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因为打败并逼降尉迟敬德,而被唐高祖李渊“赐黄金百斤、杂彩六千段,授上柱国”,于是有人说,上柱国就是个战斗英雄的虚名,能够享受二品官的待遇。但是大家可能不知道的是,秦琼被封为上柱国,那是很实惠的,其中的一项待遇让绝大多数会眼红,那就是会得到三十顷永业田。这三十顷永业田,是真正的“铁杆庄稼”,可以世代相传,不用缴税,朝廷不会收回,子孙也不能出售,出售了也没人敢买。

尉迟敬德与秦琼的关系(秦琼的上柱国待遇让尉迟敬德也羡慕)(1)

很多人对古代田亩制度了解得不是很清楚,关于一亩有多大也有争议。据某“知道”上说(唯一的答案,很多人采信),唐朝的一顷土地是五十亩,也是就是说,秦琼在受封上柱国的时候,还得到了一千五百亩土地。笔者确信那个人回答的时候并没有看过两唐书的《食货志》,这里笔者就给读者诸君摘录一下其中的文字。

尉迟敬德与秦琼的关系(秦琼的上柱国待遇让尉迟敬德也羡慕)(2)

《旧唐书·卷四十八·志第二十八·食货上》:“武德七年,始定律令。以度田之制:五尺为步,步二百四十为亩,亩百为顷。”《新唐书·卷五十一·志第四十一·食货一》:“唐制:度田以步,其阔一步,其长二百四十步为亩,百亩为顷。贞观初,户不及三百万,永徽中禁买卖世业、口分田。其后豪富兼并,贫者失业,于是诏买者还地而罚之。”

尉迟敬德与秦琼的关系(秦琼的上柱国待遇让尉迟敬德也羡慕)(3)

从《中国历代度制演变简表》中我们可以看到,唐代分大小尺,大尺折合36厘米,小尺折合30厘米,咱们就按小尺计算,五尺就是1.5米,二百四十步就是360米,长360米,宽1.五米,就是540平方米,也就是说,秦琼的三十顷永业田,要在540上乘以100再乘以30,就是1620000平方米,也就是今天的162公顷,数字容易看混,还是大写一下:一百六十二公顷。如果按唐朝的制度算,秦琼受封上柱国的时候,一下子就得到了三千亩私有土地。

说起土地在唐朝有多重要(其实历朝历代都重要),咱们看一件小事就知道了。当年尹婕妤(李渊起兵也跟她有关,因为这尹婕妤原本是隋炀帝的一个妃子,后来被李渊给那什么了)的父亲印阿鼠,就曾因为数十顷土地,跟淮安王神通把打官司打到唐高祖李渊那里。最后的官司是有理的李神通输了,李世民也跟着背了黑锅,李渊甚至撸起袖子要揍李世民(攘袂责太宗):“你说话比我说话还好使了?(我诏敕不行,尔之教命,州县即受)”,他们争夺的还不是可以世袭的永业田呢。

尉迟敬德与秦琼的关系(秦琼的上柱国待遇让尉迟敬德也羡慕)(4)

唐朝的制度是“兼职兼薪”的,也就是说,秦琼受封上柱国的时候,拿到了三十顷永业田,扫平王世充窦建德刘黑闼之后,受封翼国公,又得到了三十五顷永业田,这也是不上税而且可以世代相传的。秦琼这六十五倾永业田就吃穿不尽了:跟职分田(当官有,免职无)比较一下大家就知道秦琼每年的“铁杆庄稼”能给他带来多少收入了。因为土地已经被勋贵们瓜分干净,后来的唐朝皇帝想给官员们职分田但却无田可分,就是好直接给粮食,应给一亩地实给两斗粮。也就是说,往最低计算,秦琼的六十五顷(六千五百亩土地),每年纯收入一万三千斗粮食!

尉迟敬德与秦琼的关系(秦琼的上柱国待遇让尉迟敬德也羡慕)(5)

秦琼还得到了七百户食邑,所谓食邑,就是那七百户的农民的税金不用上交给朝廷,直接给秦琼家就行了,但是唐朝还有规定:每丁岁入租粟二石。也就是说,秦琼从这七百户食邑中,最少能得到一千二百石粮食,如果一家有三五个丁,那秦琼就赚大了。

尉迟敬德与秦琼的关系(秦琼的上柱国待遇让尉迟敬德也羡慕)(6)

这样算下来我们就不需要为秦琼鸣不平了:同为国公,尉迟敬德虽然比秦琼多了六百户食邑,但因为不是上柱国,却又少了三千亩永业田,细算下来收入并不比秦琼多。所以不是秦琼受了委屈,仅仅是上柱国得到的土地(三十顷永业田),就足以令尉迟敬德羡慕了:国公未必世袭,但永业田是永不收回的而战斗英雄秦琼能够得到如此之高的待遇,也就难怪唐军的战斗力如此强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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