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在赫尔辛基吃到什么地道的芬兰料理,恐怕只能去拉普兰馆子。貌似芬兰南方的人都觉得自己是假瑞典人,没有什么本地特色,只好拉来拉普兰来了事。拉普兰菜在几个著名的馆子里吃都是好吃的,只有一件事情很坑爹,就是那些红艳艳的,三文鱼子般大小的莓。

寿司的日本语写法(拉普兰料理的莓)(1)

我与尤文图斯,在芬兰湾的另一边

寿司的日本语写法(拉普兰料理的莓)(2)

拉普兰馆子一般都cos成小木屋的样子

一般都是茶藨子,一看也都知道会很酸——只有黑茶藨子不酸,国内一般音译为黑加仑,从Black Currant而来。红的是酸的,酸死人的。第一个晚上我的鹿肉上面就是茶藨子,尤文图斯一看,红红的好可爱,一勺子下去塞嘴里,就酸成了凯尔特人(请联想一下球衣)……

真醋栗与假醋栗,是两种写法

寿司的日本语写法(拉普兰料理的莓)(3)

尤文图斯kuai了一大勺塞嘴里,酸成了凯尔特人(队)……

茶藨子Currant,红的学名Ribes rubrum,黑的后面改成“黑”(nigrum),这是“莓”字的第一种写法。在欧洲的一个常识是,看到红色的茶藨子,一定要先往难吃了想。因为黑加仑确实不酸,并且没熟的时候是红色的,即使是红色,也比红色的茶藨子好吃很多。而红色的茶藨子没熟的时候是绿色的。所以问题就来了——你知道你吃的是黑茶藨子还是红茶藨子?

寿司的日本语写法(拉普兰料理的莓)(4)

火车穿过致郁系的前苏联城市

寿司的日本语写法(拉普兰料理的莓)(5)

芬兰湾南的铁路线,基本都是为货车准备的

茶藨子广泛分布于欧亚大陆,但醋栗不是。醋栗与栗子八竿子打不着,而是一种……茶藨子……真的醋栗,被直译为鹅莓的Gooseberry(学名Ribes uva-crispa),只分布在欧洲。中国醋栗栽培历史较短,20世纪初由俄国侨民引入,在黑龙江缤绥铁路沿线分布较多。过去茶藨子和醋栗不算一个属,现在合了。

寿司的日本语写法(拉普兰料理的莓)(6)

拉脱维亚的火车,更像是得了苏联的真传

寿司的日本语写法(拉普兰料理的莓)(7)

无论怎么吃都逃不掉的小红莓

过去醋栗属只有一个种,现在变成了一堆茶藨子加一个醋栗。然而茶藨子依然是茶藨子,醋栗依然是醋栗。虽然名字有“醋”,果实却是偏甜的,因此如果吃了红茶藨子而骂书上描绘的甜醋栗都是骗人的,也着实……没辙,因为都一个属了,长相也就有那么一丁点的差别,腌制之后,连我们这样学过树木分类学的都看不清楚,更何况普通的吃瓜群众呢?

罕见的第三种写法

寿司的日本语写法(拉普兰料理的莓)(8)

瓢泼大雪,一点也不夸张

寿司的日本语写法(拉普兰料理的莓)(9)

颇有一种魔幻现实主义的感觉

不管是叫醋栗属还是茶藨子属吧,Ribes这个属一般都分布在中高纬度且降水充沛的地方,最好是靠近海洋气候带的大陆性气候,两者的交界处最好。去了芬兰湾之后学到了一个新的形容雪下得大却又不冷的说法,瓢泼大雪。富含水汽的北大西洋暖流一路向东北吹来,撞上冷气团,天就立刻黑了下来。

寿司的日本语写法(拉普兰料理的莓)(10)

逆风而行的战斗民族

寿司的日本语写法(拉普兰料理的莓)(11)

飞跃芬兰湾

虽不打雷,大风也不像刀割,可是能见度好的时候也就不超过百米,糟的时候混沌得六亲不认,“走路基本靠摸”。只要别同时还有团雾,北欧航空(SAS)都能照飞不误,化了霜之后直接拉到跑道上迎着西门吹雪强行滚粗,一分钟没耽误,也是战斗民族。

寿司的日本语写法(拉普兰料理的莓)(12)

糊你一脸雨夹雪

寿司的日本语写法(拉普兰料理的莓)(13)

晴天便意味着昨天的最低温度,是今天的最高温度

冬天雪这么大的话,指望像德国专门黑后妈的童话中所说,扫雪扫出草莓来,自然是不现实的事情。如果不是20世纪90年代芬兰以开放市场的代价换来农产品低关税,也轮不到诺基亚帝国的诞生与覆灭。不光草莓变不出来,基本上整个蔷薇科的都变不出来。不过偶尔还是有的,比如覆盆子(Rubus idaeus)。

寿司的日本语写法(拉普兰料理的莓)(14)

这是冰雕的节奏吗?

寿司的日本语写法(拉普兰料理的莓)(15)

甜点里有颗大覆盆子——就能卖到11欧了!

覆盆子与悬钩子的区别,又是一个“醋栗与茶藨子的区别”——悬钩子属里面那个绒面的就是了,分不清楚的话,统称Raspberry就行,这是“莓”字的第三种写法。新鲜的极为罕见,有的话也是点缀在甜点上,最好单独吃下去,因为再也没什么有那种天鹅绒般的质感了。

幸好沙棘不是第四种写法

寿司的日本语写法(拉普兰料理的莓)(16)

这道starter是唯一上面没加茶藨子的

“莓”字的第四种写法,出现在一款叫做“驯鹿的眼泪”的开胃酒里。酒底是伏特加,但是天冷发不起来,也就20来度的样子。北欧极夜漫长,大家都好酒,但是天冷也是个大bug,就是酒精度都不怎么高,基本上真的假的瑞典人民一去南方都“三碗不过岗”。开胃酒,其实只是暖一下,打个嗝的作用。

寿司的日本语写法(拉普兰料理的莓)(17)

“驯鹿的眼泪”

我和尤文图斯都有些近视,一上来酒的时候眼睛都有点直——那个小红果是什么啊?店小二说是Lingonberry,可以从雪地里刨出来冻的。我俩从来没听过,连word里面都默认是拼写错误。我当时第一个反应是——不会是沙棘吧?!沙棘确实能在拉普兰生长,可是不是莓啊。嗯,看它的“屁股”,也是分成好几个花萼的,与醋栗还是有点像。

寿司的日本语写法(拉普兰料理的莓)(18)

小镇

寿司的日本语写法(拉普兰料理的莓)(19)

黑色的森林

可是把沙棘也算“莓”这事我实在不甘心。还是维基靠谱,生拉硬拽居然还是跟“莓”产生了关系——“牛莓(Cowberry)”,也是“蔓越莓的莓”,杜鹃花科越橘属一种常绿的越橘,学名Vaccinium vitis-idaea。不过这货不是欧洲土著,是从北美飘过来的,现在已经全球都是了。这才是能从瓢泼大雪中扫出来的莓,不过口感嘛……幸好没有新鲜的蔓越莓那么酸啦。

在汉语中,“莓”字的延伸解释是“蔓生草本植物”。然而拉普兰的四大“莓”没一个是真草本,也是醉了。

贴士

赫尔辛基的这些灵感适合与所有人共同体验。

11-2月来玩最佳。

美食佳酿:

拉普兰菜

个人觉得最好的拉普兰馆子是Restaurant Savotta(需要预定)和Lappi Ravintola。

乐途旅游网与乐途灵感旅行家:南蔻 发布:2017.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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