无私的帮助。以后你们会看到,考察生意守店观察人流量时,老大天天带着茶水午饭给我补给,小TIM,大TIM,Jean,还有一臣只要需要,就做翻译,几乎店里所有的合同文本都是小TIM夫妻把关审核,没有他们,我这个聋哑文盲哪能这么快就过上了正常的生活?对比别的新移民,我想,这是幸运之极的。

年级大了,废话也多了,接着写吧。

今天写写和大TIM洗车的一些趣事。

一个客户,是个骨科大夫,医生的收入,你懂的,他和太太都在同一家医院,太太是护士长,他开法拉利,太太开凌志越野,两辆车都是每两周请我们洗一次,但各付各的账,好玩儿的是他的小三也在同一医院,还是他太太手下的前台护士,每次去洗车都能看见他和小三在没人的地方动手动脚。这天按惯例去洗车,他让我们把他小三的车做内外清洗加打蜡,小三开的是至少十年以上的破三菱LANCER,45万公里漆都掉色起皮了,估计二手市场不超过1000块。不清楚她发什么神经花150块洗这个破车,更搞笑的是洗完车,先去他太太那儿结凌志的账,再去他那儿结法拉利的账,然后,他多给了五十块替小三付部分洗车费,最后再去小三那儿拿到100元三菱的洗车费。天哪,这就是澳洲小三的成本呀,声明一下,免得大家乱想,小三非常漂亮,模特儿级的。

另一个客户,车不是太好,克莱思勒,但花了不少钱改装,我看了对TIM说,这是我见过的改装得最漂亮的车。TIM立刻向客户转达了,谁知客户立即对大TIM说,你付你哥哥(TIM一直跟客户介绍我是他哥哥)多少钱一时的工资?我出他一小时的工钱,让他开我的车在海边绕一圈,你先把我太太的车洗了吧。我一身工作服脏乱不堪,只好脱了外套,穿着短袖T恤,开着他敞着蓬的车吹了一小时海风,亲,那时,是他妈的冬天!

最后,说件没趣的,一老太太要卖车,卖前找我们做个翻新,讨价还价到150元做个全套,大TIM想想顺路,而且她对时间没要求,全天都行,可以在两个活儿中间做掉,也就答应了,洗车的时候她儿子,一个四十多岁的智障,就是白痴,也推着他的残疾人车来让我洗,我就拿起吸尘器,假模假样地应付他吸了几下,反正又收不到钱。谁知这时大TIM过来,用我们专业的洗车态度把他的车子洗了个一尘不染。把我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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