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小二记

马伯庸老师创作的《长安十二时辰》同名改编成古装悬疑剧,已热播很久。里面最令人震惊的是叫皇帝为“圣人”?在唐朝有这种称呼么?

皇帝在古代是怎样称呼自己的(皇帝被称皇上怎就成了圣人)(1)

还别说,由赵丽颖、冯绍峰领衔主演的《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当中,他们也曾将宋朝皇帝称为“官家”。

圣人、官家一时成了唐宋皇帝一大特色,究竟是否正确?下面就来说上一说古代皇帝的那些称谓。

皇帝这个词虽不是率先在秦始皇时期出现,但它作为帝国最高统治者的特定名称却始于秦,延续到清的灭亡为止。从夏开始家天下,历商周,到周的分裂,春秋战国的各国纵横,最后一统于嬴政。

皇帝在古代是怎样称呼自己的(皇帝被称皇上怎就成了圣人)(2)

吞二周,制六合,亡诸侯,御宇内,履至尊,威震四海。为彻底的表达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亘古未有的赫赫功劳,嬴政便让李斯这帮大臣改变自己的称号,以彰显他的丰功伟绩。

皇帝二字应运而生,成了后世两千多年最高统治者的特殊称呼,衍生出一套复杂的皇帝文化(如穿什么服饰)。实际上,之前对于称号而言,夏商周已一朝又一朝革新过。嬴政更改称号,也不无惊奇。

夏称“后”,商称“帝”,周称“王”,天之嫡子。当然,后来称王的满地走,含金量大大降低,诸侯为免除尴尬,一起将王升级成“天王”。秦始皇再次革新,彻底定下,称“皇帝”。

皇帝在古代是怎样称呼自己的(皇帝被称皇上怎就成了圣人)(3)

为取悦皇帝,便出现很多的称谓。先来说最熟悉的两个。第一,陛下。荆轲刺秦王,秦舞阳奉装有燕国督亢地图的匣子,“以次进至陛下”,又如司马迁在《秦始皇本纪》中说:“今陛下兴义兵”。陛,升高阶也,特指皇宫中宫殿的台阶。而作为臣子,不好直接和皇帝说话,所以让他身边(或陛下,台阶下)的近侍转答,以表尊敬,“因卑达尊之意也”。后来,干脆直接称皇帝为“陛下”。

第二,万岁。“万岁”的词义多种,最开始,它表示一种祝福,一种欢呼语,祝颂之词,似万寿无疆一类的福词。后来,成了“万年”的近义词,对帝王崩的特定避讳。最后才成皇帝独有的称呼。当然,没了皇帝,“万岁”又回归到它最原来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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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知否》、《长安十二时辰》,官家、圣人又被大家所熟知。下面特地解释这两词语。关于官家,并非宋朝人原创,早在魏晋时,就有称皇帝为“官家”,只是“官家”在宋朝流行罢了。有意思,西汉称皇帝“县官”,东汉则称“国家”,晋称“官家”,三皇家天下,五帝官天下,兼之为官家,至公无私。宋盛行称官家,稍懂宋初历史,原因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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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圣人”。隋文帝被誉为“圣人天可汗”,李治与武则天合称“二圣”,二圣临朝。在称帝的前夕,武则天加尊号“圣母神皇”。神龙政变后,李贤给武则天加谥号“则天大圣皇帝”,后来唐玄宗一锤定音为“则天顺圣皇帝”,大而化之之谓圣,光大美德则是圣,这样的人便是圣人,仁德至高者。

很有意思,圣人又指菩萨等佛教的得道者。南北朝人们水深火热,佛徒迅速增长,佛教兴盛发展,到隋唐达鼎盛。帝王以仁德为典范,治天下而恩德四海,不是得道的菩萨?皇帝和菩萨一样为“圣人”,皇帝天命所归。“圣人”成唐时皇帝的代名词,也不惊讶,剧中这样称唐玄宗,还是有道理的。

皇帝在古代是怎样称呼自己的(皇帝被称皇上怎就成了圣人)(6)

除之上的称谓外,还有圣上、皇上、大家、大行、至尊、万乘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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