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的美不在拉萨,不在布达拉宫,也不在大昭寺,而是在去西藏的路上——川藏线。今天给小伙伴们说说从成都出发进入川藏线上必经的一个地方,是雅安的二郎山,在青藏高原的东部有一条重要的气候分界线,这就是横断山脉。乘车穿越邛崃山脉的垭口,感受最深的就是西边日出东边雨、阴阳两重天的巨大差异。二郎山是由成都出发后所过川藏线的第一个垭口,过了二郎山垭口,无论地貌、气候、人文,似乎都变成了另一种境界,这里也成为了川藏线上的第一道风景线。
二郎山属于邛崃——夹金山系南延山脉,是甘孜藏族自治州和雅安市的南北向界山,也是青衣江和大渡河的分水岭,更是横断山脉最东缘,与鼎鼎大名的四姑娘山同属中国第一阶梯和第二阶梯的分界线(四川盆地与青藏高原的地理界线)。二郎山的最高峰位于垭口南侧,隧道未开通前,318国道正是从这里通过并渐行渐远,逶迤向西直达苍茫而遥远的青藏高原。
和川藏线上其他山脉相比,二郎山虽然不算很高,但它正当四川盆地向青藏高原过渡区要冲,而贡嘎山与它隔江相望(下期在和小伙伴们说说贡嘎山讲讲冰川)。从太平洋吹来的东南季风一路向西袭来,在翻越二郎山时,随着海拔上升、温度降低,湿润的季风形成充沛的降雨,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雨窝子”。所以,二郎山的东坡终年云雾缭绕,山脚下不远的雅安素有“天漏”、“雨城”的称谓。
雅安自古以来就是川西著名的粮仓和人工栽培茶叶最早的故乡,李白“扬子江中水,蒙山顶上茶”就是对雅安蒙顶山茶叶的赞美。蒙顶茶不仅是古代宫中贡品,而且还是从“茶马古道”贩往西藏及西北地区主要的茶源。
在二郎山东坡的原始森林中,降水量更比雅安只高不低,不仅森林茂密,动物成群,每年五月,杜鹃盛开,红、兰、紫、白交相辉映,此间不时飞来飞去的高原彩蝶使得她更显绚丽。
“二呀么二郎山,高呀么高万丈,
……
羊肠小道那难行走,康藏交通被它挡,
……
解放军铁打的汉,下决心坚如钢,
誓把公路修到那西藏,不怕那风来吹来不怕那雪花飘……”
许多人都是从这首红遍大江南北的《歌唱二郎山》知道了二郎山,知道了这个川藏线上的第一险关。那时候新中国刚成立,因为西藏地势险要,还没通公路,所以要修公路通往西藏,但是二郎山就像一座天堑一样将西藏和四川隔断,也令川藏公路修建难上加难。为了激励和歌颂解放军修路的英勇事迹,于是创作了这首歌。这是一首时代见证的歌曲,也是一首时代回忆的歌曲,许多老一辈的爷爷奶奶都会唱这首歌,但是到了我们这里,如果不是去了二郎山很少有人知道这首歌。
川藏公路于1950年4月开建,筑路大军劈山治水,在物资极其匮乏,在机械设备几乎没有的情况下,先辈们用生命开拓的天险之路,金沙江的凶险、怒江的怒号,都没挡住他们前进的步伐,一曲朗朗上口《歌唱二郎山》战歌也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流传到海外,让许多国际人士不知道四川却知道二郎山。
二郎山,是川藏线上从成都平原到青藏高原的第一座高山,以陡峭险峻、气候恶劣闻名于全国,作为千里川藏线上的第一道咽喉险关,被人们称为“天堑”,素有“千里川藏线,天堑二郎山”之说。
当年筑路部队在修建川藏公路的二郎山险峻路段时,每公里就有7位军人为它献出了生命。二郎山一带常年冰雪、暴雨、浓雾、泥石流、滑坡不断,全年3/4为雨雪天气,每到冬季,路面积雪变成的冰层有一尺多厚,有一种说法是“每一米二郎山公路上,都有十辆汽车翻下山崖”。
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打通二郎山隧道,这里先后有三条川藏线翻山公路,“雅康高速二郎山隧道”、“二郎山老隧道”、“二郎山老路”。这三个称呼不是同一条公路,只有一些依稀关注它们的人还会记得它们的缘由。
新中国成立以来二郎山交通历经的3次变迁,第一次是1969年全线建成的川藏公路南线,垭口海拔2800米;第二次是2001年通车的川藏公路二郎山隧道,海拔降低到2200米;第三次是2017年通车的雅康高速二郎山隧道,海拔只有1500米,完全避开了冬季易积冰、积雪路段。海拔不断降低,通行时间也在不断缩短,从3天变成3小时又变成15分钟。
第一条二郎山翻山老路是指从二郎山垭口翻越的一条险路。垭口,通常就是公路的最高点,算是公路的山顶端。在没有隧道的时候,以前是要走老路翻越二郎山的。
目前,老路基本完全废弃,目前已经不能上去。雅安天全县一侧由于老路塌方,车已经过不了;而泸定一侧上山老路已经封闭,我们只能在记忆里看这些图片回忆老路的历史。
然而二郎山老路却并不容易,以前流传一句顺口溜:“车过二郎山,犹闯鬼门关;侥幸不翻车,也要冻三天。”指的就是二郎山老路的艰辛。
因为二郎山地处天全县和泸定县交界处,四川盆地的水汽完全被山势所阻挡,天全县一侧潮湿多雾、多雨,塌方严重。只有3米多宽,没有护栏,又是泥泞路,错车都错不过,还有“鬼招手”等比较出名的弯道,但一翻过二郎山,泸定一侧常常是蓝天白云,阳光明媚,就仿佛穿越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因此二郎山有“阴阳山”的称呼,它展现着大自然因气候条件特殊,垂直高差显著,产生的梦幻景观。
第二条翻山公路是二郎山老隧道,二郎山老隧道起于天全县龙胆溪川藏线,止于泸定县别托山川藏公路。随着雅康高速的通车,二郎山老隧道的作用也就逐渐减小了。但并未完全放弃,老318国道沿途的村镇,还是需要这个老隧道来保证物资运输,路过的车辆则没必要再走老隧道了,除非追忆情怀。
在这条路上远眺大渡河,夕阳西下,雄伟壮丽。截至如今,新雅康高速已经通车,但二郎山老隧道路段截至目前从通车至今,陪伴了我们19年之久。是它,改变了翻越二郎山老路的艰苦历程。
第三条进藏公路是雅康高速新二郎山隧道,是全国第四长的公路隧道,也是高海拔地区长度最长的高速公路隧道,从成都平原进入甘孜藏区第一座高速公路特长隧道,被誉为“川藏第一隧”。
在二郎山隧道的泸定这边,新建起了一座文化墙,镌刻着川藏公路的变化历程:茶马古道——川藏公路国道318线老路——国道318线二郎山隧道——雅康高速二郎山隧道。
川藏线上历史的车轮,都见证着一代川藏人所经历的翻山越岭,也许会慢慢淡忘,但里面曾经所包含的建设精神、爱国情怀是不可磨灭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川藏线一直是大家经久不衰的话题之一的原因,这就是一种文化和精神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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